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散记之二: 奇妙的草原之夜

秋歌

  江布拉克，因为时区的关系，九点多，才完全黑下来，吃罢晚饭，天气有些凉了。老曹提意，要不来些烤串。在小院里，几个人围着火炉，吃着烤羊肉，再来一杯自酿的高度酒，小酌侃大山，一顿闲扯，别有趣味。

  江布拉克，哈萨克语“圣水之源”。东汉时的金蒲城就在附近，一千九百多年前，东汉戊己校尉耿恭率三百余精兵抵御二万匈奴铁骑，力战而撤退，最后只剩十三将士归玉门。围城之后，匈奴人断了水源，并派了使者劝降，向耿
恭许以高官美女，耿恭一刀杀了使者，然后用火烤其肉。一千年之后，岳飞写下慷慨激昂的《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即典出于此。


  谈兴浓，夜已深。四下漆黑，满天繁星，一片静寂，我们的声音传向远处，只是引来呼呼的北风。愈发的冷，让裹着加绒冲锋衣的我们感到阵阵寒意。
  于是，我们进了屋。这晚，九条汉子同住一间大炕房，这炕并非东北烧的火坑，冰冰凉的，房内生了煤炉，暖暖的。
  不一会儿，鼾声四起，此起彼伏，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而我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