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山水相逢,</h3><h3>看滿天云霞烂漫,</h3><h3>竹江青遇,</h3><h3>望遍地稻穗金黄。</h3> <h3> 赣乡安福,自古被誉为‘赣中福地’,流经城关的泸水,东南面二十多公里处,就是我的祖藉地——竹江青。</h3><h3> 小时候我曾两次在这青山绿水,古树参天的福地里,度过三年多的童年。隐约有一些朦朦胧胧的零星碎片和联贯不起来的儿时童趣,印刻在脑海里。今年国庆节期间,在儿子,女儿,女婿的精心安排下,冾隆云,新玉,多安,传英及孙儿,外甥女一道,重踏故土。权当是,给后来人一个交待和寻根溯源吧!只是:云山归来鬓如雪,泸水迎吾发已霜而矣。</h3><h3><br></h3> <h3>鹊跃晩树,</h3><h3>小村风景皆如故,</h3><h3>莺啼晨曦,</h3><h3>竹乡古樟添新枝。</h3><h3> 我祖父培植的一株株古樟树,是它们勾起了我儿时的期许回忆……。</h3> <h3> 我父親:刘德厚,江西安福竹江青乡人,我母親:周秋宜,江西安福枫田镇人,他们都是隨父辈来到湖南津市的。</h3> <h3> 一九四三年,正是抗日战争期间,我父親在长沙座庄(经商),急于回津照顾我们母子俩,在途中(南县靖港一带水域)遭日军投放的漁雷袭击,遇难了(一同遇难的津市四个人和船伕一人),突然间,天降横祸,昏暗了,崩塌了,但不知如何是好!</h3> <h3> 一九四六年,我母亲万般无奈,千里迢迢把我从湖南送到江西,求祖父,祖母照顾我。</h3><h3> 我母亲是一位坚強的母亲,同时也是一个凄苦的女人。从分宜到竹江青八十多公里地,她牵我一会,背我一会,让我走一会,翻越一千多米高的雷同岭,那种艰辛和困苦,是难以想象的,我佩服她,敬重她。</h3> <h3> 我的祖父:刘嘉乃,是个商人,年青时,就到东南亚一带做红茶生意,赚钱后,回家就买田土,修房屋,是当地的土财主。他知书达理,和气待人。因此,村里人也不待慢他,对他很尊重。到年关,农户们都在他的弄堂里(会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天井,打糍粑,聚到一起吃年夜飯,喝收获酒,非常的热闹。</h3><h3> 村子里青砖青瓦的房屋之间,那条不足二米宽的通道,我经常把它当作街道跑来跑去,他背着双手跟着我,微笑着和相遇的人群打招呼。有一次,他牵着我在田埂上走,告诉我,这一亩地,那几块田都是我买来的。看得出,他多么的心疼那些田土呵。</h3> <h3> 我八岁那年,在竹江青小学读书,他每天都送我上学,接我回家。当时巧姐姐(刘巧英)也在这所小学读书,每天都带我到伯父家吃中飯(刘树萱:巧姐姐的父亲,我的亲伯父,他们就住在竹江青街上,在泸水河边,开一家经营南货的店铺),我十分感谢他们。还是那年,祖父用我父亲早前寄回来,想在家乡买地修屋的钱,在竹江青买了一块屋前面有一个池塘的住宅地。有一天他把我牵到修房屋的地方,也正是上屋樑的时候,那根屋樑两头扎着红布,樑上写着刘德厚,刘觉吾的名字,祖父要我座在屋樑中间,现场燃放起鞭炮,木工们把樑抬起,祖父扶着我,任凭他们晃动着,我懵懵懂懂的不知所云。不一会儿,把我放下来,他们齐心的把那根主屋樑,稳稳的放在房屋的最高处。然后大家欢快起来,找我爷爷要酒钱,祖父高兴的给了他们。现在我才领悟到,那时刻,也许是我爷爷,老年时的天伦之乐吧!</h3><h3> 同样是那一年,祖父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安葬在泸水河旁的一片树林里。就是那天我哭着,闹着,不要他离开我。祖母含着眼泪安慰我,拖着我。</h3><h3> </h3> <h3> 我的祖母:一位地道的农家妇人,勤劳、善良、精明是她的禀性。祖父走后,她将一亩多的土地,转租给同族的农户,每年收获一点租谷,供我们祖孙俩食用。她每天在菜园里,厨房内劳作。每当我离开她的视线时,她会不停的叫我的名字,‘觉吾鸡’,‘鸡’,俗语,也许是年小的意思吧!有一天,村子西边在干池塘,大家都在池塘里面抓魚,我也下塘去,拿着别人的笼罩(用竹子制作而成,是专门用来抓鱼的工具),我左一罩,右一罩,站在池塘边的祖母着急得不行,非叫我上来不可。她有时,也让我扛着一根两头尖尖的扁担和两根绳索,拿着一把砍柴刀,跟百丽村的同伴一起,踏着架在水沟上的石板桥,到近山去砍柴。祖母还告诉我,百丽村的那个同伴,是我的亲人,你爷爷是他们家过继来的。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记着就是了。</h3><h3><br></h3> <h3> 我九岁多的时候,祖母带我到竹江青汽车站,让我背着一床鸭绒被子,她给我的路费钱,用纸和手帕,裹了又裹,折了又折,放在我的衣袋里。要我到长沙樊城堤,堤下街一号找我的叔父:刘良乔(就是百丽村那户人家的次子),然后送我回到母亲身边。一位聼明的奶奶,在我人生拐点时,为我指点生路。我一生都怀念她,尊重她。</h3> <h3> 竹江青行,不虚此行。我看见秀美的山川,碧波的泸水,静谧的村落和大片闪耀的黄金。两匹青瓦合立起来的厨窗里,飘出来的是我奶奶作出的美味香气,后门边,我仿佛见到了奶奶呼唤我的身影。通道里拂着长袖,滿面笑容的那就是我的爷爷,青石板桥上,留下的是我儿时的足迹。</h3><h3> 竹江青行,不虚此行。我找到了三十多年前,买我那栋房屋的主人,吾之过啊!要不然,我会在迎宾厅里,请大家谈笑欢杯。不虚此行,当天傍晚,拜访了我的兄长和嫂嫂(长兄:刘均,又名刘润吾),俩位老人身体硬朗,我们谈笑风生。还认识了贤侄刘文,我很欣慰。次日晌午,见到了我的巧姐(刘巧英)和姐夫(刘全生),我依然十分高兴。</h3><h3><br></h3> <h3> 我儿时的故事曲折並不离奇,平淡也不精彩。我幼年失父,青年从军,在援越抗美的战场上,差一点点‘光荣牺牲’,正当老年时,又走丢了我相濡以沫,四十六载的伴侣。我一生的磨难,一生的努力,印证了‘人生如月,阴晴圆缺,岁月象歌,跌宕起伏。’的这句对语。</h3> <h3> 就让我用近日的一幅和联,落下这支笨拙的笔吧!</h3><h3> 素笔知天下,</h3><h3> 浓墨绣故里。</h3> <h3> 我祖父祖母居住过的房屋。</h3> <h3> 远眺祖父母的房屋。</h3> <h3> 在哥,嫂家,和他们合影。</h3> <h3>和哥,嫂谈笑风生。</h3> <h3>在巧姐家,我和巧姐,姐夫合影。</h3> <h3>踏在青石板桥上。</h3> <h3>回乡路上。</h3> <h3>回乡路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