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今晚做了一件大事,把已经五年的同学群删了。删的义无反顾,删后如释重负。</h1><h1> 记得五年前,一位在老家混的风生水起的同学春把我拉进了这个群。当时里面已有30多人,大都是当年的同班同学,后来同学加同学,同学拉同学,现在已经有100多人了。</h1><h1> 里面认识我的人不多,一是当年在校,我这来自穷乡僻壤的农家土娃,除了学习成绩不比别人差,吃的、穿的、用的没有人看得起,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二是背井离乡的早,这么多年和同学鲜有联系,同学们或许早已忘记了我这个同学。进群以后,那些当年就交情淡薄的,三十多年过去了已是无话可说;那些以前见面还点头打招呼的现在隔着手机屏连点头也省略了。我在群里很少说话,甚至很多人可能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同学存在。</h1><h1> 群里最活跃的就是拉我进群的春这小子。他和我一个村,幼年丧母,家里兄弟姐妹多,当年穷的冬天兄弟几个合穿一件棉袄。因从小缺少营养就个子矮小,还整天灰头土脸,小伙伴给他起绰号叫土蛤蟆。出来工作没有两年就辞职当起了包工头,赚了第一桶金后,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现在是名符其实的大土豪。</h1><h1> 有一年回去,春邀我去他公司参观,竟然遇见当年我们班的班花秀和校花丽。秀的父亲是供销社主任,丽的老爸是粮食局局长,毕业后分配工作秀进了供销社销售化肥,丽去了粮站收购粮食。这两份工作很有实权,在那个年代可是万人仰慕的职业,两个人高傲的像两只天鹅。现在她俩怎么都给这小子打工了?春告诉我,十几年前体制改革基层供销社、粮站就全倒闭了,是他收留了她们,就这样时过境迁,两只天鹅都屈身于了土蛤蟆的门下。话还没说完这小子脸上就露出了怪异的神色,像是复仇者不怒自威的霸气、又像是胜利者春风得意的微笑。</h1><h1> 有一天,突然有个同学@我说:现在还在乡农技推广站工作吗?我告诉他由于生活所迫,于1994年就来到南方打工,至今20多年了。他问:混的还可以吧?我说:南方气候温暖,广东人食物丰富,在这里算是衣食无忧了。自那以后很长时间再也没有人搭理我。</h1><h1> 不记得又过了多久,当镇长的安在群里喊我:老雷啊,我表弟也在你们那里,听他说你这么多年在澳门混的不错,要经常回来老家走走啊,欢迎广大外出成功人士返回为家乡建设出份力。看似一句玩笑话,那天我的微信就多了几十个好友。</h1><h1> 这五年来我一直在想同学是什么?其实啊,同学就是一起上过学的人。它只能说明当初大家同坐一间教室,同听一位老师讲课,仅此而已。就像我们去旅行,七拼八凑的旅行团一样,行程中我们也会结识一些人,在一段时间内彼此朝夕相处。但是这些都与友谊无关,能否成为朋友那是要由人的人性元素决定的。</h1><h1> 就同学和友谊而言,二者并不相关,随着年龄增长二者的关系反而成反比。出生社会以后,因每个人的三观不同,如果不是一类人,就不会成为同路人。贫民和大款、百姓与达官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h1><h1> 至于同学群,就那么回事。如果有交情,可以建好友群,也可以单独聊;没有交情,同学群里再装逼玩的热闹,最多只是逢场作戏,见了面真的只有尴尬。</h1><h1> 我们相遇,是人生的偶然;我们拜拜,是人性的必然,还是省省吧。 </h1><p class="ql-block"> (2018.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