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随着年岁的增加,思乡之情 愈发浓烈。尽管我不曾在故乡出生;尽管我仅在幼年时 在故乡生活 读书两年;尽管在故乡我已没有直系亲属;尽管漂泊他乡,几十年中回乡的次数 屈指可数,但 故乡-岭北周——她的名字 她的容貌 她那独特的乡音 却始终缠绕于我的心头。正像歌词中唱的那样“归来吧,归来哟!”一个声音在心头呼唤。</h3> <h3>这是1955年,父亲自新疆接我回故乡认祖时,拍的照片。左起:月仙阿婶、黛新、阿婆、美康、父亲、本人。</h3> <h3>这是我1955年回故乡启蒙时,在砚北中心小学的成绩单。</h3> <h3>因为,刚从新疆来到家乡,语言、环境、饮食等需要有个适应过程。总的说来,还是属于比较顽皮的哪一类。记得,有一次放学后上山去掏鸟窝,天黑未归,阿婆着急,让村里人上山去寻,我归来后,见阿婆板着脸坐在石磨旁,旁边放着根棍子。(当然,阿婆是不舍得打我的)</h3> <h3>亲人已逝,故居仍在,我的太公在此生活,爷爷 父亲均在此出生,我解放初期在此认祖归宗 人生启蒙。屈指算来,此屋应有150余年的历史。</h3> <h3>现在 这屋里仍居住着我的堂叔——92岁高龄的乡贤老教师——周锡洲。</h3> <h3>1992年,父亲携我们全家三代回故乡省亲。</h3> <h3>墙上镜框中的一幅幅证书,照片,述说着阿叔这位健康老人 曾经获得的荣耀和成就。 </h3> <h3>门口 走廊上的一架石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搬走,但伴随着石磨,留在我脑海中的童年回忆,却挥之不去。</h3> <h3>那时 逢年过节 总要杀猪磨豆腐,热闹非凡,孩童时的我们,在场院中追逐嬉戏,等待着锅底的那层带着焦香味的豆腐锅巴,和热气腾腾的猪血烧豆腐,红白相间,配以刚熬过油的猪油渣,满口香味,至今想起还会咽下馋馋的口水。</h3> <h3>那时的场院可不像现在这般干净宽敞,家家门口堆放烧火的劈柴和柴垛,这成了我们孩童玩捉迷藏的掩体。</h3> <h3>过去的童稚现已古稀,古稀探耄耋,老态扶龙钟,旧人 旧居 旧景 旧情 皆在记忆中。</h3> <h3>一条由大小山峰山坳的淙淙山泉汇聚而成的濂溪,以及偎依相伴,顺着山势 绵延数里的山路,构成了岭北小镇的格局。</h3> <h3>岭北(原名叫 砚北)镇(乡),历史上一直属东阳管辖。现方言仍是东阳发音。由于山岭阻隔,过去一直不通汽车,记得1955年回家乡认祖,我由新疆几经周折,火车至义乌转汽车至东阳,然后就是独轮车和肩挑箩筐,送我进村,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可能是出于便于发展的缘故,上世纪六十年代(1967年),岭北周划归诸暨管辖,之后 我儿时的玩伴田法出任交通局长,开通了诸暨经由岭北往东阳的公路 。当然 那时都还是等级较低的砂石路。每天班车也很少。</h3> <h3>家乡地处山区,交通不便,阻碍着经济的发展。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许多农户引进了低档次的织机,织布外销。于是寂静的山乡 顿时沸腾起来。从清晨至深夜,粗劣的织机声,不绝于耳。外地来此打工者要超过本地人口。路旁布满摊点,濂溪污浊不堪,穷怕了的山民,不惜牺牲环境,发展经济。织机声有节奏的声音 就是两个字“赚钱-赚钱-赚钱——”。</h3> <h3>这几年 在“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治理理念指导下,政府出台政策关闭了织机,引导村民将精力投放到 重整山河 治理环境上来。</h3> <h3>通过层层落实责任制,如今 随着观念和发展思路的转变,家乡面貌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h3> <h3>环境变美了,</h3> <h3>河流变清了,</h3> <h3>原来蓬头垢面的山村大姑娘,一下子变得靓丽 妩媚起来。</h3> <h3>这“岭北周”三个字也变得鲜艳夺目起来。</h3> <h3>老年人的生活情趣也在发生变化,闲来散散步 喂喂鱼。</h3> <h3>村民们的日子过得就像石榴花一般 红红火火。</h3> <h3>真可谓 山乡巨变啊!</h3> <h3>沿濂溪旁的街道(公路)往下走,有镇政府,卫生院,中学校。近旁有一叫“高台门”的地方,是我表姐夫(94岁)及外甥(启龙 志荣)的家,自然要去探望。我幼时回家乡认祖启蒙(就读于砚北中心小学),常去高台门表姐(大姑妈的女儿)家玩,因姐夫有镶牙手艺,常年在外谋生,故他们家境较为殷实。我自幼丧母,视表姐为母,她也对我很照顾。现在看着外甥两家和长辈 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h3> <h3>山川变美了,吸引人养生度假的山庄度假村也办起来了。</h3> <h3>志荣骑摩托带我进山参观这风景秀丽的度假村。在与一对年轻的老板夫妇的交谈中,了解了山庄的发展经营情况。类似的度假村在水带附近的界头还有一座,是表妹彩萍带我去的。</h3> <h3>下游的石壁水库 坝筑高了,水面扩大了,已成了重要的水源保护地。不过下一步这家乡的小镇该发展点什么产业呢?光保护没产业可是没有生命力的。</h3> <h3>望着这植被茂密 郁郁葱葱的座座青山,感慨万千。</h3> <h3>记得五十年代初,回到家乡启蒙 虽然只有8-9岁的年龄,但放学后,还要和大一点的孩子一起上山捉柴(砍柴),树木被砍光后,就只得用耙子去耙草,背回家。</h3> <h3>那时的山坡一眼望去 满目疮痍,泥石裸露 光秃秃的。那曾想到会有如此苍翠的景色。曾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我们这一代人都已衰老了,可曾经容貌衰落 满目疮痍的山山水水却重获新生,愈发变得年轻妩媚了。真是物是人非 大自然的造化啊!</h3> <h3>我儿时的玩伴,本家族人生元兄,自幼与我同命,痛失慈母,虽家贫学未成(小学毕业),却酷爱古文,尤喜诗词楹联,农田劳作之余,朝咏夕吟,联句成篇,竟日积月累数百首,其中不乏公开发表之作。现系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会员、在省、地、市诗词楹联学会皆有任职。现已是家乡有名的草根诗人。</h3> <h3>此番回乡省亲,喜逢幼伴生元,他囎我其所著诗集《萤窗吟草》一册,欣喜而感慨,相谈甚欢,合影留念。</h3> <h3>92岁高龄的阿叔,在一新和彩萍的精心照料下,过着幸福的晚年,你看他红光满面,走路也不用搀扶。</h3> <h3>每次回乡探亲,南庄 是必去的,不仅仅是这里安葬着我的生母和奶奶,这里也是我小姑妈的孩子 表弟黛新的家。黛新与我同庚,我在岭北周上学时,他也来岭北周与我为伴,因此在他弟兄几个中,我与他最为亲近。</h3> <h3>虽然 生母和奶奶生前从未谋面,且母亲生于贵州安龙 殁于甘肃酒泉,但这两个周家的媳妇一同长眠于故乡为伴,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对故去亲人的一份情思吧! </h3> <h3>这次祭祀我还带去了爷爷的画像,尽管我尚未出生爷爷就已去世(爷爷的坟已无法找寻)带上画像回故乡,也算是告慰祖先吧!</h3> <h3>山路陡峭,去南庄还不通 公交车,是志荣摩托车送我去的。</h3> <h3>南庄与岭北周相比,乡野氛围要浓烈一些。</h3> <h3>表弟黛新在山下溪旁放养了三头牛(他是真正喜欢养牛),记得小时候在岭北周许多人家都养耕牛,闲暇时节,赶牛上山坡,故意让两家的牛打斗,比谁家的厉害。现在已经看不到如此有趣的情景了。黛新家房前屋后养有鸡鸭(好像岭北周已经不允许饲养了),山里的山货出产也多,夫妇俩的日子过得很是滋润。</h3> <h3>原来,计划还要去炼仙坞看望患癌症的美康表哥,但他已于去年逝世,哀哉!</h3> <h3>岭北周的 登云台广场 每逢(阴历)一、四、七有流动集市,有点像山东的赶集,这也是农村城镇化的成果,岭北镇的中心村---岭北周,范围扩大了,原来居住在远处山坳中的村民,都尽量往交通便利的公路两旁靠拢,为集市的发展创造了条件。一旬三集,一般日常吃的穿的用的都有,很方便。</h3> <h3>由于地处山区,村民的自留地 自留山都是碎片化 分散 交错的要想整合流转 很困难。这也阻碍了经济发展。但这恰恰又坏事变好事,保护了原生态的环境。</h3> <h3>山区村民一般对土地都看得很珍贵,也很勤劳,不愿抛荒。出产不多,也不愿拿到集市上去卖。这一点不像山东农民那样,即使一篮子农产品,吃不完也会拿到集市上去卖。都说浙江人有经商头脑,但浙江人一般都是走出去赚钱,不在家门口赚乡里乡亲的钱。</h3> <h3>政府正在通盘考虑土地的规划利用,挖掘机正在规划的山坡上作业,这里将再建一座统一安放骨灰的公墓。</h3> <h3>在一新表弟的带领下,我去小时候砍过柴的山上转了一圈。</h3> <h3>树木得到保护。</h3> <h3>通往山顶的车道正在建设中,</h3> <h3>据说这里以后还要建一条缆车索道,通往山顶。这样以后去罗店、炼仙坞、东白山,可就近多了。</h3> <h3>跳出传统思维,大格局、新观念,期待家乡能有一个跨越式的发展。</h3> <h3>独自一人 沿着山路车道来到一个叫 金山湖的山坳村落。入口处有一座村民捐资助建的牌楼。</h3> <h3>村里一排排三层楼房盖得很气派,但绝大多数都空关着,年青一代都在外面打拼赚钱,留守老人和儿童 在老家看房子。</h3> <h3>树上的柿子,也无人采摘。</h3> <h3>在新建的通往县城的公路上挖掘机在工作。</h3> <h3>由山下陈宅沿石壁水库一路上山,穿山越岭,凿隧道,修公路,一条新规划的通往岭北周的高等级公路正在施工,以后再回家乡,就快捷多了。</h3> <h3>若要富,先修路——这是被实践证明了的真理。</h3> <h3>其实 在岭北像金山湖这样的原生态山坳还有几条,稍加整治,都是很好的风景区。</h3> <h3>发展旅游度假业,这里是有独到之处的。</h3> <h3></h3><h3>岭北周氏乃汝南分支,濂溪道脉,自唐中叶,世四祖迎公定居砚山之北发族至今,已有1200余年。追溯其源,乃黄帝后裔 姬宗后稷为周姓元祖,秦灭东周,邑乃别姬为周,此乃周姓之源,汉初汝汶候周仁徒封地汝南——汝南周氏一脉起始。</h3><h3><br></h3> <h3>岭北周地处诸暨、东阳、义乌三市交界,五龙汇脉,四水合流,屏山南拱,峰峦迭翠,小桥横波,涧溪中穿,藏龙卧虎,人杰地灵。民风敦厚,素有文明礼仪之乡雅称。</h3> <h3>此地,谦和、崇孝、积善之风尤盛。</h3> <h3>2006年,时隔75年 重修周氏家谱,八方周姓子孙云集岭北周“登云台”举行颁发新修家谱仪式。</h3> <h3>车水马龙,好不热闹。</h3> <h3>特意请来戏班子,上演大戏。儿时大宗祠逢年过节祭祀祖宗,排演大戏的场景又浮现于我眼前。</h3> <h3>我和阿叔将新修家谱请回老屋,顶礼膜拜,以示敬祖。国须有史、方须有誌、家须有谱,此乃中华龙脉须根延伸,文明永昌之根本。</h3> <h3>谱中记载,太公光莫,生于咸丰葵丑(1853)属牛,为东阳周氏33世。爷爷荛治(字福田)生于光绪甲申(1884)属猴,(34世)。父亲锡源(字志千)生于1917·2·10(户籍登记)殁于1998·5·22.(35世)。吾辈为永字辈(36世)。再往下是森字辈、荣字辈(往下是-培、钦、聚、秀、关···)</h3> <h3>此番回乡省亲,处处感受到亲人的温馨和环境的变美,正所谓——人杰地灵传千年族脉民风淳,山清水秀汇八方文明事业兴。祝愿家乡锦绣山川早日步入文明发展快车道!</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