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接到朋友电话已是凌晨过,在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她告诉我她离婚了。她的语气平静到可怕,像是海啸过后没有生机的海面。她冷哼着,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无奈生活的不公。不过以她那种性格,我相信是前者居多。她是在嘲笑自己青春喂了狗。<br></h3> <h3><br></h3><h3>她净身出户,走的时候身上就仅剩五千多元现金。出来用的第一笔钱是在药铺买了两张创可贴和一张膏药,她认真的琢磨着要怎样贴在脸上既好看又能把伤口遮盖,像从未受过伤一样,又像是一株即将枯死的白莲遇到了一场暴风雨重生了一般。她从因为撕打而断掉肩带的包包里掏出粉底,比平常更细心更耐心的擦拭在她原本精致的五官上,还为自己抹上了蜜柚色的口红,心里那个巨大漏洞被她简单的装饰填盖的密不透风。<br></h3> <h3><br></h3><h3>她对着我,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的第一个让我伤心到想哭的微笑。她说:“这是我最后的自尊了。”她的坚强弄哭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自己却在“嘻嘻”笑着,她在用苦涩和无助组成的微笑告诉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她没有倒下去,以后一个人的生活要走得更漂亮,就像她脸上那精致的妆容一样。<br></h3><h3><br></h3><h3>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就算不倒下,也会需要一段时间来调理自己。可是她的举动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意料。第二天她毅然决然的辞去了工作,带着身上仅有的几千元钱一个人冲进了大城市,新工作她只花了两天时间就搞定了。包吃包住工资也差不多,只不过那份工作一天吃的苦恐怕要比她以前一年吃的苦还要多。<br></h3> <h3>
我们在为她加油打气的同时,也在担心她能不能吃消,会不会坚持不了?一个月之后她拿到了第一笔工资,挨个打电话同我们报喜。似乎那场历劫对她来说已经云淡风轻了。好像所有的艰难险阻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在失去家庭庇护的迷途中,她找到了方向,活出了精致也活的更漂亮了。她没有寻求任何人的帮助,用仅剩的一点自尊撑起了一个强大的自己。
<br></h3><h3>一年以后,她攒够了本钱,开启了自己的创业之路。也许,暴风雨过后,不管有没有彩虹出现天空都是美的。上天不会一直眷顾某一个人,也不会永远打击一个人。她的创业之路走得风风火火,两年时间买车买房,还去了不同的国家。<br></h3> <h3><br></h3><h3>现在看来,是离婚成就了她。她说:“如果不是因为离婚,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我怎么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强大。”提起那个曾经对她动手的老公,她淡然一笑。谢谢他的狠心和绝情,让她知道自己非同小可。<br></h3><h3><br></h3><h3>当越来越多的婚姻完成不了天长地久时,越来越多的女性选择自力更生,要么恐婚,要么强大到无人敢追。农村有句俗话:“田不种好荒一季,亲不娶好误一生!”不是每段婚姻都如我们看到的光鲜亮丽,有些人有勇气从失败的婚姻里挣脱,从而活出更优秀的自己,还有一少部分人面对不了一无所有,以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为由委曲求全,甘愿被束缚一生。<br></h3> <h3><br></h3><h3>再糟糕的婚姻也不过就是从头再来,看过一段最触动心灵的感情大概就是张幼仪。我已不敢再用任何文字去描述这位在感情重创后活出了自己的伟大女性。阐述她和徐志摩那段感情的太多太多,我也不敢轻易去定义她在那段感情里所受的委屈和痛苦,但是,幸运的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后的她,一天比一天活的精彩, 没想到那个被丈夫骂乡下土包子的小脚女人还能开一个服装公司,引领一个时代的潮流。 <br></h3> <h3><br></h3><h3>离婚三年之后,徐志摩再次提到她时已是满口赞叹:她可是一个有志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来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已经站得稳,思想却有通道。
<br></h3><h3>她得到的是一个曾经无比嫌弃自己男人的颁奖,那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但她做到了,在离婚的分割线以后,她的人生开始有了鲜花和掌声。<br></h3> <h3><br></h3><h3>那些因为离婚而净身出户的女人,后来都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从不快乐的婚姻中走出来是你永远拥有的主动权,如张幼仪一般,如这世间许许多多普通人一样,为人生按一下“重启”键!<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