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轶事—师生篇（空小六五届六一班）第二集

昌盛葆蕾

童年轶事四十六： 体：带点汉味
《黄嘎丽与王前》 （一）
这是蛮久蛮久以前的事了，记得也不是蛮那么清白，我只能嘎上个大概出来。
时间总是在上四年级那俺哈（跟前意）的一曰晚，地点在男生宿舍二楼靠南边的中寑室内。事件是王前和生活老师黄老师对膀了起来，也就是打了一架。
王前同鞋在我的印家中还好，不太么样犯嫌，学习上不算蛮怀，其它方面表现尚一般般。他人长的蛮长，条子修的也蛮正，模子不大清爽，脸庞尖瘦，排面上有点黑。他鼻子好象有鼻炎，说话有点把子弄呀弄的，象鼻田冇擤干净似的。
也找不到是个么板眼，王前和我们的生活老师，好像叫黄丽珍吧，两个人硬像是冇吃到隔食似的，总在叮呀叮的。
总是在前些曰子吧，学校里打了一部电影，叫么《革命家庭》，别的内容记得不大么清楚啦，可有句台词，竞成了大家私里的口头禅。大部份同学见了黄老师后，都私下里咬耳朵笑嬉着：黄嘎丽来了，姓黄的有人找。笃王前一个人胆子粗些，总在放晚自习回寑后，则大声放叫着：黄嘎丽，姓黄的有人找。
王前的独角戏，总能博得咱当年大不谙事的同寑们开怀笑捧。前见有人支持他的错行，更是得罗发泡的不得了，上旺放肆地成了张无忌了。以后，他不管黄老师是否在其小寑室或查房督睡否，都要将此台词大声地卬上一遍，在同学们一片哄笑声中才肯入睡。
黄老师其实心里有数的很，只是碍到师生们及家长，校规的薄面在，冇发作，她是记在心上，也恨到了心里。
是么样那晚，王前在秀场时，恰被巡房的黄老师瞄到了个正着，黄老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怨火，两人结埋下的烟子，立马被点燃。
黄老师虎着个脸，走到了王前的床前，严肃地请他到她的小寝室里去反省。王前哪肯，他当着全同寝，是不肯丢下这个面子的，怕日后同学们嘲笑他贪枪。他托大赖在床上，哪肯起哟。黄见请他不动，则厉声地质问他：
王前，么看你是司令的儿子，今天这个事非要弄请楚不可，你说，你卬的黄嘎丽是谁，肯定是我，你这是公开的不尊重我，在辱骂我！
王前则把被窝一闷，说是他要睡觉了，懒得理黄。
同鞋们都紧张地瞄着这场景，嚇得冇一个人敢吭声。但其内在的潜台词，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家只敢捂在被窝里发笑。
黄哪肯依哟，就到要掀王的被窝，扯他起床。王连忙裹着被窝站起，并用双脚在床上跳着，大声地旺着：
你们都来看哟，黄嘎利要打人啦，黄嘎丽，黄嘎丽，我就卬了，你敢打人吗？
这一卬不打紧……待续 （段舒安）

童年轶事四十七： 《黄嗄丽与王前》（二）
王前这一卬不打紧，简直是八街子人都听到了。黄嘎丽也冇示弱，完全有一副女汉子的作派：
她冲了上去，将站着裹着被子的王前扑倒到了床上。
混战中，我看见王前揪住了黄嘎丽的头发，用小拳头卯起地锤打着黄嘎丽的头部。黄咧，是毫不囊当，则挖着脑壳，挥动双拳也卯起地击打王前的脸部，进行着还击。两人是打成了一湾子河哟。同学们是怕站上了火星，哪敢劝架哟，反正也有岔巴子在，早已飞身去作了汇报。
此番王，黄大战惊动了整栋宿舍，校里，老师们，及有关头头便很快地一一到现场，迅速制止住了这场师生大战。我看见教导处的曹主任是虎着个脸，在观察两人战乱后的战果：
王前是呜呜地哭着，鼻子里淌着鲜血。不知谁说的，王前是个沙鼻子，一碰就呛血，不大碍事的。校医此时也在场，及时地对他进行了处置。
黄老师则是不停地抽泣地站着，头上被王前用拳头擂了个大金包。
曹主任这时开始发话消强：
王前跟校医一起先到医务室去作一下检查，若没事，明天主动找班主任说明情况。黄老师跟我到教导处去一下，其余的同学们是马上就寝睡觉。
后来同学们都困着了，王前几码乍回来的也找不到。第二天，王前像沒事一样，沙鼻子吗，一下就好了，照样上课，该干嘛干嘛。只是自班主任，校方找他教育他后，人绵条多了，再也不像原来那样，明目张胆地嚣张地大喊黄嘎丽了。
黄老师咧，反正眼睛是红了好几天，可能是受责于校领导并挨了严批的。但其工作及责任心冇受么影响，还是一如既往。我还看到她在巡夜时，还假妈地为王前盖了被子，以示关怀。 （段舒安）

童年秩事六十： 黄嘎丽与王前（三）
大概过了两天，黄老师不知因啥事通知我，让我晚上到她的小寢室去一趟。当晚我估计着她是忘记了自己的通知，我则是遵着懿旨，如约一往。
真找不到是么板眼，黄老师小寝室的门有关严，我是听到里面有黄老师说话的声音后，才就到手的推门进去了。
我抬头一眇呀，怪怪隆地隆哟，黄老师正和一个穿军装的男将座在她床上，两个人搂着腰地箍到了一起，正在蛮亲热的说话挎天。他们伢则在揺窝里睡着了。
那个男将象冇感到蛮意外地样，只是连忙地松了箍。黄老师则有点尴尬，待忙起身缓过神来后，则假裝颜笑并严肃地对我说：
段舒安，这是你解放军叔叔，小伢的爸爸。
蒙咋中，我还不是也才缓过神来，才知道这个男将是黄老师的老公。
我仔细地看着她的老公，个子不高，四方脸面白，军衣领章上标识着军衔，克杂的一看这衔子，便知道是个小官，一杠一花，是个摸金少尉。哪有王前老子的官大哟。
但转念一想呀，可能事情也没那么简单，王黄师生大战才刚结朿，黄老师头上的大金包还冒消，以前听说黄老师的老公是8201城防公安部队的，莫不是来替黄老师报仇，今晚来抓王前的哟。
胡乱瞎猜中办完了事，回寝后，悄声地向同学们描述着我看见的情形及自已的猜想，这种愚析，还真的得到了蛮多人的认可，生怕王前在夜半三更中被黄老师的老公抓走，再吃闷亏哟。
这时，忽听见黄老师伢的哭声，接着是哄伢睡觉的声音，反正在一片儿含乳啼，母哄伢睡的啍叽声中，大家伙怀着既稀奇又忐忑的心情，渐渐地进了梦乡。（完）（段舒安）

童年轶事四十九：回忆周月樵老师
每当我在电视节目里看到日本的男演员榎木孝明，脑子里总闪出“周月樵”三个字，因为印象里的周老师就是他那个样子颀长的身材（1米80的个子）、清秀的五官、文质彬彬的举止。
周老师在空小的时候没教过我们，所以不太熟悉。空小解散后，他分到了武汉外国语学校，教王京胜他们初一（2）班语文，而我在初一（1）班，仍然没有机会熟络起来。但因为都是从空小来的，所以有种亲切感，我也格外尊敬他，见面时总要叫声“周老师好！”他多半是亲切地“噢”一声，偶尔会问问“现在怎么样？”之类的话。
文革初期，学生造了老师的反。有一天，周老师班上一帮同学冲进老师办公室，我也跟进去看热闹。只见周老师低头坐在桌旁，学生们站在桌子对面及他身边身后围住他。有个女同学站在他对面，指手画脚恶声恶气地责问他什么。周老师起先低头不语，可猛然间抬起头向对面的同学望去。我正好在他斜对面靠近门口站着，清楚地看见周老师的嘴角微微抽动着，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扫过眼前的一些同学，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那目光里流露出的是难过和无奈，显得那么无助和可怜。我不禁感到一阵酸楚，眼泪随之涌了上来。这时那个女同学突然抓起一瓶红墨水向周老师砸了过去。瓶子砸在周老师的面前，红墨水飞溅出来，溅到他的衣服和脸上，也溅到周围一些同学的身上，我也沾了一点“光”。我的泪水早已忍不住了，趁这个机会转身冲出办公室进了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我见不得尊敬的老师遭受侮辱。而周老师那时的目光也久久地留在了脑海里。
十几年后的一天晚上，在航空路开往武昌的10路公交车上，突然听见面前站着的一个男士问我：“你是王梅吗？”当街灯照向那个人时，我一眼认出他是周老师！周老师变化不大，而“女大十八变”的我，居然在忽明忽暗的照明下还能被周老师认出来，我感到非常高兴。我们愉快地聊了一路，具体内容已记不清了，大抵是这十几年来各自的情况以及一些老师和同学的情况吧。
那以后又是二十多年 过去了。昨天从孟庆芬老师那里听说周老师去世了！孟老师说，周老师后来生活很不注意，自己害了自己。我当时没有追问详情，也就无法想象是怎么回事。接着来自王京胜的消息说，周老师离了婚一个人生活，在家摔倒无人知晓，后来送到医院没有抢救过来。呜呼哀哉！我尊敬的老师竟然这样离去了！周老师，您在我心里的形象永远是美好的，令人尊敬的！您安息吧🙏（王梅）

童年轶事七十：最好的数学老师：无论在小学、初中以及后来初、高中文化补习班，数学都是我最喜欢的课程。记得在部队办的补习班里，由于我在文革前只上过一年初中，所以比起其他的学长们差距很大，头两次考试都不如多数学长。从第三次考试开始我的数学和物理成绩总是第一名，而且总是考100分，弄得所有其他学长都不开心，说肯定是因为教员是女的，对我这唯一的女学生透了题！对数学浓厚的兴趣应该来源于我们的启蒙老师空小的高进茂老师。高老师姓高，可是个子却不高，他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觉得他很会鼓励人，鼓励人的时候笑容可掬，也很会批评人，有时一发起火来就把人赶出课堂。高老师教同学们解题逻辑性很强，把题一层一层地剖析得清清楚楚，他还最擅长启发式教学，一道题写在黑板上，他就启发大家用不同的思路去解题，引得大家纷纷举手发言。每次都是刘苏蓉第一个举手，她是我们班的数学天才，解题高手！我也不示弱，总是积极举手，想赶快说出自己的想法，得到机会说出正确答案是我最快乐的事！可是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就与高老师在课堂争论起来，还很激烈，细节已经记不清了。我知道我小时候是个倔脾气，无论是吵架还是打架，都要争取赢。这下把高老师弄火了，立马把我赶出教室。这样，我伤心地在校园里闲逛，碰到了李校长。李校长永远都像妈妈一样慈祥，她问清了缘由就把我领回了教室。但是高老师也是很会鼓励孩子们的。一次星期六下午我和妹妹在学校门口等班车，高老师在同学们面前拿出了几张电影票，确认了我们可以自己搭车回家，就给我们几个同学发了电影票，我记得王梅也拿到了电影票，我们一起去友好商场边的大电影院看电影，欣赏了影院里挂满的电影明星的照片。我在空小因为体育不好，加上性格倔强，所以只当过一、两次“五好学生”，其它时候只能拿着一张写着“学习好、劳动好、卫生好”的红色表扬信交给爸妈，不像我妹妹年年可以拿着“五好学生”的奖状回家。其实现在细想起来，我的音乐和图画成绩都不好，语文成绩也是有的年级好有的年级一般，为什么每学期都能拿到“学习好”的表扬信呢？也许就是数学成绩一直还保持的可以吧！（计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