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金川诗歌-2017年一月诗稿】</h3><h3><br></h3><h3></h3><h3>不怕您笑话,因为我是男人</h3><h3><br></h3><h3></h3><h3>有女人的世界真好</h3><h3>跟一个女人说说话,或者静静地看着她</h3><h3>陌生的女人,就像无路可走的时候</h3><h3>突然出现的路径。陌生就像一粒灵丹妙药</h3><h3></h3><h3>是的,我是个男人</h3><h3>一个离开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h3><h3>没有女人,男人就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气</h3><h3>因为女人掌握着男人活着的秘密</h3><h3></h3><h3>世上的女人为何如此神秘</h3><h3>跟一个女人说话,是触碰一个秘密</h3><h3>看一个女人,是看秘密隐匿得多深</h3><h3>女人的深不可测是一种天然的姿色</h3><h3></h3><h3>是的,男人很直白。但是,性,性交,很神圣</h3><h3>这就是男人走进女人的唯一的大道</h3><h3>这条道一旦走不通,男人就完了</h3><h3>一个男人最大的贫穷,就是没有爱情</h3><h3></h3><h3>没有爱情的大道,是死路一条</h3><h3>男人跟女人说话,是掂量自己的爱情</h3><h3>男人看着一个女人,是等待爱情变得隆重</h3><h3>生命的时钟由短暂停顿,又开始新的转动</h3><h3></h3><h3>有女人的世界,世界才有生动</h3><h3>男人的爱情可以不断成长,爱无止境</h3><h3>包括爱那些不懂珍惜自己是女人的人</h3><h3>她们不珍惜,但不妨碍她们携带爱的秘密</h3><h3></h3><h3>而女人之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爱情</h3><h3>她们已被贫穷的男人吓坏了</h3><h3>她们走在这些贫穷者中间,战战兢兢</h3><h3>就像走在进危机四伏的战场</h3><h3></h3><h3>于是,男人变得更加贫穷</h3><h3>甚至变得穷凶恶极,面目狰狞</h3><h3>每当这时,我抚摸自己的脸犹如抚摸绝壁</h3><h3>我从每一道皱纹之中取出绝望</h3><h3></h3><h3>亲爱的人,我现在不是远离你</h3><h3>更不是销声匿迹。你我并非一次不期而遇</h3><h3>这是我的一次获得,一次巨大的恩赐</h3><h3>我需要咀嚼,更需要把富裕的部分好好藏匿</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八日</h3><h3><br></h3><h3>赤裸裸的陌生感</h3><h3><br></h3><h3></h3><h3>三十年前,逢年过节</h3><h3>我就不再燃放鞭炮,不上坟烧纸</h3><h3>三十年前,世俗就像一件旧衣服</h3><h3>我脱下来,放进了它的历史</h3><h3></h3><h3>三十年后,我意识到</h3><h3>我走得太快了,世界仿佛在追赶我</h3><h3>站在我面前的亲人,熟人</h3><h3>裹在一件旧衣服之中,恍如隔世</h3><h3></h3><h3>我说的话,不是别人听不懂</h3><h3>是听不见。仿佛隔着无法推倒的墙</h3><h3>我做的事,不是别人不理解</h3><h3>是看不见。我活在另一个世界中</h3><h3></h3><h3>另一个世界因我,成为我的世界</h3><h3>因另一个世界的完整性,我不再有个体的孤立感</h3><h3>哦,这个叫做我的世界里,应有尽有</h3><h3>也有你,但那是你所不理解的你,你所不懂的你</h3><h3></h3><h3>与一切万事万物一样</h3><h3>你,却可以为我所用,所有,所享</h3><h3>而你所不知道的意义在于</h3><h3>所有这一切,是你现在无法拥有的前瞻</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三十一日</h3><h3><br></h3><h3></h3><h3>除夕快乐</h3><h3><br></h3><h3></h3><h3>除夕快乐!</h3><h3></h3><h3>有人问我:春节到,你家放不放炮仗</h3><h3>我说:放很大的炮仗</h3><h3>我家的炮仗,大名叫天赐之恩,小名叫春雷声声</h3><h3></h3><h3>有人问我:春节到,你家贴不贴春联</h3><h3>我说:贴很大的春联,不过不用我亲手贴</h3><h3>我家的春联由春天所贴:春意温馨,喜气盈门</h3><h3></h3><h3>有人问我:春节到,你家穿新衣吗</h3><h3>我说:穿啊!我的新衣从里换到外</h3><h3>不过我的新衣不需要购买,与生俱来。我穿的新衣叫,爱</h3><h3></h3><h3>有人问我:春节到,你家置办年货吗</h3><h3>我说:有啊!到了除夕这一天,我会焕然一新</h3><h3>心啊,就像敞开的大门;万事万物,等着我享用</h3><h3></h3><h3>有人问我:春节到,你家祭奠祖宗吗</h3><h3>我说:祭奠啊!但是我家的供品很一般</h3><h3>就是传统意义上那五种:真挚,虔敬,反省,祈祷与怀念</h3><h3></h3><h3>有人问我,春节到,你也收礼品吗</h3><h3>我说:收啊!今天是除夕了,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生命</h3><h3>感谢造物,感谢所有人,把最珍贵的礼品,再次送到我手中</h3><h3></h3><h3>除夕快乐!</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十七日</h3><h3><br></h3> <h3>到了我这年纪,我不但要取悦我,还要取悦全世界</h3><h3><br></h3><h3></h3><h3>世上真的有取悦这种东西存在吗</h3><h3>赵本山逗全国人民笑,如果是取悦</h3><h3>那么全国人民的笑,就是自我轻贱</h3><h3>莫言的小说是取悦诺奖评委,才获奖吗</h3><h3>那是诺奖评委对他作践自己祖国的奖赏</h3><h3></h3><h3>看赵本山的小品,我也曾经发笑</h3><h3>笑使我发现自己的肤浅</h3><h3>因为笑过之后,我就感到我的后背发凉</h3><h3>莫言获奖,我非常气愤。但是,我很快明白</h3><h3>我的气愤是赞美那些想毁灭我的国家的敌人</h3><h3></h3><h3>无论这些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为敌</h3><h3>到了我这年纪,我不但要取悦我</h3><h3>我更要取悦全世界。我要保持平静</h3><h3>就像虚空一样平静。无论轻贱,无论愤怒</h3><h3>都将成为平静之中的生动活泼</h3><h3></h3><h3>到了我这年纪,保持平静是一种享受</h3><h3>一点也不累。我的平静不是简单的知足</h3><h3>而是对人性本源与未来的长久审视</h3><h3>万事万物的自我满足,构成了我的满足</h3><h3>因此,我的取悦会,往往是持久地沉默</h3><h3></h3><h3>我沉默,不是困在无奈之中</h3><h3>到了我这年纪,不需要把满足挂在嘴上</h3><h3>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满足的再现</h3><h3>这无比大的满足,就是来自一顿饭</h3><h3>就是来自洗一件餐具,洗一件衣服</h3><h3></h3><h3>所有的细节,都是宏大的构筑</h3><h3>到了我这年纪,之所以默默无闻</h3><h3>那是灵性需要保持自我的纯真与干净</h3><h3>有时我也会滔滔不绝,评是论非</h3><h3>那是借用一块肮脏的布,把肮脏的抹去</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八日</h3><h3></h3><h3> </h3><h3>到审计局上班的第一周小结</h3><h3><br></h3><h3></h3><h3>不知不觉,到审计局上班的日子</h3><h3>偷走了我的心爱。一觉醒来</h3><h3>就像一个乞者,一无所有的……</h3><h3>躺在赤条条的被窝里</h3><h3>想找到继续睡下去的理由。没有</h3><h3>想找到起床的理由。也没有</h3><h3>我等待着我自己来认领这个躯体</h3><h3></h3><h3>这个认领的心,好空</h3><h3>就像三种事物:小马车,故乡,乡间路</h3><h3>没有赶车人,没有运载物</h3><h3>这个故乡离世界很远</h3><h3>远得连人类的认知都无法丈量</h3><h3>但与世界为邻。与过去为邻</h3><h3>这条路,我认得。是死亡的路径</h3><h3></h3><h3>哦,死亡。唯有这个模式,会消灭我</h3><h3>以及我的一切。最美好的,最恶劣的</h3><h3>以及无法用好坏命名的</h3><h3>死亡之后,会出现多么巨大的明净呢</h3><h3>那明净此刻出现了。我被攫取了</h3><h3></h3><h3>而最美好的与最恶劣的,互相抵消</h3><h3>已经构成我的过去。我在现在醒来</h3><h3>在无法用好坏命名的现实里</h3><h3>世上的好与坏构成对我的威胁</h3><h3></h3><h3>是死亡为我托住这个威胁</h3><h3>人间的好也罢,恶也罢</h3><h3>在死亡的调节下,互为支撑</h3><h3>所谓活着的恐慌便找到他的对立面</h3><h3>现在,小马车,故乡,路径,成为一个界面</h3><h3>成为一个明镜的实体</h3><h3>我的躯体,便自动成为明镜的镜框</h3><h3></h3><h3>我又再次成为自我的认领者</h3><h3>起床,就像一张白纸出现的一行诗句</h3><h3>世界是一张白纸,活着是诗句</h3><h3>死亡是字体的颜色,深不可测 </h3><h3>但是,我知道:其底线,是永恒</h3><h3>而永恒既非臆断,也非猜测</h3><h3>而是可亲吻,可抚摸,可拥抱,可相爱的一部分</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十五日</h3><h3><br></h3><h3>过年了!过年好</h3><h3><br></h3><h3></h3><h3>过年了!过年好</h3><h3><br></h3><h3></h3><h3>安于静默的中心</h3><h3>便不再指望身外世界变得安静</h3><h3>一切喧哗,便成为</h3><h3>点缀,示好,装点,陪衬</h3><h3></h3><h3>处在幸福的中心</h3><h3>所谓的不幸,痛苦,不详</h3><h3>一如炮仗声声</h3><h3>在空中裂碎为喜庆</h3><h3></h3><h3>这就是具足与富庶</h3><h3>好与歹握手言和</h3><h3>得与失互相拥抱。事物澄明</h3><h3>生命巍然屹立,保持生动</h3><h3></h3><h3>过年了!过年好</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十八日</h3><h3><br></h3><h3>过完节日就要上班了</h3><h3><br></h3><h3></h3><h3>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富有的,幸福的</h3><h3>真正富有的人,幸福的人,就像我一样,对一切无动于衷</h3><h3></h3><h3>就是这样的感觉,拿起整个世界,犹如放下整个世界</h3><h3>拼命攫取的人,给你整个世界,你能拿走吗</h3><h3></h3><h3>他们真得是有所收获吗</h3><h3>他们的富有仅仅是一部分,还是错误的一部分</h3><h3></h3><h3>我与你们一起工作,别以为我在工作</h3><h3>那是你们的错觉,我在你的错觉之外享乐</h3><h3></h3><h3>我任何工作都可以做</h3><h3>正是说明,任何工作对于我都不仅仅是工作</h3><h3></h3><h3>我借助于一切活着的方式</h3><h3>分享我的满足感,并实现我的幸福感</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三十一日</h3><h3>怀念一场雪好不好</h3><h3></h3><h3>忧愁来到家门口的时候</h3><h3>我不得不为忧愁找一个开门的理由</h3><h3>亲爱的忧愁,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h3><h3></h3><h3>我的家,有吃,有穿,有用的</h3><h3>上床睡觉,有老伴陪伴</h3><h3>老伴出门的空闲时间,我有歌唱</h3><h3></h3><h3>精神一旦产生空虚</h3><h3>我就开始写诗,或者开始思考</h3><h3>一旦产生思想,全世界都是一片暖阳</h3><h3></h3><h3>我不缺知音。一旦产生诗意,万事万物</h3><h3>都会与我平等地坐在一起</h3><h3>就会出现无数相依为命的动人情景</h3><h3></h3><h3>是的,我有时候会苦闷</h3><h3>甚至会伤心。有时甚至想落泪</h3><h3>于是,我开始用忏悔抚摸我的亲人</h3><h3></h3><h3>当我感到远去的亲人又回来</h3><h3>他们在我生命的范畴之内,舞蹈,说笑</h3><h3>我的伤痛如一场雪,会慢慢消融</h3><h3></h3><h3>于是,全部的眼泪会落入肚子里</h3><h3>不,那是甘霖,完整地落入灵魂</h3><h3>我萎靡的灵魂,渐渐变得生动起来</h3><h3></h3><h3>这时我扭头看着窗外。一场雪</h3><h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犹如忧愁</h3><h3>忧愁不是消失了。忧愁也会滋润人心</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八日</h3><h3></h3><h3>换一种方式看新闻</h3><h3></h3><h3>我还在看新闻联播</h3><h3>我知道他们还在说谎</h3><h3>我就是用听他们说谎的方式</h3><h3>来判断事实与真相</h3><h3></h3><h3>我从不怀疑他们的真诚</h3><h3>因为善良人会质疑自己的真诚</h3><h3>作恶多端的人从不质疑自己</h3><h3>他们使和睦的世界变得无比残忍</h3><h3></h3><h3>可我不再会为此生气</h3><h3>因为他们居住在一座谎言的牢狱</h3><h3>他们的错觉犹如一条条绳索</h3><h3>他们越想捆绑别人,反将自己捆绑的越紧</h3><h3></h3><h3>他们追求的宽广,乃是贪婪</h3><h3>所以会成为他们最终的不堪重负 </h3><h3>他们会被压缩在越来越狭隘的空间</h3><h3>我平静,是因为我的世界越来越坦荡</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六日</h3><h3><br></h3> <h3>到了我这年纪,我不但要取悦我,还要取悦全世界</h3><h3></h3><h3>世上真的有取悦这种东西存在吗</h3><h3>赵本山逗全国人民笑,如果是取悦</h3><h3>那么全国人民的笑,就是自我轻贱</h3><h3>莫言的小说是取悦诺奖评委,才获奖吗</h3><h3>那是诺奖评委对他作践自己祖国的奖赏</h3><h3></h3><h3>看赵本山的小品,我也曾经发笑</h3><h3>笑使我发现自己的肤浅</h3><h3>因为笑过之后,我就感到我的后背发凉</h3><h3>莫言获奖,我非常气愤。但是,我很快明白</h3><h3>我的气愤是赞美那些想毁灭我的国家的敌人</h3><h3></h3><h3>无论这些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为敌</h3><h3>到了我这年纪,我不但要取悦我</h3><h3>我更要取悦全世界。我要保持平静</h3><h3>就像虚空一样平静。无论轻贱,无论愤怒</h3><h3>都将成为平静之中的生动活泼</h3><h3></h3><h3>到了我这年纪,保持平静是一种享受</h3><h3>一点也不累。我的平静不是简单的知足</h3><h3>而是对人性本源与未来的长久审视</h3><h3>万事万物的自我满足,构成了我的满足</h3><h3>因此,我的取悦会,往往是持久地沉默</h3><h3></h3><h3>我沉默,不是困在无奈之中</h3><h3>到了我这年纪,不需要把满足挂在嘴上</h3><h3>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满足的再现</h3><h3>这无比大的满足,就是来自一顿饭</h3><h3>就是来自洗一件餐具,洗一件衣服</h3><h3></h3><h3>所有的细节,都是宏大的构筑</h3><h3>到了我这年纪,之所以默默无闻</h3><h3>那是灵性需要保持自我的纯真与干净</h3><h3>有时我也会滔滔不绝,评是论非</h3><h3>那是借用一块肮脏的布,把肮脏的抹去</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八日</h3><h3></h3><h3> </h3><h3>到审计局上班的第一周小结</h3><h3></h3><h3>不知不觉,到审计局上班的日子</h3><h3>偷走了我的心爱。一觉醒来</h3><h3>就像一个乞者,一无所有的……</h3><h3>躺在赤条条的被窝里</h3><h3>想找到继续睡下去的理由。没有</h3><h3>想找到起床的理由。也没有</h3><h3>我等待着我自己来认领这个躯体</h3><h3></h3><h3>这个认领的心,好空</h3><h3>就像三种事物:小马车,故乡,乡间路</h3><h3>没有赶车人,没有运载物</h3><h3>这个故乡离世界很远</h3><h3>远得连人类的认知都无法丈量</h3><h3>但与世界为邻。与过去为邻</h3><h3>这条路,我认得。是死亡的路径</h3><h3></h3><h3>哦,死亡。唯有这个模式,会消灭我</h3><h3>以及我的一切。最美好的,最恶劣的</h3><h3>以及无法用好坏命名的</h3><h3>死亡之后,会出现多么巨大的明净呢</h3><h3>那明净此刻出现了。我被攫取了</h3><h3></h3><h3>而最美好的与最恶劣的,互相抵消</h3><h3>已经构成我的过去。我在现在醒来</h3><h3>在无法用好坏命名的现实里</h3><h3>世上的好与坏构成对我的威胁</h3><h3></h3><h3>是死亡为我托住这个威胁</h3><h3>人间的好也罢,恶也罢</h3><h3>在死亡的调节下,互为支撑</h3><h3>所谓活着的恐慌便找到他的对立面</h3><h3>现在,小马车,故乡,路径,成为一个界面</h3><h3>成为一个明镜的实体</h3><h3>我的躯体,便自动成为明镜的镜框</h3><h3></h3><h3>我又再次成为自我的认领者</h3><h3>起床,就像一张白纸出现的一行诗句</h3><h3>世界是一张白纸,活着是诗句</h3><h3>死亡是字体的颜色,深不可测 </h3><h3>但是,我知道:其底线,是永恒</h3><h3>而永恒既非臆断,也非猜测</h3><h3>而是可亲吻,可抚摸,可拥抱,可相爱的一部分</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十五日</h3><h3>过年了!过年好</h3><h3></h3><h3>过年了!过年好</h3><h3></h3><h3>安于静默的中心</h3><h3>便不再指望身外世界变得安静</h3><h3>一切喧哗,便成为</h3><h3>点缀,示好,装点,陪衬</h3><h3></h3><h3>处在幸福的中心</h3><h3>所谓的不幸,痛苦,不详</h3><h3>一如炮仗声声</h3><h3>在空中裂碎为喜庆</h3><h3></h3><h3>这就是具足与富庶</h3><h3>好与歹握手言和</h3><h3>得与失互相拥抱。事物澄明</h3><h3>生命巍然屹立,保持生动</h3><h3></h3><h3>过年了!过年好</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十八日</h3><h3>过完节日就要上班了</h3><h3></h3><h3>我并不认为他们是富有的,幸福的</h3><h3>真正富有的人,幸福的人,就像我一样,对一切无动于衷</h3><h3></h3><h3>就是这样的感觉,拿起整个世界,犹如放下整个世界</h3><h3>拼命攫取的人,给你整个世界,你能拿走吗</h3><h3></h3><h3>他们真得是有所收获吗</h3><h3>他们的富有仅仅是一部分,还是错误的一部分</h3><h3></h3><h3>我与你们一起工作,别以为我在工作</h3><h3>那是你们的错觉,我在你的错觉之外享乐</h3><h3></h3><h3>我任何工作都可以做</h3><h3>正是说明,任何工作对于我都不仅仅是工作</h3><h3></h3><h3>我借助于一切活着的方式</h3><h3>分享我的满足感,并实现我的幸福感</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三十一日</h3><h3>怀念一场雪好不好</h3><h3></h3><h3>忧愁来到家门口的时候</h3><h3>我不得不为忧愁找一个开门的理由</h3><h3>亲爱的忧愁,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h3><h3></h3><h3>我的家,有吃,有穿,有用的</h3><h3>上床睡觉,有老伴陪伴</h3><h3>老伴出门的空闲时间,我有歌唱</h3><h3></h3><h3>精神一旦产生空虚</h3><h3>我就开始写诗,或者开始思考</h3><h3>一旦产生思想,全世界都是一片暖阳</h3><h3></h3><h3>我不缺知音。一旦产生诗意,万事万物</h3><h3>都会与我平等地坐在一起</h3><h3>就会出现无数相依为命的动人情景</h3><h3></h3><h3>是的,我有时候会苦闷</h3><h3>甚至会伤心。有时甚至想落泪</h3><h3>于是,我开始用忏悔抚摸我的亲人</h3><h3></h3><h3>当我感到远去的亲人又回来</h3><h3>他们在我生命的范畴之内,舞蹈,说笑</h3><h3>我的伤痛如一场雪,会慢慢消融</h3><h3></h3><h3>于是,全部的眼泪会落入肚子里</h3><h3>不,那是甘霖,完整地落入灵魂</h3><h3>我萎靡的灵魂,渐渐变得生动起来</h3><h3></h3><h3>这时我扭头看着窗外。一场雪</h3><h3>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犹如忧愁</h3><h3>忧愁不是消失了。忧愁也会滋润人心</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八日</h3><h3></h3><h3>换一种方式看新闻</h3><h3></h3><h3>我还在看新闻联播</h3><h3>我知道他们还在说谎</h3><h3>我就是用听他们说谎的方式</h3><h3>来判断事实与真相</h3><h3></h3><h3>我从不怀疑他们的真诚</h3><h3>因为善良人会质疑自己的真诚</h3><h3>作恶多端的人从不质疑自己</h3><h3>他们使和睦的世界变得无比残忍</h3><h3></h3><h3>可我不再会为此生气</h3><h3>因为他们居住在一座谎言的牢狱</h3><h3>他们的错觉犹如一条条绳索</h3><h3>他们越想捆绑别人,反将自己捆绑的越紧</h3><h3></h3><h3>他们追求的宽广,乃是贪婪</h3><h3>所以会成为他们最终的不堪重负 </h3><h3>他们会被压缩在越来越狭隘的空间</h3><h3>我平静,是因为我的世界越来越坦荡</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六日</h3><h3><br></h3> <h3>今天放假了</h3><h3><br></h3><h3></h3><h3>心,多么大啊</h3><h3>给他平静</h3><h3>整个世界都能盛得下</h3><h3>都不觉得沉重</h3><h3></h3><h3>心,多么小啊</h3><h3>给他喧哗</h3><h3>几个字,就会将他压垮</h3><h3>一句话</h3><h3>就会让他痛不欲生</h3><h3></h3><h3>心,在大小之间</h3><h3>来往过无数次</h3><h3>才显现出世事的斑痕</h3><h3>当他终于磨砺至一面明镜</h3><h3>便成为此刻的安居</h3><h3> </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十六日</h3><h3><br></h3><h3></h3><h3>今天与太阳一起起床</h3><h3><br></h3><h3></h3><h3>我的床榻,是我的梦</h3><h3>他是结实的,用我的现实构成</h3><h3>太阳的床榻,是虚空</h3><h3>虚空是太阳的梦,他的真实用虚空构成</h3><h3></h3><h3>在地平线的末端</h3><h3>天上的太阳,与地上的太阳对视</h3><h3>这是地上的孤独与天上的孤独对视</h3><h3>这是造物的一幅画</h3><h3></h3><h3>在这个孤独之外</h3><h3>地上亿万个太阳,在尘土里奔走</h3><h3>红尘是地上之光,将我照亮的同时</h3><h3>将我阻挡。这阻挡构成我温馨的蜗居</h3><h3></h3><h3>别人拥有的幸福,我没有</h3><h3>别人因这个幸福拥有的痛苦,我没有</h3><h3>别人依靠幸福抵消痛苦建立自己的模式</h3><h3>我在没有模式中享受模式</h3><h3></h3><h3>哦,这是新年伊始,第一首新年之作</h3><h3>我遽然想起铺天盖地的新年祝福</h3><h3>我猛然吃了一惊。我的一惊,飞出身体</h3><h3>横亘在太行山上,加高了事物旧有的横亘</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日</h3><h3><br></h3><h3></h3><h3>两则微信回复构成的诗意</h3><h3><br></h3><h3></h3><h3>一</h3><h3><br></h3><h3></h3><h3>一个学生问他的老师:</h3><h3>老师,昨晚我见一盲人打着灯笼走路。</h3><h3>他明明看不见,打灯笼有何用?</h3><h3></h3><h3>老师回答说:“</h3><h3>如果他是怕别人看不清路,这是儒家。</h3><h3>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h3><h3>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必须打灯笼,这是法家。</h3><h3>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顺其自然,这是道家。</h3><h3>如果他借此开示众生,这是佛家。</h3><h3>如果他明明看得见却装瞎,这是政治家。</h3><h3>如果他是真瞎,却打着灯笼给人引路,这肯定是中国的专家!”</h3><h3></h3><h3>金川说:他明明打着自己的灵性光明,</h3><h3>却被当做一盏灯,这就是当代人类!</h3><h3><br></h3><h3></h3><h3>二</h3><h3><br></h3><h3></h3><h3>有人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h3><h3>金川说:天生仲尼,遮蔽了人性自然的光辉,</h3><h3>让中国人进入无穷尽的扭曲!</h3><h3>进入另一个漫漫长夜!!</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日</h3><h3><br></h3><h3>你问我诗为何物</h3><h3><br></h3><h3></h3><h3>在荒野</h3><h3>一旦走得太久了</h3><h3>诗,就是从僵硬的肉体</h3><h3>突然生长出的羽翼</h3><h3></h3><h3>亲爱的人们</h3><h3>许久不见</h3><h3>这不是分别,更不是永诀</h3><h3>只是起飞的瞬间</h3><h3></h3><h3>就这样</h3><h3>诗把一种厌倦突然收敛</h3><h3>平常所说的想念</h3><h3>就是此刻的悠扬与回望</h3><h3></h3><h3>就这样,诗</h3><h3>融化掉荒芜世界的硬壳</h3><h3>在她之上,高高地俯瞰</h3><h3>发现她的柔软,并享有她的柔软</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四日</h3><h3><br></h3><h3>人生的最高协约</h3><h3><br></h3><h3></h3><h3>在我的生命之中</h3><h3>值得我倾尽一生之力关注的事物</h3><h3>只有一个:死</h3><h3></h3><h3>只要想到死</h3><h3>再大的,再难解决的难题</h3><h3>必定会迎刃而解</h3><h3></h3><h3>每想到死亡</h3><h3>我不会感到沉重,压抑,恐惧</h3><h3>反而会感到无比轻松</h3><h3></h3><h3>无比,就是任何活着的所得</h3><h3>都无法给与,都无法比拟</h3><h3>唯有死亡,才会获得这个释然</h3><h3></h3><h3>仿佛死亡为我删除了复杂</h3><h3>使活着是一种毅然决然的简单</h3><h3>随时随地有种种便利与捷径</h3><h3></h3><h3>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上</h3><h3>我不但获得随遇而安的宽和与庇佑</h3><h3>还能随时栖息于宏大与永恒</h3><h3></h3><h3>此时的死亡,不是灭绝</h3><h3>而是昭示,启迪,生发与推动</h3><h3>于是,一个又一个新生,会从那边走来</h3><h3> </h3><h3>真知,伟大,恢弘,不休</h3><h3>不再是一种遥不可及</h3><h3>而是活着的自然而然的积累与完成</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十五日</h3><h3><br></h3><h3>肉欲的完整表述模式</h3><h3><br></h3><h3></h3><h3>外面下雪了。我看到了</h3><h3>石头上堆积了更坚硬的石头</h3><h3>喧哗之上堆积了更加强大的喧哗</h3><h3>我看见了。强大的石头吃掉柔软的石头</h3><h3>强大的喧哗覆盖了懦弱的喧哗</h3><h3></h3><h3>此刻的世界多么安静</h3><h3>我看到了。我就住在这个安静之中</h3><h3>连我的肉体都成了这个安静的一部分</h3><h3>我看着我的肉体被更强大的肉体吞噬</h3><h3>我看到安静的疆界,在不断地扩大自身的疆界</h3><h3></h3><h3>此刻的世界,纯粹得就像一张纸</h3><h3>就像造纸术产生之后的,第一张纸</h3><h3>就像造物创造的第一个人,第一个女人</h3><h3>这场雪,是怎样从一张纸上移植下来</h3><h3>这场雪,是怎样从女人的皮肤上移植下来</h3><h3></h3><h3>我看到了!我惊呆了</h3><h3>我忘记我是人。我忘记我是男人</h3><h3>我忘记人与男人</h3><h3>都曾经是被纯洁举起的肮脏与罪孽</h3><h3>我的忘记与纯洁连接成一体 </h3><h3> </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六日</h3><h3><br></h3><h3>如何描绘现在的全貌</h3><h3><br></h3><h3></h3><h3>现在写诗</h3><h3>就像该洗澡了</h3><h3></h3><h3>如果不再写诗</h3><h3>生命会穿着肮脏,被肮脏埋葬</h3><h3></h3><h3>洗浴就是一次拯救</h3><h3>梦被清醒一点点剥离开来。这是三个部分</h3><h3></h3><h3>梦,剥离,清醒。对应同一个主体</h3><h3>由一个主体,完成下一个,下一个主体的缔造</h3><h3></h3><h3>当生命终于是自己渴望的那首诗</h3><h3>所有厌恶之物剥落,并随之销声匿迹</h3><h3></h3><h3>万事万物,包括你</h3><h3>与我一起,安住于此刻的沉默。一种澄澈</h3><h3></h3><h3>包括所有的话语,孤立于澄澈之外</h3><h3>止于话语的初始--尚且不知道的意义</h3><h3></h3><h3>于是,一句话,一篇文字,具有了三部分</h3><h3>初始,话语本身,越过话语本身的结局及意义</h3><h3></h3><h3>能看到一句话,一篇文字的三个部分的人</h3><h3>你我相遇在,肯定是常常被人忽略的一条捷径</h3><h3></h3><h3>这就是我的真实存在</h3><h3>把自己扔在世界之内,别人之外</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三十一日</h3><h3><br></h3> <h3>听一支曲子,休息片刻</h3><h3><br></h3><h3></h3><h3>我不着急,平稳地走着</h3><h3>就像走在秋天的农民</h3><h3>边走,边采摘成熟的果实</h3><h3>太阳,微风,街道,车辆。女人</h3><h3>对,迎面走来的女人也是果实之一</h3><h3></h3><h3>物象,是果皮</h3><h3>人性,情怀,思想,素质,是果肉</h3><h3>果核,一旦剥开果肉,可以放在床上</h3><h3>那是另一层特殊的意义与价值</h3><h3>大地啊!多像思想者的一张空旷的床</h3><h3></h3><h3>世上仿佛没有什么可引起我惊慌</h3><h3>金钱,足够我使用</h3><h3>因为我对金钱的需求简单到极点</h3><h3>财富,是的,我应有尽有</h3><h3>我现在一边走,就是一边采摘财富</h3><h3></h3><h3>我的行走仿佛是一种睡眠</h3><h3>世界万物就像为我构筑一个梦</h3><h3>把我渴望远离的一切事物</h3><h3>巧妙地搁置在我之外。人们所说的距离</h3><h3>就是梦中具有的一种超清晰</h3><h3></h3><h3>我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h3><h3>我需要稍作片刻休息,喝一杯茶</h3><h3>现在,我要听一首音乐,曲子叫《夜色》 </h3><h3>是的,现在离天黑尚早</h3><h3>但是,我可以随时享有夜色来到的安静</h3><h3></h3><h3>这是一种无比巨大的富足</h3><h3>我买了十元五枚的西兰花,四块一包的红萝卜</h3><h3>一块两斤的紫洋葱,两元一捆的油菜</h3><h3>多么大的幸福啊!这么少钱买这么多蔬菜</h3><h3>我想着寒冷中站立的卖菜人,他们像我走失多年的亲人</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九日</h3><h3><br></h3><h3>我并非仅仅是自己的对面</h3><h3><br></h3><h3></h3><h3>我不祈求谁能理解我的沉默</h3><h3>因为这是一个普通人的沉默</h3><h3>我甘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默默无闻活着</h3><h3>直至进入无边无际的默默无闻的永恒</h3><h3>而不是被抛入望而生畏的地狱</h3><h3>人啊!并非存在一个死后的地狱</h3><h3>难道你真不懂你为何苦苦挣扎</h3><h3></h3><h3>因为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沉默</h3><h3>是为了鄙视那些所谓的高贵</h3><h3>因为我同样有一颗高贵的心</h3><h3>这个优势不是用来凌驾于普普通通</h3><h3>而是用来不卑不亢,用来抵制与蔑视</h3><h3>用来为人间处处有平等与公正</h3><h3></h3><h3>因为这是一个内在高贵的沉默</h3><h3>与外在普普通通的沉默相结合</h3><h3>这是第三种沉默,使普通与高贵不再敌视</h3><h3>我不能祈求谁来理解。如果你真的理解</h3><h3>那么,必将放弃你的虚伪</h3><h3>那么,必将放弃你的猥琐与狭隘</h3><h3></h3><h3>人的赞美,在永恒之中连尘埃都不是</h3><h3>人的繁华,在不朽之中连云烟都是不是</h3><h3>人的妄想,只能将人无谓地遮蔽</h3><h3>当他终于看清真相的时候</h3><h3>连他的过去都将会失去踪迹</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十五日</h3><h3> </h3><h3>我用平静杀死面前的敌人</h3><h3><br></h3><h3></h3><h3>朋友们离开我</h3><h3>亲人们也纷纷远去</h3><h3>四周一片安静</h3><h3>这就是我牢固不变的友情</h3><h3></h3><h3>有时,我还是忍不住</h3><h3>登上高山,向远处眺望</h3><h3>亲人们,朋友们,你们在那边安好吧</h3><h3>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轻声发问</h3><h3></h3><h3>这是谁?是我吗?这声音何在</h3><h3>我又何在?那个还能发声的人隐匿得如此深</h3><h3>在我的深处,他决定着生命的深度</h3><h3>我与他握握手,都很难很难</h3><h3></h3><h3>我很好很好。我听到山下的呼唤</h3><h3>俯首看去,是山坡上野花烂漫</h3><h3>我想努力呼唤出那些花朵的名字</h3><h3>我想伸出手,抚摸她们熟悉的脸庞</h3><h3></h3><h3>可是,我不能,我不能</h3><h3>仿佛这是一个梦,我在梦中</h3><h3>她们在梦之外。或者反之</h3><h3>于是,我努力回到安静与平和</h3><h3></h3><h3>每当我以这样的姿态向山下走去</h3><h3>心中充满圣神的安静。哦,故乡</h3><h3>我的故乡。即是你覆盖着千百层绝望</h3><h3>我无数次眺望,再也不是悲伤,不是哀伤</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六日</h3><h3><br></h3><h3>与坐在对面的自己交谈</h3><h3><br></h3><h3></h3><h3>简单会使人变得快乐</h3><h3>但那也许是短暂的快乐</h3><h3>因为你一旦复杂</h3><h3>你的快乐就会转瞬即逝</h3><h3></h3><h3>由复杂转化而来的简单</h3><h3>会使人的快乐更持久</h3><h3>因为这个简单</h3><h3>可以化解世间种种复杂</h3><h3></h3><h3>哦,坐在我对面</h3><h3>讲述你的复杂的人</h3><h3>请学习一下我的简单</h3><h3>别再用言辞加深你的复杂</h3><h3></h3><h3>坐在我对面的</h3><h3>简单的人。我们沉默不语</h3><h3>此时,我们的复杂</h3><h3>如此相同,历历在目</h3><h3>正构成我们简单的实体与内核</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十日</h3><h3><br></h3> <h3>在审计局拒绝与老同学见面</h3><h3><br></h3><h3></h3><h3>友谊是美好的,交往正成为一种肮脏</h3><h3>所以,我宁愿一辈子想念你,却不愿与你相见</h3><h3></h3><h3>每一次相见,都是对美好的埋葬</h3><h3>所以,我选择孤立,保护你我之间的完美</h3><h3></h3><h3>友谊是美好的,交往正变成一种重罪</h3><h3>每一次见面,你我之间就会再增加一堵高墙</h3><h3></h3><h3>友谊是美好的,庇佑着我的灵性</h3><h3>交往是肮脏的,吞噬着我的肉身</h3><h3></h3><h3>为抗拒人类,我已经成为一条蛇</h3><h3>每增加一岁,我就丢失一个肉身,换取一个肉身</h3><h3></h3><h3>每一次见面之后,会发现你我之间间隔更远</h3><h3>我必须经过长久的寻觅,才能再次找回我自己</h3><h3></h3><h3>友谊是美好的,但已经不再完整</h3><h3>于是,我用肉身做拒绝,填满塌陷的断面</h3><h3></h3><h3>当我再度远离滚滚红尘,不是出于恐惧</h3><h3>而是出于保证,新生的完整,向着新生的方向延伸</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十四日</h3><h3><br></h3><h3></h3><h3></h3><h3>站在爱抚里的世界</h3><h3><br></h3><h3></h3><h3>一整天,什么都不做</h3><h3>唯一要做的,能做的,就是望着你</h3><h3>不是用眼睛,是用爱抚</h3><h3></h3><h3>我的眼睛越来越昏花</h3><h3>那不是衰退,是爱在长大成熟</h3><h3>目光全部变成了爱抚的手臂</h3><h3></h3><h3>多么轻灵的手臂呀</h3><h3>他们干净的就像天空的雪花</h3><h3>没有触碰肮脏之物,没有触碰过世故</h3><h3></h3><h3>多么轻灵的世界呀</h3><h3>像鸟群一样升腾,并快速落下。生动而安静</h3><h3>幸福就结束了,抵消了痛苦。剩下宁静,生动的延伸</h3><h3></h3><h3>这是一天天长大的宁静,一天天延伸的生动</h3><h3>喧哗在其中舞蹈,再大也不会成为打扰</h3><h3>伤痛在其中熟睡,渐渐成为和暖的梦。认知是梦的边缘</h3><h3></h3><h3>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把我当做另类吧</h3><h3>我把你们当做可爱的鸟群,升腾,或降落</h3><h3>我躲开了人类的爱,也躲开人类的恨</h3><h3></h3><h3>让报复与妒恨中的眼睛</h3><h3>把我当做一株梦中的树对待吧</h3><h3>是没有落叶的树,是没有果实的树</h3><h3></h3><h3>叶子与果实长出梦,进入现实</h3><h3>一双更大手臂,大过的现实的手</h3><h3>空虚,将他们摘走了,叶子与果实</h3><h3></h3><h3>我的叶子,成为孤独的衣饰</h3><h3>我的果实,沉入寂寞的银河里</h3><h3>孤独穿着思想,寂寞披着情愫</h3><h3></h3><h3>他们真实的,像一片微笑</h3><h3>哦,微笑。我与人类唯一的通衢</h3><h3>一整天敞开着,但是,我不能渴望你主动走过来</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二日</h3><h3><br></h3><h3>终于看到自己的真面目</h3><h3><br></h3><h3></h3><h3>我无法忍受自己会成为网红</h3><h3>那样会使我千疮百孔,随时被撕裂</h3><h3></h3><h3>我无法对某个大奖感激涕零</h3><h3>好像是我彻底出卖了自己的灵魂</h3><h3></h3><h3>今天我再次审视我的安宁与平静</h3><h3>再次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h3><h3></h3><h3>我真希望这是一种可以戳穿的自欺</h3><h3>但是,却无法找到一种事物,将我的富足立刻击碎</h3><h3></h3><h3>就像我已穿过世上唯一的惊涛骇浪</h3><h3>生命抵达了,他本该抵达的那个终点站</h3><h3></h3><h3>在这里,生命不是面临灭亡</h3><h3>而是随时都可以开始一个新生的体验</h3><h3></h3><h3>而这总意义不会用于向别人炫示</h3><h3>而是如母乳,无声无息,将自我哺育</h3><h3><br></h3><h3></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三十一日</h3><h3><br></h3><h3>坠楼效应</h3><h3><br></h3><h3></h3><h3>我爱你</h3><h3>突然出现这三个字</h3><h3>只有我听得见</h3><h3>仿佛就是说给我自己听</h3><h3></h3><h3>还能说给谁听呢</h3><h3>对于已经不再需要的人</h3><h3>说给他们是被羞辱</h3><h3>会发现什么是真正的脏</h3><h3></h3><h3>我爱你,这三个字</h3><h3>仿佛来自我周围的事物</h3><h3>只有我能听得见</h3><h3>所有的事物,仿佛活物</h3><h3></h3><h3>每一种事物之中</h3><h3>仿佛都有一个灵</h3><h3>都有一盏灯,无论昼夜</h3><h3>都在照耀我</h3><h3></h3><h3>而四周无人</h3><h3>仿佛世上只有我一个人</h3><h3>但我不孤独</h3><h3>或者,这孤独恰是我的幸福</h3><h3></h3><h3>而我的痛苦呢</h3><h3>仿佛已抛弃在孤独之外</h3><h3>抛给那些躲避孤独的人</h3><h3>被那些群居的人拿在手中</h3><h3></h3><h3>被群居的人咀嚼在嘴里</h3><h3>他们的手,他们的嘴,不停地动</h3><h3>仿佛一旦停止</h3><h3>痛苦就会将他们撕碎</h3><h3></h3><h3>一声比一声响</h3><h3>扑通,扑通声,掀起的声浪</h3><h3>冲击进我的孤独中</h3><h3>就像他们用痛,为他们远离的幸福鼓掌</h3><h3><br></h3><h3> 二〇一七年一月三日</h3><h3></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