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再过四个月,就是我们上山下乡50周年了,50年的时间,再小的奶娃,也变老了;再细的小树,也长粗了;青山依旧,更加郁郁葱葱;田土撂荒,从容回归自然。这一切仿佛在修复原始地貌,传统农耕生活发生了彻底改变,青壮年全体出去打工了,老年和小孩靠寄回的打工钱在农村生活,日子倒也过得闲适温饱,只是谈不上生活得好有质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为知青上山下乡50周年纪念,特地回了趟曾下乡待了三年的生产队,想实地拍点照片为文章配图,结果很失望,山丘的小树成林,遮挡了高处拍摄全生产队之景。田土撂荒,杂草丛生,路边村湾又随意修建了好多住房,公路拓宽,降底路面坡度,算是彻底破坏了原有的地貌,已很难辨识那50年前的地形地貌。原沿沟而上重叠的水田里绿油油的稻禾随风起伏,如浪翻滚;满坡土里一道道长埂上覆盖着红苕叶的枝藤,长埂像布满土地的血脉充满活力;还有大片的肥沃土地栽种有棉花、花生、烤烟、油莱籽等经济作物。那时庄稼虽不高产,却呈现出一派生机,社员集体出工,挑担背兜,扛锄拿镰,或坡上蜿蜒而行,或田坎水中人影,休息时打情骂俏,毫无遮栏等等,鲜活而又闹热,原始富有乐趣,简单不失精彩。贪乏的物质文化生活,却穷作乐得很有滋味,至今回想仍甜蜜美好。</p> <h3>农村住家每户都栽有竹,用竹编织劳动工具和生活用具。</h3> <h3>下乡落户许家祠
1969年2月5日下午,在重庆杨家坪工业学校开完几千人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动员会后,直接步行到九龙坡火车站,快晚上了,乘上闷罐车,闷罐车厢里越来越黑,黑暗沉闷的车厢里依稀有星星点点的烟头光闪烁,仿佛预示着前面:将有艰难而又漫长的人生路需要经历,心里惆怅,却又憧憬人生的美好。那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太虚无缥缈抓不着,也找不到半点感觉……经一路走走停停的颠簸,第二天早上才到了资阳县火车站,火车站外公路边一顺溜停着长长的一辆辆解放牌卡车,经过简单的清点人数和早餐(在卡车旁吃馒头),便上车等候出发开往乡下。经过漫长的等待汽车终于动了,一辆接着一辆满载知青和行礼开往山里,坐在车上,心里老盼着汽车早点停下,别再往前开,要不然,我们步行到县城和回家就太远了。
一路上,放眼望去,光秃秃的石谷子山丘,稀稀疏疏栽着一些小柏树,公路两边小块小块的土长着麦苗,土壤并不肥沃,红色的沙土十分贫脊,种上什么庄稼产量都不会高,别看我们年龄还未满17岁,也知道观察路边的水田多不多,水田多,意味着每年分的谷子就多,有米饭掺着红苕、包谷等杂粮吃。汽车开了五十多里崎岖山路,总算在路边的许家祠停了。这里是资阳县祥符区黄板公社一大队一小队,所有被分配到一大队落户的知青都在这里下车,然后由各生产队派人接走自己队上的知青。小小的许家祠十多户人家,早已被各生产队队长、新来的知青、到许家祠看热闹的社员、以及四处好奇张望,跑来窜去的小孩围得水泄不通,那场景过年肯定也没这么闹热。
</h3><h3><br></h3> <h3>横穿生产队地盘的公路。</h3> <h3>竹林对农村来说太重要了,但现生产队农村住家竹林越来越少,因它的作用被更简便实用的塑料制品代替。</h3> <h3>这是许家祠,原竹林一片,看不见小树,现小树已成林,反看不见竹林。</h3> <p class="ql-block">许家祠,已不见老祠堂,但土坯瓦房与土坯谷草房平分秋色,差不多各占一半,社员们穿着自己织的土布,染成黑色或深蓝色,年龄大点的男女头上裹着白色或蓝色长帕子,胸前系有同样深色的长围腰,手提烘篮,将围裙盖在上面取暖。当时2月6日,正是四川冬季干冷阴湿,室内屋外温差不大,那时城里乡下的人都穷,穿得很单薄,个个耸颈,怀中插手,蓬头垢面,但人人脸上洋溢着真诚微笑和热情暖意。那环境人流,冷热相融,令人至今难忘。顺沟而下的冬水田灌着水,光秃秃的山丘,阵阵冷风,寒意十足,真够荒凉凄苦,那就是上百年原汁原味的民风和生态。</p> <p class="ql-block">生产队田少土多,一年一人分谷子多的时候也就一百多斤,分红苕一千多斤。常年以吃净红苕汤为主食,生活十分清苦。队上有水田几十亩,耕牛两、三头。最能体现七十年代农村生产和风貌的有:土坯谷草房、三人架子水车、水牛犁田、插秧、人工打谷子、担翘扁担送公粮、头缠白布、身穿黑色粗麻布等等,我所说这些现象,现经过50年的变化,几乎一样都不存在了,已难觅踪迹,无法睹物怀旧。</p><p class="ql-block">此水牛犁田图片系发小龙大哥,五十多年前下乡当知青时所拍,谢谢龙大哥提供当年知青时的照片。</p> <h3>原都是上等的土,种小麦、棉花、烤烟、油菜籽等作物。</h3> <h3>原沿公路边顺沟而上是一片水田,绿油油的稻禾养眼沁肺。</h3> <p class="ql-block">一日三餐之清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生产队一百多亩土,几十亩水田,共几十户160人左右,全年每人分谷子110斤左右,分红苕1300斤左右,分麦子几十斤,其余是少量分点豌豆、玉米。一斤谷子打6两多米,一年人均不到70斤米,一个月也就6斤米,够一个全劳力吃三、四天干饭,那时年轻沒有定力,常寅吃卯粮,所以全年绝大多数时间只能吃红苕。顿顿吃红苕可烧心了,每顿又没有新鲜蔬菜调剂,再加上辣椒酱的刺激,喉咙冒酸,心火乱窜。就这样,还得每顿咽下两大碗红苕汤。没有青菜和油水,肚皮特能撑,一斤干面,盛两大碗,放点盐,没有酱油和猪油可放,但也能呼哧,呼哧将干面全顺溜下肚,虽胀嗨了,却还想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那地方啥都缺,好在红苕不缺。用红苕换煤炭烧,换生活费,买盐,打煤油照亮等,有时赶场天,挑一百多斤红苕走三、五里路去卖,场上两边集中一块全是卖红苕的,将扁担放在地上,人傻傻的坐在扁担上等人来挑选并讨价还价,最后怀揣4元钱回来,一路上,乐得屁颠屁颠的,高兴得把肩上挑的两个空箩筐晃来晃去。这下,买盐巴、打煤油点灯的钱都有了。一次我家13岁的幺兄弟来我们下乡处,长期蹲点帮忙煮饭。一天早上,我们出了一歇工回家,发现幺兄弟在桌上的碗里盛着一只煮熟了的小鸟,我们一问才知道,一只燕子飞进了家,他赶紧关门打燕朴杀,长期素食清苦,早已馋得受不了,真是罪过、罪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h3>朝天辣椒,又辣又可爱,离不开那辣的提神和调味。</h3> <h3>
每年播种花生前,生产队都要按每户人口称花生,分配任务,各家各户将花生剥成花生米作种子,一斤带壳花生需交回6两花生米,交回若不足称,需自己买花生米交足,一般来说都略有多余的,并不需要自己再掏腰包买花生米补交。但我们就遇上了一次,花钱买花生米补足的尴尬事。事情是这样的,晚上在家剥花生米,当看见又大又饱满的花生米时,实在经不住那诱惑,不由自主的将它丢进了嘴里,心想,反正有一定的余量,吃几粒没关系,殊不知,那花生米过多的丢进了嘴里,而不是丢进要交的种子里,这下可好了,别人都不差称交了种子,而我们却差了一、两斤,当然只能乖乖地自掏腰包去赶场买来赔,哈哈,馋猫没忍住。后来几次剥花生米,长记性了,没敢放肆和任性偷吃,总算过关了。
那些日子虽是清苦,却也有令人暖心的事,邻里社员常给我们端来酸菜和辣椒酱,热心教我们种菜,喂猪,以及送来日常用品等。有时,社员见我们实在很馋,就利用自家新修土墙房子的机会,叫上我们去挖土或挑土砌墙,名义上是叫我们去帮忙,出点劳力,实际上可吃上两天红苕米饭和肥肥的腊肉,真是美滋滋的,回味无穷。
</h3><h3><br></h3> <h3>每顿唯一的下饭菜——辣椒酱。</h3> <h3>
要知道,当知青时,生产队病死一只小猪,也就三、四十多斤重,把它打整干净就更轻了。收了工,各家各户派一人拿着小土碗排队领一、两坨小骨头,基本上那骨头没有肉。全生产队160多人,按人头平均分的,拿回家炒熟了,硬生生的把那骨头嚼碎吞。我们知青都盼天天有瘟猪-病死该多好呀!那阵谁也没听说:疯牛病、瘟猪病、禽流感H5N1、H9N2。那绛红深紫色的骨头,明知是瘟猪病死的,却没有人愿意放弃不要,都把它当金贵食物捧回家,个个吃得津津有味,吃时,哪里还会去想到那疯牛、瘟猪、瘟禽可能带来的生命危险。放到现在,那瘟猪肉,你敢吃吗?<br></h3> <h3>太阳天,社员都是戴着草帽干农活,现却撑着大伞在地里干活。</h3> <h3>在养殖的水田里拔草。</h3> <h3>恶作剧害得我和他都大病一场
下乡在生产队上,没几天,我们几个知青便与社员打成一片,相处很融洽,年轻单身小伙爱到我们知青住处听我们神聊,特爱听我们摆电影《红日》、《平原游击队》、《烈火中永生》、《冰山上的来客》、《五朵金花》、《刘三姐》等,也喜欢听我们讲小说《烈火金刚》、《红岩》、《苦菜花》、《青春之歌》等,也爱听我们吹城里人的生活。也许是我们讲得生动有趣,或许是他们太孤陋寡闻,总之一到晚上,仨仨俩俩,他们便准时来到我们屋里,围着桌上的煤油灯听我们摆龙门阵。他们来耍,时不时也顺便端来一碗泡酸菜或者辣椒酱给我们当下饭菜,知青刚下乡还没完全的会生活自给自足。<br></h3> <p class="ql-block">生产队原一湾水田,现已撂荒。</p> <p class="ql-block">大片的土地也早已撂荒。</p> <h3>
一天晚上,公社放露天电影《平原游击队》,我们生产队离公社所在地三里路,我与社员查金元、杨水清、陈必友约好晚饭后去看电影,我们都上路了,陈必友在后面远远地叫我们等他,查金源元和杨水清说就在前面坳上等他。天已黑,我拿着手电筒说:我去接他,看他能认出我来不。陈必友三十多岁,是两个小孩的爹了,在队上干农活是把好手,年富力强。我迎着陈必友走去,农村的夜晚很暗,天空中的余光根本无法看清迎面走来的人。路上除我们俩别无他人,我头略低,不想被他认出来,把手电筒打亮晃了晃,便径直朝他走去没吱声,也没对他打招呼,我想让他感到一丝恐惧,离他越来越近,就只有两三步了,他还没认出我来,我似乎已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恐惧,哈哈,我想要的就是这效果。我与他擦身而过,他还是没认出来,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已感觉他慌张地加快了脚步,我转身过来,准备悄无声息地追上他,然后再从后面拍拍他的肩,准把他吓得半死。我刚转身走了两步,他便大声惊呼狂奔起来,我见真的吓着他了,使劲叫着他名字想让他静下来,他全然不知,如惊弓之鸟,嗖,躬身一纵,就是两、三米远,跳往旁边的红苕地里,在红苕埂上,便来了个百米跨栏冲刺,我在后面边追边喊,远远的山坳上,查金元察觉不对,也大声喊着陈必友的名字,我也赶紧停步使劲叫他,他跑离我二、三十米处停下来了,惊魂未定,说不出话来,待他缓口气后,我意识到了这事的严重性。当时我十七岁,按现在法律规定还是未成年人,愣头青一个,只觉得好玩,在城里给小伙伴玩耍,比这更过份的玩笑或恶作剧都玩过,觉得也没什么,哪晓得他那么不禁吓。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给他赔不是,查金元和杨水清也一直帮着劝他安慰他。那晚电影也没看舒服,我便躺在一块青石板上,郁闷地仰望天空,也许还躺着睡了一会。第二天万万没想到,陈必友因惊吓居然大病不起,一拖就是三、五天才起床。人完全变了,满面青色,目光呆滞涣散,这才知道没有魂的人是什么样,真可怕又可怜,都是我惹的祸。<br></h3> <h3>
事后,陈必友吃了好多付中药,请了人在屋里驱鬼避邪,才慢慢好了起来。队上的老农也批评我开哈玩笑,不知轻重。虚心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应该的。现想起此事,真对不住陈必友,让他平白无故受到伤害。其实,我也受到了惩罚,那晚露天电影因在青石板上睡觉,由于寒气浸透肺叶,引发哮喘,呼吸困难,把我折磨了几年进了工厂才彻底好了。<br></h3> <h3>生产队苏金芳一家,原苏金芳身体敦实,走路带风,抬青石上山,挑重担走长路,还是队上的民兵排长呢。</h3> <p class="ql-block">苏金芳社员,岁月磨人,都老了。</p> <h3>原生产队会计也兼记分员(考勤员)祥州,五十年前,风华正茂,精神抖擞。如今也老了,但他记性特好,见着我,一口就能喊出姓名。</h3> <h3>社员家自养的土鸡。</h3> <h3>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
在枯燥繁重的农活中,时常也能感受到乐趣。水车,三人配合脚踏提水,用于低洼田向上水田提水补充灌溉。双手护在水车木架横杠上,人站立迈步踩动车轱辘上的脚踏板提水。我们刚上水车,还不熟练时,社员就开玩笑,用脚使劲飞快地踩动脚踏板,让水车轱辘迅速转动,若你不熟练,脚迈的步子跟不上转动节奏,脚就会被脚踏板打痛。在没熟练之前,我们只能将脚提起弯曲,上身牢牢趴在水车横杠上,避免被转动的脚踏板打伤。哈哈,穷作乐。三人趴在水车上,可聊天,可四处打望,可悠哉游哉享受同步走。<br></h3> <h3>稻田收割包括稻田里的小孩图片,均为好友老七提供,表示感谢!</h3> <h3>还有,两人站在田埂上用戽篷戽水,戽篷两端边缘分别系着两根长绳,绳端有手柄便于握着使力,俩人分站两处,将戽篷荡入水里,再借势将戽篷舀满水提起戽进田里。这需要俩人动作协调,使巧劲,有节奏地一张一驰戽水,那戽水画面挺美的,有动感又有古老的农耕味道。还有打连杆,一般是妇女操作,将山坡上的豌豆和麦子背回生产队的大晒场,铺在地上,列队双手舞动连杆,连杆顶端是一块可转动的棕缠竹板,竹板约300毫米长,竹板打在麦子或豌豆上,使其颗粒分离。远远看去像古代士兵在战场上,植物的颈壳被打得空中弥漫,四处飞扬,仿佛是战场的硝烟弥漫,妇女们像手执长矛的战士列阵向前冲锋,那连杆拍打声如同战鼓擂响,那场景人物活动若隐若现,颇为神秘壮观。<br></h3> <h3>农村坡上干活,为打破沉闷单调之气氛,已婚男女爱开荤玩笑解乏提神。有时,我们男知青也加入进去,随声附和,插科打诨,打情骂俏。把纪晓岚的荤段子也用上,譬如说,大太阳天,妇女用手遮挡阳光的“妇女怕日手遮荫”,太监想听纪晓岚讲故事下文的“下面没有了”的段子。女知青不便搭话,在一旁装作没听见,做出一番专心干活样,哈哈,痛快!那时,我们年轻气盛,与社员掰过手腕,扭过扁担,在土里摔过跤等。记得有一天雨后,为在田埂边点葫豆,需对田埂边锄草,我与一社员暗中较劲,看谁锄草又快又干净,便卖弄似的轻快舞动锄头,结果一不小心,锄头刃便铲飞了右脚大姆趾甲,只留下一点趾甲连在脚趾上,我索性将趾甲一下扯脱,脚上流着血,便把脚伸进沟边混浊的流水里荡了几下,一个妇女见状,便从身上扯下一小条布带递给我,哎呀!啷个恁格不小心嘛,好痛哟,还流那么多血。叫我快把脚包上,暖心之举,令我感动。<br></h3> <h3>生产队已找不到一处土墙房子了,变化真大。</h3> <h3>十年树木,百年树人。那里的树最短也是五十年的树龄了,柏树生长缓慢,但却松柏常青。</h3> <h3>在生产队三年里,曾享受过队上年轻姑娘为我挑灯补衣、看露天电影占位子、暗送手工纳的绣花鞋垫等甜蜜之情。只是那时,情窦未开,爱意未通,纯友谊相处,倒也自然大方,坦坦荡荡,光明磊落。<br></h3> <h3>好友老七提供的稻田小孩图片,在五十年前,相似的场景就有,那时,队上挖花生,挖过的花生土里,就有许多小孩提着鸳兜,拿着小锄头清土,寻找没挖干净漏掉的花生。</h3> <h3>稚嫩的脸庞,手拿镰刀,一一寻找漏失的稻穗,粒粒皆辛苦呀。</h3> <h3>原生产队最大的水田有15亩面积,如今也撂荒,田里水草丰美。</h3> <h3>现生产队社员的住房都是砖墙瓦房,甚至还有不少类似小洋楼的住房,全是依靠年轻人在外打工找钱回来盖的新房。</h3> <h3>这些农具也不是每家都有,好多家用不上这些农具,时间一长,农具也坏了。</h3> <h3>偶尔也能见着住家屋檐下堆放的柴火,现队上每家都用上了天然气,真不敢想像,五十年前,没有电灯,现网络全覆盖,还用上了天然气。</h3> <h3>撂荒的土地上,长着茂盛的杂草和小树。</h3> <p class="ql-block">狗尾巴草不畏风霜夜露,四处立身,平贱却不卖弄风骚,本色生长,快乐一生。</p> <h3>撂荒的良田,生产队上,家里多半都是老人和小孩,根本无力种菜种稻,都是拿钱买来吃,每月生活费当然靠子女打工提供。</h3> <p class="ql-block">即便你想种庄稼,一核算也划不来,种子、肥料、农药、播种、收获等其成本非常高,收获的粮食总价值,恐怕还不够付雇工的人工费。时光荏苒,岁月如歌,原那热火朝天的农耕场景已一去不返,那艰苦的生活,没有使人抱怨不已,过得简单,却不浮躁孤独,心如止水慢慢滋养。未满十八岁的知青生活,未成年人,岂敢被称知识青年,哪来什么知识?只有一腔热血,响应祖国号召,努力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回想往事,辗转难眠,心潮起伏,不容易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