我的知青岁月

梅如雪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今年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50周年纪念日,而50年前的一九六八年十月十七日于我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一个值得庆祝、值得怀念的日子。50年前的今天,我们响应毛主席的“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哪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和全国成千上万的“老三届”的初中、高中毕业生一道卷入了上山下乡的洪流中去。那是一场轰轰烈烈、感天动地激情满怀的年代,广大红卫兵小将群情激昂,大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慷慨。当毛主席一声号令,都义无反顾投入到知青下放的运动中去。知青--这个烙上历史的名词,伴随着上山下乡运动,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这是一段苦涩而又甘甜、遗憾而又无悔的岁月,只有亲历者才有深刻的体会。我的知青经历较短,只有两年多些,虽然那段岁月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一瞬间,且已渐行渐远,但那滑落在田野地头 、山岗林间、河流小溪的身影还是那么清晰,那么绚丽,青春的旋律、历史的回声还是在耳边回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下放前一天,即68年10月16日,当时的红卫兵指挥部组织部分代表在县委招待所开会,部署上山下乡有关事宜,我们知青小组的13位同学都出席了会议,并向当时的县委书记刘永胜递交了决心书,要求到最艰苦最偏远的山区上溪公社插队落户。得到批准后,刘书记还給每人的“红宝书”(毛主席语录本)上签字“永远忠于毛主席”留存。会后代表们在招待所门前留影。 【照片前排蹲在毛主席相框右边的为本人,左边是钟爱华,和我一个知青小组】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十月十七日这一天,永丰饭店至县城直街上停放了几十辆汽车、大卡车分别运送下放学生到各个公社大队的知青点去。街道两旁站满了送行与欢送的人群,送行的亲属簇拥着,含着泪水挥手告别,一时锣鼓声、鞭炮声、呼喊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场面十分感人。其时懵懂天真的我,被热闹的场面感染,反而兴奋异常,豪情满怀,为自己能够听从毛主席的召唤,顺潮流而动,到广阔天地炼红心而感到骄傲自豪,全然没有离别的愁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是68届初中毕业生,因文化大革命运动,其实只上了初中一年多的课程。插队落户时只有16岁。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继续上学。但在当时的大环境下没有选择的余地。</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几个玩得好的同学都分别下放到不同的公社。肖强到富溪、张燕燕在沙溪、我下放在上溪公社。巧的是我们三人插队的公社竞然都带溪字,也就是说下放地点都有一条河。可谓不谋而合。也意味着我们的未来顺风顺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我们都是68届初中毕业生,同年级不同班。前排右是本人,左为罗𠇔𠇔,和我一个知青小组的,后排右为张燕燕,左为肖強。她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好闺蜜,50年来我们的友谊一直延续至今。</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上溪公社地处边远的山区,是真正的穷乡僻壤,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地区。当汽车把我们送到石马公社店下村时就不能再往前开了,尚有三十里的公路还没修好,得靠两条腿走,而且都是上坡的崎岖小路。原来当地政府早就安排了人到石马来接,下村大队古德林书记带了好几个壮劳力接过了我们的行囊挑着就走,由于是山路,又多为上坡路,我们几位空手跟着走,没走多久就气喘吁吁,浑身冒汗。当我看到书记他们挑着担子健步如飞时,真是羡慕,我们什么时候也能炼出来呢?</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初中毕业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被分配在下村大队,这是一个较大的生产大队,四面环山,村中一条下村河从村中穿过、我们13名知青就安排在半山腰的古老岗刘镜清老乡家里住,他家单门独户,全家只有祖孙三口人。(一个老婆婆、儿子、小孙子)由于我们的到来,他们便居住旁边的舍屋,而把整个正厅房让给了我们住。房子有二层高,但也是土坯房。我们都住宿楼上,10个男的分别住靠南的二间房,我们三个女的住靠北的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个很小的土柸窗户,很暗。由于山里湿气较重,我们的床都垫了稻草,上面铺上草席。盖上自家带来的一床被子,还有父亲亲手做的简易木箱子,便是全部的家当。就这样开始了我们插队落户的农村生活,开启了我人生的第一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我们下乡的第一个知青点:虎脑岗,下村大队地处最高的一栋土坯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刚去时,村里还没有通电灯,只能靠马灯、煤油灯照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最为新奇的是,我们不用挑水做饭,山上的岩水通过很多条空心大毛竹的连接直接引流到我们厨房门口,我们只要用水桶接即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免费的自来泉水,水质清冽甘甜,可直接饮用,也不需储存,随用随取。真是一大发明,不禁感叹山里农民的小聪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用水虽方便,但做饭却成了一大难题,13个人集体开伙,轮流做饭,大铁锅煮饭,捞饭后用甑蒸熟,由于大部分知青以前都沒做过饭,常有吃夹生饭的时候,烧柴也是有讲究的,而我们起初不得要领,经常被柴火熏得眼泪汪汪。菜基本上是萝卜、白菜、南瓜、辣椒之类的,一开始当地农民送点,以后自已种点,到农民家买点。如要开荤,得到十五里以外的上溪圩镇去买。我记得那时候一元钱可买16个鸡蛋。茶油每斤7毛钱(粮油要凭证购买)猪肉每斤0.76元,但不是常有卖。第一年国家发給我们每月11元钱生活费。以后就靠自己挣工分养活自己了。这里的分值是每十个工分合二角钱,农民一年到头分不到几个钱,很多劳力少的家庭都出现亏欠现象。一开始男知青评8个工分,我们女的只有6个工分,一天的劳动过后,每天晚上要上大队部记工分,顺便开会、学习。去大队部要走一段下坡山路,晚上走路经常碰到毒蛇拦路,好害怕,我们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绕道而行,不去触动它,也就相安无事。有一次上山砍柴,男知青聂利民没有注意可能触碰到了蛇,还真被蛇咬了一口,好在隔着衣服,只咬破了点皮,没出血,经简单处理后,没留下后患。</span></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到下村大队的第二天晚上,大队书记古德林,副书记严祟仁的提议下,大队组织本村宣传队和我们知青在大队部祠堂戏台召开了一场联宜文娱晚会,身为文革时期的红卫兵出身的知青,人人都会唱歌跳舞,吹拉弹唱的也不乏其人(其中有三位不久被县剧团招生)搞台晚会驾轻就熟。我记得男知青演了“在北京的金山上”、“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心中的歌儿献给金珠玛”等舞剧,我们三位女的表演了毛主席诗词“蝶恋花”。其中王来美的二胡,肖国香的笛子,万六苟笛子和演技最为出色。相比之下大队宣传队的演技就比较粗䎭,几位年轻男女手脚并用地演唱了“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等舞蹈节目。小小的山村突然进驻了一批知青,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不少村民们怀着好奇、兴奋的心情前来观看演出。晚会圆满成功!一下子就拉近了知青和贫下中农的距离。 【这张照片背境是下村原大队部祠堂实境,演员戏照是合成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些壁画是大队部祠堂墙壁上的,50年代末,60年代初宣传标语、宣传画,至今仍清晰可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为解决吃饭问题,我们在贫下中农大哥大嫂的耐心教导下,学会了从砻谷(脱谷壳)、舂米(使米变白)车米(风车吹谷糠)和筛米(用旋转的动力集中谷糖后去除)的全部工序。后来公社有了机器机米,我们才结束了繁锁而又费力的原始加工方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刚下农村时,正值繁忙的“双抢”(抢收抢种)季节,第一天的劳动是割稻子,起初由老农手把手教会,尔后自己实践,一直弯着腰割,割三四兜码一下又割三四兜再卷好堆成一堆堆。太阳热辣辣的照着,不一会儿就汗流夹背,最要命的是稻叶无数次磨察手背,又痒又痛,不小时还会被锋利的稻叶尖刺破手背。稻田里还时常有好多不知名的小青虫叮咬,一天下来疲惫不堪,腰酸背痛,直不起腰来。其中的劳累艰辛无以言表,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深切含义。 当最初的激情过后,便是漫长枯燥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近似原始的劳动,粗砺的饭菜和精神的贫乏,我们开始想家了,思念亲人时就小声地唱首“抬头望见北斗星”以慰情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水田里劳动需打赤脚,踩在泥土里,一些没有完全腐烂的肥料也会刺痛脚,我们把裤腿卷得高高,在弯腰不停地拔秧苗的同时,蚂蝗也随之爬上腿肚子吸血,起初没感觉,待发现时拔都拔不出来,一开始吓得要死,当地老俵告诉我们只要用禾苗擦一下就会掉下来,有时候一条腿上有两三条蚂蝗,拔下来时血也随之流下来,真要命!而蚂蝗却不叮当地人,尽欺负我们这些生人。后来擦点药水下田就好多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不久,我们已经习惯了农田活计,什么拔秧、插秧、施肥、锄草、割稻、打谷、种豆、种番薯、摘木梓⋯⋯样样农活都基本掌握,且应用自如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下村大队古老岗生活了半年之后,由于人多饭菜难解决,吃了上顿沒下顿。更主要的是那么多人包括刘家三口只有一个茅厕,又不分男女,虽然搞了翻牌入厕,还是发生了不少尴尬事。大队为照顾我们三个女的,叫我们搬下山来住,搬到条件较好的曹坊大祠堂居住。从此开始了我们三位女知青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小家庭生活。并因此和南昌来的下放干部有了很多的交往。 【这是我们三位当年的青春靓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照片背境就是当年我们居住的房子,其时下村大队已有江西省地质局、江西中医学院的下放干部。以房子天井为中心,我们居住在房子前端的右边房间,(房间铺有木地板)楼上住了一名中医学院的汪医生,左边包括楼上住着地质局下放干部李家礼一家(他们都是举家下放,这家有5个儿子),后端左边包括楼上住着下放干部谢声域一家四口。他们有个女儿谢兰斌比我们小两岁。大家各自为阵,各自开伙,天井的四个角落便成了大家的开放式厨房,一到烧饭时间,每家都烟熏火燎,切菜声、锅铲声、炒菜声、还有调侃声此起彼伏,好似一曲厨房交响乐,好不热闹!炒蔬菜时为充分保持维生素要边切边下祸,这一招就是謝兰斌妈妈教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我们和下放干部当年居住房子的照片,重访知青点时拍摄,照片由李家礼小儿子李柳提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居住的祠堂内部结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冬季农闲时,大队便组织劳力兴修水利,修公路等。以大会战形式,义务作贡献。我们这些知青全部上工地,我记得那年冬天我们还到石马店下修水库,自带粮食。每人发一个用软的芦苇编织的小袋,吃多少就放多少米,然后大家的粮袋统一在大锅里煮好蒸熟后,自己拿自己的"食包"吃饭,菜统一分点或自带咸菜。睡觉的地方都是在当地空闲的房子楼上,铺上稻草在楼板上睡。由民兵连长带队。其生活的艰苦和劳动的高强度是在“下定决心,不怕困难,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口号声中化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我今年夏天上溪寻访时在车上拍到的石马水库的照片。水库很大,蓄水量丰富,可惠泽周围几个乡镇。看到当年我们修的水库这么漂亮、壮观,备感荣幸,这其中也有我们的一份功劳。</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九六九年八月,当时的苏联出兵侵占我国的珍宝岛,中苏边界局势紧张,为此、在大队干部和下放干部的组织下,在大队部召开了声讨大会,公社干部也参加了会议,并作了重点发言,我代表知青也上台讲了话,正是这次发言,当时的公社书记夏培友便找我谈话,要调我到公社当播音员。我犹豫了一段时间,怕从此以后失去出山的机会,必竟还没有作好一辈子扎根农村山区的打算。后经公社干部做工作,最终还是服从了组织安排,于一九七零年二月到公社报到,开始从事播音员工作。一干就是两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上溪公社下村曹坊生产队插队留念】</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到公社当广播员后,相对比较安逸,吃穿不用愁了,每月还有十八元工资,加上兼职气象员(每月定时测量雨水量报县气象局)津贴费六元,这样每月有24元工资待遇,比之在生产队劳动强多了。就这样度过了二年多的时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无巧不成书,我最要好的同学康永清,她随当校长的父亲回老家泰和县圹州公社落户,她和我虽天各一方,却同时担任广播员工作,我们鸿燕传书,有了更多的话题。后来她调南昌铁路局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公社工作期间,我同班同学傳玫(她下放在石马公社层山大队)来上溪看望我,其时正好遇上县委宣传部干部赵楚希下乡釆风,见到我们特地为我们俩拍照,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公社去上溪街必经之路的柳树旁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第一次出差南昌购买广播器材,不忘在当时的南昌万岁馆(后为农业展览馆)雕像前留个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当广播员时结交的好朋友,南昌铁路中学下放知青童 苏,她是南昌铁路局总工程师的女儿,后来她上调南昌在某工厂做了会计工作。我去过她家。并见到了她漂亮的苏妈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她叫郑洪英,南昌铁中下放知青。我离开公社后,她接替了我的广播员工作。说话细声细气,很文静优雅。我记得她当时还写了一首诗给我看,诗词不记得了,好像是写农村田野风光的诗句,是个可塑人才,很有文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位也是南昌铁中下放知青,叫陆省慈,她是一名高中生,写得一手好字,能说会道。据说后来在南昌某医院担任妇产科主任医师。还有罗桂莲、张迺环、曹小雯、王文忠、王克容等知青,每次到公社来都会到我的广播室来玩,给我的业余生活带来不少乐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位是下放干部齐华东(原地质局党委副书记)和罗文的女儿,名叫齐令,后上调县机械厂工作,其父母官复原职后她也返回南昌。在此我要感谢这些下放干部和下放知青,他们陪伴我度过了在乡下的时光,特别要感谢我生命中的贵人吴正元(原省地质局财政处长,后担任上溪公社五七办公室负责人)是他慈父般的关爱,使我走出了大山,步入了新的人生旅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和我一起下放的罗晓春的姐姐罗宝英--上溪公社卫生院医师(江西医学院大学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018年8月中旬,我终于在几度梦游之后,随亲友驱车重返这备尝艰辛却又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寻找50年前遗落在田间地头、山岗茅舍、公社生活的青春往事,追忆自己挥洒激情和放飞梦想的青葱年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到上溪,激动兴奋的心情难以平复,急于寻找当年的旧地,可惜原来的公社早已拆除,现在的上溪乡政府耸立在原址对面,很有派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们的到来得到了现任上溪乡党委梁书记的热情接待,领我们游览观光上溪圩镇,并介绍了近年来的发展变化。圩镇还是那个地段,但街道两旁的建筑早已焕然一新,相见不相识,变化太大了,我已经认不出来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漫步在圩镇街头,,心潮起伏,感概万千,别梦依稀 50年,岁月留痕,我由一个青春年少的少女变成了两鬓斑白的奶奶级人物,而相反,当年破破烂烂的街道、简陋的木板房却早已旧貌换新颜,越变越美、越来越繁华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我们当年到上溪赶圩常在这里歇脚吃饭的饭店,过去的模样也找不到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变化最大的还是我们原插队的下村大队,这是县里重点扶贫的乡镇,近几年来,由于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这里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的土坯房全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排排新房。过去交通闭塞,落后面貌的下村大队现在竟有一条高速公路从村里穿过,真是沧海桑田,人非物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看到这一排排的新楼房建筑,简直不敢想象,令我这位千里来寻故地的故人惊叹不已!赞叹不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书记告诉我们,下村大队唯一保存的旧建筑就是这座古祠堂(原大队部),是因为保护古建筑,有观赏价值而未拆除。幸好还有这座旧址留存,还能找回一点当年的印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梁书记是一位有开拓创新精神的干部,有抱负有理想。他给我描绘下村未来的美好宏图,有魂力,有作为,值得称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当年居住的古老岗早已不见踪影,远远望去只见在古老岗的山脚下盖起了新房,古老岗的刘镜淸和婆婆早已作古,他的孙子早年当兵去了,也离开上溪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书记指向的这口田是我们第一次割稻的田地,我情不自禁地想起当年劳动的场景。历经 50年的变迁,地还是那块地,真是人勤地不懒,只要有人耕耘,它会给人类创造永恒的价值。</span></p> <h3>重走当年常走的田间小道,重新感受当年我们出工、收工、晚上记工分、开会、学习来往于大队部的这条田坎小路的情景,真是回味无穷。</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当我见到油茶树时,心情格外激动。久违了山茶树,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看到了茶树上的茶籽顿感分外亲切,当年我们背着背篓上山采摘茶籽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这里是盛产茶油的地方,村里有榨油的作坊,我们有幸目睹了由茶籽变成茶油的全过程,新榨出的茶油香飘四溢,这可是纯正的山茶油,可惜那时乡民也没有多余的茶油,需上交当地粮站,也只能按人口凭票供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此去故地寻旧,虽然没有见到故人,(当年认识的人大多做古)却得到现任书记的热情款待,大热天的放弃休息时间,一路陪同我们游览、观光,并弄了一桌好菜宴请我们,使我们回味了当年的农家菜,还拿出了自酿的灵芝酒招待(上溪产灵芝),此情此意令人难忘。由衷的感谢梁书记及其秘书小李一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感谢家中亲友、感谢书记的深情厚意,让我圆了回望第二故乡的梦。</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可是乡政府柴火灶炒出来的,物美味香,分外好吃。真是酒不醉人自醉。这才是真正的家乡的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乡镇府的柴火灶,依然是当年的模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50年后,我们三位当年的知青都成了老太太了,但人老心仍然年轻,我为我们有幸能在人生的起点与各位知青相识、相知,携手在农村的广阔天地走过来而自豪。有了知青的阅历,人生便丰富了许多。厚重的时光早已凝固成了我风雨人生的垫脚石和压舱石。愿我们的知青情义永存。</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这是25年前在永丰相遇时,为纪念上山下乡25周年原来的同学知青拍照留念,穿警服的为本人,我右边的是一起插队的罗𠇔𠇔。(她那时刚从上海回永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半个世纪的同学情、知青情延续至今。 斗转星移,岁月远去,50年前那铿锵的锣鼓声,早已化作一曲悠扬而深情的旋律,回荡在历史的天空。知青岁月岂能忘!知青情怀永不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著名的相声演员孟凡贵撰写并朗诵了长篇诗《知青》,唤醒了一代人尘封的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知青一代人是共和国的脊梁,是中国历史长链中坚韧的一环,是上一代人精神的延续,又是下一代人不断奋进的路标。</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来从事警察工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谢谢朋友们的关注点评</span></p> <h3>感谢朋友们的关注夸赞。</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谢谢大家的鼓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相同的经历产生共鸣!谢谢大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落笔浮香,写不尽人生绸缪。我的知青岁月,梦似花香随风去,却韶华倾负,拾起流年的素笔,看花开美丽,看叶落秋意,看月缺团圆,看梦醒愁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远方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至今重拾,仍然清晰,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絲苦涩,又不失甜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寻找吧,寻找逝去的梦。梦是找不到的,只能找到那风尘的脚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一人,一壶,孤影独酌。过去的己远去,梦里你来过,在那个风雪之夜,没有灯火阑珊,只有月光皎洁的夜晚,你抓住的只是一絲余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秋到了,一阵风掠过,絲絲凉意惊醒了梦。那滿目的芬芳散入了风,潜入了夜。那片青春的花香,走得彻彻底底,只留下无尽的寂寞和愁绪。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方物的青春美丽,都是人生不可多得的历练修养。人是留不住的,只有梦里,夜里,花前,月下,你才能述说你青春的思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梦似花香随风去,去去留留是春秋。不去,是你的朦胧,去,是人生的停留。思念如艾,会随着时间的车轮,碾压岁月的尘土。手中的素笔,是你的选择和色彩。梦醒之日,回眸-笑,那段曾经的美丽经历,也许只是一个释怀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读徐军《我的知青岁月》有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2O18年10月17日 贺香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谢谢大家观赏!</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