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们第二十批医疗队来到塞拉利昂的中塞友好医院工作已经三个月的时间了,尽管在国内出发前对一年的援非工作的艰辛有所准备,但来到这里之后,还是有点始料不及。医院距弗里敦大约40分钟的车程,公路多是伴山而行,有一节路坑坑洼洼,坐在车上颠簸得非常厉害。对于晕车的队友来说,这段路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尤其是雨天和夜晚,行车在路上,来不得半点松懈,稍不留神,就会酿成大祸。可是每个星期我们的队员都要在这条路上来回跑好几趟。有一次手术室护士张小琼执行完外出任务回来,脸色苍白,身上只冒虚汗,半天才缓过神来。记得刚到这边半个月的一个傍晚,医疗队临时接到大使馆的紧急外出医疗任务,我和李富军、黄知果、龙燕琼三名队友,匆匆地扒了两口饭,便急急忙忙地出发了。由于刚到塞国,对道路不熟,虽然有导航的引导,但居然走错了方向。而弗里敦又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城市,说是城市,但除了主干道外,其他小路几乎都是崎岖,狭窄的原生态山路,到处是坑洼。我们在这条犹如坐过山车的路上折腾了一个小时,说实话当时天色已晚,我们四个人心里非常害怕,忐忑不安地下车问路,附近的居民看到我们车上印有中国医疗队的标志时,都非常热情地给我们指点方向,并且还耐心地指挥我们倒车。执行完任务回倒医院,已是晚上十二点钟了,此时,我们才长长地松了口气。<br></h3> <h3> 中塞友好医院是一个编制50张床位的医院,规模大体相当于国内的卫生院,全院仅有4名医生,医疗设备和条件比较落后。来到这里之后,对于我们这些来自三甲大医院的大夫们来说,还真有些不适应。塞方的医生主要负责本国急诊患者的初期处理,他们三班倒,无法真正参与我们的医疗活动。外科除了院长卡努之外,其他医生根本抽不出身给我们予以帮助,但卡努院长又有院务在身。所有医疗队的医生从门诊到住院病人的管理都是一个人包干到底,特别是外科医生,术前,术后都是一个人全程负责,不像国内还有医疗小组,各级医生都有,在这里各种琐事都得自己干,而且他们还有在队里的兼职后勤工作,每周轮流买菜,购置生活和办公用品。碰到稍大一点的手术,只能相互之间协助搭台。在大家的努力下,短短三个月,我们就接诊门诊病人1万余人次,完成手术70多台。7月20日,医院来了两个急诊,一个是需剖宫产的孕妇,另一个是外科急腹症。上午看完门诊后,妇科田焱教授和产科许晚红教授不顾疲劳,相互配合顺利地完成手术,保证了这对塞国母子平安。手术室还只刚刚清静一会儿,夜里1点,又迎来了第二台普外科急腹症手术,手术过程中停了三次电,在麻醉科医生侯长征,手术室护士张小琼的电筒和手机灯光的照亮下,手术才得以持续进行。手术一直持续到早晨7点才结束,当外科医生段伦喜教授和内科黄知果医生下台后,手术衣几乎都可以拧出水来了。
<br></h3> <h3>
医疗队的三名护士龙燕琼、仇彩良、张小琼主要负责手术室、华人病房、内科病房的护理工作,刚来的时候正值塞国的雨季,华人患疟疾和伤寒的特别多,每天华人病房的床位都爆满,护理任务相当重,有时她们都要工作到夜里一两点,等患者治疗完后,她们才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寝室休息。有一天上班时,仇彩良突然觉得腹部一阵阵剧痛,浑身冒汗,抽血一化验才知得了伤寒,实际上她早几天就有不舒服了,为了不影响工作,一直默默地坚持着。
<br></h3> <h3>
其实,许多类似的故事都悄悄地发生在我们每个队友的身上,他们默默地为援非医疗工作贡献着自己的年华,虽然他们远离了亲人,独自承受着艰辛与孤独,但是所有队友们苦并快乐着,因为每个队友们心里都有那一抹为之骄傲的鲜红。<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