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叔

拙园

<h3>  小孩叔长我三岁,叫刘生水,我之所以喊他叔,是辈分管着,而前缀的小孩两字,是我父亲的遗产 。他父亲刘文彩和我父亲刘自清是同学,曾就读共产党太行根据地第八中学。焦作第一次解放时参加了革命,建国后刘文彩回了家乡 。</h3><h3> 我和小孩叔认识,大约在三年困难时期。他的母亲,我叫她文彩奶奶,经常偷偷地弄点姜来焦作卖,有时会带上他。那时我六岁,他八岁。当时的他,话很少,有点木讷。</h3><h3> 文革开始,学校停课了两年,父亲怕我在城市惹事,就把我送回了老家-----上庄。两年后学校复课,我身在课堂,但心,最起码有一半仍在老家。始终丢不下那一帮半大的或爷、或叔、或孙子们。一到暑假,我就往老家跑。</h3><h3>他们去邻村打篮球,我帮他们看衣服。他们去孤山修水库,我跟着他们去工地玩儿。他们如果去山上逮蝈蝈,就会把叫得最响的那只给我。他们上山摘柿子,总会让我最先挑最红的吃。但最让我难忘的,还不是他们,而是小孩叔的父亲-----文采爷爷。</h3><h3> 有一阵他在山上看林子。我每天和他一起早出晚归。给我讲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什么南蛮盗宝、什么月山神驴、什么明朝的万历年间大迁民,等等。在我眼里,他是一个神人。不仅晓得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还会养蜂,会嫁接果树,还会把向日葵栽的像哨兵一样,排成两排 ,阵列于屋门口两边。一共12棵,栽在屋门口两侧。一边6棵,株距1米。离屋子最近的最矮,最远的最高。若把最矮的和最高的顶端拉一条直线,就会惊奇的发现,中间的那四棵向日葵,其顶端刚好挨着那一条斜线。</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