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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9月11日是我们的母校沈阳三十九中学“老三届”毕业生上山下乡五十周年纪念日。从五十年前的这一天开始,我们全校近2000名从初一到高三的“老三届”毕业生陆续告别故乡沈阳,先后走上了上山下乡的道路,成为共和国历史上的“知青”一员。仅1968年9月11日这天,我们学校就有1500余名同学同时插队到了开原县上肥地、下肥地和黄旗寨三个公社的农业生产第一线。弹指一挥间,如今五十年过去了,我们曾经奉献过青春和汗水的第二故乡变化大吗?那里的乡亲们生活过得怎样?我们认识的那些乡亲们还都健在吗?……四十多年来,这些问题一直令我们魂牵梦绕 …… </h3><h3>我当时下乡在上肥地公社(现在叫上肥镇)付庄子大队(现在的付庄子村)第三生产队青年点,同一天下乡并分配到一个青年点的还有刘勤、贺大元、陈宝骥等初二七班的同学和周桓等初三四班的同学……现代化的智能手机的微信平台为我们这些昔日的同学和知青战友建立了紧密的联系。经与刘勤等同学沟通并请示太平幸福快乐群群主陈太平同学的同意,我在8月15日起草了重返农村第二故乡的通知并发到群里。通知原定计划是重返上肥地的付庄子和杨树林子两个堡子,同学主要是到这两个地方下乡的知青战友 。通知发出后大家报名十分踊跃,短短的几天就有20余人报名,甚至不在这两个村庄插队的同学也有报名参加的,为此我们成立了由刘勤、戚晓文、徐业茂和我组成的返乡筹备小组,并正式建立了临时的“还乡团”同学群。9月1日我回到沈阳后,我们筹备小组最终确定了这次活动的时间、地点和路线,我被大家推荐为“还乡团”团长。<br></h3> <h3>金秋九月,天高气爽。9月5日早晨6点半,在秋日的蓝天白云映衬下,重返第二故乡的“还乡团”(共25人,如不算两位司机和李晓峰同学的夫人,我们沈阳39中的校友共22人)在欢歌笑语声中按照预定计划从沈阳市和平广场准时出发。同时出发的共四辆汽车,一辆租用的丰田考思特中巴,一辆周桓同学朋友开的小车,还有李晓峰同学和辛和平同学自驾的小车。回想起50年前我们下乡那天,我们乘坐的是辽宁省军区出动的解放牌军用敞蓬大卡车,途中遭遇暴雨,我们不仅被浇成了落汤鸡,而且行李也都浇透了,并被迫在开原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才赶到各个公社……五十年转眼过去了,如今一些同学家里都有了自己的小车了,真是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h3><h3><br></h3> <h3>女同学照像总是这样,在车上也不忘摆姿势。</h3> <h3>在车上,四大美女同学也不忘造型!😂</h3> <h3>途中休息,大家先照张合影。</h3> <h3>厕所旁边照像——臭美!😂</h3> <h3>在前往上肥地的途中,乘小车的几位同学拍照留念。左起王留昌、陈宝骥、周桓(初三四班同学,我们一个点的知青战友,下乡不久后即担任大队拖拉机的装卸工,后学会了开拖拉机,1970年底“秘密”当兵入伍,转业后留在武汉工作,这次专程从武汉回来参加返乡活动。听他自己说,他这次已经是第八次重返付庄子了)、辛和平、赵文、徐业茂(筹备组成员)。</h3> <h3>车过断山子,这里是上、下肥地的分界点,再往前走就进入上肥地的付庄子了!</h3> <h3>女同学骤然间发现了大片稻田,立即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h3> <h3>北京牌照的丰田考思特,挺能唬人的!🙈</h3> <h3>我给二位姐姐照了一张逆光照片,她俩为这张照片命名为:在希望的田野上!😄</h3> <h3>马上就要到付庄子了,丽冰显得十分兴奋!</h3> <h3>经过三个小时的长途旅行,上午9点半,我们一行终于踏上了第二故乡的土地。专门迎接我们的付庄子原拖拉机(东方红28型,大队当时搞运输用)驾驶员程宪云(程二哥)和我们三队的老王大哥(付庄子西泉眼饭店老板)已经在饭店门口等候多时了。</h3> <h3>“走,我先领你们去看看西泉眼!”西泉眼紧靠饭店,是我们返乡后来到的第一个“景点”。在我的招呼下,一些人跟我来到了泉眼边。顾名思义,西泉眼的确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泉水。五十年了,这里的泉水还是那样清澈透明,甘甜爽口,只是当时泉里的小鱼儿不见了,而且下到泉眼的一小段土路修成了石头台阶。我们刚下乡时,青年点就在生产队的队部,距离西泉眼大约一二百米,我们不喜欢喝队部门口的井水,宁可绕远,也到这里挑水喝。可以这样说,是这眼泉水养育了我们下乡知青!</h3> <h3>这个地方的下边就是付庄子有名的西泉眼……</h3> <h3>西泉眼边。</h3> <h3>右边第二人为初三七班的刘丹同学,虽然她下乡的地方不在上肥地,这这次也报名参加了我们的还乡团。</h3> <h3>在泉眼边,丽冰深情的回忆说:“那时我们女生冬天都在这里洗衣服,这里冬天也不结冰,水是温的。”听了丽冰的话,我不禁感到惭愧,因为我这个人特别懒,下乡那两年多我的衣服都是她给我洗……😭</h3> <h3>仁芳姐轻撩泉水,笑的好开心呀!</h3> <h3>淑珍姐是1969年下乡的,在付庄子生活了6年,但她所在的青年点在村子东头,离西泉眼有一里多地,不知她是否也到这里洗衣服?淑珍姐当年干活的时候巾帼不让须眉,肩抗200斤麻袋可以上三级踏登装卸,许多男同学都自叹不如。付庄子也是令淑珍姐终生难忘的地方,她在这里收获了爱情💑,1975年返回沈阳工作后不久,她就和在一个生产队插队的初三四班知青曾义生喜结连理。这次她和丈夫一起重返第二故乡,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h3> <h3>刘勤此时此刻不知道在想啥呢?</h3> <h3>离开西泉眼,王美蓉二姐(我的同班同学,下乡在付家堡子)对我说:“团长,带我们去柴河看看吧!”</h3><h3>这是在去柴河的小路上大家的合影。左起王美蓉、程月华(我的同班同学,下乡也在付家堡子)、田仁芳(初三四班,下乡在杨树林子)、牛淑珍(在付庄子二队青年点)、厐保荣(初三四班,下乡在杨树林子)、刘勤、贺大元、周丽冰和我同在三队青年点,刘、贺是初二七班的,丽冰是我初二三的同班同学,是下乡几个月后我通过公社革委会魏主任把她从三道沟村调到付庄子的)。</h3> <h3>这张照片是美蓉二姐拍的,左一是我本人。</h3> <h3>丽冰身后这片金色的稻田是我们生产队的,当年,她和同学们、社员们曾在这里插秧、拔草、收割,洒下过辛勤的汗水。</h3> <h3>10多分钟左右,我们一行来到了柴河岸边。记得我们下乡那时候,付庄子和南山村之间的柴河上还没有这座铁桥,两岸的来往全靠“摸石头过河”……如今,这座铁桥还通不了汽车,只有摩托车可以通过。</h3><h3>柴河,发源于清原县。在清原境内流长49公里。在开原上肥地乡东升村入境,途经上肥地、下肥地、靠山、柴河四乡镇。在柴河堡村南入柴河水库,出开原境。在铁岭市区北部注入辽河,为辽河的一级支流。在开原境内流长58公里。<br></h3><h3>由此可见,我们上肥地一带应属柴河中游。千百年来,她像一位伟大的母亲,用自己甘甜的乳汁无私的哺育着两岸的人民,也哺育过我们这些下乡知青。当年,付庄子和柴河两岸的许多村落一样,所出产的优质大米都是用柴河水浇灌的,而且还出口到西方国家。幸运的是,我们付庄子的知青每天都能吃到一顿香喷喷的大米饭,而那些插队到大山沟里的知青和当地社员一样,一年四季里每天的主食就是苞米面窝窝头和高梁米饭了……😭</h3> <h3>这是我一个青年点的战友,此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刘勤。付庄子是他走向社会的第一站,也有一段令他刻骨铭心的记忆……作为此次活动的重要组织者,刘勤付出的努力最多,值得我们感谢🙏!</h3> <h3>贺大元,文革前是初二七班的学习委员,我们在一个炕上滚过的知青战友。当年在付庄子时,他曾为抢救一个孕妇的生命献过200CC的鲜血,也曾在1969年8月初柴河发大水时同我一起冒着生命危险游过喘急冰冷的柴河,到对岸的南山大队找一位老中医(当时戴帽的富农份子)“老杜头”取药,从而挽救了一个濒临死亡的社员的生命。大元当时在农村时沉默寡言,其实是十分了得的大才子、大诗人,文革结束恢复高考以后考上了大学……他为这次活动赋诗两首,现抄录如下:</h3><h3>一.《故地寻踪》
年华轻逝就难成,
荏苒暮岁秋野濛。
山庄悉非旧影终,
吾辈重返悲喜逢。
嶙峋崇峰伴柴水,
长衢檻桥无阻横。
后嗣惊顾不识面,
依稀故人寻老朋。
2018,09,08。<br></h3><h3><br></h3><h3>二.《梦寻旧迹》
青堂红舍麓山巍,
稻淑青水鹊鸟飞。
往昔峥嵘一瞬驰,
惜值尊嗣慨伤悲。
重逢暮岁心嗟叹,
聚宴寡欢喜色微。
五秩沧桑积思念,
故友旧迹已全非。
2018,09,10。<br></h3> <h3>仁芳姐在桥上,又摆出了她的“标志性”姿势。😂</h3> <h3>月华姐和仁芳姐一样,照像也有标准姿势。😋</h3> <h3>在桥上走着走着,淑珍姐突然发自肺腑的大喊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按下快门,为她留下了这一精彩瞬间):“付庄子,我回来了!”我理解,她在这战斗了6年,把自己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全部奉献给了这片土地!😭</h3> <h3>王留昌,初三四班的同学,在付庄子战斗了7年!😭</h3> <h3>美蓉二姐在桥上,这也是二姐的标准姿势。🤗</h3> <h3>“柴河,我回来了!”仁芳姐又亮出了她的标志性造型!😃</h3> <h3>我们脚下是南山村的土地,河对岸是付庄的良田。</h3> <h3>由于高扬、夏淑新、戚晓文和辛和平(开车)上午和下午分别去了代庄子和三道沟,下午临返回开原前,我又陪他们一起去了柴河岸边留影。</h3> <h3>一个点的知青战友。</h3> <h3>柴河南岸。</h3> <h3>中间的男生是上肥地大队的刘天启学弟,他是当天陪同初二七班的潘建东、高仟赶往杨树林子的途中和我们在付庄子偶遇的,并陪我们来到柴河岸边。</h3> <h3>我们和正在赶往杨树林子途经付庄子专门赶来看我们的刘天启同学在柴河边合影。刘天启的哥哥刘天颖是我的高三学兄,也是我在学校的好友,下乡时在上肥大队。记得下乡后不久,我曾到上肥青年点去看他,中午吃饭时端上来一盆香喷喷的油焖小白鱼,那是我下乡后吃过的最好的一顿美食之一。我好奇地问天颖兄,鱼是哪里搞来的?天颖兄告诉我,是他让弟兄们专门到柴河边抓的。具体办法是在河边挖一个大坑,引进河水,然后堵住入口,往河里倒入一瓶氨水,鱼由于缺氧就都飘起来了……看来,我们知青的确是有聪明才智啊!😄</h3><h3>我最后一次见到天颖兄是2000年5月在沈阳夏宫,我在此摆了三桌回请丽冰,同时请我们初二三班的部分同学吃饭,并邀请到了天颖兄、解斌南老师、赵校长(时任沈阳39中学校长)和玉红同学在39中当老师的妹妹王琦……万万没想到,那次同天颖兄的一见竟成了永诀……大约六七年前,天颖兄因病医治无效而英年早逝!😢🙏</h3> <h3>高维扬是初二八班的,下乡在下肥地西下肥村,这次随团而来先去了一趟老家上肥地代庄子(也是小品演员小沈阳的故乡),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午饭后,他又陪夏淑新去了一趟三道沟村,了却了夏姐的心愿。这是他和夏淑新、戚晓文回到付庄子后,我又专门陪他们去了一趟柴河岸边(去代庄子和三道沟的来回都是辛和平开的小车)。</h3> <h3>我和高维扬老弟。高扬老弟是我初二八班的学弟,也是当年校游泳队的队友和好朋友。那时,他自由游比我游的好,而蛙泳我比他游得快……经过五年的插队务农,高扬在1973年才回到沈阳,开始几年在副食店卖肉,许多同学没少找他帮忙(那个年代买紧缺商品都要票证,何况是人人喜欢吃的猪肉?)……然而,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几年后,他开始担任体育系统的游泳教练(一直干到60岁退休),为沈阳市和辽宁省培养了许多著名的旅泳运动员,深受游泳爱好者的喜爱!👍</h3> <h3>我和辛和平。</h3> <h3>戚晓文在柴河边留影。晓文是此次返乡活动的组织者之一,曾在杨树林子插队五年之久。</h3> <h3>夏淑新和辛和平(初二八班,兼职司机)在柴河边上。</h3> <h3>从远处看,连接付庄子和南山村的简易铁桥还挺有气派!</h3> <h3>离开柴河,我们往村里走,感觉付庄子现在的变化确实很大,五十年前,全村几乎全是泥草房,而如今,已经全部被砖瓦房所替代。这是三队的部分村民住宅。</h3> <h3>在村里,我们开始寻找当年大队为我们盖的青年点,巧遇了几位老乡。照片中左起第一人为当年的大队主任张维新的儿子,当年他只是十二三岁的少年,第四人为大队铁匠高大哥(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由沈阳下放到此的老知青),第五人为我们生产队的刘大哥,他父亲当时是队里较有文化的一位农民——“上中农”刘景文,由于成分较高(仅低于地主、富农)而始终得不到重用。刘景文当年五十来岁,和我能聊得来,所以关系较熟。这几位老乡还都能回忆起我们几个人的名字,尤其是对我和周丽冰,他们的印象颇深!</h3> <h3>据丽冰的回忆和乡亲们的指认,照片后面的那排砖瓦房就是我离开付庄子后大队用国家拨款为知青盖的青年点,当时应该是全大队最好的房子了。</h3> <h3>但据陈宝骥、王留昌、曾义生和牛淑珍回忆,他们后面的这排房子才是后来真正的大队青年点所在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付庄子1968年下乡的知青在我们下乡一两年后逐渐调离或返城,原来三个生产队的知青都被集中到了一起,而他们几个是最后离开这里的老知青,所以他们的话令人觉得信服。</h3> <h3>周桓和曾义生、陈宝骥在老青年点前。</h3> <h3>这张照片的背后就是三队队部,我们刚下乡时的青年点。当年的队部(包括大队部)都是泥草房……</h3> <h3>曾义生和牛淑珍当年同在一个生产队插队,这是他们夫妇一起去看望在他们插队时没少帮助过他俩的生产队指导员(也称政治队长)的妻子。</h3> <h3>曾在付庄子二队战斗了7年的初三四班的曾义生见到了当年的生产队队长。</h3> <h3>陈宝骥和高大哥在一起。听宝骥讲,在付庄子插队期间,是高大哥向大队张主任建议让他去铁匠炉打铁,这让他学了不少手艺,后来回城还派上了用场。高大哥是他的师付,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贵人,这次又看到高大哥,了却了他的一番心愿。看着眼前这片大道北的稻田,宝骥回忆说:“有一年春天,我在这里插秧,是顶着冰碴光着脚丫子干的活,当时脚都疼的像针扎一样……”类似宝骥这样的经历,在付庄子的知青大多都有过,尤其是女知青,有的更是落下了终身的病痛……😭</h3> <h3>“咱俩也在付庄子照一张,下次再来不知道是哪辈子了!”王二姐如是说……😃</h3> <h3>苞米地旁边也要照张像。听老乡讲,今年天旱,苞米的收成很不好!</h3> <h3>午饭前,我和丽冰乘坐老高大哥的电动三轮车赶往饭店,途中经过了当年的生产队部(也是我们刚下乡头两年的青年点)。青年点前是303省道,当年是沙石路面。</h3> <h3>5号上午,还乡团到达付庄子后,由辛和平开车,晓文和淑新姐陪高扬老弟回了一趟老家代庄子村,这里以盛产优质汗烟叶远近闻名。有消息称:美女戚晓文同学有可能成为代庄子烟叶的代言人!👍😂目前的重要任务是抓紧学会用烟袋锅子抽烟。由此我想到了当年听说过的东北“四大怪”,现在给朋友们科普一下:</h3><h3>
东北四大怪:大姑娘叼烟袋、窗户纸糊在外、反穿皮袄毛朝外、养个孩子吊起来。1、大姑娘叼烟袋一是性格使然,东北人豪爽,东北姑娘也不例外,抽烟更增添女子的豪气,你男子吸烟,我女子同样吸烟,你的烟袋杆短,我的烟袋杆比你还要长。二是东北姑娘崇尚阳刚,东北处于苦寒地区,环境的恶劣造成那里人民身体强壮,男女老少都能够上山打猎、下水捕鱼,种田养畜,东北姑娘也就形成了崇尚阳刚之美的心理。三是东北森林茂密,各种野兽和蟒蛇经常出没,还有各式各样的飞虫,用烟防兽及飞虫,用烟袋中的尼古丁防蛇成为人们常用的自卫方法。到现在为止,人们仍保留上山带火和吸烟的防身习惯。东北人豪爽热情,以前差不多家家有烟笸箩,来了客人不但要敬茶,还要敬烟,现在东北婚礼上还保留有新郎新娘向客人敬烟点烟的习俗。到了清朝,旗人统治其他民族,生活优裕,姑娘们在未出阁时因有选妃的机遇,很受尊重,被称为“娇客”,她们平日不操持家务。女红之外,闺门寂寂,常吸烟解闷。便形成了“旗人姑娘真叫怪,嘴里叼个大烟袋”的形象。后来,满族姑娘出嫁的时候,一杆精致的旱烟袋已经是必不可少的嫁妆了。东北的烟袋很有特设,铜制的烟袋锅和烟袋嘴,木制的烟袋杆,短的的半尺长,长的有2尺多长,出门时别在腰上。随着时代的进步,生活条件的改善,满族的女子已经屏弃了这个习惯,现在叼着大烟袋的恐怕只剩很少的人了,而当初叼烟袋的大姑娘,现在也已经白发苍苍了。2、窗户纸糊在外过去东北地区的居民十分贫穷,住房大多数是土垒草房,窗户大多数是木棂格子窗,那时买不起玻璃,只好用纸糊在外窗上,以挡风御寒。冬天家家户户要烧炉子、生火盆,取暖做饭,室内温度就高起来了,窗户上的霜花就会慢慢的融化成水,要是把窗户纸糊在里面,糊在里面的窗户纸经水一浸泡就全掉下来,也就失去了挡风防寒的作用。现在都是塑钢窗了,根本看不到纸了,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听了都不相信。3、反穿皮袄毛朝外过去东北地多人少,东北也叫北大荒。那时天气冷,冬天吐口吐沫立马成个小冰坨,房檐下的冰溜子有一尺多长。手、脸不敢露在外面,否则立马冻伤。恶劣的气候,贫穷的生活,人们只能就地取材,自家的羊,羊肉果腹,羊皮暖身。咱们的祖辈也不会精加工,暖和就行,所以就有了羊皮袄毛朝外的穿法。反穿皮袄不但保暖要好一些,而且下雨下雪都不用怕,如果皮革朝外易破易脏,最好的优点是多少年都不用洗,现在都是羽绒服了,看不到羊皮袄了。4、养个孩子吊起来养活孩子吊起来,用的是“悠车”。“悠车”是扁椭圆形木制的,大概有一米多长不到半米宽,高度也就是四十公分左右,沿两侧各打四个眼,穿上长长的四根绳子,上面挂在房梁上。小孩一般在半岁以前都在这上面度过的。“悠车”里面铺厚厚鸭毛褥子,很是舒服。除了妈妈喂奶的时候,其他时候就把孩子放在车里,特别是孩子要哭不想睡觉的时候,只要把孩子放进去,象秋千一样的荡几下,再野蛮的孩子都会老实的睡下不再哭闹。小孩一般在半岁以前都在这上面度过的。这就是“悠车”,车“悠车”里面铺厚厚鸭毛褥子,很是舒服。除了妈妈喂奶的时候,其他时候就把孩子放在车里,特别是孩子要哭不想睡觉的时候,只要把孩子放进去,象秋千一样的荡几下,再野蛮的孩子都会老实的睡下不再哭闹。东北的妇女在养育儿女的时候还要劳动,把孩子放在悠车里就可以一边劳动一边哄孩子,而且孩子放在悠车里夏天凉爽,孩子不上火,悠车吊在房梁上,悠一下,可以出去干一会活,回来还在悠,节省很多人力。再者,北大荒荒凉人少,野兽出没,也许是为安全起见吧,才发明了这种“悠车”的。现在养活孩子根本就用不到了,专人专职,还不放心呢。希望能够帮到您!<br></h3> <h3>这是我们中午就餐的付庄子西泉眼饭店。刘丹和美蓉二姐闻到浓郁的农家风味的菜香味儿好像有点饿了……🤓</h3><h3>中午十二点,按计划全体还乡团员陪几位老乡在这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农家大餐!</h3> <h3>老高大哥、张老弟和王留昌在午饭的饭桌上合影留念。</h3> <h3>这是陈宝骥和他最尊敬的老程二哥、老高大哥在一起。</h3> <h3>这是我和丽冰在付庄子插队时回沈阳留下的一张照片。如果不是后来形势发生了变化(知青可以招工、上学、病退等名义返城了),我和丽冰会扎根农村当一辈子农民吗?😇😂</h3> <h3>这是一张47年前的老照片,是我和当年我们生产队指导员(也称政治队长,都由共产党员担任)于冲涛的合影。老于大哥是我这次重返故乡最想见到的人,可惜他已经在几年前在大石桥的儿子家因病去世。😭记得老于大哥是从二队调到我们生产队的,重点是管理我们知青的生活。在我接触过的众多农村干部中,老于大哥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水平很高的一个人……一次,老于大哥到青年点找我,说他的母亲头疼得很厉害,让我去给看看。那时我刚参加完公社的赤脚医生培训班培训不久,虽然不是大队的赤脚医生,但已经开始给社员针灸,反映还不错。……到了老于大哥家后,他的老母亲正头疼得在炕上打滚,我思考了片刻,随即果断地在老人头顶上的百会穴针刺放血……一会儿功夫,老人家的头就不疼了,并下炕给我磨了豆腐,留我在家吃了晚饭。从这以后,我和老于大哥的感情更加深厚了,在以后的日子里,老于大哥在生产、生活、思想上对我的帮助都很大,令我永生难忘。1971年1月,我在调离付庄子时,老于大哥依依不舍的从农村一直把我送到沈阳,于是留下了这张珍贵的照片。</h3><h3>令人欣慰的是,虽然我此次还乡没有见到老于大哥,但却了解到他的两个儿子都很出息,大儿子在部队服役后干到了团职干部转业,后任营口市大石桥某局局长,二儿子后来也成长为一名国家干部(据说,付庄子村都以老于大哥的儿子为傲),或许,这对老于大哥的在天之灵也是最好的安慰吧!🙏🙏🙏</h3> <h3>午饭后,高扬和辛和平陪在三道沟插队五年的夏淑新回到了久别的第二故乡,村口遇到了这位现年75岁的老哥哥,老哥哥还认识这位当年救死扶伤的赤脚医生,并陪她在村里转了一圈……临走时,生活并不宽裕的夏姐硬塞给了老哥100元人民币!</h3> <h3>初三六班的夏淑新学姐下乡时在三道沟大队,这里当年是上肥地最贫穷的村子之一。她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干过生产队的保管员、现金出纳,后来又当了三年的“赤脚医生”……在村委会附近,这个小妹妹认出了夏姐,并告诉夏姐,她的卡介苗还是夏姐接种的……当年的小妹妹现在已经成为了奶奶,正带着两岁的孙子玩,夏姐翻遍了身上的小包,找到了一个小面包和三个沙果塞给了孩子,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h3> <h3>夏淑新见到了三合沟的书记,那时他刚出生不久,在大队当赤脚医生的夏姐给他打过防疫针,夏姐至今还记得他父亲的名字。据夏姐回忆:那时候一些大人哄哭闹的孩子的时候,经常用自己的名字吓唬他们……😂</h3> <h3>按照计划,还乡团的大部队下午前往上肥镇政府、杨树林子、付家堡子,夏淑新前往三道沟,还有部分人员留在付庄继续“工作”。这是大家在杨树林子村委会前合影。</h3> <h3>杨树林子村委会前的造型!👍</h3> <h3>在村委会前,我们巧遇在这里的沈阳市理工大学派驻杨树林子村的第一书记吴玉斌老师。</h3> <h3>晓文在杨树林子插队时,有一次病了六七天,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大嫂照顾她的,乡亲父老的深情让晓文终生难忘!😭</h3> <h3>照片上和戚晓文合影的农妇是当年大队书记的小姨子,为人十分热情厚道。听晓文说,三年前,她和10几个知青战友回村在她家吃的饭,她一次就给大家杀了五只鸡!👍🐔</h3> <h3>仁芳姐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她说:“杨木林子是我第二故乡,是我锻炼成长的地方,当年,父老乡亲们对我的关怀胜过我的爹娘……我在这里挥洒过青春、汗水和眼泪,难忘,难忘,难忘我的第二故乡。”</h3> <h3>美女同学和当年大队书记的小姨子合影留念。</h3> <h3>在杨树林子的原大队书记的小姨子家,我们巧遇从北京来的初二七班的同学潘建东(左二),他这次是和同班同学郭仟(左五,其夫人是初三十班的丁桂珍。据我所知,该班是我们39中的一个特殊班级,其绝大部份同学是当年的“高干子弟”)。</h3> <h3>在大队书记小姨子家的院里,两位美女装模作样的搓起了苞米棒子!😂</h3> <h3>大家和杨树林子的乡亲们合影。</h3> <h3>徐业茂刚下乡时就住在这个老乡的父亲家。三十年前,他还见过这个老乡的父亲一面,老乡的父亲等几个人到沈阳办事,徐业茂在家里请他们吃的饭,后来,就再也没有后来了……😭</h3> <h3>离开杨树林子前同学们在路边合影留念。</h3> <h3>我们专门为王美蓉和程月华去了一趟付家堡子,这里是当年上肥最穷的大山深处,是我们初二三班当时下乡的两个大队之一,另一个地方是三道沟。图为姐俩在村委会前合影留念。</h3> <h3>同学们在付家堡子合影留念。</h3> <h3>5号下午在返回付庄子途中,我们一行在李天璞大哥曾经战斗过的地方东升村短暂停留。据徐业茂回忆,他在1970年四五月间参加公社组织的工作队进驻东升大队(当时的大队书记姓张),就在离这个地方四五十米的地方,他和几个社员勇拦惊马,保护了几个正走在放学回家路上的孩子……👍</h3> <h3>我和同学们在东升村合影留念。这里是我的好朋友、高一二班李天璞大哥曾经战斗过的地方。</h3> <h3>初二三班同学在上肥镇政府前合影留念。</h3> <h3>初二七班的同学在上肥镇政府门前合影留念。</h3> <h3>这是专程从大连自驾车回来参加还乡活动的李晓峰(初二七班同学,下乡在扬树林子,1972年底招工回城)携夫人陈伟(与晓峰同学从小是邻居,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育才学校初三的高材生,下乡在开原古城堡,两人同时回城并在同一单位,后结为伉俪)在上肥镇政府前合影留念。</h3> <h3>9月5日傍晚,我们一行25人结束了在上肥的一天之行,晚上在开原市金地豪度假酒店下榻。由于还乡团的一些成员是在出发前才相识,所以经我提议,为了增加大家的彼此了解和友谊,在晚宴进行中,每个人都介绍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尤其是下乡的经历。</h3><h3>这是戚晓文、徐业茂、贺大元、王美蓉、程月华在自我介绍。</h3> <h3>这是刘勤、陈宝骥、周桓、曾义生、牛淑珍、周丽冰、夏淑新在自我介绍。</h3> <h3>这是刘丹、辛和平、王碧贤、高维扬、厐保荣、田仁芳在自我介绍。</h3> <h3>这是赵文、李晓峰和我本人在自我介绍。在此,特别感谢专门由大连赶来自驾私家车随我们同返第二故乡的李晓峰同学,他为这次晚宴提供了4瓶1992年出品的江苏名酒双沟陈酿。</h3> <h3>晚宴自我介绍环节是由晓峰的夫人、育才学校毕业的高材生陈伟同学完成的。</h3> <h3>这是6号返回沈阳的第一站,大家在第二故乡的开原火车站前合影留念。</h3> <h3>位于京哈铁路线上的开原火车站还是100多年前老样子,只是房子外墙涂了一层厚厚的涂料。当年我和丽冰每次回家或返回农村都要在此倒车,尤其是回农村时,当天凌晨四点多就要从家里赶到沈阳南站,然后赶早班车到开原,再倒每天一班的长途汽车到付庄子……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和丽冰在回乡时因下大雪,乘坐的长途汽车走到老爷岭后就歇了,俺俩只好冒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徒步走到青年点,路上足足走了六七个小时!😢😩</h3> <h3>美女们在开原火车站前留影。</h3> <h3>9月6日早餐后,李晓峰夫妇提前返沈,我们出行的第二站是开原老城,当年下乡插队时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虽然距离开原县城仅10公里,但我还是没有去过,这是第一次去。听刘勤同学说,他后来离开付庄子后,还在这里工作过四个多月。</h3><h3>
开原老城是“三国故都”(大金、东夏、东辽的开国都城)。明洪武二十一年 (一三八八年),开原路治所又移到咸平府 (今辽宁开原老城),并改元为原,“开原”名称由此而来。开原老城是明代兴建最早的古城之一,素有“辽北古城”之称。<br></h3> <h3>我们返回沈阳的第三站是清河水库。</h3> <h3>听丽冰说,在我离开付庄子之后的1971年春天,她也曾来到这里参加清河水库的建设。</h3> <h3>初二三班的四位同学在清河水库。</h3> <h3>同班的三位女同学在清河水库。</h3> <h3>周桓和高维扬在清河水库。</h3> <h3>美丽的三位初三学姐。</h3> <h3>美蓉二姐是沈阳市铁西区一带著名的广场舞大妈,在清河水库大坝下的广场上,她又心血来潮,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说良心话,她的姿势真的很好看,怎么看都像在扭东北大秧歌!😂</h3> <h3>二位美女在亮相。</h3><h3>离开清河水库后,还乡团一行中午在平顶堡吃了一顿丰盛的农家大餐;当天傍晚,全体人员和车辆平安抵达我们的家乡——沈阳。</h3> <h3>这是当年的《辽宁日报》关于我校毕业生上山下乡的图片报道。</h3><h3>以下是转发文章,文中记录了我们沈阳39中学毕业下乡后的一些情况,供朋友和老同学们参考。文章作者不详,在此谨表感谢!</h3><h3><br></h3><h3>两个多月后1968年11月份,辽宁省革命委员会领导赴京向毛主席汇报:
辽宁省八十二万中学毕业生不是四个面向(面向农村、面向工矿、面向边疆、面向基层),而是一个面向全部上山下乡。
毛主席他老人家听了汇报后说:
“很好,一个面向就一个面向嘛!”
这条消息连夜传到了上肥地、下肥地、黄旗寨等公社,所有的知青们半夜都被叫醒,敲锣打鼓走十数里山路赶到公社所在地庆祝。到上肥地公社向同学们传达毛主席关于上山下乡讲话精神的是沈阳市革命委员会一位姓邵的副主任,有人称他为邵政委。他讲话的重点就是毛主席说的这句话:
“很好,一个面向就一个面向嘛!”
也就是辽宁省革命委员会把1968年年初所宣传的:四个面向”在1968年9、10月份在辽宁省实施时变成了“一个面向”全部上山下乡插队落户,辽宁省革命委员会这样做法与之前宣传的“四个面向”是不一样的,成了“一个面向”,但是在到北京向中央汇报时得到了毛主席的肯定,有这条最高指示证明,当然这条最高指示“很好,一个面向就一个面向嘛!”并没有公开发表在报刊电台等宣传媒体上,只是以口头传达的方式向辽宁省内的部分老三届知识青年及民众们告知的。
不久后毛主席发表了那句著名的最高指示: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发表了这条最高指示,从而掀起了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插队落户运动的高潮。
2008年9月写于沈阳
<br></h3> <h3>这是1968年9月~10月我们沈阳市39中学1967届初二三班部分女同学在上山下乡前后的照片。其中有的同学已经与世长辞,在此献上我们的无尽哀思!🙏🙏🙏</h3> <h3>本篇选用50年前的1968年9月13日中共辽宁省委机关报《辽宁日报》的头版内容结尾,其中的倒头条较详细地记载了我们沈阳39中的上山下乡的消息。</h3><h3>下面这篇文章是我的一位校友写的,文章较详细地介绍了我们在1968年9月11日至12日下乡前两天的过程,作者不详,但肯定是我的校友,在此,本人对作者表示衷心的感谢!</h3><h3>满怀豪情奔赴农村
(1968年9月11日2018年9月11日)
1968年9月11日,沈阳市第三十九中学(今东北中山中学)一千多名从初一到高三的66、67、68老三届毕业生,乘坐数十辆大卡车,浩浩荡荡奔赴辽宁省开原县上肥地、下肥地、黄旗寨公社上山下乡。这一天,揭开了文革后十年中国知青上山下乡插队落户运动历史的序幕。
清晨,准备下乡的同学把行李和杂品送到学校,八点左右,运输公司数十辆挂着拖斗的解放大卡车开到了操场,同学们将行李按所分配的公社及生产大队的编号纷纷装在了拖斗车上,司机师傅们用大苫布将行李拖斗车蒙上,再用大沙绳花好系紧,操场上一片杂乱。装完行李后,同学们按行李所在拖斗车的位置上了主车车厢。然后学校革委会召开欢送大会为奔赴农村的同学们送行,大喇叭里讲的什么谁也也没注意听,大家就是一个兴奋。
欢送会结束后汽车车队按编号出发,送行的家长们哭声一片,走上征途的同学们撑着笑脸在车上挥手告别。车队从操场侧门出去,从南昌街拐上中华路再到马路湾,从马路湾右转和平大街到了辽宁省革命委员会(今辽宁省委)停下,沿途的欢送人群手举红旗,挥舞着毛主席语录,省革委会对面的林荫道中锣鼓喧天。不一会儿,从辽宁省革命委员会大门出来一大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穿军装的中年人,他就是沈阳军区司令员兼辽宁省革命委员会主任陈锡联上将,他拍着双手向车队上的同学们表示赞许,后面的人也都跟着拍手欢送。
车队随后转向大西路(今十一纬路),到沈阳卫戍司令部(今交通银行)又有人出来欢送。然后车队沿沈阳城中心街道前行,最后出城向北奔向开原。车上同学们欢声笑语,一起唱起了电影《军垦赞歌》的主题曲:“迎着晨风,迎着阳光,跨山过水到边疆。伟大祖国天高地广,中华儿女志在四方。``````”
车队开过铁岭不久,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幸好车上有苫布,同学们纷纷钻到苫布下面,大家用手扯着苫布边才没被浇湿。车队停下来,原计划当天直接到公社再换马车分到各大队,雨下个不停,只好改变计划先到开原县县城暂住一夜。那一晚是住在开原二中的教室里,把桌子并成床铺胡乱睡了一宿。第二天也就是9月12日,车队停在在开原县的马路上,开原县革命委员会开了欢迎大会,送给每名同学三件礼物:一把镰刀、一本毛主席语录、一枚毛主席像章。
上午时分,车队浩浩荡荡开出了开原县城奔向目的地。一路上车在爬高,乡间公路非常颠簸,晕车的有好几个。山渐渐多了起来,最后翻过了一座非常险峻的老爷岭,之字型的大转弯下坡很是吓人,几乎不敢往外看,谁也不敢再站着,全都坐在车厢木板上,紧紧把着车厢边,再互相抓着别人的手。车队下了老爷岭不很远,到了一个叫断山子的三叉路口,车队一分为二,去往上肥地的车继续前行,到下肥地和黄旗寨的车向右面叉路转弯,车上的同学们纷纷挥手告别。
开往上肥地公社的乡间公路右面有一条很清澈的河叫柴河,按当地老乡的讲话从这里算是进了柴河沟(柴河流域的意思),车队前行十几里路程到了上肥地公社所在地,大家把汽车上的行李和杂品卸下来装到各大队派来的马车上,来的汽车就返回去了。在上肥地公社革命委员会办公房门前的空地上开了欢迎大会,把开原县革委会赠送的礼物分给各大队的青年排排长(后来也称之为青年点点长),散会后同学们坐马车去往各大队,大家再次挥手告别。马车走在更加崎岖的村间土路上,路旁是清清的柴河水,远处是座座青翠的山。有人高兴的说道:“太好了,这么多的山,我一定要爬遍这里所有的山。”,有人即兴赋诗一首:
柴河流水清悠悠,青山草木绿油油。
扎根农村不怕苦,改天换地修地球。
下乡到上肥地公社某大队的同学们进了大队部安排的临时食堂,吃了一顿高粮米饭和不刮皮的土豆汤,女生安置到各小队条件较好的老乡家,而男生们就住在小队部里。小队部正房是南北大炕,厢房是东西两座马圈,里面栓着拉车的马和骡子。后来才听说,学校革命委员会为了抢在“911”这个日子里把同学们送下乡,匆忙中连下乡同学们的户口和粮食关系也没来得急转就出发了,这样就不能去公社粮库买应该供应一年的商品粮和豆油,生产大队从各小队仓库借了喂马的高梁现磨的高粮米,安排了两名老贫农做饭,再从老乡家买了一些土豆和白菜临时当菜吃,国庆节以后才可到公社粮库凭粮证去买供应的粮食。从此,学生时代结束了,开始了人生饱经磨难的知识青年生涯。<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