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童年的回忆是一首美丽的歌,哪怕再有多艰难、困苦以及饥饿,在我的记忆里,它都是最幸福的时期…..</h3><h3> 我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与所有出生在五十年代中期的儿童一样,在我岀生后的几年中,面临的是持续三年的灾荒、饥饿、和大跃进。尽管母亲省吃俭用,也难以滿足我身心发育和成长的需求!小我两岁的弟弟,就是在这场饥荒中活生生被饿死的。饥饿,大跃进、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主题。</h3><h3> 虽然如此,我还是在朦胧的记忆中,欢乐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1961年到1966年,伴随着朗朗的读书声和散发着油墨翰香的课本,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忘的也是最基础的小学教育阶段。</h3><h3> 遗憾的是由于家庭贫穷,没有钱来用照片来记载下我的儿童时代,一直到1966年完小毕业。才拍下了这张我人生中第一张照片(上图),时年十二岁。</h3> <h3> 六年的小学生活(包括初小四年、完小两年),留给我的记忆犹深。学校设在村中央的一所破庙里,在这里,从汉语拼音的“a、b、c、d....”以至到接下来的语文、算术、自然、历史...,每门课对我来说都是那么新奇、奥妙,吸引着我求知的向往!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我都是急切地盼望着发新书,那发到手中书本的油墨翰香,足够我陶醉好几天。在六年小学的生活中,我虽然没有刻苦努力,但还是获得了比较执实的基础知识。我在小学期间上课从不认真的听老师讲课。自己先把课程内容大概的浏览一遍,就基本上0K了。记得有一次上地理课,老师在上面讲,我在下面照着画书本里的东北虎,结果被老师看见了,拿着手里的黑板擦就朝我扔了过来……。尽管如此,这並没有影响我的学习成绩。每次考试都在前三名。(全班也就三十多个同学)那个年代,每学期考完试,都要按照分数排岀名次,並张榜公布。</h3><h3> 上图为我完小毕业的集体照。时间为1966年7月1日。在我照完这张像片后不久,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始了.....</h3><h3><br></h3> <h3> 1966年秋开展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直接导致了全国各地学校都停课闹革命。老三届的学生们忙着全国大串连,而我的升学初中梦则被中断了(原来已经参加了县城初中的考试成绩也被作废了),直到第二年秋,国家把公办学校下放到农村生产大队集体来办。我村在外任教的老师们都回到村里,並成立了个七年制学校,这样我就在本村的学校里读了两年初中。校址依然还是那个破庙。</h3><h3> 1969年夏,我读完初中后就又辍学了。因为没有高中可上。在村里劳动了近一年多的时间,斯间太焦铁路动工了,村里派我去当了半年多的民工,任务是拉土填坝,修筑路基。(号称三二〇二工程)。1970年秋季,县城高中招生,条件必须是贫下中农,而且是村委推荐,全村只给了一个指标,然而这个好事轮不到我头上。(土改时期我家被划分为中农),正好我所在的城关公社办了一个九年制学校,没有条件限制,于是我就在这个社办学校里又继续读了两年高中。到1972年㡳毕业。学校虽然不能与县城的高中比,但是由于老师们的尽职尽力和倾心付出,我也借机如饥似渴的自学,倒也学习到了不少东西…应该说是这两年的收获很大的</h3><h3><br></h3><h3>(上图为我的高中毕业班集体照片)</h3> <h3> 寒窗共读,友谊情深。同学间的友谊是最纯真的友谊。我们这个班的同学大多都是与县城中学无缘而聚集到这里的,尽管学校的基础设施简陋,但是这反倒成为促进我们刻苦努力学习的动力,大家在一起互相学习,互相鞭策,不甘于命运的奋斗与拼搏...</h3><h3><br></h3><h3>(上图为高中时期的好友同学照片)</h3> <h3> 高中毕业后,我回到了村里。当起了农民。田间地头、春播秋收、锄禾割麦以及副业队里制粉面、做粉条、磨豆腐...可以说农村中的十八般武艺在两年左右的时间内我样样都干遍了,饱偿了当农民的艰辛!那时上大学对我來说犹如天方夜谭!因为高校招生不是凭考试成绩、而是凭村委领导推荐政治条件合格才能入学的政策,这样就直接把我排斥在了大学门之外。好在我还有自己的业余爱好:音乐和画画,农村劳动的时间之外,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凭借着这点特长优势,两年后我被公社抽到了当时一个工程的业余文艺宣传队:西漳水利工程业余文艺宣传队。在这里我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器乐演奏、布景绘制、编写演唱材料....,时年我二十一岁,正值我的青春年华。</h3><h3> 青春时期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就是男女恋爱。在这个宣传队里,我暗恋上了一位姑娘,但是由于我的家境过于贫寒,当时我的那个生产队年终按劳分配一个劳动工才能分得8分钱,劳动一年就是二三十元,什么自行车、手表都买不起。人家姑娘嫌我家穷,最终结果自然是无缘而终了。</h3><h3><br></h3><h3>上图为我所在的宣传队在长治参加文艺调演后部分人员的留影。</h3> <h3> 一生中的挚友。1976年我俩一同被抽到了城关社政府跟随公社领导写材料。名曰“党委助手”。恢复高考后又各自考取学校离开了公社!毕业后都分配回原晋东南地区(长治市)参加了工作。1985年市管县改革一起去了晋城市,几年后又调回了长治市.市...彼此结下了牢不可破的友谊!</h3><h3><br></h3><h3>本照片为我与挚友常润德两人在公社时期的合影,</h3> <h3> 1978年度的高考,可以说是我一生命运的转折点。</h3><h3> 粉碎“四人帮”后,我国于1977年恢复了高考制度,我梦寐以求的大学梦,终于迎来了一絲希望。高中毕业五年了,许多知识基本上都忘了,为了迎接,我白天上班工作,晩上回家在煤油灯下复习,当时也没有什么教材和课本,就是从公社教办要了一份复习大纲,自己找了一些以前上过的旧课本,,短短的几个月后,我参加了1978年度的高考,(文科考试科目为:语文、数学、政治、历史、地理),考试成绩公布后,我以总分357分的成绩名排列全县文科第三,达到了录取分数线以上。(那时高考录取比例非常低,约为6%左右)报考自愿的时候,我第一志愿选择了山西财经学院,当年九月上旬,我接到了山西财经学院寄来的录取通知书!专业为财政金融系。当年十月份我办了当地粮户转移关系等相关手续,背着行李乘火车到了太原,从此开始了我四年的大学本科生活....</h3><h3><br></h3> <h3>山西财经学院是由全国供销合作总社与山西省政府联合办的一所培养财经贸易会计等专业人材的全日制本科院校。面向全国招生,学院当时分的贸易经济、财政金融、计划统计、会计系四个专业。我所在的财政金融系以省内招生为主。学生年龄大的有30几岁(老三届),小的有16岁的(当年应屇生)我属于中间段年龄。住宿为一个宿舍六人,三张上下铺的床。就在财金系宿舍楼的一楼25号,我整整的呆了四年,四年的读书期间,与同窗以及同班同学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h3><h3>上图为四年同室同窗同床(上下床)四同学,我与王新民</h3> <h3>在财院四年的读书期间,我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业余爱好- -书画与音乐。课余时间,就在宿舍里练习一下书画,並且积极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各种文艺活动,比如书画展览、器乐演奏、等等。</h3><h3>上图为1980年参加财经学院的书法美术作品展览获二等奖奖人员照片</h3> <h3>1980年山西财经学院书法绘画大赛获奖人员和部分学生会干部与校宣传部老师合影。(前排右四为本篅作者)<br></h3><h3><br></h3><h3><br></h3> <h3>星期天的时候,经常到街上或者公园游玩带画速写</h3><h3>图为财院时期画的两幅钢笔速写</h3> <h3>财院校门外西侧有一条小河,河畔是野草荒坡。星期天经常在这里看书....</h3> <h3>财经学院的几个襄垣籍乡友。前排中间的李廷斌又是我在县里的挚友。两个人经常被县文化馆抽去搞群众文艺创作。可惜的是他英年早逝,1988年,肝癌夺走了他的生命.生命...</h3> <h3>1980年省青联举办的山西省大学生合唱比赛中,山西财经学院以一首大气磅礴的《山河颂》(著名作曲家刘炽谱写的合唱歌曲)夺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山西大学声乐艺术系的《袓国颂》。)我做为乐队成员(拉二胡)参加了这场比赛,那震撼人心的场面,至今印在脑海中!</h3><h3> 此外,学校还组建了管弦乐队,期间我们先后排练了管弦乐曲《军队进行曲》、《北京喜讯到边寨》、《延安新春》等,我在管弦乐团中是拉中提琴。</h3><h3><br></h3><h3> 照片为财经学院管弦乐团全体留影(中排右五为编者本人)</h3> <h3>1980年底我回家度寒假期间,遇到了我现在的爱人,我与她早在高中毕业后就认识了,(我的一个朋友与她在一个学校当民办教师,我去看朋友时认识的)当时彼此之间都留有较好印象,后来她去大同上了技校,之后也就没有进一步的联系,这次寒假回来后,互相了解到了各自的情况,她已经参加工作並从大同调回了长治,于是我们确立了恋爱关系。她的经济条件要比我好的多,而且也参加了工作。从此开始一直到我毕业的一年半时间里,她每个月都要给我邮寄10元钱,供我上学的费用。对我来说是强有力的支持!</h3><h3><br></h3><h3>上图为她去太原看我时在迎泽大街上的留影</h3> <h3>四年的大学生活很快就期滿了。1982年上半年开学后,我们基本上就不上课了,而是实地考察调研,撰写毕业论文。到6月底,学校为我们举行了毕业典礼。此后,按照我们申报的毕业去向志愿,我带着派遣证回到了当时的晋东南地区行署报到,同年8月底被分配到了晋东南行署财政局工作!这一年,我二十八岁。</h3><h3><br></h3><h3>图为山西财经学院78级财金班毕业合影</h3> <h3>就在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三个月,1982年11月,我与我爱人回到我的村里举办了婚礼。照片里的背景就是我的老家,正面三孔旧窑洞,东西各有三间房子,大街门是破的。结婚的时候,我父亲无有积蓄,去信用社借了几百元为我办了婚礼.....</h3> 1982年10月的结婚照片<br><h3><br></h3> <h3>本照片为我参加工作后第二年,与当时的同事车忠和(退休前的长治市财政局局长)去北京出差时在天安门广场的留影。中间为车忠和的爱人。这也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去首都北京。</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