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所在的城,是座小城,叫济阳,这是一个历史并不算悠久,也没有多么灿烂文化的小城,唯一值得一说的是黄河在这里经过,上大学那会儿我就经常自豪的跟舍友说“我是真正从黄河边长大的”。跟济阳一衣带水、隔河相望的是无论经济、文化还是历史都碾压济阳的全国百强县章丘,与章丘相比济阳真是相形见绌,但这并不妨碍我对济阳的爱,因为这里是家,家在根就在。
济阳撤县划区了,虽然只是一字之改,却是意味着一个时期的结束和一个新阶段的到来,加上去年就开始的老城改造,小城正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虽然拆迁的工地就在单位不远处,可是每天忙着上班并未切实的感到变化的到来,直到有一次发现杨哥好像每天吃完早饭都会出去走走,问他每天出去干啥,他说“再不好好看看,就看不到了”。当大多数人在憧憬旧城改造后的小城嬗变的时候,我在杨哥那里读到了淡淡的忧伤。
记忆中的地方在一点点消失,记忆中的故事也在一天天模糊,我好像该写点什么了。
我住的小区是济阳县最早的小区,还记得当年刚交房的时候过来看房,父亲骑着他那辆破旧不堪的大梁车载着我,经过一座村庄——窑头村,那时的窑头村是真正的村庄,现在窑头村早已成为城中村,也在这次的旧城改造范围内——再穿过一片树林,当心情越走越凉的时候,我们的小区就出现在了一片田地里。当时,这个小区里住的大多是父亲的同事,后来世事变迁,大家走的走、搬的搬,最近因为工作变动,我家的房子也要挂在房产中介待价而沽了,想到这么多年来融洽相处的邻里邻居要各奔东西了,真是让人唏嘘。
小的时候,县城最繁华的地方就是老电影院周边了,虽然看电影的人不多,可电影院前边的小广场却是极其热闹的,每到夏日的傍晚,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有光着膀子在路边喝扎啤的,有捏着嗓子唱两元一首的露天卡拉OK的,道路两旁的路灯下面借着灯光摆着很多台球案子,从傍晚到深夜打台球的人络绎不绝。年轻人三五成群,孩子们成群结队,夹杂着各种叫卖声,好不热闹,
说到吃,济阳的小吃那可真是乏善可陈,好吧,不过,济阳的豆腐脑火烧跟我在其他地方吃的真不一样,离家久了最怀念的就是它了,尤其是在外上学的学生,回家的时候吃一顿豆腐脑火烧是必修课。经营时间最久、生意最好的要数二百货附近的ZJ火烧吧,它的店面实在是很难说干净,就餐环境也不好,可每次放假回家要是不吃上一次,感觉总会少点什么。
现如今,旧城改造正如火如荼,记忆中的建筑在慢慢消失,像我这样自小从县城长大的一代人内心真是有万般的不舍。可是经济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济阳的变化只是神州大地上万千小城的一个缩影,谁也无法阻挡时代前进的脚步,你所怀念的也终将成为历史的记忆,你所抗拒得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成为下一代人的成长记忆呢?人类生生不息的奥秘可能就是新旧的不断更替吧!
小城也许正在远去,小城或许从未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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