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章作者:傲骨,图片音乐:网络</h3> <h3><br><br> 半孤儿(二十二)<br><br>一九七三年九月十一日上午,列车经过武汉长江大桥,我望着东去的长江水猛然想到水怎么是黄色的,不是清江吗?再一想长江黄河在行进的路上都要经过黄土高原。人生的道路不也是如此,都要经过曲折坎坷,好似要经过那蹉跎波折的黄土高坡。江城固然美丽,街景也十分奇特,早上秀气美丽的大姑娘手上端着热干面,嘴上叼着面窝竟然敢在大街上穿梭,下午下班以后竟然披头散发去挤公共汽车。这在北方的城市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武钢厂区的分布是和包钢一样的,是当年苏联老大哥同一张图纸下来的,就连一进厂门座落在右侧的饭店都同包钢的如出一辙。</h3> <h3>从那天起我就开始了三年半的实习生活。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到了一九七五年,这时的我在工作上早有了起色,可以单独操作。不甘落后的我一来到实习厂就递上了入团申请书,我看着那个子不高扁脸眯着小眼睛小肚鸡腸的车间团支部书记是那么厌恶。他干活的架式竟然那么难看,每次见到他你必须向他耍条(敬烟)否者……。我的性格不可能吃这一套,压根就看不起这个见了领导就耍条,见了女孩子就媚开眼笑无耻之极的家伙,后来竟然当了厂领导。这个小人对我对他的看法心知肚明,就是这个家伙利用他手中的权力阻挡了我入团,使我成不了先进工作者。</h3> <h3>实习厂的师傅和工友们对我很好,在我实习期间给了我巨大的关心和帮助。班组只有参考消息和长江日报。我对时事政治又很关心,当送报纸的长辨子姑娘来送信送报纸时,我就问她哪里可以看到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解放军报,长辨子姑娘说,来我办公室看吧,临出门时扭头对我一笑,欢迎。武汉的小伙子大多都个子不高,但都很精神精明,姑娘大多很秀气漂亮,当然也有粗鲁胖的。我们班组就有一位。这个胖姑娘吵架很厉害,但人很好,是刀子嘴豆腐心那种类型的,一天我跟她开玩笑说你这么胖该减肥呀,她突然大声对我吼道,怎么?胖了不好看?那嗓门吓了我一大跳,忙说啊,好看好看。见状她哈哈大笑。这类泼辣的姑娘就是在北方也难碰到。</h3> <h3>小伙子们干起活来都很麻溜、细心、可靠。由于我经常去看报纸跟机关的人混的熟悉,他们都很好。在舞阳换了环境我又不在家吃住,一时跟后妈的紧张关系得到了缓和,在我去武汉实习那一天,后妈同父亲弟弟妹妹送我,还调侃的对我说,带个对象回来。实习厂没有把我们当外人,我参加过乒乓球比赛,文艺演出,实习厂逢年过节加歺分福利也没有忘记我们。转眼实习快两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青年男女的那些事情开始显露出来。一天去机关某科室看报纸看的正有劲,一个跟我比较熟悉很秀气的姑娘突然跟我说,我去你家你父母欢迎吗?</h3> <h3>我亳无思想准备,加上那武汉人的普通话。我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她红着脸扭过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一时答不上话。见我不吭声,她慢慢的低下头去,羞得绯红的脸象阳春三月盛开的桃花。这时机关女书记进来找她,借机我趁着这个台阶走了。回到班组我细细的想来想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不是随便说着玩的吧?但想起她当时那不自然的表情我似乎明白了。</h3> <h3>文化大革命仍在进行,我记住了当年父亲跟我讲过的根红苗正的那句话,我决定找个机会问问她。一天我悄悄的问她,你父亲是干什么的,她看了我好一会,没有说话低着头走了。过后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事后我了解了她父亲的情况,更加证实了我的判断,她误会了,以为我看不起她们家。那一阵时间我就象走了桃花运,车间里面又一位女孩出现了,当我了解到她家出身是小市民又想到我的家庭出身,父亲的问题还在悬挂,再说对这个小巧灵笼的姑娘也没多少兴趣,就含含糊糊我拒绝了她。机关的那一个吗?等等再说吧。</h3> <h3>这个时候我已经转正定级了,加上实习补助每月可拿到近五十元了。我把每月剩余的钱存进了红钢城的工商银行。一来二去和营业部的王主任认识了,王主任是北方人,他多次向我提起她在武昌工作的女儿,并三番五次的让我去他家,有一次竟然连时间都定好了,不是我不动心,我是外地人没跟王主任说,我只说过我在武钢某厂工作,那时没有身份证,开户银行并无记载,加上父亲的问题还没有着落,不去吧又不好意思说,于是我就装糊涂说,明天看看吧。过了几天一个操着北方口音的中年妇女到实习厂找到我说,那天王主任在家等了我一天。我只好跟她说,对不起,我知道王主任的意思,我把王主任给我的家庭地址交给她说,我有对象了。</h3> <h3>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跟我正在恋爱的女朋友碰到了王主任,并向他做了介绍,主要是让王主任认识到当时我没骗他。尽管当时我没有对象,这样我就心安理得了。这时武汉正在上映罗马尼亚电影,多恼河之波和多恼河三角洲的警报,票源相当紧张。实习厂的通讯员巳换人,换上了原来的打字员,原实习厂领导未来的儿媳妇姓常的姑娘,我经常去机关看报早已认识她,就问她能不能搞到票,她很热情的帮助了我。没几天,那先前提到的机关姑娘找到我说,是谁给你搞的票?是不是XXX。我说是,她在我面前站了一会,恼怒的走了。从此再也没跟我提过那些话,尽管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度曾出现过转折,我的内心也很內疚,唉,无缘啊。请看本篇(二十三)</h3> <h3>献给我的亲人,网友,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献给我的朋友,同学,曾经的同事,我青少年时期的战友。</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