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军旅路、难忘战友情!之《梦回天山》

大胡子老铁

<h3>《梦回天山》</h3><h3> 有人启程是为了走的更远,而我启程是为了走的更近。50年前的军旅生涯,生死战友遍布五湖四海,为了这段难忘的战友情重走军旅路,启程!</h3><h3> 7月20日,开着我心爱的北京吉普BJ40 ,从武汉启程一路向西!</h3><h3><br></h3><h3> 在太阳落山的方向有我的温热,</h3><h3> 在南疆深处的峡谷有我的足迹;</h3><h3> 在天山雪线的下面有我的梦想,</h3><h3> 在祖国辽阔的八方有我的牵挂……</h3><h3><br></h3><h3> </h3> <h3>  第一站选择了河南许昌,这里有当年在“长沙铁道学院”上学时几位河南籍同学:孔德岭、李平复、朱书杰、齐进前,尤其是李平复同学得知我们要去新疆路过许昌,特地从北京坐高铁赶到许昌与我们见面,着实令人感动……</h3> <h3>  这次与我同车西行的是新管处运输营副营长黄德焕,他专程坐火车从扬州到许昌与我会合,然后一起前往新疆。他也是我“长沙铁道学院”的同学,77年从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南疆线新管处。当年从铁道兵抽调的五位工农兵大学生中,与我们一同分配到新管处的还有杨富强和陈正国……</h3> <h3>  路过陕西咸阳时顺路与黄德焕当年的战友姚同兴、高玄培见了一面</h3> <h3>  《梦回天山》之洛阳 重走军旅路的第二站到达了洛阳,这是因为当年(84年)兵改工后,南疆线新管处从新疆迁往河南,在洛阳设立了大本营,许多曾经熟悉尊敬的领导、同在铁轨上打滚的战友,都在这里安享晚年。南疆一别至今40年,再相逢时,一个个已是白发苍苍的古稀之人。唏嘘、感叹、伤感、拥抱,悲壮之情油然而生…… 感恩上苍把久别的战友一个个送到了我的眼前! <br></h3><h3> 到达洛阳的当天,机辆营副营长曾文昌、公安段段长张凤岐、机务三连连长单国富亲自到高速公路瀍河收费站迎接我们,四十年的离别后重逢,令我倍感亲切。</h3> <h3>  </h3> <h3>  在洛阳基地有幸见到了机务连的几位老师傅,他们虽年事已高,但看起来精神气十足,着实令人欣慰。</h3><h3> 左起单国富、朱德仁、刘进河、何泽新、袁居荣、我和曾文昌</h3><h3> (当我还在编撰这个美篇的时候,惊闻袁居荣师傅去世,倍感心疼,愿他一路走好!)</h3> <h3>  在洛阳基地只待了一天,却受到老战友的盛情款待,原新管处田福元处长、物资科科长潘景修、机辆营副营长曾文昌、付教导员耿福全、机修连连长王维臣、机务三连连长单国富等热情作陪</h3><h3> 遗憾的是未能见到机辆营营长高永峰</h3> <h3>  <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 </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张凤岐,82年与我一起在新兵团共事了三个月,</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在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次</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手榴弹实弹投掷训练中,被弹片意外击中颈部,差点与</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我</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生死相别,是真正的生死战友。</span></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30.6px;"> 下图黑白照是当年在新兵团时的合影,左一张凤岐</span></h3> <h3>  </h3> <h3>《梦回天山》之最后的铁道兵 1982年,铁道兵征召了最后一批兵员,在新兵军训期间,作为铁五师新兵团团长的我,有幸与他们共同生活了三个月。这批新兵中,有一批来自‘新疆门户’之称的哈密,他们对军训的悟性很好,很快就成为了军训中的佼佼者。军训结束后,作为铁二代,他们大多被分配到新管处的机务、机修和列检等连队。由于他们的父辈曾是当年全国各地援建兰新线的老铁路,受其影响,他们很快就掌握了工作技能,在各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成为生产骨干。 此次西行,被这批盛情的82年兵相邀,在哈密滞留了2天。我与他们虽然相差十几岁,但参军不分先后,当兵不分大小,新训三个月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我们依然结下了深厚的战友之情。他们其中的大部分还在工作岗位上,祝愿他们工作顺利,生活幸福!<br></h3> <h3>照片</h3><h3>第一排<span style="line-height: 1.8;">从左向右:</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杨继林、</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胡亚忠、</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何轩平、</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黄副</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营长、</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王彦忠、我和陈韬</span></h3><h3>第二排从左至右:李彦龙、杨春生、张金宝、周江、郭新疆、杜永新<br></h3><h3><br></h3> <h3>  巧在哈密兵陈韬是机务一连高承璋的徒弟,这才有了哈密之行,善莫大焉!</h3> <h3>82年新兵团军训时期的老照片:</h3><h3>1、为新兵做拼刺动作示范;</h3><h3>2~4、师团首长检阅新训成果。</h3> <h3>  路过木垒时,高承璋介绍几位不相识的战友接待我们,同样感受到的是满满的战友情</h3> <h3>《梦回天山》之 八一重逢 一别天山四十载,今日重逢八一节; 天山深处献青春,相见已是两鬓白!<br></h3><h3> </h3><h3> 这次重走南疆线,应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吉木萨尔县的铁道兵南疆线新管处战友的邀请,特地赶在八一建军节当天到达,与战友们欢聚一堂,共度了自己的节日。</h3><h3><br></h3> <h3>左起:</h3><h3>马建新、李铁军、于光林、李绍贵、黄德焕、许泰志、张鸣明</h3> <h3>马建新夫妇、于光林夫妇、许泰志夫妇、高尚山夫妇与黄德焕副营长合影</h3> <h3>我和刘林</h3> <h3>刘林夫妇、卢新民和我</h3> <h3>王月明、卢新民、李长华和我</h3> <h3>李发华、我和刘林</h3> <h3>我和李长华</h3> <h3>这些战友都是搞机务的吧!</h3> <h3>原机务一连的几位战友:</h3><h3> 左起:崔爱国、曹润仓、我、高承璋和张金宝</h3> <h3>卢新民、李发华、我和马维新</h3> <h3>高承璋、崔爱国和我</h3> <h3>崔爱国、张金宝、我和高承璋</h3> <h3>我和卢新民</h3><h3> 应该说没有卢新民就不会有我的天山行,就无法实现我的南疆梦。</h3><h3> 记得还是2017年5月20日,这是个吉祥的日子。就在这一天,卢新民无意之中发现了我,把我引荐到南疆线机务连微信群,从此,失联30多年的战友们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h3><h3> 再次谢谢战友卢新民,敬礼!</h3> <h3>有图有真相,请看微信截屏:</h3><h3> 由此我相信,5·20真是个吉祥好日子,只要有执着、有爱心,什么梦想都能实现!</h3> <h3>任生文、我和杨勇军</h3> <h3>我和刘林</h3> <h3>卢新民、杨再金、李绍贵和我</h3> <h3>杨再金、李绍贵和我</h3> <h3>汪柱山、我和孔庆恩</h3> <h3>爱到极致</h3> <h3>于光林夫妇和我</h3> <h3>大内总管杨再金</h3> <h3>李生贵、汪柱山和我</h3> <h3>王月斌和我</h3> <h3>欣赏</h3> <h3>卢新民和我</h3> <h3>张鸣明和我</h3> <h3>  当年的鱼儿沟烽火台</h3> <h3>  如今已受到特殊的保护</h3> <h3>海拔3000米的冰达坂垭口</h3> <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奎先达坂隧道</span><br></h3><h3> 南疆铁路由海拔800米升高至3000米再降为1200米,形成最大坡度为千分之22‰、长240多公里的连续大坡道,它在中国铁路建设史上是极少的,全线隧道总长33公里,其中咽喉地段的奎先达坂隧道修筑在海拔3000米的冰达坂上,长达6152米,是中国海拔最高最长的隧道之一。</h3><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 隧</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道口已被封闭</span><br></h3> <h3>  冬德萨拉特大桥,是南疆线上最高的曲线大桥,当年曾在这里留下身影</h3> <h3>  守桥的是蒙汉结合的一家人</h3> <h3>《梦回天山》之重返胜利桥 阔别34年,今日重返南疆线胜利桥,本应激动的心情,却怎么也感觉不出来。 当年机务一连的驻地已经夷为平地,原本喧闹的机库也满目苍夷,一条在建的公路将机库与胜利桥车站一分为二,胜利桥车站更是惨不忍睹,偌大的车站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站房、站台闲置多年已破败不堪,我们这些铁道兵战士当年的血汗付之东流! 虽然南疆线是当年的战备线,已由新线替代,但是十几万铁道兵战士用鲜血和生命,花费十年时间修建的生命线,虽显破败,但只要你走近它,就依然能感受到它强大的生命气息。 机务一连新疆籍战友李建国,专程从乌鲁木齐陪同我重走南疆线。<br></h3><h3> 原本计划,与重返南疆线的重庆江腾一行老兵在胜利桥会师,谁料到,从胜利桥到八仑台的公路全天封闭施工,直到半夜1点,我们才在封锁线外擦肩而过,在夜色中匆匆的见了一面,也算是了了思念之情吧!</h3><h3> 只可惜因为夜色没有留下照片,看来是为了再次重逢埋下的伏笔吧!</h3> <h3> 我的身后就是胜利桥车站</h3> <h3>当年机务一连的营地</h3> <h3>眼前,机务一连的驻地已经长满了青草,看不到一点点当年的影子。</h3> <h3>  机务一连老战士高承璋,坐在机务一连在胜利桥原驻地的遗址上,感慨万千!</h3> <h3>就在这长满青草的小山坡上,有我们当年的回忆:我与周尚耕副连长合影</h3> <h3>  还有机务一连的两个技术骨干:潘良才和王兆衡,潘良才还是我驾驶蒸汽机车的启蒙老师呢!</h3> <h3>驻地前面的那条小溪也有我满满的回忆</h3> <h3> 当年的机车整备线还在,我的蒸汽机车驾驶资格就是在这里考取的</h3> <h3>以下文字引自战友潘良才(原机务一连)</h3><h3>南疆线回忆录:</h3><h3> “当时的机务一连连长李铁军,老红军的后代,是一个为人正直勇敢、英姿勃勃、敢于担当的军人。 由于我们年纪相近,(相差三岁)且都爱好摄影,有共同的话题。在胜利桥,我当司机跑车,他就经常添我的乘。我见他对驾驶火车有兴趣,于是就教他驾驶技术,特别是长大下坡中制动机的操纵技巧。(当然,他当时没有操纵权,让他操纵机车是违规的。)李连长聪明、悟性好,跟我添乘操纵了几次之后,我就觉得他的操纵机车的技术就比较熟练了。没有想到,他掌握驾驶技术后竟然派上了用场。 1979年的春节过后,胜利桥的天气格外的寒冷,达到零下20度以上。但520指挥部却要求加快南疆线建设进程,确保1980年年初铺轨到库尔勒,而南疆线新管处闫处长则提出79年"八一″节辅轨到库尔勒的目标任务。为保证任务的完成,我们机务连只得昼夜不停的将轨排列车往前方输送。在恶劣环境与大强度的连续抢运中,部分战士病倒了,造成了非战斗性减员,连队的备班机车司机也病了。 这天,又有一趟前方辅架急需的轨排列车要开行,当班的值班员郑宝国却怎么也派不出司机了,而调度又催得紧说:"前方急等这批材料,无论如何这趟列车也要在第二天早上到达施工现场。"于是郑宝国将情况立即向李铁军连长汇报请示,情急之下,李连长也顾不上自己没有蒸汽火车司机驾照的,从连里挑上两个最好的副司机和一个司炉,一共四个人,拉上列车就出发了。发车前,李连长再三叮嘱连队值班员,千万不要说是他开的车,免得弄出麻烦。可值班员郑宝国怕他路上出事不好交代,因从胜利桥到巴伦台是千万之二十二的大下坡,长达40多公里,操纵稍有不慎,将造成车毁人亡的重大事故。于是,在他牵引的列车出发后不久就报告了处调度所。这一下动静可就闹大了,主管运输的副处长亲自坐镇调度所,一路上,每经过一个车站,就要求他电话汇报运行情况,再三指示要求他谨慎驾驶,确保安全,一直到列车平安抵达目的地。 因为这件事,南疆线新管处为此做出了两个重要决定:1、对于李铁军的违章行为给予全处通报批评,从今后任何人无照一律不准驾驶机车,违者严惩;2、即日起,机辆营所有从事机务的行政干部必须学会蒸汽机车驾驶技能,经考试合格后发给驾驶证,可以独立驾驶机车执行运输任务。这件事发生不久,李铁军连长被提升为机辆营副营长,不久又考得蒸汽机车驾驶证。可谓是:因祸得福,双喜临门。”</h3><h3> 图为李铁军连长在机车上<br></h3><h3><br></h3> <h3>  40年弹指一挥间,胜利桥早已物是人非万事休,难过之余,只有将爱车开上钢轨,过一把当年开蒸汽机车的瘾,年纪大了爱怀旧啊!</h3> <h3>机辆营营部战友合影</h3> <h3>  与机辆营营长高永峰、教导员李昌奎、技术室主任合影</h3> <h3>  机务一连文书戴金魁和通讯员高安全,我们三人在连队后山野炊</h3> <h3>与机务一连副指导员张志学</h3> <h3>与机务一连司务长阎根生</h3> <h3>  坐在机车整备线的枕木上,看着早已夷为平地的连队驻地,心绪万千,追忆、怀念、伤感、一起涌上心头……</h3> <h3>  在和静县组织部部长赵昌友(老兵)、和静县铁道兵协会会长张正洪(老兵)陪同下,一起到和静烈士陵园,祭拜了为南疆线建设牺牲的战友们。</h3><h3> </h3><h3> 烈士英灵 永昭日月</h3><h3><br></h3><h3> </h3> <h3>  和静县组织部部长赵昌友(老兵)和我一起为烈士们敬献花圈</h3> <h3>  感谢烈士陵园的守护人</h3> <h3>  当年牺牲在南疆线的战友,多半都是年青人,最小的才18岁,当兵还不到一年,就为新疆民族的幸福献出了宝贵的生命。</h3><h3><br></h3><h3>以下引用潘良才(机务一连)回忆录</h3><h3> 天山埋忠骨,英名留人间 铁道兵三个师4万余人,从1974年4月进入新疆修建南疆铁路,到1984年1月铁道兵兵种撤消,人员全体退出现役,转入铁道部工程局。历时10年,在南疆线共牺牲200多位战友。在铁道兵南疆线新管处机辆营也有数名战友光荣牺牲。 1、机务三连的伍梦秋烈士、黎邦平烈士,因公牺牲在1978年1月中旬,鱼儿沟站外往大河沿方向的山坡上两个机车头正面冲突的事故中。 2、机务三连的王新周烈士、王旭武烈士、王发荣烈士,因公牺牲在1979年9月2日,鱼儿沟至胜利桥区段的乌斯托隧道外,因线路原因造成机车脱轨撞向隧道墙致水表爆炸高温水汽四溅而光荣献身。 3、机务二连因公牺牲的有刘晓天烈士、王付生烈士、常林方烈士。 4、机修连潘良政烈士(本文作者弟弟),因公牺牲于1978年12月9日。 </h3><h3> 英雄烈士永垂不朽!<br></h3> <h3>  西路漫漫,情意浓浓。此行南疆线,沿途重拾了当年的军旅梦、战友情,再次感受到那激情燃烧岁月的点点滴滴、分分秒秒。</h3><h3> 此美篇当年的老照片中,有的战友因年事和疾病,已离我们而去,但是,你们的音容笑貌和战友情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h3><h3> 再见了,我为之奉献青春6年的新疆,</h3><h3> 再见了,难以忘怀的南疆铁路,</h3><h3> 再见了,生死与共的铁道兵战友,</h3><h3> 我把思念和梦想留下,将与战友们相聚的深情和快乐带走。</h3><h3> 此去不经年 后会终有期!</h3> <h3>  汽笛长鸣炉火熊熊,</h3><h3> 车轮滚滚铁龙铮铮!</h3><h3> 一代铁兵逝去,千条高铁遍布;</h3><h3> 英雄无悔青春,好汉不减雄风!</h3><h3><br></h3><h3> 此篇献给曾经的铁道兵战友!!!</h3><h3><br></h3><h3> </h3><h3><br></h3> <h3> 摘自</h3><h3> 原机务一连老兵王兆衡为美篇题诗</h3><h3> 驱车千里路迢迢, 魂牵梦萦胜利桥。 冰山来客寻故地, 睹物思人心如潮。 艰难苦险南疆路, 青春热血汗水浇。 刻骨铭心军旅情, 铁军再现当年豪!</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