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红尘中的痴情女子

和光同尘

<h3>文/和光同尘</h3> <h3>  出生在上海市的韶华,家境优渥,才貌出众,一直被视为是“一个在糖果中长大”的大小姐,二十三岁的她将生命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了“情感与自我”的纠缠追逐中。</h3><h3> 1943年,韶华为了和初恋男友结婚,被父亲锁在阁楼上。绝食反抗后的绝望,那双渴望的眼神,浮出了失落的悲伤和对爱的执着,让她找出生锈的刀片,一道、两道、三道……在腿上、手臂上划了四道……</h3><h3> 这天,韶华长久禁锢的日子终于结束了,父亲死了,韶华解脱了,但,第一段爱情没有了。<br></h3> <h3></h3><h3>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1944年10月,优雅的韶华扎好书籍、稿件、脸盆和皮箱,搬入了合租的小楼,孤独而自由的日子开始了。在这里,新的生活让她焕发出耀眼的光芒,被禁锢的日子成就了作家的潜质,写书让她有了小小的名气,新的爱情的种子也快要发芽了。</h3><h3> 一个下雨的午后,韶华寂寞地望着窗外的大雨发呆,陌生潇洒男子的意外拜访把她带入了一种幻境,一霎间,目光的碰撞仿佛冲击出奇异的东西,能才潜意识里想在韶华身上追寻一个才有所用、情有所托的心灵境界,而韶华却看见了爱的火花。</h3><h3> 第二次拜访,在梧桐树下,在豪华餐厅,悠扬的旋律,温柔的注视,侵入了韶华敏感的心,能才一句:“你没有披肩,我没有灵魂。”让韶华付出了人生第二次真爱。</h3><h3> 第三次拜访,一个收音机、一本字典、一支钢笔令韶华开心的像个孩子,因为这是作家当时最需要的礼物。一条五彩花稠流苏披肩,被能才从背后拥上……</h3><h3> 此时,韶华缺少的不仅是物质上的抚慰,还有一颗渴望爱的心,而能才全部满足了韶华爱的憧憬,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韶华,产生了更大的“爱情执着”,将爱情与生活混为一谈。<br></h3><h3></h3> <h3>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抗战结束了,戴着“汉奸帽子”的能才不得不走。分别后的韶华千方百计找到了能才,可是,时间和空间都已改变,斗转星移,物是人非。</h3><h3> 韶华还是那个韶华,而能才不是那个能才了,能才的爱没有变,变的是现实,是现实的残酷让他低下了从前高昂的头,无力爱了,不能给韶华呵护备至的爱,不能给韶华物质丰盈的爱,他爱的真诚,真诚让他怯懦。</h3><h3> 能才对房东太太的一句“小傻瓜”,彻底让韶华不能忍受,也许是能才有意的,韶华追求完美的爱,她认为“小傻瓜”是能才对自己的专属称谓,爱的称谓。</h3><h3> 即使她在爱情的沉醉中,仍然没有安定感的性格特质强烈的表现了出来,也许是极度的嫉妒。韶华痛苦地烧了准备用来与能才结婚用的,红色的“八字命书”,绝望地跑开了,自我割舍了这刻骨铭心的爱。</h3><h3> 花开了又谢,离恨几千重。<br></h3> <h3>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爱神怜爱孤苦的韶华,向她射出了第三支箭。痛失挚友月凤的她疯疯癫癲,却在苦难中,得到了余老板的百般疼爱,没有条件的爱,无奈韶华只是“禅心已断人间爱,只有平交在”。</h3><h3> 本觉得终于有了交代,没曾想命运之神还是捉弄,再一次遇上沧桑落魄的能才,本以为恨大于爱,却发现能才才是一生一世的挚爱。这一次,能才勇敢了,在惊乱的人群中紧紧抱住了韶华,“不逃了,死好了”,终于有了敢爱的勇气。</h3><h3> 人群再次冲散后,能才对着远处的韶华张大嘴巴,无声地喊出了“韶华,我爱你!”第一次,也是今生今世最后一次......为了掩护能才逃跑,胆小的韶华受伤了。</h3><h3> 余老板终日尽心尽力地照顾受伤的韶华,搭上全部身家,换来两张“船票”,一张送给韶华,一张留给自己,这是“生与死”的门票,而韶华却给了能才。<br></h3> <h3>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1949年3月,兵荒马乱的年月,人潮疯狂的码头,千人涌向开往台湾的客轮,一幕幕人群沸腾,一幕幕生离死别,韶华和能才拼命挤入人群,韶华不舍,痛不欲生,她用尽全力,一把将能才推上了甲板。 最后一刻,没有告别,韶华默默消失在汽笛鸣叫和人群哭喊声中……这一把就是把希望送给能才,把生命交给能才,把心交给了能才。这是韶华对能才的爱,这份爱,千回百转,刻骨柔肠。</h3><h3> 这一别就是四十年,这一别就是一生。没有相守,只有离愁,韶华走了,在动乱中,这个滚滚红尘中的痴情女子,带着爱,带着期待,消失在尘埃……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