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转山转水藏地行

黄山橘子

<h3>那一日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是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夜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h3> 每次听到这首歌，心里万千柔软想象自己是一株小草，在藏地路边迎着风儿摇曳远处，还有猎猎作响五色多彩的风马旗…… 火车隆隆。我痴痴地望着窗外。2018，福州—山西—郑州—西藏！每次，都有这只花斑纹路的小背包相随。戴戴姐的包。这次，还有梓夏。福州、山西，是戴戴做足了攻略去的，每处的车次与时刻的衔接、宾馆与景点的距离、当地美食的特色，劳心劳累。在山西的时候，我知道她已有些累。能做的只是抢着背包，可是也不大拗的过她。那一日，山西太原路途中接到梓夏的电话，我听到手机听筒传来的西藏两字，转头看她。触到我的目光，戴戴姐终是应了下来。她知道我想去，并且担心我的安全，不许我一人去。不说什么了，这一世，太多的感恩。 想去西藏，是梦想吗？对我来说，无关乎梦想，就是一个特别想去的地方。对大多数人来说，因为高反的恐惧，这是一个不太能够决断是否去，却又还是存了那么些念想的地方。渴望这次背包远行，为了脑海中久久萦绕的梵音，还有那佛光闪闪的高原。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云烟缭绕的朦胧中，雪域高原上一袭红衣袈裟的少年，孤绝而傲然，一世的深情只在眼底，浓得化不开。 我细细地备足了药品。成行前两日，戴戴却胃疼，伴发烧。梓夏也瘦弱。心下忐忑。终于成行。天是晴的，温和明丽，一如我此时激动的心绪。旅行箱里纳入早就提前备好的红景天、布洛芬、速效救心丸、跌打的，林林总总。想了想，又放入西洋参和宁夏枸杞，后来事实证明，这两样滋补品对高反的功效简直不要太好。所有火车上吃的用的，却是戴戴和梓夏网购好了的，特别是自热饭，口感很好。虽然沉，在火车上却是好东西。细心的戴戴，每次外出总记得我爱吃肉食类卤菜，寻遍了屯溪没有周黑鸭，买了绝味。知道我好这口。 仓央嘉措说：人们去远方只是为了紧紧地搂住自己，我只喜欢在笛声中闻着野草的清香 无数次，我在心里抱住自己，我对自己说，我们去远方走一走好吗？不要带什么想法，或者目的。山有山的沉重，水有水的柔软，小草儿有小草的坚强，无论什么样的生灵，我们都需要大自然的亲吻。 我向着窗外。火车飞驰。一个又一个涵洞，黑色短暂地掩住了一切，只有车厢里偶尔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昏黄的小灯兀自静默着。 明明暗暗，许久……眼前忽地闪现出一大片绿盈盈的草地，牛羊成群，这一堆，那一簇。有那格桑花开了，小片小片的，星星点点地从草丛里冒出来一些，看上去很美，隔着车窗，看得见却够不着够不着也一样的美。蓝色的天，也很美，美到所有的人都在惊呼。白云像棉花糖，大朵大朵的，我够不着，却也知道，手伸不到的云仍然是那么的美，美到让你无法不痴痴看它，这是一种任你自由注目却绝不会亵渎之美。云层低低的，映在筋络分明有棱有角的山头和草地，模糊投射出山的轮廓。远处，穿梭着平头的运输车，红的黄的蓝的。 我们在郑州休息一晚，转车。眼尖的戴戴，哦不，爱吃甜食的戴戴，隔着二三天桥早就瞅见了老字号的弘祥蜂蜜麻花，限量版的，热呼呼。 冰雪情缘店很多，西安的魏家凉皮和李先生面馆也好几家。最终我们选了一家老字号甜品，人很多，装修古色古香。 芒果西米露晶莹剔透，QQ弹弹，果香浓郁，还有各种口味双皮奶，咖喱圆子颜值甚高滑润如玉却不是我喜欢的味儿，姜撞奶的姜味很足，味儿挺正……凉皮和甜品七八碗碟，以为吃饱了，淑女风范的梓夏却不停张望。还是戴戴懂她，第一次来郑州，当然要尝尝烩面，这是郑州的特色食品。我替梓夏选了个人多小菜清爽的店堂，要了碗三鲜的烩面。端上来倍儿大一份，汤色“乳白”,看着“有胃口”,闻着“特别香”，梓夏心满意足，有滋有味地细品。喝了几口微微点头说，“很鲜浓”，哈，其味果然深得她心，原来汤底是羊肉汤。考虑后面行程海拔较高，不可随性饮酒，我喝了进藏前最后一瓶啤酒。 近了，更近了。火车疾驰。哦，拉萨，我心中的天堂，此刻，我离你是这般的近。天上的鸟儿，请借我一双柔情的翅膀，我不会飞得太远，让看一眼我想看的雪域金顶就回返。 夕阳下，我远眺着澄澈的拉萨河面，平静没有波澜。 一会儿，火车就进了市区。同车厢的小姑娘开心地笑着说，海拔4500米的那曲唐古拉山口，她下车跑了几步，反而感觉神清气爽……萌萌的笑脸多少打消了我们心里对拉萨高反的一些顾虑和紧张。 出得车厢，我们看见：拉萨站欢迎您！曾经有朋友留言，这次旅行，你夹在“春”和“夏”之间，是什么季节？因为戴戴和梓夏名字间各含一季。接收旅行信息的时候，看见接站的人又叫冬冬，不禁莞尔。心情愉悦，很快找到火车站门口的接头地点，可是长长的名单里没能找到我们的名字。由于旅行社的失误，我们所有的行程被延后了一天，也意味着我们若不及时返程，订好的机票会打了水漂。我问佛∶世间为何会有那么多遗憾?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既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经过交涉，最终我们腾出了一天拉萨的自由行。没有想到的是，这竟带给我们了非同寻常的体验。 随着心随着缘随着美景与微风，我们去了拉萨的第一站“宝贝园林”达赖的“夏宫”罗布林卡。这是一个很少有游客去的地方，可是其绝美的园林与古朴典雅的喇嘛行宫让我们意外的惊喜。 见到很多精美的唐卡，堪称世珍。此一处彼一时深红、粉白、金色的墙体与门楼，灿烂交辉，心之所想，不必拘泥艳俗而藏，让世间的颜色更加的绚烂夺目。我问佛：这是否，世界本来的面目？！ 一上午，些微有些高反，大抵总是有点胀胀的头疼。下午，搜了网红点，食了两处甜茶，细胞的活动因子开始扑腾腾四下游走，隐隐的莫名亢奋。停停逛逛，著名的历史街区八廓街丰富的色调使得我们的心情更蓬蓬勃勃地激荡开来。 出租车司机很好心，推荐我们的餐馆位于电影城的二楼。囊是必点的，松软芳香，口感是我们在内地无法吃到的无与伦比的“巴适”，牦牛肉是红烧的，带点孜然味，戴戴夹一筷入口一直笑眯眯的，就知道是她的最爱。特别要提的是甜茶，大大的一保温壶，是我们在西藏这些天口感最喜欢的一款。酸奶蛋糕，我与梓夏分食得很快，清香酸甜别有风味。 转角的街头，是玛吉阿米的大招牌。独立的小楼，沿着黄色的土墙和窄窄的木梯上到二楼，人头攒动，每桌都客满。 等了一时，我们终于幸运地与另一对母女合拼了张桌子。我是想吃那漂亮的糌粑的，因为是西藏特色餐么，可是刚吃饱饭，犹豫的当口，急性子的戴戴并不宠着我，由着梓夏点了烤蘑菇、西藏炒饭等等。炒饭，我习惯称“它”蛋炒饭，但其实这炒饭色彩和口味确实不一般，但总归还是炒饭吧。看了下手机，北京时间才下午4点。我撇了下嘴唇，被这两人迎头一顿抨击，梓夏同志更是漂亮的眉毛上扬，眼睛滴溜圆地怒视着我：这不叫蛋炒饭！好吧，炒饭。不，西藏炒饭。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容颜?佛曰∶那只是昙花一现，用来蒙蔽世俗的眼，没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话说除了这顿炒饭，其他时候两姐姐，不，有着少女心的这两位漂亮女人还是对我很好，百般照顾，包括藏地行期间不许我随意饮酒和畅食辣椒。这约束，也是一种同伴间的纯净和仁爱吧。 在藏区，沿路可以看到很多信徒，不辞辛苦、不分昼夜地磕着长头，磕头朝圣的人们五体平投，虔诚至极。还有转经，也是西藏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拉萨的八角街是藏族群众心中最重要的一条转经道。互不相识的人们，衣着各式各样的信徒，按顺时针方向沿着这条环形路默默地前行，一圈又一圈……我们的目光，随着街区无数转经筒的风铃，无意识地望向远方。有路，在前方，又或者，这路本就是轮回。 扎什伦布寺，是一个离天很近的地方。乘绿皮小火车去，是特色。沿途景色很美。 我破天荒想吃棒棒糖，因为人多拥挤，车厢里异味很重。戴戴嫌弃地瞅我一眼，意思是这环境里还吃东西？却又认真在背包里搜寻着……这是戴戴包里最后一根棒棒糖，椭圆形紫色，我爱惜地舔了一口，举着它眯着眼遮挡着车窗直射进来的阳光。我的身旁，是一个粗壮的藏族女人，包裹得很严实。我素喜石头木头物件，好奇她前胸佩戴了一大嘟噜串儿，遂试着与她说话。她扭头看了看我，羞涩一笑，顿了顿，勉强回了我两句。这小姐姐普通话并不夹生，但是她告诉我，听不懂我说的。额，这对我的自尊心简直是一万点伤害。好吧，我的二甲普话，原来也是形同虚设。我用手语告诉藏族姐姐，她的挂件真的很漂亮，南红、绿松石……藏民同胞，会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全部穿戴身上。与日常路上见到的虔诚的磕长头佛教信徒一样，我想这同样也是一种执念吧，世代传承。这些藏珠，因了他们常年用手一颗颗的摩挲和浸润，流光水滑，散发着岁月经久的动人光泽。 历史上，西藏分为以拉萨为中心的前藏地区和以日喀则为中心的后藏地区。八廓街千年转经路所环绕的大昭寺是圣城拉萨的灵魂，位于后藏第一大城市日喀则市中心的扎什伦布寺应该算是后藏地区的心脏了。 扎什伦布寺相传为宗喀巴大师一世弟子根敦主兴建，后四世班禅罗桑却吉坚赞加以扩建。寺中现有900余修行喇嘛，另有历世班禅灵塔殿，藏舍利肉身，与拉萨的“三大寺”甘丹寺、色拉寺、哲蚌寺合称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四大寺”。 洁白的牛奶墙，是藏地寺庙的特色，还有棕红色草垛垒的墙体和顶。毫无悬念的，还有金碧辉煌的金顶，光滑坚实的地面上镶嵌着很多的碎玉石，这以后，在布达拉宫见的更多。 僧人随处可见，让我感动的，是一老一小两位紧紧相依蹒跚而行的僧侣，如爷孙般的亲情，似乎隔空穿越了僧俗的界限，谁说，僧众就没有情感？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佛曰∶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著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拥有它的资格。 扎什伦布寺一直都是如此安静地存在着，等待着缓行而来的虔诚信徒。沧海桑田，需要多少年，才可以容得我们此时与这一瞬间的擦身而过？ 日喀则回拉萨的途中，晚霞的光辉毫不吝惜地洒满绵延的喜马拉雅山脉，不经意悄无声息驶过的小火车入了我的镜，也长久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经过海拔5013米的米拉山口，对我们仨而言，这算是西藏行最早的较严峻的考验。那一日，万里晴空，白云悠悠，经幡飞扬，山风大力揉着我的头发。缓缓行轻轻走，并无任何不适。山顶藏民视为保护神的铜牛塑像，肌腱饱满，力量雄浑，弯弯的犄角伸向天空，转头朝我流露了仍不失为温柔的眼眸。忽然觉得，天地开阔，众生吉祥。五彩经幡在大地与苍穹之间飘荡摇曳，连地接天，汇成了一片经幡的海洋，将祈福的人们虔诚的愿望传达给上苍神灵。 去巴松措的路，算是比较平缓。湖面碧水幽幽，这是西藏的九寨和小瑞士，静谧神秘，与不远处相伴的刚硬的深沉的雪山形成强烈的反差。 春和夏两位小姐姐亦不知何时和着人流落往何处，驻足踌躇一会。既不知所终，不如独自往前罢。我没有跟着导游的线路，周围的喧闹和介绍，犹如不合时宜的电视广告……沉静了心，与自己独处，感受着巴松措的纯洁与净美。此刻，当下，一个人的时光。 林芝一线，还有世界上最长最深的峡谷雅鲁藏布江峡谷是必看的。雅鲁藏布江是藏族的母亲河，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河。当南迦巴瓦峰出现在眼前时，雅鲁藏布江即进入大拐弯峡谷。我们登岸观景，远眺白雪皑皑的南迦巴瓦峰，俯瞰蜿蜒曲折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饱览沿江一派雪域风光。 在门巴民俗村，我们看到石头里长出的大树，被当地人奉为神明。石头上刻着箴言。此生不想再有桃花，又下着雨，我们无心多予逗留，可是看到戴戴穿着红色雨衣呆呆看着路边格桑花的傻样，还是忍不住给她来个特写，在小群传给了我那在家遥遥想念戴戴的姐夫哥。 离开林芝地区所在地八一镇西行，沿途欣赏尼洋河岸边美不胜收的景色，浑然沉醉其中。这是贯通林芝东西的一条美丽河流，日复一日，清清河水鸣奏着雪域高原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乐曲。岸边世代居住着门巴族和珞巴族人，也有少量的藏人。 河滩上，大片大片的柳树林，树冠圆圆的挺饱满，仿佛一个球，不像内地垂柳的婀娜多姿随风摇摆。据说，西藏的柳树，是当年文成公主进藏时带到当地的。因此，人们又称之为“公主柳”。这些柳树，与清亮的江水，河滩的草地构成了不同的点、线、面。林间，水边不时出现成群的牛羊和低头觅食的马群……行走在尼羊河畔，仿佛置身于一幅幅天然的风景画之中。只可惜，终究晚了些时候。我们去时，已是下午7：30，天色黯淡下来，若不然，美丽的晚霞笼罩下，这交相辉映的山川河流绿地又该是怎样一番盛景？ 遥远的忧伤，九曲十八弯，穿过千山万水，带我们来到这片蓝得令人窒息的天空。白云恍若招手可触，湖水绿如宝石，沉寂逶迤的喜马拉雅山脉柔柔地扩展开它的手臂，纵使羊卓雍措满腹的心事千回百转，我们的笑颜也依然在内心隐隐绽放。骑上牦牛吧，让我在你的耳旁，对你低低地诉说。我想停靠在你的身旁，生生世世，就这样静静感受你的美好。 海拔4400余米的公路上，牛儿闲庭信步，与人车共处，温暖了我的眼睛。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不知是缘是情，今天，且记住这个日子，请给我一杯醇浓的酸奶。 饿了，累了，我们点一份如意林卡的铜锅牦牛肉。 吃饱喝足，这个飘雨的夜晚，我们仨走过拉萨长长的雨巷和零落的街头。 布达拉宫是我前世今生的梦。布达拉，梵语的意思是佛教圣地。布达拉宫始建于公元7世纪40年代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时期，史说系松赞干布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而建。 今天的布达拉宫，是300多年前五世达赖在原布达拉宫废墟上重新修建而成。布达拉宫按颜色分为红宫和白宫两部分，用大小花岗石砌成。部分墙体的夹层内注入了铁汁，使得这座宫殿在1300多年巍然不动。在布达拉宫各个殿堂(共1000间房屋)的墙壁上，均绘有壁画及卷轴唐卡和木制刻版，其工笔细腻、线条流畅。可以说布达拉宫是一座巨大的藏族绘画艺术博物馆。 布达拉宫前面的小广场可以露天喝咖啡，吃些小甜点。在阳光下仰望布达拉宫，想象它千年的历史和神秘。布达拉宫20万尊佛像，究竟用了多少金子，因无法估量，只能有一个大约的数字：30多吨。顶部因含金量太高，俗称金顶群。可是当我登上这座心心念念想瞻仰的宫殿的11层平台，蓦然回首，让我诧异和心动的不是金顶，却是美的无法呼吸、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天下，那红色的宫殿群落。 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缘起即灭，缘生已空。终于明白，什么是空明。没有音乐。没有花香。有的，只是鲜明的色彩，与千百年来藏地盛传的伏藏。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明年才懂得珍惜。 早上六点，驱车纳木错。几个小时，弯道无数，几乎绕晕了车上所有的人，每批游客都专门配置了拉萨氧气站的氧气瓶。到了却被告知，大雪封山。戴戴的眼睛黯淡下来。不管怎么说，先尝尝西藏之巅的青稞饼吧。买了两张，我从戴戴和梓夏手中一人那扯了一半，囫囵了吃下。大约是饿的缘故，感觉香甜如儿时的油饼。一波三折，由于两位年青人的坚持，旅行社终于应了大伙的要求同意继续前行。心里仍然紧张，念青唐古拉山脉那根拉山口5190米的海拔，这座号称生命禁区的山口，会怎样迎接我们？气温渐低，我不自觉的翻出背包，找出羽绒服。不多时，又套上防风衣。可是头疼，不想说话，被车甩得快要迷糊过去之时，一阵喜悦的欢呼声将我惊醒，猛一睁眼，只见外面一片银白的世界。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和惊喜，这夏日里的冷峻与洁白，这圣洁的雪山带给我的庄重和神秘，超越了一切。风大如狂，经幡欲裂，头发已被风暴撕扯成横七竖八，狂风、雹子、打在手上脸上生疼……迎着扑面而来的雪粒，我丝毫没有传说中那种高反的恐惧和窒息，快乐，感染了所有……过了山口，就是藏北。转过山头，无垠的蓝天净美如画。在那根拉山口远眺，“天湖”纳木错，犹如镶嵌在原野上的宝石，圣洁得让人惊叹。 　　也许不知什么时候一场秋风会篡改了这世上所有的私语但还记得藏地洁白的佛掌沙丘溪水边懵懂踟蹰独行的小狗经历过太阳的光辉余生不再害怕 　　【献给两位同行的美女姐姐以及嫂子哥，以及此生遇见的所有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