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地窝,能住人的地坑,上面盖有屋顶。
这是这座城市的最初吗?
我的思维在陆地、空中循环辗转,也许还飘扬在这个世界的上空。
此行,依然信写为之,总觉得它比郑重其事要真诚的多。
奥尔罕·帕慕克在《我的名字叫红》里说,‘’当你热爱一座城市并且漫步探索其间时,不仅你的灵魂,就连你的身体,也会对这些街道极为熟悉,以至于多年之后,在一股或许因为忧伤飘落的轻雪所引起的哀愁情绪中,你的腿会自动带着你来到最喜爱的一个山丘。‘’我便又晕眩了,这里也有我的前尘往事吗?
我想起14年在青藏铁路第一次听到尼泊尔这个地方的情景,15年的地震让我愕然,世事如此无常,18年的3月我身在依旧受震后影响极度衰败的国度,几番剥离,我终没能释怀。我唯一可以对自己说的是,去看看你心底的那份真实。
寻着它,我又来了。应该是第一次来。
这里的道路也曾不熟悉脚印,就像曾经的土地不熟悉粮食一样,我渴求让它包容,包容我的奔突,包容我的尘嚣。
第一夜,乌鲁木齐,宿地毗邻马路,不静!<br></h3> <h3>从乌鲁木齐到富蕴县到底有多远?习惯了用现代化的工具去测量——‘’百度‘’,说是有四百多,陆陆续续走了竟然有一天。那种策马奔腾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h3><h3>行程定义上来新疆的第二天,中午站在路边一边吃烤包子,一边数着过往的车辆,还一边跟客运站里拉客的新疆大哥聊天。终于听到了本地人普通话里的尾音,说什么都愿意带个‘’嘛‘’,我也终于在心里说了一句,‘’新疆,你好!‘’</h3><h3>拉客的大哥问我去哪里,‘’富蕴‘’,‘’明天可可托海?‘’,‘’今天就路过啊‘’,‘’今天富蕴住下,明天可可托海嘛‘’,‘’可可托海漂亮嘛‘’,‘’一定要好好看的嘛‘’……我心中暗笑,世事皆有限度,贪恋一时,便要舍得另一时,这一世的轮回我不也不知道还有多久吗。</h3><h3>时间,如果时间随意我用该有多好……</h3><h3><br></h3><h3>囫囵吞枣的可可托海 。</h3><h3>迄今为止,我依然觉得我的那点儿墨水儿从来都不足以形容自然。它太神圣了!</h3><h3>九月末,哈萨克牧民秋转场。我们这些造访客便叨扰了这里的秩序,也真应了‘’海了人‘’的寓意。本该是秋高气爽,羊肥马壮,牧人驱赶着畜群怡然自得,造访客们却抻出了各色好奇之心,阿尔泰大尾羊肯定是听话,耐不住羊多嘛,膘肥嘛,簇拥着,撅着屁股,人越催它们越挤。</h3><h3><br></h3> <h3>茫然的狗狗,已经残缺的狗狗。猜想它是自愈,自我救赎,爪子是受伤后,生生的被自己舔掉的。十年间,无数的行走,我也算是在救赎自己吗?</h3> <h3>望不尽的戈壁,看得人困了,睡了,睁眼,还是戈壁。第一次听说雨影效应,现学现卖吧。</h3><h3>古尔班通古特沙漠,我得在梦里寻了……</h3> <h3>次夜,富蕴县,中国的第二极冷地,夜宿在此,温度没至零下。睡袋加被子,睡得比第一晚好。(一夜无梦,也没梦见古尔班通古特)</h3> <h3>Day3,坐标位置:东经87°10',北纬47°46'。<br></h3><h3>人已从富蕴经北屯抵布尔津。</h3><h3>九点出发,不久便想去厕所。嗯,早餐是粥。</h3><h3>‘’以天为盖地为庐‘’,《淮南子》里的这句说的是纵情四海,天地为家的豪情。而我说的是厕所,露天的,可劲儿上,因为憋不住。只以为哈欠是会传染吗?如厕也会!这片土地可会嫌弃?苜蓿草、芨芨草是嫌弃的!举目望去,啥都没生。</h3><h3><br></h3> <h3>克孜哈巴克服务区之后的风景</h3> <h3>天地滋养和孕育的产物,就那么盛晾着。丰收了,人们不着急攫取,先留给天地查验,可是对数。</h3> <h3>荒凉、生命、希冀……亘古至今。为什么还会感怀?</h3> <h3>中午,新疆时间的中午,足足比北京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应该还不止,不然邮局下午怎么要四点才上班。走哪儿都要刷身份证的新疆,进邮局也要。明信片只能再找机会寄了。</h3><h3>午餐去了据说是上了《舌尖上的中国》的小店,烤串大哥来自距此地60公里的红旗,让他少放辣,偏说一斤辣最少,看你是花姑娘嘛,给你少放半斤辣嘛。问他介意拍照吗?立马进入状态。哈,果然是见过世面的。</h3> <h3>收到二货同事的微信问询,偏要我发张自拍。好吧,阳光正好,微风不燥。</h3> <h3>蹲守五彩滩的日落,要离开时,有人鱼贯而出,还有人鱼贯而入,摩肩接踵。</h3><h3>硬要说感动,还是看到夕阳西下,跌落天际。这些年,阿坝、淡水、八廓街、塔佩门、洞里萨、巴德岗……无数的地方,我都在夕阳红中找寻一份安逸。影影绰绰,似有似无,此行,我还在寻……</h3> <h3><b>文字:书糖 </b><b> 封面图:老马</b></h3><h3><b>扪心自问,在这个全民摄影的年月,写成这样,不怕摄影人喷吗?</b></h3><h3><b>也许就像自己说的,我还没有至爱它,但我愿用真心去对它。对它的风景,我膜拜,但无法复刻,笃笃情深,却终是过客。惟愿</b><b>以一颗顽童之心,收录此行;也依然愿意相信执着的人最长情。</b></h3><h3><b>之所以起名为‘’梦之芳邻‘’,最大原由是因为行文在夜晚,所以不是放弃笔墨文字,是报安,也是对所有关心厚爱的问好。</b></h3><h3><b>待续……</b></h3><h3><b><br></b></h3><h3><b><br></b></h3><h3><b> ——2018.09.19</b></h3><h3><b> 于布尔津</b></h3><h3><b><br></b></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