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难忘的当然还有土坯房的一些往事。<h3></h3><h3> 我们一起下放一共六男八女,男知青住一整栋(主人外迁),女知青住大队老书记家(仅老两口),相距二三十米。伙房在男知青房内,轮流做饭,烧柴灶,大铁锅焖饭。</h3><h3> 没有下放前,是城市供应粮,高中每人34斤,副食很少,每月半斤肉,肚子里没有油水,尽管常年是糙米,还不够吃。</h3><h3> 下放初期,吃的是新鲜的白米,粮食不限量,铁锅、柴火灶,新打下的谷子,作出的米饭,香味萦绕。特别是米汤做出的锅巴粥,原汁原味。那时候,人年轻,不知道操心,加上农村没电,除了偶尔夜间外出打鸟,抓青蛙,一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h3><h3> 虽然每天做农活,没有什么蔬菜(自己不会种),但几个月下来,每个人都胖了几圈(我那时候达到的体重,直到人过四十才超过),甚至困扰我多年的慢性支气管炎,鼻炎也逐渐被忘掉。今天回想起来,那时的农村,确实是物产新鲜,空气宜人,滋养人啦!</h3></h3> <h3> 男孩子做饭常常会不让人放心。以为就是能担几担水,出点体力,做起饭来一定是手忙脚乱,满屋浓烟,灶台狼籍,误时误点,其实错了。<h3> 那时候,我们上学学业没有压力,父母忙工作,锻炼出我们做饭的能力一点不比女孩差。一天,轮到我和另一男知青做饭(忘了是提前回还是不出工),我俩早早地就用大铁锅闷好米饭,炒好菜后,有心和女知青开个玩笑。趁着女知青放工回宿舍整理的档口,招呼其他男知青们,悄悄退出门外,再挑上门闩。躲到旁边,等着看戏。</h3><h3> 一会,收拾好自己,拿着碗过来吃饭的女知青们,走到门前,看见没有开门,以为我们做饭又误了时间,抓住机会奚落我们:“误了时间,也不至于不开门啊!”“不会做饭,也不能永远不开门吧!”</h3><h3> 嚷嚷了一会儿,有灵机一动的,退后一步看房顶的烟囱,发现烟囱没有烧火的动静。又以为是男知青开小灶,想起这些顽皮的家伙,经常夜出打着手电,用弹弓射麻雀,于是她们一致认为,男知青是在里面关着门吃麻雀。于是,几个人轮流向门里喊道:“我们不吃你们的麻雀,开开门吧。”我们不吃你们的麻雀。”让我们几个男生高兴的,直到我们笑出声来。</h3><h3></h3><h3> 那时候,这样的小小恶作剧为我们单调的生活增加了色彩,也让我们对当年知青大家庭生活有了更深的回味。</h3><h3> 些许不足的是,我们点的知青好几个来自同一个院子,知青年代又在一起吃了二三年的大锅饭,后来有的又在一个单位共事,却没有发生爱情故事,比之有些知青为情为爱,弄得翻江倒海,平淡了很多,少了点青春的颜色。</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