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者赵定甲先生

海源风

<h3>   文字、制作:李松武 马兆宇</h3> <h3>  我很遗憾没有当过赵定甲教授的学生,没有听过他的课,但是最近有幸认识了他,还有过几次交往,深深敬佩于他的广博学识和高尚品格。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一个真正的长者。</h3> <h3>  第一次认识他是在2017年6月,马琴校长邀请他和赵寅松教授为洱源一中文化广场撰写“励志碑” 碑文,初稿写好后,他们两位教授专程来到学校,征求学校意见,我被学校指派参加。无论从年龄和学识方面来说,在他们面前我们都是小字辈,但是当第一次见到白发苍苍的老教授时,他却从会议室的椅子上站起来,与我们一一握手,并自我介绍:“赵定甲”,就三个字,他的谦和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h3> <h3>  “励志碑” 碑文初稿,他是用毛笔书写而成,字体非常娟秀飘逸,与会者每人手中一份,还未看内容就被他漂亮的书法吸引了。七十四岁的老先生耳朵有点重听,就由赵寅松教授一字一句地把碑文向我们讲解了一遍。这篇700多字的赋文体碑文对洱源一中的发展历史和教育教学成绩作了高度评价,他们两位作为洱源一中的老校友,对后辈学子更是提出了殷切的希望。看得出来,他们是经过了几遍修改才定稿的,但是他们还是非常诚恳地请求大家“多多提意见”,除了个别字词向他们请教和商榷外,我们岂敢班门弄斧?</h3> <h3>  过了一个多月后,“励志碑”矗立在了洱源一中的文化广场上,我把碑文向我自己任课的几个班的学生都逐字逐句讲解一遍,发现两位教授自己把碑文又修改了好几处,比起原来的碑文更臻完美,可见两位赵教授是多么的精益求精。碑文的书法可以说是赵定甲教授晚年呕心沥血的得意之作,700多个字中融合了甲骨、金文、行、草、隶、篆各种字体,“励志碑”如今已经成为洱源一中一道亮丽的风景。<br></h3> <h3>  第二次见到赵定甲教授是一年后的2018年8月,我们学校为了把洱源一中“励志碑” 碑文原稿图片和详细注释制作成一本小册子,样刊出来后,我与同事马兆宇亲自来到下关他的家中拜访他,请他最后审定。文墨之乡凤羽的诗书画达人很多,但是能够达到他这样广博而又专业的程度的却不多,他在诗、书、画、印四方面都有极高的造诣,因为他的职业是大学中文系教授。<br></h3> <h3>  赵老先生如今已经是桃李满天下,书法誉滇中的人了,被人们称为“书法家中的教授,教授中的书法家”。退休前也曾经应邀参加过几个书画艺术协会并担任职务,2008年退休后却自动退出,不参加活动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成了孤家寡人,闲云野鹤”。要知道他现在的书法作品是一字难求的,先生却“老来不被浮名累”!真是值得景仰和敬佩!<br></h3> <h3>  临别时他赠送我一套新近出版的手写书法线装本诗词集《有无斋诗词联钞》,签上名字后,他抬出一箱自己刻的印章,数量有几十枚之多,挑选出一枚,以他一贯认真的态度,双手用力盖上,我用手机赶紧拍下了这个镜头,让这个情景成为我珍贵的记忆。<br></h3> <h3>  苏轼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却从他身上看到,越是有学问的人就越谦虚低调。带着虔诚的心,仔细看完先生送我的精装本《有无斋诗词联钞》,深深敬佩他的学养,但是最最让我感动的是,他对大理学院同事朋友和学生的戏谑调侃与赞许,还有自嘲。心中有佛的人,看到的便人人是佛,这一点是大多数人做不到的。<br></h3> <h3>  《调赵寅松先生兼作退休之贺》<br>  体不魁梧貌不惊,人而越老越成精。 杏坛出入书生色,文苑领衔长者风。 即席时摇三寸舌,出言每教一堂惊。 白州四库传薪火,且品嘉茗待后生。 这首诗把赵寅松先生善于辞令和著作等身的个性特点描写得淋漓尽致。</h3> <h3> 《调寄何永福先生》 络腮胡子发蓬蓬,远看近瞻天竺神。 谁料之乎者也客,轻敲键盘胜弹琴。 在另外一首诗中说他还能“弹出指尖锦绣文”,大理学院的何永福先生是我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他才气逼人,性格豪放,皮肤黝黑,隆鼻深目,口阔耳大,卷发蓬蓬,喜欢穿花格子衬衣,我曾经当面开玩笑说他像印尼华侨,却没有赵教授比拟的“天竺神”更神似。</h3> <h3> 《耳聋自嘲》<br>  生怕耳聋得罪人,逢人总是礼彬彬。 人虽骂我三分笑,话不听明七躬身。 傲岸当年王介甫,谦卑今日李莲英。 唯余一利称吾意,老伴唠叨耳不闻。 这首自嘲诗可以说是他晚年平静心态和生活的真实写照。</h3> <h3>   自题“有无斋”对联: 无生有,有生无,有则无,无则有; 有亦无,无亦有,有所有,有所无。 赵定甲先生已经是一个得道的长者,我也要为先生写一首小诗,表达一下我的敬意: 《寄有无斋主人》 先生书斋号有无,参破黄老倾心儒。 看那追名逐利客,扪心自问惭愧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