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柑桔树 ——为重阳节而作

西陵汉子郭俊

老家郭家坝80年代老照片

　　‘’十一‘’回了一趟老家。

接到我们要回去的电话，妈妈很激动，激动地连说几个好好，过了一二分钟，又才说，我马上做饭啊。

的确，自从驻村以后，双休要接送女儿上学，很少回家看父母。大多是父母下来看我们。
到家己是中午，父母泡好了茶。没想到的是母亲居然还专门买了一包26块钱的烟，当母亲拆了半天才拆开递烟给我的时侯，我差点流泪，一种内疚感让找一时胸闷得惴不过气来，父母把儿女当作客人一般的客气，这滋味让我真有点无地自容。还好，女儿从后面几声爷爷奶奶使气氛一下活泼起来，也解救了尴尬中的我。
午歺上桌了，终于又与父母坐在了一起。父亲拿出一瓶茅台，说：儿子，几时就想喝去(ke)的，就想等你回来一起喝。父亲喜欢酒，每天总要喝点。但近来血压高，母亲管得紧，每次只允许父亲喝一点。但我每次回来陪父亲喝的时候，母亲才不阻拦父亲喝酒。人逢亲人精神爽，一瓶酒在我与父亲的闲谈中见底了。
母亲不喝酒，总是给我们挑菜，这是自已种的冬爪，这是灶巴子广椒，这是昨杀的鸡子……不停地给我们挑菜。我呢，则大口的吃，然后说妈做的菜就是好吃。但今天，母亲总不停的说，唉，可惜鸡子搞辣了，唉豆花搞咸(han)了。其实，即不辣也不咸。这是过去没有过的，我看得出，过了七十岁的母亲已经沒有过去自信了。

喝了酒的父亲话自然就多起来，话题总是围绕他的柑橘树。今年干旱太厉害，儿子，柑子个个(GUO)没得出年大了，走在去脐橙园的路上，父亲唠叼着。
父亲对柑橘树特别有感情，正是这些柑橘树，使我们家的生活越过越好，也帮助父亲把我们兄弟三人培养出来。可惜，三峡工程淹没了父亲十多亩柑橘树，只给他留下了几十颗树作为念想。
父亲把树打理的真好，枝繁叶茂，果实均衡，大小适合。青里透黄的果子让我有点馋意。

前段时间干旱，管子里没水了，我还是在江边提水抗的旱，不然果子早没了。父亲指着一挂挂的果子说。

这么大岁数了，还提水抗旱，几个果子掉了就算了撒，人累病了咋办？我规劝父亲。

说得好听，我四个孙姑娘都只喜欢吃爷爷种的柑子，没柑子她们吃怎行呢？父亲一脸自豪地说。

的确，父亲这些柑子树，很少用化学肥料，大多是农家肥。因此，味道特别好，我女儿和几个侄女都喜欢。吃了爷爷柑子的她们就不爱吃买的柑子了。父亲因此很自豪，越种越带劲。树不多，品种齐全，主要是为了他的几个孙女一年四季有脐橙吃。
这是去年嫁接的红肉脐橙，我觉得这个品种好，营养丰富，又甜又好看，我数过，今天几个孙女一人有几十斤。哦，不过，郭心怡在广州读大学了，给她多寄点，她大学同学多。父亲站在柑橘园里，总有说不完的话，话题也就是四个字：柑橘和孙女。

　　儿子，下次回来把照相机带回来，给我的几颗柑子树拍点好照片。回家的路上，父亲叮嘱了几遍。
好，下次回来，一定给您柑橘树照一组好照片，题目就叫《父亲的柑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