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又到9月19日,一个令人记忆深刻的日子。</h1><h3></h3><h1> 45年前的这天,九中队在敦煌经历过一场历练与考验。</h1><h1> 那是1973年,解放军第六测绘大队九中队在祁连山西北地段执行测绘任务,中队部就设在敦煌县城。</h1><h1> 当年的敦煌县城并不繁华,城里只有东西走向一条主街,九中队的中队部设在主街西端街北的县委党校,所辖多数作业组住扎在相邻的县中队(地方驻军连队,1983年后改为武警中队)大院。忙碌了近半年后的9月上旬,九中队各作业组先后完成了野外作业任务,陆续返回敦煌驻地休整,一边整理成果资料,一边擦拭设备装具,计划在验收成果后收测回营。然而,就在即将离开敦煌的前夕,敦煌县化肥仓库突发火灾,九中队官兵责无旁贷地投入到灭火行动之中……。</h1><h1> 那段往事无法忘却。 </h1>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 一场无情的灾害</b></font></h1><h1> 1973年9月19日的傍晚,敦煌县城微风习习,夕阳映天。晚饭过后,劳累一天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或漫步游览,或说笑嬉闹,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h1><h1> 7时许,县城东南忽然冒起一股黑烟,随之翻滚蔓延直冲天际。很快,惊恐的人们发现,这是县化肥仓库着火了!</h1><h1> 浓烟如同号令,当地驻军和群众立即行动,3000多人先后奔赴火灾现场救援,经过 3个多小时的奋力拼搏,终于扑灭了烟火,挽救了大量化肥。然而,燃烧后的氮肥产生出大量毒气,致使数百人中毒,近400人住院治疗,4人因抢救无效死亡。其中地方牺牲的刘传珍同志被追认为中共党员,部队牺牲的王午申等3名同志被追认为烈士。</h1><h1> 事后,这场火灾被定性为特大伤亡事故。 </h1>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重大灾难的边缘</b></h1><h1> 虽然当年信息闭塞,火灾的消息未曾报道,但在国内外却引起了高度关注。党中央派出了慰问团,看望伤员并指导善后工作,体现出关怀和重视。国外则关注着灭火防治的办法及伤员救治的效果,毕竟那个时候在全世界都很少发生此类灾害,且没有较好的防治手段。</h1><h1> 后来因工作缘由,我开始关注突发事件,搜集了不少相关资料,其中包括中外类似敦煌化肥仓库失火等奇特火灾的资讯,对比研判的结果令人震惊。因为,那次火灾的时侯,敦煌县城和灭火军民竟然处在可能被毁灭的境地!</h1><h1> 这绝不是危言纵听。大家不妨回想一下几年前发生的“天津港8.12火灾爆炸案”。那年,国务院调查组最终查明,认定事故直接原因是集装箱内的物品在高温天气下自燃,引起相邻集装箱内的物品长时间大面积燃烧,导致堆放的硝酸铵等危险化学品发生爆炸。事故造成165人遇难,798人受伤住院治疗,直接经济损失68.66亿元。</h1><h1> 爆炸的元凶就是硝酸铵!</h1><h1> 我们再看一看硝酸铵是什么,以及它与化肥的关系:硝酸铵属于危险性极高的物质,最初被作为化学肥料大量使用,同时又是制造工业炸药的重要原料。它在高温条件下,能够以不同方式进行分解,释放出氨气和剧毒的氮氧化合物,温度升至300℃以上时,就有可能引起爆炸。我国是在2002年将硝酸铵产品列入《民用爆炸物品》目录,禁止硝酸铵作为化肥销售。由此可见,硝酸铵既是化肥又是炸药,当年敦煌化肥仓库里燃烧的氮肥,就是硝酸铵——炸药!</h1><h1> 现在我们再试想一下,天津港800吨硝酸铵的燃烧爆炸,致使爆点半径3公里范围内所有建筑物严重损毁。那么,当年敦煌化肥仓库里上千吨氮肥(硝酸铵)已经燃烧,一旦发生爆炸,现场的3000灭火军民将无一幸免,大半个敦煌城都将化为灰烬。</h1><h1> 那个时候,敦煌县城处在重大灾难的边缘,3000军民拼死相搏,高达棚顶的化肥袋被搬腾一空,库底多处燃火点相继露出,消防官兵不失时机的用水枪压制燃火,当后续水源无法接续的时候,众人推倒了院墙和库棚的后山墙,从田野的水渠旁排成多条传送带,靠桶提盆端传递沟水泼向火场,最终浇灭了烟火。</h1><h1> 火灾终于结束了,敦煌城保住了!老百姓安全了!</h1><h1> 当一切都平息之后,满身泥污却倍感自豪的灭火军民,这才缓缓迈开疲软的腿脚,踩踏着泥泞慢慢地离去。</h1>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b>接踵而来的苦难</b></font></h1><h1> 火灾虽然扑灭了,但是,氮肥燃烧后释放的有害气体,却不同程度的侵入到灭火军民的肌体,埋下了更大苦难的祸根。</h1><h1> 当天夜深人静的时候,灭火军民中陆续出现了胸闷气短、心跳加速等中毒症状。</h1><h1> 在县医院里,值班医护面对伤员束手无策,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情况。闻讯赶来的县领导和医院领导紧急组织救护,一边联系寻找分散居住的医护人员,一边安排调整医疗器械抢救危重伤员。相继送来的伤员挤满了医院,楼里房内、院外路旁,到处都是躺着、坐着呻吟的伤员,众多的陪护们焦虑地呼喊着、催促着。县医院顷刻之间接纳了300多名伤员,远远超过了医院的承受能力。在县领导的协调下,县城西边七里镇的解放军25医院医务所,也开始接纳伤员。</h1><h1> 初期的救治主要是输液输氧,尽力控制毒性发作,并没有消除中毒的有效办法,4名重症伤员因咽喉肿胀无法呼吸而相继牺牲。随即,医院采取切开喉管输氧的手术,才保住一些重症伤员的生命,九中队通讯员王丰绪就是其中之一。直到第三天,中央慰问团到达敦煌后,在随行医疗专家们的指导下,制定出了有效的治疗方案,不用再做切开喉管输氧的手术,依靠不知名的药物,伤员们逐步消除了病痛,慢慢地获得了康复。</h1><h1> 七八天后,随着数百名伤员陆续出院,苦难解除了,敦煌平静了。散去满脸愁云的人们,又开始忙碌着喜迎“国庆”了。</h1> <h3></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font color="#010101">心中铭记着他们</font></b></h1><h1> 在这次灭火行动中,九中队最先冲进火场,始终战斗在最危险的部位,准确执行了指挥部的指令,更是部队4个救援连队(测绘中队、防化连、通信站、县中队)中唯一没有亡人的队伍。九中队在关键时刻展现出反应快速、指挥有力、作风顽强和敢打必胜的过硬素质,得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好评,受到中央慰问团和兰州军区工作组的赞扬。</h1><h1> 在这次灭火行动和后续救护伤员的过程中,九中队全体官兵无惧无畏奋勇向前、精诚团结攻坚克难,为军旗增添了光彩,一些人和事令我永远铭他们:</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b> 第一个冲进火场的人——徐仕洪</b></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 style="text-align: center;"></b> 65年四川成都兵,时任九中<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队副中队长。那天晚饭后,除了各组值守人员看家外,多数同志习惯性地去街道散步,我与王东长等人在中队另一个驻地(县中队)的球场打篮球。发现城东上空飘起滚滚黑烟时,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我们赶紧向中队部跑。</span></h1><h1> 回到中队部的院里,徐副中队长正在焦虑的转圈,见到我们就说,“不能再等了”!随即要求杨炳成“抓紧向王中队长报告,立即收拢部队,快速赶去救援”。接着就面向我们下达命令:“其他人随我跑步救援!”就这样,我和王东长、高世民、王瑞章等近10人,在徐副中队长的带领下奔向火场。</h1><h1> 赶到化肥仓库时,大门已经被围观的人群堵死,我便回头询问徐副中队长“怎么办”?他果断下达命令:“跟着我,冲进去!”此时有人呼喊“解放军来了”!看热闹的人群急忙让出一条通道,徐副中队长率先冲进院里。</h1><h1> 当我们跟进到院里才看清,靠近库区边墙那栋数十米长的库棚里,密密麻麻的化肥袋垛至棚顶,从棚顶与化肥垛的缝隙间,翻卷着涌出黑黄色浓烟。此时在现场中,只有几名焦虑无措的库管员站在那里,我们是第一批赶来的救援人员。大家二话没说,即刻冲向库棚搬运化肥。不大功夫,防化连的一辆北京212吉普车开进院内,几名身着简易防化装具的战士进入火场测试。随后,王其明中队长带领九中队的主体队伍赶到火场,驻军和群众也陆续赶到现场救援。</h1><h1> 在敦煌百姓的眼中,解放军最先赶到火场救援,那指的就是我们九中队;我们先遣人员都知道,第一个冲进火场的人,就是副中队长徐仕洪,是他率领我们九中队先遣人员冲进了火场。</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 最先提出防毒烟的人——孙西元</b></span></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b> </b>70年甘肃兰州兵,时任九中队五组代理组长,入伍前就读于兰州化<span style="text-align: center;">工技校,熟悉化学物质和化工知识。</span></h1><h1> 当他进入火灾现场后,即刻感受到危险的气息,通过仔细观察,结合专业知识快速分析,他判断出危险源和伤害程度,同时想出了应对措施。他当即告诉身边战友,“这黑烟里含有大量的氮氧化合物,吸进体内就会中毒,甚至会死亡”,“这里燃烧的化肥就是炸药,超过一定温度就会爆炸”。他还告诫战友们,“一定不能吸入黑烟”!</h1><h1> 当他看到一些战友并不理解,表现出不在意的时候,他再也不能淡定,立即找到王中队长,报告了他所知悉的信息,提出了防护建议。看到中队长调整施救方法,组织中队官兵在科学防护中开展有效救援后,他欣慰地离开。随即又找到救援现场指挥,向他说明情况,提出了“查火点用水浇,降温度防爆炸”的救援建议。随后的整体救援活动,也正是这样进行的。</h1><h1> 当然,我无法证明整体救援活动是按照孙西元的建议安排的,毕竟现场指挥中还有化工专家和专业消防人员。但是,孙西元的负责精神和专业建议,一定会为正确决策提供了有力支撑。</h1><h1> 熟悉孙西元的战友都知道,这个人的性情比较怪癖,平时对事不急不缓,对人不冷不热,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然而,在关键时刻,他却展现出高度敏锐的警觉意识、科学研判的严谨态度、执着热情的战友情谊和锲而不舍的负责精神。正是他的“变态”,为中队长的精准决策提供了科学依据,为整体救援行动提供了有力支撑。这才是一个真正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人!</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果断指挥巧救援的人——王其明</b></h1><h1><b> </b>56年河南开封兵,“文革”前中尉军衔,时任九中队中队长。</h1><h1> 他带领九中队主体队伍赶到火灾现场后,立即收拢先遣人员,在库棚右侧约十米宽的地段,快速组织展开了抢运化肥行动。当他看到战士们不停咳嗽、大口喘气,甚至看到王丰绪等人被浓烟熏呛从化肥垛上翻滚下来的时候,他意识到事态严重,再不采取措施而一味蛮干,肯定会对战士的身体造成伤害,甚至危及生命安全。正当他思量防护措施的时候,孙西元赶来向他报告了情况、提出了建议。</h1><h1> 此刻,侦察兵出身的中队长迅速拟定出应对方案,立即集合全中队人员撤离到库棚八米开外,他告诫大家“浓烟有毒,切莫吸入”后,下达三点指令:一是分梯队入库抢运化肥。每批10人得令后憋气冲入库棚,每人扛一袋或2人抬一麻包,快速撤出库棚运到堆放点。前批出发后批准备,前批撤出后批冲进,依次循环;二是用简易措施防毒烟伤害。要求官兵将手帕、军帽、甚至脱下汗衫,用水将其浇湿,在冲入库棚时捂住口鼻,防止毒烟吸入肌体;三是相互照应周围战友安全。任何人不得在库棚内停留,发现有人出现状况,立即协助离开库棚。随后,在王中队长的指挥下,九中队官兵快速有序的展开搬运行动,效率迅速提升,很快就显露出几处燃火点。接着,按照指挥部要求,九中队官兵又投入到传递沟水压明火的行动中,直到灭火胜利结束。</h1><h1> 由于王中队长及时调整救援方式,果断实施精准指挥,九中队官兵在救援中避免了更大的伤害。其实,这仅仅展现了他综合素质的一个亮点,在第六测绘大队的众多中队长中,他一直以思绪敏锐、决策周密、指挥到位、管理严格著称,他是九中队的领头人,就像一面旗帜,引领着九中队向前,影响着九中队成长。他既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更是一位可亲的老大哥,至今仍受九中队众多官兵的尊重和爱戴。</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font color="#010101">及时组织救伤员的人——杨炳成</font></b></h1><h1><font color="#010101"><b> </b></font>73年河北高碑店兵,时任九中队文书。</h1><h1> 灭火结束的那天夜晚,返回驻地的官兵顾不上洗漱,脱掉泥污的衣裤就躺倒在地铺上,相继进入了梦乡,四处一片宁静。</h1><h1> 忽然,街道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话语声,惊醒后的杨炳成感到情况异常,立即出门察问,方知是灭火人员出现不适被送往医院。</h1><h1> “灭火后还出现不适”?“我们中队的同志们不会也出现不适吧”?带着这些疑虑,他返回宿舍。</h1><h1> 刚刚进入房门,就看到王丰绪呼吸困难正在呕吐,他立刻明白了,“这就是不适,必须马上送医院诊治”!他没有丝毫耽搁,迅速叫起几名同志,用行军床抬着王丰绪奔向医院。</h1><h1> 到达医院后,看到院内人满为患的场景,他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在找到医护人员为王丰绪诊治后,他安排其他同志留在医院陪护,自己则心急如焚的赶往驻地,他要立即向领导报告情况,建议开展全员检查,防止出现重大伤害。</h1><h1> 返回中队部后,眼见几位领导也都出现不适,难以安排救护行动,他不再犹豫,即刻向分散在两个驻地的各组长通报情况,要求立即查看每一位同志,赶紧把出现不适的人员送医院诊治。正是在他的安排下,我们组先后将昏迷中的王东长、高世民、王瑞章同志送到了县医院救治。</h1><h1> 当年的杨炳成还是一名新兵,竟然在危难时刻能够挺身而出,主动挑起组织救护的重担,指挥全中队展开救护行动。如果没有他及时组织的救护,王丰绪、王东长、高世民、王瑞章等危重伤员的生命堪忧。</h1><h1> 组织这次救护行动,不仅再次拯救了九中队的官兵,同时也展现出杨炳成头脑清醒、反应快捷和勤于思考、善于协调、勇于担当的特质。当年的杨炳成被官兵喜爱,以“老四”相称;如今的杨炳成被战友敬重,以“四哥”相尊。</h1><h1> 好样的炳成,值得敬重!</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010101" style=""><b>最为艰辛劳苦的人——坚守和陪护们</b></font></h1><h1><font color="#010101" style=""><b> </b> </font>这是五湖四海汇聚在九中队的群体。九中队60名官兵加入灭火行动,其中36人中毒较重住院治疗。我一直认为,大家都参加了灭火救援,事后住院治疗的同志,多是前期防护欠佳或者体质较弱者。而当时没有住院的同志,同样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仅仅因为医院缺少床位,只能在单位服药治疗。然而,住院治疗与在单位付药却有极大的差别,包括我在内的住院者,可以躺在床上,接受输液输氧、打针服药和随时查体等监护,一日三餐和生活琐事由陪护人员料理,伤员处在休息静养状态。但是,没能住院治疗的同志们,他们在自行服药抵抗病毒的同时,依然担负起全中队的工作,既要应对检查验收成果,又要抽人陪护住院伤员,他们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劳苦。</h1><h1> 以我所在的七组为例,我和王东长(70年陕西西安兵)、王瑞章(73年甘肃永登兵)和协助工作的高世民(70年甘肃泾川兵)4人住院治疗期间,组里只剩下齐立新(71年山东济南兵,代理副组长)、完生贵(70年甘肃泾川兵,党小组长)、刘根学(73年河北雄县兵)3人。完生贵和刘根学被安排去医院陪护伤员,齐立新一个人承担了应对检查验收的全部工作,既要整饰小组全年的测绘成果资料,还要随时向验收组说明情况,修改提出的意见,他拖着中毒后虚弱的病体,干起了本属于4个人的工作,只能咬牙硬挺,一直坚持到我们出院回来。</h1><h1> 那年,我住院是在七里镇的医务所,虽然属于“特级护理”,却因病床奇缺,只能躺在走廊的行军床上,一直由完生贵陪护。他既要不时联系医生护士查体换药监控病情,还要精心照料我的吃喝起居一应琐事,包括端倒便盆。那时七里镇医务所任务繁重,无暇顾及陪护人员的食宿,完生贵只能抽空去镇上找饭吃,夜里则坐着小凳趴在床边打盹。记得在我的病情有所好转后,完生贵第一次返回中队为我们取换洗衣服,回来时却多带了一件棉衣和一挎包馒头。此后,他白天躲在没人处啃冷馒头充饥,夜里披着棉衣趴在床边打盹,想起此事就让人心酸。</h1><h1> 如果没他们的艰辛付出,住院的伤员难以早日痊愈及时归队,全中队也无法顺利验收按期收测。这些坚守岗位和陪护伤员的同志们,他们是默默奉献的无名英雄!</h1> <h3><h1> 此外,九中队的官兵不会忘记我们的几位同行,那就是解放军第二十三测绘大队来验收成果的朱启江、董道生、黄东平3位同志,他们也随九中队参加灭火活动。</h1>
<h1> 回想往事,感慨万千。这次历练与考验,亦是九中队千载难逢的机遇,扑灭火灾的历练,使九中队的斗志更加高昂;坚守与陪护的考验,使官兵们的情谊更加浓厚,和如一家亲如兄弟、勇往直前敢打必胜的九中队,真是令人神往!</h1></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