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尽管我不出身在军人之家,祖宗几代也没人习武,尽管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整个小学阶段没参加过运动会,到18岁也不见有健壮的体魄,但我还是从小就梦想当兵,梦想成为一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军人。
</h3><h3> 少年时代正是文革时期,军人很吃香。我吵着要父母给我做“军装”,而军装是做不出来的,更没有卖。父母买来白布,染成草绿色,再请裁缝做。穿上自制的“军装”去学校,我顿时感到自己威武了不少。看看同学们,有不少人穿着这一类的军装呢。自制的军装没有统一的标准,有的并不是草绿色,而是草黄色,于是大家就笑他是国民党的兵,或者是黄烟社(制作烟草丝的作坊)的伙计。我的那套又太绿了,于是笑我是送信的邮差。有几个同学爸爸是部队的,穿的是改小的真军装,神气得不得了,把我们羡慕死了。厚着脸皮想问他们借来穿着照张相,就一会儿,可他们昂着头,硬是不肯。真军装是想不到了,于是又朝思暮想,想得到一顶真的军帽(街上卖的都是假军帽,不但颜色走样,而且帽檐里面是硬纸,怎么戴也不像一个兵),但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是未能如愿。1978年考上了大学,同寝室的一位同学爸爸是军官,我硬是缠着他拿来一套军装(当然是摘取了帽徽领章),穿着照了一张相(见下面的照片),了却了少时的一桩心愿。
<br></h3><h3> 因为想当兵,所以喜欢参加军训、野营拉练(文革时流行语),能走接近军人的正步走,能行近似标准的军礼;因为想当兵,所以喜欢李双江、郁钧剑、阎维文、刘和刚等部队的演唱家,喜欢唱《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十五的月亮》、《再见了,妈妈》、《小白杨》、《说句心里话》、《儿行千里》一类的歌,唱着唱着,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军人,只是没穿军装而已。曾经在学校的迎春晚会上,我演唱的《说句心里话》还获得了金奖呢!
<br></h3><h3> 当兵的情结一直萦绕着我,尽管只是梦想,但这种梦想实在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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