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南之乡村记忆(华鲁集团驻地第一书记团队)

一路有您

<h3>儿孙们吹着口哨去了远方,高高的土庄墙里面回荡着老人的絮絮叨叨,是乡村一辈子的牵挂。 </h3><h3><br></h3> <h3>村子里的戏台也屏住呼吸在等待,等待大年的到来。那时候,村子热闹极了,狗蛋最高兴。打工的爸爸妈妈回来了,狗蛋见人就说,我有滑板车了。爷爷奶奶乐的合不拢嘴吧,露着豁着的门牙,像跳出一群堂屋后面藏着的小兔子。戏台乐出了声,咿咿呀呀…</h3><h3><br></h3><h3><br></h3> <h3>一座座静默无语的老屋,不管在哪一个季节,都在执着守候,守候那些远去的岁月。而那些岁月的久远与沧桑,却静静躲藏在老屋里,不肯见你我,直到我们恋恋不舍的离去。院子里一把锄头和铁锨挽留了我,让我剥离了屋子的雕梁画栋与时光在尘埃里迎面相遇。</h3><h3><br></h3> <h3>一层一层的泥土,是老屋的历史; 一座一座的老屋,是村子的历史。 一个村子的历史,是老屋的脊柱。 “四梁八柱”,“秋前秋后”,镌刻着老辈人的丰功伟绩。一个村子的历史,不是老屋顶上的茅草。<br></h3> <h3>春天的白雪掩不住生命的蠢蠢欲动,院子里的杏树是谁童年的影子?稚嫩单薄。</h3><h3>一生中都走不出黄土庄墙的呵护,走不出老屋的温暖。老屋已四壁徒空,但屋檐下却一直住着燕子一家,啾啾的呢喃,越过黄土的庄墙,停驻在村前老榆树的树梢。墙角高高的望楼,是夏季太阳避暑的荫凉,是蜘蛛的福地,蛛网上的一针一线,似是纳好了的鞋底,密密地布满了牵挂的眼。</h3><h3><br></h3><h3><br></h3> <h3>走不出就住下来,在老祖母的衣襟下,守望老屋远去的时光。</h3>郁郁葱葱”,“萋萋艾艾”,茅草枯荣,只有老屋站在岁月里静候游子。<br> <h3>这是村子曾经的高度吗?站在楼上,一眼望不到的边城,在尘埃里伫立成历史的石碑,留在史册里,离村子越来越远。</h3><h3><br></h3> <h3>多久了,村子越走越远,跟着年轻人走南闯北,在城市的高楼上,俯瞰着乡愁。醉生梦死的霓虹灯迷失了归乡的路。屋檐下的燕子与季节交换了旋律,与西北风一起走远的是旧时的故事,随雪花飘落的是锄头上泥土落下的簌簌之声,是鸟儿的天籁。</h3> <h3>一夜雪落。教室里,读书声穿堂而过,高高低低。乡被春风吹醒,种子已发芽,孩子们渐渐在长大。刚刚覆盖裸露的初春,期待了一个冬天的梦想,就想发芽了,不管不顾春寒的阻挡。</h3><h3><br></h3> <h3>喜鹊站在飞檐上撒落一片喳喳的碎屑,向天眺望的螭首不屑一顾,瓦当嘲笑它的浅薄,风无声的笑。</h3> <h3>门楣上镌刻的文字模糊了视线,镂空的缠枝莲花透着一缕清风,扑面的阳光化了雪,斑驳的土地,种子在孕育。</h3> <h3>小鼾声,在午饭的葱花香味里渐浓,整个村子在孩子们的读书声中醒来,屋檐下晾了一个冬天的玉米也睁开了眼睛,算计秋天的收成。</h3> <h3>脚下的棉窝窝踏遍异乡的角落,喧嚣的水泥路上,留不下那双足印,深深浅浅,梦里回到村庄,在鸡鸣声中舒展容颜,似是初春的杏花 。等待春天归来,等待麦子温馨的味道,在沸腾的蒸汽里发酵,凝固成乡愁的味道。</h3> <h3>出去打工的准备,把土炕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掖掖被角,捂严实密密的心思,像一线一线纳下的针脚,走遍四方,线头还是落在故乡。</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