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迁之中的宅门

陈少昌

<h3>有人深入体验,记录时代巨变,诸如:《消失的村庄》《消逝的乡村》等等中长篇小说纷纷出笼。记录人、事、物的变迁,深刻而具有意义。节日回家,行色匆匆,仅仅拍几张图片,从一个小侧面——北方村镇住宅的门楼,配几句自己的理解说说,并不是留恋什么,仅仅是记录。希望这样的文字可以温暖我和我熟悉的人们的记忆。</h3> <h3>老式的门楼的设计和建筑工艺极为讲究,其中突出的共同一点是内敛而不张扬。宅门自巷道边沿退后2米左右而建,一是取温良恭谦礼让三分之意,二是可以供路人避雨歇息之用。大户人家都有门楣,上书各种三字四字文家训。门墩用青石雕刻而成。儿时的夏天,这样的门墩都是油光锃亮的,如今久不住人,也就灰尘铺满了表面,连原本的雕刻也慢慢没有了棱角,不细看也都识不出吉祥的图腾物了!</h3> <h3>这本是大宅院的一面山墙,为了方便就开了小门,如今大门因为深处内巷已经少有人走了,小门变成了大门。</h3> <h3>门小,进门后的世界可不小。整个一面墙都是用活动的木门屏住的。家里有大型待客事宜,可以全部打开与庭院连接成一体。</h3> <h3>樊家祠堂。四周的院墙都已坍塌了,正厅的门依然顽强的屹立。这些年人为损坏不多了,时间是剥落其往日辉煌的唯一因素。是的,世间万物,都经不起时间的煎熬和磨炼!</h3> <h3>百年的豪华庭院,几代辉煌的人事。如今损毁的只剩下这孤独的宅门。我的记忆中这房子的主人是“樊德音”,据说是陕西省地下党第一任书记,很多著名人物的入党介绍人。在革命生涯中,复杂的斗争形势,使得他坐过多方监狱,一言两语说不清楚。倒是偶遇一老者说了一句话印象深刻,他说:“旧时代敢去闹革命的人大多数是富户人家”。樊老先生也不例外。这宅门已经看不出庭院的豪华,我只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说,这户人家建房上梁的时候,整个一个塬上的壮劳力都被征用了。</h3> <h3>勤俭居。最常见的门楣。</h3> <h3>勤为贵。一个意思不同表达</h3> <h3>这样的门也不在少数。看客,绕一个弯院墙都早已是坍塌了的,庭院是可以随便进去,门和锁,即便是只具有象征意义,那还是必不可少的。看着门上的锈迹斑斑的铁锁,我真的怀疑钥匙还找的到吗?</h3> <h3>柴门,真正的柴门!</h3> <h3>时间不是很长的宅门,少了缩退,但是要素还是有的。</h3> <h3>记录这个门楣是因为很特别。中间字不认识,更不知道何意?谁能告诉我!</h3> <h3>有几片绿色的叶子,顿时多了些许生气。即使宅门依然是破烂不堪的样子。</h3> <h3>一个普通的宅门。</h3> <h3>一位发小的宅门!</h3> <h3>陈家祠堂的大门。这种中开的宅门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配用的。影片中只有官宦大户才是这样的。祠堂当然另当别论了。以前的文字中也出现过这个图片。这里不在赘述了。也是一个承载历史的地方!</h3> <h3>年代不远的宅门</h3> <h3>养清风!</h3> <h3>这户人家深居内巷,进出不方便。当年也是大宅院。只记得动乱的年代这户主人常被揪斗游街,邻人告诉我,那个时候他家的“成份“也只是“挂牌富农”(地富反坏右中的富),进一步解释说就是“说你是富农又不给你定,说你不是你却又是”,一切看揪斗者的心情。荒唐至极的事却真实的存在过。</h3> <h3>看看这几个字“得我所”。意思是“得到我安居的好去处”。取自《诗经》: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h3><h3>联系这大宅院百年沧桑,这样的“得我所”,如今的境况……,世间只有永恒的美好,绝无美好的永恒!</h3> <h3>宅门倒也干脆,倒塌的荡然无存</h3> <h3>大宅院西边一侧的人家,已经是蒿草丛生,无立足之地。</h3> <h3>昔日学堂的大门。只剩下一面墙了,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h3> <h3>这样的通道是不方便今天车马交通的。</h3> <h3>没落破败的不止这几户人家,你瞧这个,院墙早就不在了,摇摇欲坠的门房倒还在,只是门早就没了的,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一把铁锁附之。</h3><h3>漫步走去,人,房,门,墙,锁,院……首先是没有了人,自然也就慢慢的没了后边的几项,这个变迁的过程是缓慢的,以至于很容易被忽略,倘若累计了十年二十年乃至更长时间,再来看看我今天记录的这几个宅门,铁锁肯定是全部没了的……,但愿门还在。</h3> <h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只有家乡的这土这地这树依然肥沃茂盛,生生不息,绵延不绝。</h3> <h3>抑或还有这狗在不知疲倦的徜徉其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