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这个国庆,我带着大孩子,回到娘家来住了三天。</h3><h3> 大孩子上二年级了,跟着表哥们到处去玩,于我,终于在结婚近十年后,第一次有了彻底放松的感觉。</h3><h3> 于是,我到村子里走走,在田野看看,寻找那份渗入骨隨的童年记忆。</h3><h3> </h3><h3><br></h3> <h3> 屋子后面的那棵大竹树,小时候是我们的乐园。每逢周末,几个小伙伴就会爬上竹树,把密密的竹枝扎成结实的小凳,大家坐着聊各种趣事,有时也顺手把干了的竹壳掰下来当柴烧。竹枝总是把我们的头发戳得乱糟糟的,有时脸也被划得生疼,可是我们总爱把自己想像成深入丛林的战士,在披荆斩棘,勇猛异常,光荣无比。</h3><h3> 我爱竹树,写作文也经常写到它。记得四年级的一次期中考试,我在作文中写到:一株株竹树迎风摆动着它们的头颅,像贵宾们帽子上的巨大羽毛。结果被语文老师拿出来批了一顿,也引来同学们的笑话。直到现在,我看到弯弯的竹尾在风中摆动,也还是觉得它真像放大很多很多的贵宾帽子上的羽毛,当然,当年的语文老师或许早就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这个小插曲了吧。</h3><h3> </h3> <h3> 一路走,来到村子中央的那棵大榕树旁边,它到底有多大年纪了呢,听老人们说应该有几百年了,反正就是自我有记忆以来五六个小孩手拉手都抱它不过来了。记忆中它躯干粗黑,枝叶苍翠,枝干上又长出很多根须,有些根须伸进泥土里,有些就缠在树身上,于是它的躯干就不断变大了。</h3><h3> 这是一棵很有灵异色彩的树,村里总流传着下雨打雷时有鬼怪出现的故事,于是我总怕走近它。尤其是下雨打雷时更是拼尽全力两眼盯着泥地冲过去,从来不敢抬头看一眼它。记得有一次,风呼呼地刮着,电也把天空映得雪亮,榕树叶子哗啦啦地喧嚷着,暴雨即将劈头盖脸地压下来。我从庄稼地里争分夺秒地往家赶,经过树下,两脚发颤,喉咙发干,想起大人们说过的鬼怪故事,真想逃开。可是这是回家最近的路,再耽搁一下就会变落汤鸡了,于是用尽全力冲过去,回到家里才发现两腿已经软得站不稳了。</h3><h3> 现在,我当然不会再被当年的传说吓着,可是听说它竟然被雷劈了两次,又着过火,主要的枝干都枯了,但还有顽强的枝叶又长了出来,在微风中摇曳着,虽然没有以前蓬勃的生机,但也足以让人感叹生命的神奇和造化的奇妙。<br></h3> <h3> 继续往前,走上熟悉的乡间小路。稻花已经开过,水稻正在孕育果实,略带浅黄的谷壳半鼓着。大片大片的稻田绵延开去,似一面巨大的浅黄色彩绸,让我的心,踏踏实实地温暖着。</h3><h3> 记得小时候,待稻谷收割完后,我就经常跟着其他小伙伴到田野上焗老鼠。先找到疑似有老鼠的洞口,然后把湿过水的稻草塞进洞里,点着,浓烟很快就把整个洞填满。如果有老鼠,它肯定受不了这般烟熏,一定会从洞口窜出来,守在洞口的大将们,手持棍棒就能将它击毙。我那时的角色,多半是烧火,因为我行动比别人慢半拍,烧火这种不需要多快反应的任务,于我最适合了。现在的孩子,很少有父母肯让他们到田野里追田鼠了吧,个个都是父母掌上明珠,真真的是含在嘴里怕融了放在手里怕冷了,哪里还舍得让他们到田野里疯跑呢?而且很多孩子被电视,手机等电子产品吸引了,田野的魅力,他们也无心欣赏了吧。<br></h3> <h3> 一路走,回忆不断,童年时的欢声笑语尤在耳边,乡间小儿的活泼身影如在眼前。把这份美好回忆储存心间,温暖漫漫人生之路,愿心中,春色依旧;愿眼底,笑意粲然!<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