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摄影/曾世山 郑圭意</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后期/曾世山 文/郑圭意</h3><h3><br></h3><h3></h3><h3> 街巷是一个村子的记忆,老厝斑驳的墙面遗留着岁月的风霜。</h3><h3><br></h3><h3> </h3><h3> 陈旧的石板路承载着多少历史的印记,深幽的老巷还能闻听到老去的足音。</h3><h3><br></h3><h3> 门环,仿佛听到叩打的声音;柱础,处下而不争;古厝,承载着岁月光阴、述说着前世今生。</h3><h3><br></h3><h3> 国家级传统文化古村落---楼坪早有耳闻,好友桂万兄也曾多次邀约,却总是俗务缠身,不得成行。</h3><h3><br></h3><h3> 岁在戊戌秋分前,八月初六这天,适逢周宁楼坪张氏祭祖,邀上影友崔兄、徐兄、曾兄,天没亮就早早地从建瓯驱车前往心仪之地楼坪。</h3><h3><br></h3><h3> 在楼坪只短暂停留几小时,走马观花于熟悉而又陌生的古村落,匆匆行摄,认知上还只停留在感性层面,故曰:“印象楼坪”。</h3><h3><br></h3><h3></h3><h3> 然,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乡贤张桂万先生退休后回到家乡,与宗亲们致力于国家级传统文化古村落的挖掘恢复传承创建,演绎着现代版的乡绅故事。</h3><h3><br></h3><h3> 为便于大家能更好地品读楼坪,特意寻来陈彬铨先生创作的电视片脚本《梦回石门》附后:</h3><h3><br></h3> <h3></h3><h3><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梦回石门</h3><h3><br></h3><h3></h3><h3> 太多时候,我们心念前路,脚步匆匆;太长时间,我们贪恋红尘,非名即利。你是否也渴望用满目的青翠,洗却俗世的疲累?是否也想过放下一刻,回溯我们生命的源头?</h3><h3><br></h3><h3> 找个风睛日丽的日子,到周宁来吧。到楼坪来,到石门山来。</h3><h3><br></h3><h3></h3><h3> “石门流水遍桃花,我亦曾到秦人家。”</h3><h3><br></h3><h3> 唐代大诗人李白无数次夸耀、赞美过的“石门”,我宁愿相信就是这里。</h3><h3><br></h3><h3></h3><h3> 从宁武高速公路至周宁出口,再驱车27公里,经李墩際楼公路到达楼坪村口,猛一抬头,你就看到了那硕大无朋、举世无双的石门。</h3><h3><br></h3><h3></h3><h3> 呵,百丈峭岩拔地起,双峰峙立傲天穹。</h3><h3><br></h3><h3> 石门山东西走向连绵约3公里,而嵯峨挺拔的石门壁立地面高达80余米。鬼斧神工般的,中段断开了百米宽的缺口。仿佛童话、犹如神迹。</h3><h3><br></h3><h3> 传说中的这道石门是日开夜闭的,有神兽为它值守。而石门的那一边,则是神仙的住所,凡人绝不可以窥探、绝不可以逾越。</h3><h3><br></h3><h3></h3><h3> 然而,世事沧桑。如今仙凡已然无界,天路不再阻隔。现在,我们可以登临石门天界、攀爬纱帽岩、寻幽神仙洞府、探秘善积八景。向前放眼望去,宛如仙境。</h3><h3><br></h3><h3>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在怪石嶙峋间我们不禁赞叹造化的神奇,在无边的绿海里我们深切领悟自然的赐予。</h3><h3><br></h3><h3> 山有雄奇魂魄,水是浪漫精灵。</h3><h3><br></h3><h3></h3><h3> 山外有平湖静谧;山里有深潭奇幽。</h3><h3><br></h3><h3> 更有淙淙细流在弹拨琴弦,有瀑布清泉在飞珠溅玉。</h3><h3><br></h3><h3> 而奇山秀水间的香花异草;密林深树中的鸣虫飞禽,更让人留连不舍。</h3><h3><br></h3><h3> 纵情在一望无际的翡翠园里,陶醉在无羁无绊的天然氧吧中,我们不禁要,历史上是哪一位往圣先哲,独具慧眼选中这块福地?在块福地上繁衍生息的先民,又曾经演绎过怎样的故事?</h3><h3><br></h3><h3> 山脚下的楼坪村,居民大多姓张。在张姓厚重的族谱谱系中,清楚地载明他们这一支为西汉开国功臣、素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美名的留侯张良之后;同时,他们还尊八仙中最年长的张果老为自己的第六世祖。</h3><h3><br></h3><h3> 张姓无疑望族。他们这一支于唐代入闽,功勋卓著的福建招讨使张八公为入闽始祖,数百年几经迁徙,张荣四公于明永乐二年即1404年在石门山下开疆拓土肇基善积楼坪。</h3><h3><br></h3><h3></h3><h3> 我们无从考证他们是如何从中原入闽的。不管怎样,村里那些至今仍然形制完好、风格独具的几十座民居,却清晰地记录了名贤之后那些可缅怀的岁月;也见证了这里曾经的经济繁荣、民风纯朴、特别是文化昌明。</h3><h3><br></h3><h3> 村人都将这些古民居称为“老厝”。在这些老厝中,最为典型、最为考究、最牵绊我们脚步的有张政庠、张政壁以及村中心的“炮台厝”等八厝二楼。</h3><h3><br></h3><h3> </h3><h3> 古朴、端庄、宁静。却又在古朴中深藏一份清雅,在端庄中蕴含一份秀丽,在宁静中透露出一份才情与骄傲。</h3><h3><br></h3><h3> 这些老厝大都是清末同治、光绪年间建造,年代并不算太久远。然而它却上承了中华最古老的文明、同时也为当今时代献上的最豪华的馈赠。当我们感慨雕梁画栋的神奇,惊诧门联匾额的精美、叹服书法绘画的精湛的同时,令我们更加激动、感动和骄傲的是它们承载、浓缩的历史和文化。</h3><h3><br></h3><h3> 特别是这些门楣上精美的石刻楹联:</h3><h3><br></h3><h3> “千秋金鉴家声远,万选青钱世泽长”;</h3><h3><br></h3><h3> “清河家声远,厚水世泽长”;</h3><h3><br></h3><h3> “一勤天下无难事,百忍堂中有太和”;</h3><h3><br></h3><h3> “鸿文当选千秋瑞,金鉴流传百代香”。</h3><h3><br></h3><h3> 字字金石,掷地有声。正是它们,引领我们步步前行,穿越过时空的隧道,以赤诚袒露的灵魂与我们的先祖亲切地对话。在先人的智慧面前,在感官与情感的双重撞击下,回望历史的辉煌与荣耀、反思曾经的苦难与迷茫,我的心越收越紧,我的泪潸然而下。</h3><h3><br></h3><h3> “老厝”,总是伴随着人瑞。每一座“老厝”,都像一个百岁老人。老厝无语,却分明在深情款款地向我们娓娓诉说几百年来那些既让人痛惜,又让人无比骄傲的故事。</h3><h3><br></h3><h3> 驻足在这些蚀迹斑驳的“老厝”面前,我突然顿悟:石门之所以为石门,楼坪之所以为楼坪,我之所以为我。</h3><h3><br></h3><h3> 是的。就在村外,不远处有个虎立岩,村人告诉我,汉留侯张良追随太上老君修道,就是在此羽化成仙的。虎立岩乃张良坐骑所化。</h3><h3><br></h3><h3></h3><h3> 那么,作为汉留侯的后人,他们一定是为了追随先祖的足迹,跋山涉水,不远千里!</h3><h3><br></h3><h3> 又不禁自问,作为一介游客,我,今天又为何而来?</h3><h3><br></h3><h3> 美丽的风景,曾经的故事,我们都烂熟于心。但历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近得可以让人抚摸,亲得可以让人俯仰它的鼻息---就像这里的每一层台阶、每一道门楣、每一幅牌匾,不由不让人既正襟敛容、万般感慨,又心旌摇荡、浮想联翩。</h3><h3><br></h3><h3> 石门山,维系着仙凡两界、撞击我心门的山。</h3><h3><br></h3><h3> 楼坪村,给予我文化传承、精神溯源和心灵滋养的村落。</h3><h3></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