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同":我的扶贫日记

红尘过客

<h3>  从小溪塔到交战垭,是75公里的路程;从交战垭到小溪塔,也是75公里路程。扶贫三年来,这条路,我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然而,今天当我再次踏上这条道路时,又是一种不一样的心情。 今年9月上旬以来,我所在的区委政法委先后组织开展了三轮的扶贫攻坚“三同”活动,所有的机关党员干部全部深入到扶贫联系户家中,与联系户进行三天两夜的同吃、同住、同劳动。前段时间,我因为在准备迎接中央督导组的一个检查而耽误,这一次只得一个人独自前往。</h3>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户主周大妈</font></div> 我们的联系村雾渡河镇交战垭村,地处夷陵区西北部的大山深处,由于地处偏远,资源匮乏,人民群众的整体收入水平都不高,全村现有人口1076户3248人,其中贫困人口就达235户490人,是全市重点贫困村,脱贫攻坚任务十分繁重。 我的联系户叫周曰菊,今年65岁,是一位身材瘦削、面容慈祥的老人。她的家就住在位于村委会不远的雾樟公路旁边,目前和她一起生活的有两个儿子,都已40多岁,却都没有成家;听说她还有一位女儿已经出嫁,但到她家去了这么多回,我却一直没有见过。</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青年干部在“三同"活动中锻炼劳动)</h5> <h3>  其实,周大妈一家并不是这个村的本地人,她的老家在雾渡河镇一个叫做陈家坪村的深山里。2006年的时候,他和老伴花了1万多元的积蓄,从丈夫的二爹手中买下了现在住的这栋房子。没有想到,刚搬下来,老伴就不幸患上了血压高瘫倒在床,2011年不幸去逝。 周大妈带着三个孩子艰苦生活。由于长期的劳累,随着年龄的增长,周大妈的身体越来越差,近些年患上了座骨神经、血压高、骨质增生、脑血管堵塞等多种疾病,几乎丧失劳动能力。目前家里三口人,小儿子就靠在樟村坪的矿山上打工赚取微薄的收入;而大儿子只得留在家里,一方面是家里的田地需要人照看管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她。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方面的原因,使得她们家一直无法摆脱贫困的缠绕,成为村里的扶贫对象之一。</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青年干部在“三同"活动中锻炼劳动)</h5> <h3>  我们的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巅波了近2个小时,中途,随行的驻村干部郭和平又到镇上办了点事,直到临近中午,我们才赶到交战垭村。当我一踏进周大妈的家门,就闻到了满屋飘香的腊肉的香味。原来,心地善良热情的周大妈,头天从大儿子杨方明的口中得知我要来的消息后,怕没有什么好招待我,专门炖了一大锅平时她们都舍不得吃的腊排骨。 虽然我一再向她强调:我这次是来“体验生活”的,不必把我当客人招待,跟你们平时的生活一样就可以了。但是,周大妈还是七大盘子八大碗的给我弄了好几个菜,还专门到邻居家买了几个鸡蛋,给我做了一碗(她家的菜都是用碗装的)煎鸡蛋,弄得我心中既感激又忐忑不安。直到后来,在我的反复要求下,余下的几顿饭,大妈才没有再弄新的菜。</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干部三同活动中参加劳动)</h5> <h3>  大妈家的灶,是农村中常见的那种柴火炉子。我饭量小,每次吃饭,大妈总是在一旁热情地催我“多吃点,莫讲客气,到农村来了,饭要吃饱!”。头天晚上,细心的大妈发现我晚饭只吃了一小碗饭,当我躺在床上要睡时,大妈突然推门进来,扔给我一袋超市里卖的那种法式小面包对我说:“晚上饿了就吃点,填下肚子!”细心的大妈是怕我饿肚子! 晚饭后,我去村委会门口的广场锻炼。走的时候,也没跟她们说什么时候回来。乡村的夜,到了八点多钟就显得格外冷清,夜色中,我忽然看到一束手电筒光由远及近向我走来。到了跟前,我才发现,是大妈! “这个时候了没回来,也不知道你是住村委会还是住家里,怕你在外头不放心,过来看哈!”大妈见我光着赤膊,又连忙说:“快穿了衣服,莫感冒了!”</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干部三同活动中参加劳动〉</h5> <h3>  我这才感觉到了我的大意与疏忽,竟然给他们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只得欠意地笑着,跟着大妈一前一后地往家走。看着大妈蹒跚的身影,我忽然心生感动,似乎觉得走在前面的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一种温暖油然而生! 虽然我在这个家庭呆的时间不长,但是,自从走进他们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了这家人的纯朴、善良和热情,不知不觉中,我们就相互融进了那份浓浓的亲情之中,彼此都将对方视为其中的一分子。或许,在大妈和她儿子心中,我就是他们的儿子和亲兄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三同”的功劳;而这,又是否是我们党员干部扑下身子、真正地走进群众所产生的魅力呢?!<br></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干部三同活动中参加劳动)</h5>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杨方明的果园</font></div> 我的扶贫手册上登记的联系户是周曰菊,但平时与我接触最多的,却是她的大儿子杨方明。因为和我的年龄差不多,也方便交流,平时的扶贫工作中,我有什么事情,基本上都是和他联系。在我的感觉中,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就是家中的顶梁柱。而他的弟弟杨方鹏,我每次去,都在矿上打工,一次也未见上面。 曾经听说,早些年时,杨方明也到北京等一些地方打过工,还跟人学过加工不锈钢的手艺。只是后来返家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从他们家的现实状况来说,兄弟两人,一人出门打工挣钱,留下一人在家伺弄农活,兼顾照顾年迈多病的母亲,安排也算合理。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能主动放弃外出闯荡,甘愿留下来苦守家中,与母亲相依为命,也足见他的孝心。最起码,凭他的条件,出门打打工,不仅挣的钱要比在家种田多,眼界也更开阔,解决个人婚姻问题的机会也许就会更多。</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干部三同活动中参加劳动)</h5> <h3>  和许多山里人一样,四十多岁的杨方明,身上散发出的是农民特有的那种纯朴与厚道。去的头天晚上,我给他打了电话,一听说我要来,他显得异常的高兴。我专门问他:“这几天家里事情多不多?”“不多,不多,都忙得差不多了,基本没得什么事!”“没有事做那我还下来干什么呢!”一听我这样说,他又赶紧改口:“你来吧,来了我会安排事给你搞的!”口气中充满了欣喜和期盼。 而真正到了他家与他“同劳动”时,我很快就感受到了他还是处处在“关照”着我。无论是和他一起下地挖田种菜,还是在家里搬弄东西,他总是尽量不让我动手,既使动手,也是干一些轻松的表面活儿。用他的话说就是:“你来了,给我做做样子就行了!” 第一天中午,吃完中饭后,他跟我说:“下午我带你到我种的果园去看看!”原来,那年他们家在从二爷爷手中买房子时,也顺带买下了二爷爷家的几亩田地,这些年,他又从别人手中接过一些地来种,自己开了一部分荒山,家中总耕种面积达到了8亩多地。2014年以来,他先后投资5000多元,陆陆续续地从外地购得一些苗木,把其中的一部分土地拿出来发展果树种植,目前已种植“金寨李”500多株、核桃140多株,金钱柳144株、甜柿40多株,基本形成规模。</h3> <h3><font color="#010101"><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杨方明和他的果园)</h5></font></h3> <h3>  放下碗筷,稍事休息,杨方明就提着篓子,带上镰刀等工具和我一起向着他的果园进发。一路上,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资料,不断地向我介绍他的果树种植计划和发展情况。到底是长期坐办公室,很少出来接“地气”,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杨方明健步如飞,我却气喘吁吁,显得异常吃力。 到了果园,杨方明象伺候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地给他的果树修枝、除草,我就力所能及地给他打些下手。这些果树,经过他几年的细心载培,很多已经达到了手臂粗细。据杨方明讲,再过年把时间,就到了大量挂果的收获期了。无论是从杨方明的介绍,还是他对果树的照料,看得出来,他对这片果园,倾注了大量心血——这,或许就是他对改变贫困面貌的全部精神寄托和对美好生活的无限期望吧!</h3> <h3>  秋天的交战垭,到处是一派田园风光和丰收景象,放眼望去,田地里到处是收割庄稼的人,每次跟别人介绍我时,看得出杨方明的脸上很是自豪。在他的心中,能有“区里的干部”到他家里“蹲点”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吧! 由于杨方明的果园不在一个地方,我们得翻几处山坡。一路上,看到浑身汗流浃背的我,杨方明只得耐着性子走走停停,并不停地问我:“累不累?累了,明天你就歇倒哈!” 哎!看来,他还是在把我当作城里骄养的“干部”在看啊!这就是我们的扶贫对象!这就是我可爱的农民兄弟啊!——我能深深地感受到,与其说是他对我们这些当“干部”的怜惜,更多的,在他们的思想和意识深处,是对我们这项活动的认同,是对我们党的扶贫政策怀有的深深的感激和感恩!<br></h3>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静 夜 思</font></div> 夜里,我躺在周大妈家的床上。 按照这次“三同”活动的要求,我们必须在农户家中住宿。来的时候,同行的驻村干部郭和平就一再对我说:“晚上你要是住不习惯就到我的宿舍来挤一下,我们两个人睡。”当天他正好要到小溪塔办事,临走时把宿舍的钥匙都交给了我,并为我作好了一切安排。尽管我也有所犹豫,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住到条件较差的周大妈的家中。 我睡的床是周大妈二儿子杨方鹏的。周大妈家的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土坯房,卧室阴暗狭小,可能是因为长期没住人的缘故,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霉味。床上的被子,是那种晴纶被面,被子厚而潮,与自己的家里,完全没法相比。</h3> <h3>  白天喝了点浓茶,夜里整个人越睡越新鲜。墙角什么地方,一只蛐蛐也不识时宜地整晚叫个不停,似乎在故意捣乱。可能是吃了周大妈家用猪油炒的菜,此时,开始闹肚子,一个晚上,就这么来来回回地不断往厕所里跑。 而上厕所,也是个大麻烦!周大妈家的厕所并不是象城市那样设在家里的,而是在屋子外面,是那种农村惯见的土厕所,并且还要用手机作电筒照着走上一段路。一进厕所,臭气冲天,人往下蹲,立马就有蚊子“嗡”地直往上窜。更重要的是,心中一直有个阴影,怕会突然冒出一条蛇或是虫子什么的把你的屁股给咬上一口。于是赶紧三下两下完事,扯起裤子就直往屋子里跑。 尽管自己也出生在农村,打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但事隔几十年后,重返这样的环境中生活时,还是感觉到非常的不适应。我只得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次下来,就是要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就是要来“受苦”的。这点问题算什么,农民们都是这么过的,我就怎么不能过呢?</h3> <h3>  这样在厕所里来回几趟折腾,到了下半夜,整个人就更加没有了睡意。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靠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问题。 乡村的夜,除了几声虫鸣,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月光如水,从墙上的小窗中倾泻而下。后面的厢房中,隐约可以听到周大妈均匀细密的酣声;而堂屋另一侧的卧室里,不时传来杨方明白天劳累后释放出的呻呤。 此时,我忽然觉得,这个屋子里似乎缺少一点什么!缺什么呢?——对,女人!如果四十多岁的杨方明能够娶妻成家,这个家庭,一定能够焕发出不一样的生机与活力来!继尔,我又想到了他76年出生的弟弟方鹏,同样也是40出头,兄弟两人,至今都没有成家。</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干部三同活动中参加劳动)</h5> <h3>  据我了解,在夷陵区大山里的农村,光棍汉问题,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仅交战垭村3200多人口中,光棍汉就达到近300人之多!我在交战垭村联系的另一个贫困户,他的儿子也是四十多岁至今还没有成家。 区作协副主席刘艳,是区卫计局的一名干部,长期以来一直十分关注扶贫工作,她曾写过一篇反映偏远农村光棍汉问题的文章《我要娶媳妇》。一次,她甚至带着恳求的口气对我说:你们下乡扶贫一定要帮忙呼吁一下农村光棍汉娶妻难的问题! 我在和杨方明家对门的老曹夫妻谈起这个问题时,他也反映:现在农村的姑娘都拼命往外跑,都不愿意嫁到我们这个山里的农村;就是有的嫁过来了,生了小孩后就又跑了,也不回来,把孩子丢给‘老家伙们’带的该要几多!”</h3> <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区委政法委干部三同活动中参加劳动)</h5> <h3>  我问他们原因时,他们直言不讳地说:还不是穷,谁愿意往农村这个穷山沟里跑。如今,你看农村,有点本事的和年青点的,都出门去了,村子里就只剩下老的和小的,几乎都空了! 是啊,这些年,我们的城市,发展一年比一年快,高楼林立,遍地小车。城市建好了、建漂亮了,可是,我们的农村却在不经意间一天一天地衰败下去。曾经储存在我们记忆深处的农村里那种鸡欢狗叫、战天斗地的火热场面,那种风吹稻谷满畈香的迷人美景已渐渐远去。作为一个有着十三亿人口的农业大国,一旦我们没有了农村、农业、农民的支撑,我们失去的,将会是整个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 如今的农村,随着社会日新月异的发展和人们精神、物质需求的不断增长,农民们渴求致富、盼望过上好日子的愿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但是,自然资源匮乏、生存环境恶劣和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缺少劳动力、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缺少资金和技术等原因,仍旧是制约农民脱贫致富和农业发展的重要因素。 比如我的扶贫户周大妈,自身多病,恰恰又祸不单行,今年7月份的时候,喂猪时又不幸被家里的母猪咬伤,导致左手骨折,缝合了二十几针,住院一个多月,前后花去近万元,几乎占去家中全年的收入。</h3> <h3>  她的儿子杨方明,能吃苦下力,他想发展果木种植,但苦于没有资金,一直无法进行大规模投入。同时,在技术管理上也是难题。由于缺乏技术指导,也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我发现他对果树的后期管理并不在行。至于他的果树结出的果子在产量、质量、口感等方面,能否达到广告上宣传的效果,我到现在都一直心存疑虑。 好在,党中央、国务院已经看到了我们国家在现今发展阶段中农村面临的问题,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战略构想,对农村实行了政策倾斜,习总书记亲自提出并部署开展了“精准扶贫工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农村一定会实现再次振兴和腾飞,农村赶超城市,也许不是神话。 迷糊中,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亮了。堂屋中传来开门的响动,杨方明已经起床,又开启了他新的一天的生活。<br></h3>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ed2308">提 前 返 程</font></div> 一场秋雨,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原本打算上午和杨方明一起去把昨天没有种完的菜地进行重新翻新一遍,撒上菜籽。但是,早上起来,发现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到中雨,并且夹着浓浓的雾气,天地一片混顿。 看着我沮丧的神情,杨方明不断地安慰我:“该搞的事基本上都搞得差不多了,也不在乎这半天!”一旁的周大妈也幽默地来了一句:“你们坐办公室的休双休,我们这下雨就是老天爷给农民放的假!” 不知是因为下雨还是因为我在他家“住队”的原因,来他家串门的人多了起来,男的、女的,他们拉家常、谈农事,倒也其乐融融,呈现的是一幅城市住家生活中不可能有的场景。 </h3><h3><br></h3> <h3>  看着屋外绵绵不绝的秋雨,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无所事事的我,终究是等不住。我向周大妈和杨方明提出,我想提前赶回小溪塔。他们一再的挽留我,要我再多呆上一天,但我去意已决,他们也就不再勉强。 临走时,我按单位要求,强塞给了周大妈200块钱,算是这两天的生活费。方明帮我提着行李,一直把我送到车上,才默默转身离开,朝着家的方向大步走去。我知道,那里虽然目前还比较穷,但那却是他赖以生存的家园啊! 看着方明远去的背影和这个已经变得熟悉了的环境,我竟然有些留恋和不舍,心中忽然生出许多感慨!我的眼前,又浮现出大妈家的饭菜香味,还有和方明一起劳动的场景,以及上过的土厕所、睡过的那张床……;同时,心中又生出许多的遗憾和愧疚:我的“三同”活动还没完成任务呢!方明家的那块菜地还没有挖呢!还有,方明说了,长阳也有一家种植金钱柳的,他想去学习,什么时候我还要开着车带他一起去看看呢!……</h3> <h3>  真的得感谢方明,感谢大妈!这一次,与其说是下来帮他们搞劳动,但几天来我又真正的给他们做了些什么呢?又给他们解决了多大的困难?其实在活动中真正得到实惠的是我们,正如我在自己的小诗里写的那样:“犹思百姓农耕苦,一担一锄汗入禾”、“不经日下勤劳作,怎知盘中五谷香?”在与他们的零距离接触中,不仅让我加深了对群众的了解,体验到了劳动的乐趣,同时,对我们这些长期坐机关的干部来说,更是一次作风上的再锻炼、思想上的再教育、精神上的大洗礼! 汽车启动了,穿过交战垭的街道。映入眼帘的是交战垭村漂亮的村委会大楼和路旁新树立起来的楼房。这几年来,在区委政法委的结对帮扶下,交战垭村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街道越来越整洁了,村容村貌越来越优美了,村庄环境越来越漂亮了,村民们也变得越来越富裕。我们相信,在党中央精准扶贫政策的引领下,人民群众脱贫致富奔小康不再是梦想,交战垭的明天,一定会越来越好! 就在汽车驶出交战垭村村口时,我看到了不远处杨方明家的那片果园。在雨雾的浸润下如同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朦胧中,树上那些挂着晶莹水珠的果实,渐渐地在我的眼里幻化成他那纯朴而甜美的笑脸……<br></h3> <h3><font color="#010101"><h5 style="text-align: center; ">(雨雾中的交战垭村)</h5></font></h3> <h5><font color="#ed2308">关于作者:</font></h5><h5><font color="#ed2308"></font><font color="#ed2308"> </font> <font color="#167efb">红尘过客,70年代生人,区委政法委普通干部。湖北省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夷陵区作协会员,区摄影家协会副秘书长。业余时间喜欢涂鸦,既想愉悦他人,也为陶冶自己,偶有小文见诸报刊媒体。</font></h5><h5><font color="#167efb"><div style="text-align: left;"> 下过矿,炼过钢,学过艺,打过工,年过不惑,终一事无成;爱写作,学摄影,练书法,打太极,兴趣广泛,却无一而精。虽然一生碌碌无为,却不甘慵慵而过,喜有一颗向善爱美之心,尝以“人生志,宜景盛,耻疏闲”自励。不羡大富大贵,只求怡然自乐,足矣!</div></font></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