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故事

简单过客HJ

<p>也许与过度劳累有关(百度资讯),送儿子去成都求学返回途中就发作带状疱疹,如同癞蛤蟆被牛踩踏,浑身疼痛难忍第六天了。</p><p>三天前独自驾车从宜宾返回昆明的经历着实惊到了医生。</p><p>疾病缠身赋闲在家,困兽般寂寞难耐,索性与朋友们分享从西昌叔叔那里听来的何家故事。在中秋佳节来临之际,明月寄相思,以此来告慰故去22年的父亲。</p> <h3>父亲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h3><h3>叔叔很像父亲,连走路的姿态、说话的声音都很像,在电话里与叔叔通话还会产生错觉。</h3><h3>89岁高龄的叔叔还很健康,声音洪亮记忆力惊人,何家的家谱背诵如流,何家的故事讲述得逻辑清晰有条不紊,时间、地点、名称和原因都铭记于心。</h3><h3>叔叔样板式的遗传基因传递出一个明显信号,我不会得阿尔兹海默症,何家后人不会得老年痴呆症。<br></h3><h3>故事里还有故事,故事里的人物众多且盘根错节关系复杂,生长在云南的我许多也听不明白,也无须明白,紧紧抓住父亲这条主线,包括家谱在内其它内容都不重要了。</h3> <h3>早年间,何姓两弟兄作为酋长(也许是囚长)从江苏吴县(现为苏州)来到云南和四川一带。分道扬镳时,两弟兄将一个青花瓷盘一分为二,各留一半并立誓相约,后代相认务必出示半边瓷盘,两半瓷盘吻合即是何家嫡系。</h3><h3>来到四川西昌的那个何姓男丁,凭着自己的勤奋和智慧,鼎盛时期还开了间叫金华号的钱庄,去世时连同那半个青花瓷盘一起埋在了西昌泸山上。</h3><h3>何家在西昌的先人就此谢幕了。</h3><h3>而另外一半青花瓷盘随同另一个何姓主人埋在了云南大理洱海边。</h3><h3>瀚空斗转星移,时间川流不息,何家繁衍后代也生生不息。</h3><h3>……</h3> <h3>下图右侧一位是我父亲的父亲——我从未见过面的爷爷。</h3> <h3>我的爷爷和我的奶奶。</h3> <h3>父亲的父亲上世纪二十年代从西昌去成都求学(大学),学的是农业。</h3><h3>爷爷学成回到西昌,碍于历史的局限,没有机会接触所学专业,也没有很好地承担起养家糊口的家庭责任。</h3><h3>但是,爷爷写得一手好字,是当时西昌公认的书法先生,经常义务为政府部门抄抄写写。爷爷喜欢下象棋,时常在茶室下棋流连忘返,到了吃饭时间,奶奶就叫唤外孙(我的表哥)去找去叫。</h3><h3>爷爷毕竟上过大学,思想进步超前,反对落后陈腐,看不惯不文明的行为,时常与他人争论,经常训斥家里的晚辈,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愤青"老者。</h3><h3>爷爷因为吸食大烟体质减弱,最后得了肾病而过早离世。<br></h3><h3>我未曾见过面的爷爷,你在那边还好吗?</h3><h3>随着何家繁衍后代,分家室分财产,加之世事变迁,何家祖先鼎盛时期积累下来的的家产,渐渐消耗殆尽,到了爷爷这一辈,似乎就只剩下那间老宅了。</h3> <h3>奶奶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知书达礼勤俭持家,是父亲这一辈的家庭脊梁。<br></h3><h3>记得1982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昆明工作不久,远在思茅的父亲电话冷静告知,奶奶不行了,务必代表他回西昌送行奶奶。</h3><h3>于是,我执意去了西昌,当时设计院的领导还给了我一个出差攀枝花的名义。</h3><h3>奶奶在弥留之际,嘴里还不停叨念着她久离家乡的大儿子——我的父亲。</h3><h3>当时奶奶还算清醒,知道她大儿子的大儿子何秉兴(爷爷据家谱给我取的名字)专程从云南来送她走。</h3><h3>奶奶久病卧床背部长满褥疮,我抱起奶奶帮助更换褥垫时,有一种替父亲尽孝的神圣感。</h3><h3>奶奶原本就瘦小,加上年老病衰,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我将奶奶抱起,奶奶在我怀里如同一个孩子……</h3><h3>奶奶享年83岁。</h3> <p class="ql-block">父亲1926年出生于四川西昌,十四岁就肩负着长子的责任,从西昌投奔昆明的舅舅。曾听父亲说,当年他肩扛一条送礼火腿,脚穿一双破旧布鞋,跟着有钱人家的滑杆队(轿子队),艰辛徒步到的昆明。幸亏还背着几双奶奶亲手做的布鞋,一路换了好几双鞋才走到了昆明。</p><p class="ql-block">从学徒做起,凭着勤奋和智慧,只读过两年私塾的父亲,在解放前就已成长为昆明南屏街(解放前昆明最繁华街区)某银行的白领。</p><p class="ql-block">现在知道了,父亲一辈子在银行业就职,是因为何家的祖先曾经开过钱庄,是因为血液里流淌着何家的优良基因。</p><p class="ql-block">难道这也是因果关系使然?</p><p class="ql-block"><br></p> <h3>父亲三十岁那年,娶了云南临沧凤庆甘家大女儿,婚后生了一男两女。</h3><h3>我是老大,也就是何家的长房长孙。</h3><h3>解放初期,母亲到昆明学习种植橡胶(中专),后改行做了会计,退休前是思茅某商业企业的会计科长,会计师。</h3><h3>做会计的母亲打得一手好算盘,打小就常听母亲说,算盘手艺是父亲追求母亲过程中亲自教会她的。可谓算盘联姻,会计成双。</h3><h3>母亲漂亮善良贤惠,心直口快泪点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母亲知识贫乏,但会计业务熟练,从不关心时事政治,只顾专心打理家务。</h3><h3>母亲爱做饭,而且做得不错,正好弥补了父亲不会做饭的缺陷。母亲会腌咸菜(酸菜),腌出的咸菜(酸菜)色美味佳,还蛮有名气。</h3><h3>母亲爱干净爱整洁,总是把家收拾得清清爽爽,在思茅银行大院里,老何家算是最干净整洁的一家,加上三个孩子都还算成器,听妹妹说那些年,老何家不止一次被评为银行大院的五好家庭。</h3><h3>记忆里我只向母亲要东西,从未向父亲开口要过东西。小时候与父亲好像只有一句话:我妈在家吗?</h3> <h3>父亲为爷爷和奶奶尽的最大孝道,就是为何家生育了三个孩子。</h3><h3>朋友说我没有父亲长得帅,我认了。<br></h3> <p class="ql-block">1964年春节,父亲第一次举家回西昌看望奶奶。不算衣锦还乡,倒也果实累累,一儿两女的业绩为何家繁衍后代。</p><p class="ql-block">临别西昌时,父亲刻意带走了奶奶亲手制作的一双精美的"三寸金莲"小脚鞋和一个清朝末年的手炉。</p><p class="ql-block">文革期间父亲胆小怕事,害怕"扫四旧"惹上麻烦,将两件承载着母子情和家乡愁的物件,悄悄扔进了银行大院的公厕粪坑里。</p> <h3>1978年我考上大学,赴西安求学前,留下了全家纪念照。</h3><h3>朋友说太土了,我忍了。</h3> <p class="ql-block">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每月领到工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寄钱到西昌市群众西路25号,寄往父亲家25元,同时寄往母亲家10元,因为寄钱的事,有时父亲也会与母亲拌嘴。</p><p class="ql-block">几十年寄钱回家月月不断,作为长子的父亲就是用这样的方式维系着与西昌老家的血缘关系。</p><p class="ql-block">因为父亲的资助和鼓励,叔叔才坚持念完了高中,姑妈生养的九个儿女的成长,也都离不开父亲工资的接济。</p><p class="ql-block">父亲不谙政治,是个典型的业务骨干,解放初期跟随共产党赴边城思茅,从无到有建立发展边疆银行业。父亲长期任职人民银行思茅中心支行会计科长,还到思茅辖区的县支行担任过业务行长。</p><p class="ql-block">父亲最终得到两个值得骄傲的名声:一是离休干部,二是云南省银行系统首批高级会计师(全省仅有4位老前辈获得此殊荣)。</p> <p class="ql-block">那些年,父亲一直专心照顾多病的母亲,却不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并已是晚期。遗憾的是,父亲还来不及知道,我为何家生出了重长孙,为何家续上了香火,便匆匆去世了。</p><p class="ql-block">父亲的生命最终定格在1996年2月6日,享年70岁。</p><p class="ql-block">记得那天,大妹妹打来电话告知父亲不行了,平静的生活瞬间变得不再平静了。我立即向上级请了事假,向下级交待好工作,并安排了前妻带着女儿次日乘飞机回思茅,自己则乘夜班车从昆明连夜赶回家。</p><p class="ql-block">我次日晨赶到思茅见到父亲,已是在殡仪馆的追悼会上了。</p><p class="ql-block">追悼会开始,作为长子我戴着黑纱和白花,率先漫步走到父亲遗体前,最后看一眼父亲的模样。</p><p class="ql-block">父亲躺在那里,几年来被肠癌疾病折磨瘦得不成样,但表情安详看不出痛苦,只是睁着眼睛。我知道父亲在等我,我知道父亲想什么。于是,我伸出右手慢慢在父亲的脸上抚过,父亲的眼睛终于闭上了……顿时哀乐响起,追悼会进入了高潮,前来送行的好友同事不约哭泣起来。</p><p class="ql-block">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抚摸父亲的脸,也是最后一次。</p><p class="ql-block">父亲就这样走了,带着对人生的眷恋,带着对家人的不舍,带着对儿女的牵挂,也带着些许对我的失望和不满。</p><p class="ql-block">清楚地记得,父亲病逝一年前,安排他来昆明做肿瘤切除术。手术前夜,我陪父亲睡在同一张病床上,父亲睡床头我睡床尾,父亲睡里侧我睡外侧。可能是面临大手术高度紧张,父亲那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起来好几次上厕所。他忍着病痛,每次起身的动作都尽量减轻,深怕影响到同样难以入眠的我。我流着眼泪假装睡着,痛苦地接受着父亲爱儿子的这种特别方式。</p><p class="ql-block">父亲是个谦和的人,谦和了一辈子,对家人对外人都是如此。</p><p class="ql-block">看上去蛮像秀才的父亲在家很勤快,他不太会做饭,但洗衣服是他的强项。</p><p class="ql-block">父亲自学成才做衣服,裁剪缝制都会,在那个落后贫穷的年代,母亲和我们三姊妹的衣服,父亲亲手做了不少。记得在那个“自己动手”的贫穷年代,父亲还学着别人木活做成了两把折叠躺椅和一个简单茶几。</p><p class="ql-block">父亲总是紧着我们吃饱吃好,自己总是吃剩菜剩饭。在旧社会就西装革履的父亲,很爱穿银行系统发的西装制服,常穿常洗,已经起皱褪色还在穿。</p><p class="ql-block">父亲节俭了一辈子,就为了两个人,一个是生养他的人,另一个是他所生养的人。到了可以享福的时期,父亲却孤独地撒手人寰。</p><p class="ql-block">因为年少轻狂,不懂得与父亲多一些交流。因为年轻不懂事,父亲走时我没有守候在他的身边。</p><p class="ql-block">今天由对父亲的怀念,引发对父亲深深的愧疚,也算是儿子尽孝的一种方式,我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看到听到的。</p><p class="ql-block">原谅我吧父亲!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变成了遗憾终生的悔恨。对父母的不孝,不是儿子的故意,确实是儿子不懂事。</p><p class="ql-block">父亲去世一年后,他的骨灰安葬在了昆明龙凤公墓。</p><p class="ql-block">父亲去世那年我39岁。</p> <h3>父亲去世前,叔叔专程从西昌赶来思茅,代表何家的亲属,带着何家的牵挂,特地来送父亲最后一程。</h3><h3>父亲终于在临终前见了叔叔最后一面,兄弟俩紧握着的双手最终还是慢慢分开了。 分开的不仅仅是双手,是对亲情的不舍,是对生命的流连。从此,兄弟俩阴阳两隔。</h3><h3>不免联想起早年间,何家祖先兄弟俩分道扬镳时,分开一个青花瓷盘,各携带半个瓷盘,一个去了大理,一个去了西昌。<br></h3><h3>这次不同了,哥哥去了天上,弟弟还要回西昌。<br></h3><h3><br></h3><h3><br></h3> <h3>叔叔高中毕业后当过兵,东北的北大荒、西北的天水都留有叔叔的人生轨迹,最终叔叔回到西昌固守家园,为奶奶养老送终,并重建了何家的老宅。</h3><h3>1948年,奶奶为父亲订好了一门亲事,要求父亲次年务必从昆明回西昌完婚。那年父亲22岁,年轻捉襟见肘没有底气,就以跟随共产党去思茅建立发展边疆银行业为理由,拒绝回西昌相亲娶妻。</h3><h3>就在这期间,奶奶给父亲订亲的准亲家的长辈突然去世,奶奶只好命叔叔替代父亲上门祭拜,送礼磕头……</h3><h3>如果当年,父亲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回西昌娶了那个未曾谋面的周姓女子,就没有我们三兄妹了,何家的故事也就成了另外的版本了。</h3><h3>世间之事,偶然中藏着必然,必然由一个个偶然构成。</h3><h3>也许,这就是命运。</h3> <h3>也许是父亲离去的激发与思考,我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的现状,要改写自己的命运,要大胆追求更好的未来。</h3><h3>于是,我离婚了。</h3><h3>于是,我下海了。</h3><h3>于是,我再婚了。</h3><h3>于是,我生出儿子了。</h3><h3>再婚前拍的这张照片,看上去是不是成熟懂事了许多。</h3><h3>那年我42岁。</h3><h3><br></h3> <h3>我,1957年1月(属猴)出生于云南思茅,17岁高中毕业当了知青;19岁进了思茅汽车运输总站当货运调度员;22岁考入西安冶金建筑学院(现为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习工业与民用建筑专业(本科);26岁大学毕业分配到昆明有色冶金设计研究院工作;30岁晋升为工程师,同年入党并生女;35岁晋升为高级工程师并获得注册监理工程师执业资格;39岁下海打拼,从事房地产企业的设计控制和工程管理工作,下海前是设计研究院的中层干部;42岁再婚,43岁生子;56岁退休。</h3><h3>现在已全身心淡出江湖,闲赋家中。<br></h3><h3>经历了人生的坎坷,收获了人生的乐趣,蹉跎岁月后,奋斗历程中,失败和成功并存,快乐与失落同在,逐渐找到并认识了自己。如果用一句话给自己简单下个定义,应该是这样的:我是一个热爱体育、喜欢艺术、严谨自信、性急心细、身材控的理工直男。</h3><h3>都说性格决定命运,我信。我这样的性格注定了我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注定了我的人生轨迹,注定了我的命和我的运……</h3> <h3>我有两段婚姻。 前任妻子曾是云南省飞机跳伞运动员,是国家级运动健将,曾破国家跳伞运动某项记录,退休前是昆明有色冶金设计研究院《有色金属设计》刊物副主编。 现任妻子毕业于北京体育大学,跳高运动专业,曾在云南省体育运动学校练跳高,曾获得云南省少年跳高冠军。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昆明工学院任教,退休前是昆明理工大学体育课部副教授。 我戏称两任妻子共同之处:都搞体育,都姓李。不同之处:一个为我生女,另一个为我生男;一个跳下,另一个跳上。<br></h3> <h3>我,前半身努力追求人生目标和崇高事业,渐渐发觉所追求的都是别人的事业。后来明白,其实家庭才是自己真正的事业。</h3><h3>我,后半生努力经营自己的家庭事业,用心开发家中的两大工程项目,一个是我的女儿,另一个是我的儿子。</h3><h3>问心无愧!</h3> <h3>我一生无所建树 ,值得欣慰的是塑造了两个女人。然而,我最终被第三个女人所塑造。</h3><h3>我一生结交了许多朋友,唯独与两个最亲近的男人难以交流,一个是我的父亲,另一个是我的儿子。<br></h3> <h3>2009年4月18日,在父亲去世13后年,母亲也在昆明病逝了,享年77岁。</h3><h3>母亲在世间的最后几年,是住在我家与我一起度过的。</h3><h3>按照中国的传统习俗,儿子(尤其是长子)的家才是长辈最终的归宿之所。</h3><h3>为了不再留下遗憾,日益成熟起来的我尽了最大的能力和心力,尽量安顿并照顾好母亲,承担起长子的责任和应尽的义务。</h3><h3>记得有一年过春节,我与妻子做了分工。妻子带着年幼的儿子回娘家(外地)看望儿子的外公,我则留在昆明照顾病重的母亲(母亲患老年痴呆症多年了)。</h3><h3>年三十那天,我提前下班并买了只土鸡回家炖上,然后烧了热水对母亲说:今天是大年三十了,按风俗要彻底打扫卫生,今天一定要洗脚。母亲木纳地顺从着。</h3><h3>当把母亲的双脚慢慢放进斟满热水的木桶里时,我的心莫名地震颤起来。小时候母亲为我洗脚的场景立刻浮现眼前,顿时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整个洗脚过程几乎是流着泪闭着眼完成的。</h3><h3>我慢慢地、轻轻地搓揉着母亲苍老的脚趾,既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愧疚。</h3><h3>这是我第一次为母亲洗脚,也是唯一一次。</h3><h3>母亲与父亲合葬在昆明龙凤公墓。</h3> <h3>毕业于云南财经学校的大妹,先在思茅政府财政局工作,之后调到云南省农业厅农业环境检测站工作,一直从事财务方面的业务和管理工作,曾任财务科长,曾担任某投资公司总经理。大妹到哪里都是业务骨干和工作能手,中共党员,会计师职称,最终学历大专。</h3><h3>大妹的女儿毕业于云南艺术学院,现在昆明艺术学院从事教学和管理工作。</h3><h3>毕业于云南银行学校的小妹,曾是思茅某国有银行和昆明某大型商业银行的中层干部,部门总经理,是典型的业务骨干和工作能手,会计师职称,最终学历在职研究生。</h3><h3>小妹的儿子是学习金融的英国海归,在银行业和金融机构就职,现在北京工作。</h3> <h3>42岁那年,我完成了第二次婚姻(1999年1月6日),一切又重新来过。</h3><h3>妻子高挑漂亮,聪明贤惠,心地善良,大气包容,知书达礼,善解人意。</h3><h3>必须承认,是妻子收留了我的身躯,是妻子给了我精神的力量,是妻子改变了我的生活,是妻子改写了我的命运。</h3><h3>真正的家和万事兴!</h3><h3>我,终于又找回自己了……</h3> <h3> 她,1962年3月(属虎)出生在云南文山。13岁那年,因为长得高挑,在街头被"星探"发现,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与体育结下了缘份,从此与体育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她先是在文山少体校练排球,随后被挑选到云南省少体校练跳高,1979年考入北京体育学院(现为北京体育大学),1983年北体毕业分配到昆明工学院(现为昆明理工大学)任教直至退休。 1998年3月8日,经体育界朋友介绍,有着严重体育情结的我与她相识了。那天是三八妇女节,所以容易记住。 因为第一次见面没有太多感觉,印象不深刻,于是我大胆主动邀约她去游泳。论游泳水平我比起她可是差远啦,她可是北京体育学院田游系毕业的。我心里明白,游泳技不如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游泳过后似乎一切就都确定了。 一天我问她,都成剩女怎么还不结婚嫁人。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心里早已有了标准答案,并急切希望她回答正确。说来也怪,她毫不迟疑地迅速作出了正确答案:我一直在等你。</h3><h3>于是,我和她学会并爱上了那英和王菲唱的那首《相约九八》。至今每当听到这首歌曲我和她心中都会泛起异样的感觉。 </h3><h3>我说与她是二见钟情,名符其实。<br></h3> <h3>在我们的情侣写真相册里这样写着: 是谁发现了谁?他说不知道! 是谁改变了谁?她说不重要!<br></h3><h3>在我们的情侣写真相册里还这样写着:<br></h3><h3>人生</h3><h3>是一条不长不短路,</h3><h3>两人同行</h3><h3>需要相互帮助,</h3><h3>风里雨里,日里夜里,</h3><h3>更显出相处的难度。</h3><h3>相互依赖,相互包容,</h3><h3>欣赏对方和睦相处。</h3><h3>你拉着我,我牵着你,</h3><h3>共同走完人生路。</h3><h3><br></h3><h3>比起山盟海誓的豪言壮语,这种简单到朴实,直白得真实的句子,似乎才是更靠谱的。</h3><h3>也许,这就叫成熟。</h3> <h3>记得在举办婚礼时,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频频接招,无所畏惧,更是妙语连珠,惊动宾客。 当司仪不无诡异地问我,你爱她吗?你最爱她的哪个部位?并要求大声回答。我灵机一动,高声唱起了《糊涂的爱》…… 致完感谢辞,我郑重地说道: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今天新娘没有穿白色的婚纱,我没有系红色的领带,并不代表我们轻视婚礼敷衍大家。其实,此时此刻我们的心情与初婚一样,我俩决心共同努力,竭力划桨,将这艘中途登上的人生航船划向幸福的彼岸,划到生命的终点。 最后,我居然唱起了《涛声依旧》。<br></h3> <h3>叔叔也生育一男两女,不同的是叔叔的儿子有姐姐和妹妹,不像我只有两个妹妹。 叔叔的儿子与我又成了何家现代的一对兄弟,也是本文出现的第三对兄弟组合。 不论是偶然还是必然,这人生缘份是事实。<br></h3> <h3>堂弟初中毕业那年,我大一暑假回云南看望父母。</h3><h3>当时乘火车由昆明至西安必须绕道成都,回返亦然。在成都转车后,顺路回西昌看望奶奶和叔叔一家,并带上堂弟到云南(昆明、思茅)。 那是堂弟第一次出远门。 看了外面精彩的世界,堂弟开始奋发学习,三年后顺利考上了大学,成为当年西昌一中高考的一匹黑马。 或许是受到我的一些影响,或许是进了军事院校就是入伍,不需要家里再花费。堂弟考入了重庆解放军后勤工程学院,也学习工业与民用建筑相关专业。 堂弟大学毕业留校从事设计和教学工作。 堂弟的女儿高中毕业后到欧洲留学,现在荷兰攻读食品安全硕士。<br></h3> <h3>女儿1987年4月(属兔)出生于昆明,北京对外经贸大学双学位毕业后,赴美国留学,获得UIUC经济学硕士学位,之后赴奥地利维也纳攻读金融学博士学位。去年博士毕业,现作为助理教授就职于荷兰鹿特丹伊拉斯姆斯大学(世界百强著名大学),从事金融领域的研究和教学工作。</h3><h3>给女儿取名何立,寓意女儿是我在而立之年的生命之作。人可立!为何而立?如何去立?勉励女儿用自己的一生来回答。 时间过得真快!女儿也过了而立之年了,留洋博士的答卷证明,女儿确实也立起来了。祝愿女儿就此立下去,立出更加精彩的人生。亲历女儿求学奋斗的轨迹,有规划有章法,刻苦努力,步步为营,有理由相信女儿的人生轨迹一定会更加精彩。<br></h3> <h3>女儿的男友罗柏特是意大利那不勒斯人,是女儿在维也纳的博士同学。</h3><h3>何家的后代有望在西方生根发芽、开花结果……</h3> <h3>儿子2000年3月(属龙)出生于昆明,今年考到成都体育学院,学习运动训练专业,实现了我青少年时期做体育人的梦想。</h3><h3>练了12年游泳的儿子却擅长写散文,写出来的东西越来越有文艺范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有朋友说是遗传,这话我爱听。</h3><h3>青出于蓝胜于蓝,我高兴做儿子的"蓝"。</h3><h3>儿子考入成都体育学院不能说是光宗耀祖,但也算是回归故里。</h3><h3>遗憾的是儿子这一辈没有两兄弟了。</h3> <h3>给儿子取名何为,为何为之?如何为之?一辈子提醒儿子:凡事三思而后行。<br></h3><h3>身高1.89米的儿子上学和游泳两不误,不间断坚持游泳训练12年,是国家二级游泳运动员,共获得昆明市和云南省各项游泳赛事奖牌(含金、银、铜牌)40余块,其中云南省第十四届运动会金牌3块。<br></h3> <h3>2017年9月,儿子入选云南中学生游泳队,代表云南赴杭州参加中国第十三届学生运动会。第十三届学生运会首次汇集全国各省(直辖市)大学生和中学生代表队共同举办赛事,所以称为学生运动会。<br></h3> <h3></h3><h3>祝贺儿子全票当选大一首任班长的同时,勉励儿子把握机会,珍惜信任;不忘初心,勤奋学习;健康成长,努力进步;憧憬未来,证明自己。从"对自己的思考"变为"对世界的思考"是成长的变化,再从"对世界的思考"变为"对自己的思考"就是成熟的变化了。用正确的方式来爱世界,世界也会爱你的。真心与这个世界谈一场持久的恋爱,是常人的正常方式,关键是要早日找到适合自己的、正确的方式来爱这个世界。</h3><h3>成长需要历练,成熟需要时间,经历就有收获,等待你慢慢成长……儿子加油!</h3> <h3>2016年元旦,我们三兄妹专程回西昌,了却多年的心愿和心结。</h3><h3>看望了叔叔一家。叔叔一家已搬迁至新城区,彝族火把广场附近,距离邛海湿地公园也很近。</h3><h3>宴请了叔叔一家、姑妈家的儿女和与之相关的外姓表亲们。</h3><h3>探访老宅时,似乎还能感受到奶奶的气息。</h3><h3>堂弟专门从重庆赶回西昌尽地主之谊,堂妹更是热情有加,代领我们游览了邛海湿地,参观了彝族火把广场,闲逛了南红玛瑙城……</h3><h3>西昌老家的变化真大!西昌老家真好!</h3><h3>我很清楚,虽然生长在云南,西昌永远是我的根之所在,西昌永远是我的老家。</h3><h3>虽然父亲葬在昆明,但是西昌却葬着爷爷,以及爷爷的爷爷……</h3><h3>因为,那半边青花瓷盘永久埋在那里。</h3><h3>禀告逝去的祖先们,我们何家三兄妹已在昆明定居几十年了,我们都很好,只是时常怀念故去的亲人。</h3><h3>虽然远离家乡故土,但现在交通发达,从昆明到西昌很方便,我们还会回去的。</h3><h3>我们一定会常回家看看!</h3><h3><br></h3> <h3>驾车送儿子去成都上学,就是想顺道回西昌看看。一是看望叔叔一家,二是观光西昌新貌,三是去爷爷和奶奶墓地祭祖。</h3><h3>都是因为不巧碰上了阴雨绵绵天,车到山前没有路,车和人都上不去山,墓地祭祖活动只好作罢,墓地祭祖不成顺路又去看了何家老宅。也因为下雨,无奈放弃了游览邛海湿地公园,夜色中匆匆逛了彝族火把广场,撑着雨伞逛去了南红玛瑙城……</h3><h3>这些活动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让儿子回老家去认祖归宗。</h3><h3>虽然这次没有吃到烤鱼,但老城南门的肥肠粉、婶婶和堂妹亲手做的抄手(馄饨)让人回味无穷,甚至成了再回西昌、常回西昌的又一个理由。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家乡的味道,这才是真正的家乡的味道。</h3><h3>当然,堂妹一如既往的热情更是回西昌的理由。</h3> <h3>西昌正好是昆明至成都的中点,按计划顺路回老家看看,也可消除旅途劳累。叔叔还好,婶婶很贤惠,堂妹很热情。在堂妹的陪同下,13:30到达西昌,14:30就上山祭奠祖坟,带着儿子回老家认祖归宗是我一直的心愿,也是此次来西昌的重要活动,毕竟到了我儿子这一辈,只有他一个是何姓男丁了。可惜雨季路滑加上坟地荒草丛生,没能完成祖坟祭祀活动。老宅还在,新宅离火把广场很近。因为下雨,打乱了事先安排的活动,足难出户,正好听叔叔讲何家的故事……</h3> <h3>因为文字过多篇幅过大,微信相册的形式发送失败,只好求助美篇,现学现做,边做边学。</h3><h3>这是我第一次做美篇,一定会有许多不足而留下诸多遗憾。</h3><h3>我懂得文字这东西永远没有完美,不存在满分。所以,边发边改慢慢补充完善,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h3><h3>比起发出去与朋友们共同分享的愉悦,美篇中存在的瑕疵就不算啥事了。不是还有残缺美一说吗?</h3> <h3>何家生生不息繁衍后代,何家人丁兴旺枝繁叶茂。</h3><h3>何家后继有人一代更比一代强,何家的新故事已经上演。<br></h3><h3>何家的后代家和万事兴,何家的新生代正健康成长。</h3><h3>何家的故事还在叙说,何家的辉煌还看今朝……<br></h3> <h3>【后记】</h3><h3>"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中国的传统古训。</h3><h3>我以为:传承生命,传承亲情,传承家业,寻找、记录、整理家史,弘扬朴素的家族精神,传播正向的家族风貌,就是最大的孝道。</h3><h3>记录家事,记载家史,打包情感,打开情绪,梳理亲情,疏通血缘。故事分享不分你我,感情交流不分彼此。</h3><h3>带着真情实感写的东西,边写边流泪,流了许多。其实,流泪也是一种幸福,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时候……</h3><h3>《中秋话故人,故事说今日》的中心思想可以归结为两个字,一个是"孝",一个是"情",你赞同吗?现在,这两个熟悉的字渐渐变得陌生了,你不觉得吗?</h3><h3> 文中有意沿着何家的长子、长孙和长重孙这条主线,介绍家里主要成员的一些基本情况,也是一种孝道手法,是想说明何家生生不息繁衍后代,开枝散叶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后继有人,而且一代比一代更加强大,有能力使何家继续发扬光大,把何家的家史填写得更加丰满而精彩。</h3><h3><br></h3><h3><br></h3><h3><font color="#ed2308">百善孝为先,为人当尽孝!</font></h3><h3><font color="#ed2308">人间有真情,用爱来寻找!</font></h3> <h3>【朋友来信】</h3><h3>好你个简单过客HJ,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人说三岁看老,一点不错。儿时记忆中,隔壁院子玩伴的哥哥成绩好,聪明能干,但桀傲不羁,高傲得目不斜视。因此,你的人生如此跌宕起伏,丰富多彩,功成名就,我一点都不怀疑。因为走到那,你都是亮点,你都能出彩。人生的分寸,你拿捏得准确,做人的精髓,你掌握得自如。这得益于严格的家教和心中“情”与“孝”这把大尺子。你是何家的骄傲!</h3><h3> 一气读完《中秋话故人,故事说今日》。美篇以真情实感吸引着我,我随文字或泣或喜。文中有很多似曾相似的东西,特别是对父亲的描写,撞击着我的心灵,让我潸然泪下,也想起了我的父亲。字里行间我看到了你点点的泪光和叛逆的愧疚。这满满的心语,又何尝不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心路历程,被你写得入木三分。但我看到更多的是你作为何家长子长孙的担当与孝道。我和丈夫都是老大,因此对你为何家所做的一切,感同身受。你对老母亲的照顾,孝子形象跃然纸上。同时内心也涌出酸楚。你的母亲我也熟悉,印象中的她,穿着整齐,清清爽爽,干练端庄。是个和善可亲的阿姨。可岁月却那样的无情催人老啊。</h3><h3> 对孩子的培养,教育,你己收获了芬芳。孩子身上折射的是家长的格局和品位。这不必多说,你的成果已令多少家长膜拜了。</h3><h3> 你的直白,你的坦荡,让你的文中透露着十足的底气。你的激情,你的用心,让文章有着涌动的活力。你的文釆,你的经历,让人跟着你喜怒衰乐。娓娓的道来,不粉饰,不矫情,真真切切老百姓的生活,老百姓的味道。</h3><h3> 我无意做点评,只是一代人相似的经历,引发了我的共鸣。更由于你深深的情感,详实 的资料,细腻的描写,鲜活的个性,让人感觉就像邻家的故事,那么熟悉,甚至有时会不自觉的与自家故事并上轨了,以至于观感不吐不快了。说了很多,一句话,写的老百姓的生活,有着老百姓的味道。好文!收藏了!</h3><h3> 另外 ,在《中秋话故人,故事说今日》里加入【朋友来信】,确实很有特点,彼此的文字相得益彰,沾光了!经你这样一处理,进一步增加了文章的可读性。我零零落落写过很多豆腐块的小篇,可有心无意、没心没肺的,写写也就扔了,从没想过要梳理一下并整理收藏。看到你制作的美篇,精致而有纪念意义,我还真傻眼了。经历不就是在收藏人生经历的点点滴滴中积淀丰富起来的吗?你对生活比我用心多了。自己的文字终于被收藏了一次,谢谢!</h3><h3> 想说的话很多,夜很深了,不便打扰。就此搁笔。 晚安</h3><h3> 隔壁的小华</h3><h3><br></h3><h3>老宋留言:</h3><h3>当今中国,知识改变命运似曾式微。但知识使人愉悦,知识使人幸福,知识使人强大,都是不争的事实,永远镌刻在智者的脑中。</h3><h3> 在远离北上广的南疆川滇,一位何性知识分子用看似平淡的笔触,记述了何氏宗族以茶马古道式的丈量苦旅到跨海越洋的地球村探寻,𢉼续了生命力的扩张,彰显着知识接力的代际传承。</h3><h3> 一本装祯精美、图文并茂的小册子,没有战火烽烟,亦无战略谋划,文白语浓,言简意赅,只有情深意切,只是娓娓道来……何氏家族的命运,无一不契合中国社会发展的图景,徐图发展,与时俱进。</h3><h3> 老宋 2019年12月8日</h3> <h3>【朋友来信回复】</h3><h3> 毕竟是名校语文老师,更是发小级的"老相识",小华老师的阅读感受写得认真、专业、激情、流畅、精准、精彩……不但读懂了文章,更是读懂了我。</h3><h3> 《中秋话故人,故事说今日》是我的美篇处女作,可能是因为话题的原因,加上文章风格真实直白,孝道和亲情的主题在读者中引发了共鸣,随即被美篇亲情专题栏目加精并宠得众多朋友围观。</h3><h3> 像小华老师一样,许多朋友都动容了,也有不少朋友发表了观后感(就不在此一一列举了),当然小华老师的点评是最到位的,也是最具代表性的。小华老师,真心谢谢你!</h3><h3> 毋庸置疑,老宋的文字里更是流露出一个过来人的深思熟虑和成熟老道,短短文字里能看出老宋思想深邃、解读深刻,反映出老宋丰富的内涵思绪和精湛的文字功底。感谢老宋如此认真、细心地精读了【中秋话故人,故事说今日】!</h3><h3> 同时,还要真心感谢阅读过【中秋话故人,故事说今日】的所有朋友们,感谢你们认真阅读,感谢你们热情鼓励!</h3> <p>都说,人在做天在看。</p><p>如果父亲在天上看到了,我也就释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