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魂的新疆

晓凡

　　新疆,我的“第三故乡”,永使我魂牵梦绕的地方。生长在河北，工作在北京，上世纪的一九九九年有幸受组织派遣赴疆工作三年。新疆于我只是荒漠戈壁、“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只有些模糊意识且有既荒凉又可怕的感觉认知。沧州人的胆！而说实在话，更是共产党员的觉悟和服从！某义无反顾，欣然受命。

　　飞赴新疆首府乌鲁木齐，感觉相当不错，虽比不上京城，但远比我所在的区要好过不知多少倍。自治区党委、政府对援疆干部关爱有加，安排我们食宿在“八楼”（即昆仑宾馆，此乃新疆官方所属，1958年建成，楼高八层，一段时间是乌鲁木齐最高的地标建筑，具地标性人们习惯地就称昆仑宾馆为“八楼”了。但当时也是最好亦悠久的高档所在。刀郎歌儿中的一句：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的“八楼”即指此）食宿不用说了，又安排参观了各类博物馆、代表性的景点，大致了解了新疆的壮美与地大物博。

　　飞机穿越天山、塔里木盆地上空平安将我们送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和田地区（即古于阗）。飞行途中为躲避当时的和田沙尘暴，飞机曾前往阿克苏机场停留半小时，但平安到达和田。对这儿的感觉是要比我所在区稍差些。乌市“豪华”七日，在和田要滞留三天，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这好像是在让我们渐渐适应啊。而且我是最“惨”的一个，三天后我要去到和田往东300余公里的民丰县（这里是塔克拉玛干第一条沙漠公路、全长552公里也是全世界最长的流动沙漠公路并获得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公路的南端。分管城市经济后去乌市开会，早晨与早点摊主闲聊，谈及我是和田地区民丰县来的，这兄弟竟没有听说过有民丰这个县、更不知在何处。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们知道了民丰，更熟悉了民丰，这里即是古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的“精绝”国所在，古称尼雅，考古很热的尼雅古城也就是现在的民丰。但很久很久以来沙进人退，民丰县已退至北距原古城150余公里，南距万山之祖的昆仑山不足百公里的地方。有幸的是，我到民丰后听说驻河北涿州市的物探三处的乡亲们参加了塔中油田开发，现驻库尔勒“塔指”那边儿，我安排县委办公室联系他们，请求他们支持一下。这些乡亲确实够哥们儿，果然派来两辆德国进口的沙漠车，与我们县委书记并带上文物保护部门的同志进了尼雅古城。尼雅古城出土过大量珍贵文物，我觉得最最宝贵的是一块织绵，织物上织出了八个字“五星出东方利中国”。民丰县近些年热络、知名也与塔中油田开发带来的这条世界第一公路有着重要关系。）这是和田地在最小也是新疆最小的一个县。那儿可能要比我在京时所工作的乡还要差多了吧？

　　（注：片中说，和田县政府官员赠送给考古队一面国旗，这可能有误。我虽未具体考证，但据我分析，赠送国旗的应是“民丰县政府官员”。因为此古迹在民丰县域内，民丰即古称尼雅。尼雅古城在距民丰县城往北150余公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而和田县仅距民丰县就300余公里，且中间隔着洛甫县、策勒县和于田县，这儿并不是和田县辖区。和田地区和田县由于种种原因要比和田地区民丰县知名的多，这也避免不了远方的朋友事后制作短片而张冠李戴的可能，或和田地区官员被错称和田县官员也未可知。按常理，安排、协助、支援考古队进入古城考察该是民丰县份内之事，应不会与和田县相关。）

　　果不出所料，接我们的二位是县委副书记和组织部部长，北京到民丰工作的只有我老哥儿一个，好在还有浙江宁波的三位同伴。我们从和田沿315国道一直向东，行进百余公里来到策勒县（这儿是尊敬的司马义.艾买提曾任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民政府主席、国务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这位老领导的家乡）东戈壁一片红柳林“方便”一下，刚上车突然黑黑的一股巨大沙浪压来，瞬间天一下子由白昼变成黑夜，能见度突然几乎为零。司机师傅赶忙打开了车子大灯，但跟本无济于事。无奈，司机师傅只有就地停车，任凭巨大沙尘暴对我们的“发落”。半小时后能见度好些了，擦擦眼睛一看，我的天啊，柏油路竟是一段儿一段儿被掩埋，一段儿一段儿只剩一小条条儿，又有一段儿一段儿只露一小块儿一小块儿柏油的路了。我们只能继续沿着这样的路继慢慢前行。前来接我们的两位县领导却十分淡定，象是什么都沒发生一样。看到他们的表情，感染得我也踏实了许多。这时二位领导也平和的讲开了笑话，但更确切地说是真实情况的描述。和田南依莽莽昆仑、北邻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民丰县县城距大漠也就一公里左右，当地有一顺口溜道“和田人民苦，一天半斤土，白天吃不够，晩上还得补”。

　　在欢迎我们的座谈会上，县委王书记对我们表示了热情欢迎，并详细介绍了全县方方面面的情况。最后书记竟稍显尴尬并抱有歉意的表示，对你们这些从大城市来支援我们工作的同志来讲，由于咱们这里条件太差了，在生活上对你们的照顾恐怕多有不周。来新疆前对这里情况虽不十分明了但也有大概了解，咱也是工作多年的干部更是一名共产党员，来这里工作本不是来享受的。我当时也是豪情满满的表示：我是林冲发配的地方长大的，虽工作在北京，但那也是在浑河（永定河）边儿做一个小乡官儿。那里虽不沙漠但是沙地，我是一个杂食动物，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就行，有一个地方睡觉就行。没想到，我的这么几句话竟引来县四套班子领导们一片赞许的笑声和目光。

　　民丰确实最小、最穷、最远。3万多人竟分散居住在49块绿洲上。说她小只是对人口经济而言，但她的辖域非常大，竟有5.67万多平方公里，是北京市面积的几倍。

与当地干部群众工作接触一段，我喜欢上了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更了解了他们、理解了他们、了解了新疆，爱上了他们、爱上了我们的新疆。

刚进入工作时，跟随一名分管农业的县委副书记一起，也算是先熟悉一下情况适应一下工作吧。他跟我讲了一个民丰流传的顺口溜：点灯基本靠油，耕地基本靠牛，娱乐基本靠球。县城夏天好点儿，因为我们在昆山脚下有一个小水电站，有雪融水发电，供电稍充足点儿。到了冬天雪融水没有了也就不能发电了，只能靠柴油机组发电，但经济拮据，不能满足用电，晩上12就停电了。要知道新疆与北京时差两个小时，那儿的12点也就相当于北京的10点。县直各单位及乡镇都自己购置一小型发电机，以备不时之需。我们县委办公在小平房儿，我们几个书记副书都是一间办公室，地上铺的是红砖，连水泥地面都没有，工作条件可想而知。时间一长，才知道这位副书记原来是建设兵调来的，县委政府及县直机关、乡镇都有兵团来的干部。他们都是兵团第二代。

　　王震将军当年率部进疆，后“一手拿锄头一手拿枪杆”屯垦戍边，创造了人间奇迹，新疆到处绿浪滚滚，稻麦成海，瓜果飘香！即歌儿中唱的“我们新疆好地方，天山南北好牧场，戈壁沙滩变良田，积雪融化灌农庄”的壮美图景！但当时他们的艰难历程我实难描述，亲历的人们讲，当时是缺吃的、缺住的、缺穿的而且缺生产工具！面对着荒漠戈壁，他们经历了怎样的“洗礼”？恐怕我们可能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此次重游新疆，恰逢一位很有才华的导游，而她也是兵团二代，一路上她给我们讲述许多兵团战士们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从不落泪的我，被她的述说打动，一直在抹泪。篇幅所限更是笔头太烂，我不能很好记述。好在它已铭刻在共和国历史上，确是一座不朽的伟大历史丰碑！兵团人真所谓“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人民不应忘记他们，共和国不应忘记他们！

援疆工作整整三年，六月二十三日进疆六月二十三日离开。在这三年中，民丰县也是整个和田地区乃至整个南疆，给我的感觉是，沙尘暴大幅减少，而降水大幅增加，2002年初同书记一同外出考察，车行沙漠公路，整个塔克拉玛干沙漠由南往北250余公里降雪且厚度竟达半尺左右！几乎是空前的。是苍天的眷顾，更是当地干部群众与天斗与地斗，奋力拼搏、抗争的结果！离开新疆已十六年余，与当地很多朋友始终保持着密切联系和良好友谊。每当他们到来或通讯联系或者想起他，我总会不由的联想起了执着守望的沙漠胡杨！

中央西部大开发战略、对口支援战略使新疆这块神奇的土地焕发了生机活力，十几年的时间发生了巨变而且这变化正在加快。祝福你可爱的新疆！祝福你我的“第三故乡”！

　　新疆面积166万平方公里，占全国的六分之一，比河南+山东+河北+北京+天津+山西+陕西+湖北+安徽+江苏+上海+浙江+湖南这13个省市加一起还要大一点！相当于：
3个法国，
4个日本，
7个英国，
47个台湾，
11个山东，
12个安徽，
15个浙江，
16 个江苏，
260个上海，
801.6个深圳！

在群山峻岭、绿洲戈壁之间，有着数不尽的“粮仓”、“肉库”、“油盆”、“煤海”。周恩来总理生前曾赞誉新疆为祖国的“一块宝地”。

　　同样在中国
从乌鲁木齐到和田，相当于从成都到南昌，横跨了4个省和一个直辖市！

　　在这块“宝地”上，拥有近331万公顷耕地，1000多万公顷可垦荒地

　　同样在中国
从乌鲁木齐到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自驾开车需要28小时！

　　新疆日照长，光热资源丰富，昼夜温差大，水资源也较充足。这些都为发展农业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记得有一首小诗《物产丰富数新疆》，诗云：“人间天堂有苏杭，物产丰富数新疆。有煤矿、有石油，有牛羊、有美酒，六分之一国土上，小盆友们旅游最向往”。

　　同样在中国
从乌鲁木齐到喀什，坐飞机就需要2个小时！

　　新疆粮食作物以小麦、玉米、水稻为大宗，全疆大多数地区均可种植，播种面积占粮食作物总面积的90%以上。伊犁谷地气候温和，雨水较多，土地肥沃，更宜谷麦生长，素有“新疆粮仓”之称。新疆的水稻50年代以后有很大发展，阿克苏、米泉等地的优质大米洁如玑珠，质细味美。在新疆的粮食作物中，还有高梁、大麦、谷子、黄豆、豌豆、吞豆等等。

　　新疆有着辽阔的地域，适宜的气候，复杂多样的地貌和土壤，因而不仅风光旖旎，而且特产资源十分丰裕。

新疆经济作物种植历史悠久，种类繁多，主要产品有棉花、油料、甜菜、麻类、烟叶、药材、蚕茧等，其中新疆棉花尤以质优而闻名全国，1998年，棉花产量137.5万吨。在全国，几乎三分天下居其一，成为全国举足轻重的棉花产区。北疆玛纳斯河流域、吐鲁番盆地和南疆广大地区是棉花的集中产地。经济价值较高，对生长环境、耕作措施要求苛刻的长绒棉（又称海岛棉），在新疆也有广阔的适栽区，其种植面积、产量和品质均为全国之冠。新疆还具有种植甜菜的优越条件，所产甜菜的单产量高，含糖率大，是我国北方重点产糖区之一。60年代才开始大面积栽培的新疆啤酒花，现在不仅面积和总产量在全国名列前茅，而且单产和质量亦居全国之首。因此，新疆已成为我国啤酒花内销和外贸出口的主要来源地。蚕茧产量已达3800吨，比新中国成立时增长75倍。

　　新疆蔬菜作物亦颇丰富，面积2万多公顷，产量达到290万吨，主要城市冬季鲜菜自给率达70%。有的蔬菜很有名气，如奇台、乌鲁木齐县达坂城一带的白皮大蒜，每年远销香港等地。奇台、木垒、吉木萨尔、乌鲁木齐等县的马铃薯，个大质优，大量调往兄弟省区。库尔勒、昌吉的番茄酱出口内销，供不应求。到1998年先后有40多家企业的50多个产品获得无污染、无公害的绿色食品标志。

　　新疆是我国五大牧区之一，经营畜牧业已有很长的历史。全疆有草原面积约5733.3万公顷，居全国第二。在天山南北4800万公顷天然牧场上，大小牲畜漫山遍野，最多的是绵羊，其次是牛、马、山羊、驴、骆驼、骡、牦牛等。新疆的牲畜品种驰名全国的有新疆细毛羊、阿勒泰大尾羊、新疆白猪和伊梨乳肉兼用牛等。近年来，新疆各地不断改良、选育并引进新的牲畜优良品种，一此指标居全国领先地位，牧业生产有了较快的发展。除满足本区需要外，每年都有大批的牛、羊、马、毛驴运往内地。发达的畜牧业，为人们提供了大量的皮、毛、绒、肠衣、奶油、酥油、奶粉等畜产品。许多价廉物美的畜产品及其加工产品畅销国内外市场。

新疆为我国西部干旱地区主要的天然林区，森林广布于山区、平原，面积占西北地区森林总面积的近1/3。天山和阿尔泰山区覆盖着葱郁的原始森林，多为主干挺直的西伯利亚落叶松和雪岭云杉、针叶柏等建筑良材。这些山地针叶林的木材蓄积量占全疆木材总蓄积量的97%以上。塔里木河、玛纳斯河等河流两岸，是平原阔叶林的分布地区。在塔里木河流域，丛生着世界著名的珍贵树种胡杨林和灰杨林，它们既是用途广泛的用材林，也是大漠深处的防风林。新疆主要造林树种有白杨、柳树、榆树、白蜡、槭树、槐树、白松、沙枣、桑树和各种果树等60多种，多数为新疆乡土树种，也有少数是从内地或国外引进的优良枝种。近年来，新疆城乡开展了绿化造林运动，一排排，一片片的防护林、经济林、薪炭林，纵横交叠，绿波森森，为古老城镇、亘古荒原平添新装。已全面完成被世界誉为绿色长城的三北防护林一、二期工程建设任务。全疆城市绿化覆盖率达到24%，有9个城市达到建设部规定的城市绿化标准。

　　据调查，新疆共有各种当地生长的鱼类50多种，其中较为名贵的有鲟鳇鱼、大红鱼、大白鱼、金鲫、高体雅罗鱼、东方真鳊等。这些鱼类适应性强，肉味鲜美，大部分能自然繁殖。布伦托海和额尔齐斯河的鲟鳇鱼、五道黑、大白条、博斯腾湖的尖嘴鱼、大头鱼，伊犁河的鲤鱼、鲈鱼等，都为人们们喜爱。从50年代以来，新疆又陆续从内地引进不少新品种，如鲢鱼、草鱼、青鱼、鳙鱼、团头鱼、红鲤鱼、河虾等，均能适应新疆的自然条件，正在河湖水库中大量繁殖生长。1998年底，全区水产品产量已达5.49万吨，成为西北第一水产大省区。

　　新疆古有“金玉之邦”的美称，三山都产宝，盆地聚油煤，矿产资源相当丰富。全区已发现138种矿产，占全国矿种的80%以上。有5种居全国首位，26种居全国前五位。4000多处产地，探明的一定储量的达1000余种。阿尔泰山盛产黄金、云母、稀有金属和各种宝石；天山盛产铁、锰、煤、和非金属矿产；昆仑山盛产宝石、玉石、石棉、水晶和有色金属。塔里木和准噶尔盆地则蕴藏着大量的石油、煤炭、石盐和石膏。

煤、石油、铁、盐及一些稀有金属，在新疆都有较大的蕴藏量，在全国占有一定地位。乌鲁木齐地区、吐鲁番、哈密、库车等盆地，以及其他一些盆地，汇成了“地下煤海”，已发现煤炭资源130多处，煤储量达950亿吨。其中哈密三道岭是西北第一个现代化露天煤矿。据预测，全疆煤炭蕴藏量达18182.3亿吨，占全国煤炭预测总储量的1/3以上，这各省区之冠。因此，新疆将是我国远景规划的重要煤炭基地。

　　闻名中外的克拉玛依一乌尔禾油口，是我国新中国成立以后开发最早的油田，经过探明油田不断扩大，油层不断加深，而且油质优良，为建设新疆的石油基地提供了良好的条件。80年代后期，在塔里木、准噶尔和吐哈盆地的油气新发现，被新疆人称作“黑色的崛起”。三大盆地相继发现油田38个，探明的油气储量为300亿吨以上。新中国成立时，新疆生产的成品油不足1万吨。如今仅克拉玛依油田便年产原油近1000万吨。塔里木油田原油产能达500万吨，吐哈油田原油产能达300万吨。三大油田，在全国排序，分列第四位、第八位、第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