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章作者:傲骨,图片音乐:网络</h3> <h3> 半孤儿(二十三)<br>晚饭后我躺在床上回想,又后悔又內疚,心情烦乱,同我一个宿舍的舞阳室友带着他班组的一名工友走了进来(这个人我认识),表情郑重的对我说,请我帮他一个大忙,星期天代替他去相亲。正在烦恼的我说,这不是骗人吗?漏馅了怎么办?人家以后找我怎么办,简直是胡闹。我当场拒绝。这一段时间父亲大概听到了什么,可能是实习带队的回去对父亲透露了什么,父亲接连来了几封信忠告我,个人问题不能胡来,一定要孝虑家庭政治因素,以免将来重蹈覆辙等等。</h3> <h3>那几天我都烦透了。什么家庭背景,政治情况,本人要身心健康,唉!一天一个穿着极为朴素的姑娘从我们班组后门经过,她穿着黄色衣服,背着黄色书包,步伐轻盈的走了过去,以前我经常见过她,她是我们楼上的天车工,以前没有注意,这一次看到她我的心突然不正常的颠动了一下,以前也有这种情况,一但我的心不正常的颠动就肯定有异常的事情发生,我的心从来就没有骗过我,以后发生过几次也是这样。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这回我的心又向我暗示什么呢?难道是……?</h3> <h3>想到父亲的叮嘱,根红苗正,家庭背景,政治情况,还是先了解一下吧。经一番暗中打听,家庭出身贫农,父母都是党员,本人艰苦朴素,工作踏实,身体健康等,竟然完全附合父亲的条件,简直就是对号入座。这难道是老天爷的安排?我又想,有缘千里来相会。这时我突然想起在我上小学时一个南开大学毕业的女神经病给我算命,给了我四句话,我基本都忘了,但她最后一句话就记得很清楚是,你的姑娘在江边,你的爱人在南方。当时同学们竟经常拿这句话开玩笑,我上初中的一天,这个精神病在大马路上赤身裸体,一絲不挂的向我冲来,我吓得转身就跑,她在后面竟然还能重复几年前在我小学给我算命时说的话,啊!随缘吧。<br></h3> <h3><br>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仍在继续,反击右倾翻案风又开始了,父亲重新回到了运动员的队伍里接受审查。运动已经搞了九年,父亲是外来的,那些问题反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了不知多少遍了,对父亲那些造反派们巳经没兴趣了,捞不着什么油水随他去吧,结果父亲的问题被挂起来了,天知道什么时侯是个头。父亲来信了,让我回去上工农兵大学,我都对学校讨厌透了。经不住父亲的反复催促我勉强同意并让父亲替我报了名,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政审不合格。</h3> <h3>这时我意识到让我那天心跳的女天车工家庭是红的发紫的红五类,我这个黑五类的狗崽子能配的上吗?颜色不一样啊,我相信机会,更相信缘分。一天下班后我没有走,这个红五类的姑娘上中班竟然到我们班组后面的水池子洗东西来了,啊,机会来了,试试吧。我把她喊了进来,她坐在紧挨门口的长条椅子边上摆出了随时都要逃跑的架式同我讲话,看起来她很小,一问竟然是属龙的,和我同岁,突然那个女神经病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的姑娘在江边,啊应验了,江龙。江龙只不过是神话,但我确深信不疑了,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把我家庭和我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她,松了一口气,听天由命吧!</h3> <h3>不久我们恋爱了。开始她没有跟她家里讲,后来她的父母亲知道了,询问了我的家庭情况后她的母亲坚决反对并阻止她和我来往,那能拦的住吗?我们的爱情越陷越深不能自拨。但她家庭不同意总不是个事,在她母亲的压力下我们的关系一度中断了,除了上班,在家她出不来了。这时她的一个好朋友出现了,袁丽华,一个北方姑娘,很苗条很漂亮很热心,一个单位的。一天下午她和机关通讯员小常姑娘来到我的单身宿舍,商量对策。</h3> <h3>小常姑娘也是北方人,端重.美丽.大方肯帮助人。商量结果认为是我和她父母亲缺乏沟通,可以利用信件的方式沟通,从那时起我连续给她父母写了几封信由她带回去,她的父母没有拒绝接收了。过了一段时间她父母仍没有表态,袁丽华让我去她家一趟摸摸底,我就在我对象上中班的时候以送衣服为借口去了她家,她的父亲对我很热情,她的母亲按湖北风俗给我端上了一大碗刚煨好的排骨汤,和我打了个招呼出去了。她的二弟弟和小弟弟在家,我同她父亲聊了一会就回厂了,因为对象上中班。回来后我一直很乐观。请看本篇(二十四)</h3> <h3>献给我的亲人,网友,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献给我的朋友,同学,曾经的同事,我青少年时期的战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