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有感

南方的天空

<h1><b>一年一度9.10,又是一个教师节!张明敏唱的《毕业歌》不禁又浮现在脑海:</b></h1><h1><b><br></b></h1><h1><b>蝉声中那南风吹来,</b></h1><h1><b>校园里凤凰花又开,</b></h1><h1><b>无限的离情充满心怀,</b></h1><h1><b>心难舍师恩深如海。</b></h1><h1><b><br></b></h1><h1><b>回忆当年离乡背井,<br></b></h1><h1><b>深夜里梦回旧家园,</b></h1><h1><b>游子的热泪沾湿枕畔,</b></h1><h1><b>最难忘父母的慈颜。</b></h1><h1><b><br></b></h1><h1><b>还记得那阳光遍地,<br></b></h1><h1><b>也记得寒风又苦雨,</b></h1><h1><b>无论是快乐失意日子,</b></h1><h1><b>最温暖美好的友谊。</b></h1><h1><b><br></b></h1><h1><b>祝福声中默默回忆,<br></b></h1><h1><b>琴声起骊歌正悠扬,</b></h1><h1><b>莫犹豫也莫再迟疑,</b></h1><h1><b>好男儿鹏程千万里 。</b></h1><h1><b><br></b></h1><h1><b>其实我们在二中并没有正式毕业,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骤然爆发的“十年探索”,中断了我们的学业。1968年初,我参军服役,离开了学校,因而没有领到毕业证书。别的同学在年底奔赴“广闊天地”前,是领到了毕业证书了的,但那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尽管我们的学业被中断了,没能继续在求学的路上更进一步:升高中,读大学,....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所受的初中教育,还算是完整。特别是有幸在二中三年学习期间,得到二中校长、教师们的悉心教导,无论从思想、学识方面,受益良多,终生难忘!</b></h1><h1><b><br></b></h1><h1><b>对于(二)班来说,我们是非常幸运的!教我们语文的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叶志盛老师,初一时还当过我班一段时间的班主任。他为抓好二班的教学,可称得上呕心沥血。语文课,其实自己并不喜欢(不是文科生的料子),成绩只能说过得去,我记得自己的作文从来没有贴过堂。只是在以后踏进社会之后,在工作中,与人打交道,....才发觉语文知识原来如此重要!一个人的逻辑思维、表达、推理能力,无一可以离开语文知识。当年虽对语文没有用心学,有幸在叶老师的教导下,还是得益不浅,以致后悔自己在二中读书时,为何不对语文课更加用心一些呢!</b></h1><h1><b><br></b></h1><h1><b>除了教导主任叶志盛老师之外,教授我们二班的,还有二中许多出类拔萃的老师,例如,教数学的黄冠慈老师、施廷芳老师、陈平洲老师,教我们体育,让大家强健体魄的叶苏老师、梁伟雄老师和“高梁”老师,教政治的陈君倩老师、梁栋芳老师,教英语的黄扬富老师,美术课王璠老师,生物课邓美娜老师,音乐课吴庭樾老师,.....</b></h1><h1><b><br></b></h1><h1><b>那时少不更事,学习往往只凭兴趣的。例如,我就对化学不感兴趣,觉得枯燥,靠死记,因而不用功,成绩好像没有出现过4分的,总是3分,偶然还有2分不合格!不知为何,对同样需要强记的英语,兴趣又极高,喜欢上英语课。当然,最喜欢的还是数学和物理了。初三是黄冠慈老师教我们数学,她同时又是班主任,所以对黄老师印象非常深刻,感谢她教授的初中数学知识。以致后来作为工农兵大学生时,班上那些高中毕业的同学们对我的数学能力感到异常惊讶,其实我只是“初中鸡”,他们的学历是高中毕业!这真的要感谢黄冠慈老师的谆谆教诲。</b></h1><h1><b><br></b></h1><h1><b>另一个黄老师——黄扬富英语教师,也要特别感谢。黄老师高高的个子,额头也是高高的,好像是上海人,说话不急不躁。初中的英语,全凭他牵着我们的手,一步一个脚印,悉心教诲,将我们引入奇妙的异国语言的花园。没有黄老师的引导,我想绝对不会有我能够携老伴到欧洲悠闲度假的自由!令人痛惜的是黄扬富老师已经作古,每一位受过黄老师教诲的二班学生,都会永远深切地怀念他!</b></h1><h1><b><br></b></h1><h1><b>这又让我想起了我在华南工学院学习时的另一位英语老师——陈老师,可惜我忘记了他的名字....</b></h1><h1><b>和别的二班同学相比,我和几个同学相对幸运,后来有机会成为了工农兵大学生,进大学校园受了几年不完整的高等教育。那时虽然已经是“十年探索”的晚期了,但极左之风依然猖獗,大学的教育是七零八落,不成体系的。由于生源的文化基础太差,且参差不齐,我作为学生,看着都为大学的老师们难受,真难为他们了!就我所在的班来说,绝大部分都是当时的高中毕业生(其实水平真的不敢恭维),也有一两个像我这样的老三届的初中生,更有个别只是小学毕业的。你让学校怎样安排教学呢?所以,我们头一个学期,数学是从分数加减的通分开始教起的!<br></b></h1><h1><b><br></b></h1><h1><b>我们进入华南工学院学习的1975年,正值邓小平复出主持国务院工作,他大刀阔斧地进行了全面“整顿”,对科教文领域提出了 要尊重科学,尊重知识分子。全国的高校、科技界都被这股春风带动起来了,人们精神为之一振,人人满脸春风,我们作为学生也能清楚地感觉到老师们的兴奋。英语课因为工农兵学员的底子差,相对起其他专业课来说,学员的学习热情很低,常常有不到堂旷课的现象。于是,负责任的陈老师就在上课时,指出不重视外语学习是错误的,将来我们要学习外国的先进科技,不掌握外语,就会寸步难行。</b></h1><h1><b><br>可是好景不长,随着政治气候的变化,这股刚刚起头的春风很快就被打压下去了。至今几十年过去了,我都清楚地记得那天的情况。约莫是75年11月底的时候,那时候年轻,还天天到学校的游泳池去冬泳。那是一个阴冷的早晨,我照例到离我们东五宿舍不远的游泳池去游泳。就在池边听到了校园高音喇叭里,正广播“梁效”的文章,不点名地指有人在搞右倾翻案风,妄图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随着播音员语调激昂的广播,顿时一股寒流从心底涌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明白,邓小平要垮台了。</b></h1><h1><b><br></b></h1><h1><b>之后,形势急转直下,老师们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终于有一天,陈老师在上课时,先来了一大段“开场白”,检讨自己过去一段时间来,过分强调学习英语的重要性,是错误的,应以革命化为首要任务,自己是受了右倾翻案风的影响了,先前对部分同学的批评是不对的。看着陈老师在讲坛上自虐式的检讨,我脑中一片空白....</b></h1><h1><br></h1><h1><b>再下去,上英语课的同学越来越少了,过去他们大都不情愿地勉强来到课室,现在可是理直气壮地缺席了。到最后,最少学生的时候,40余人的这个班,仅有三几个学生坐在教室里,当我看到陈老师走进教室时,抬起眼飞快地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课室,脸色一下变白了,但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用平静的语调给课室里仅有的两三位学生上起了课。我当然明白那瞬间他的心里的感受,不禁心底涌起一阵无名的悲凉…</b></h1><h1><b><br></b></h1><h1><b>40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陈老师现在还在不在世上了,但是,当年课室里的那一幕,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b></h1><h3></h3><h1><b><br></b></h1><h3></h3><h1><b>时光荏苒,白云苍狗,如今的神州大地,早已是天翻地覆,今非昔比了,用“换了人间”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庆幸我们赶上了好时代,崇尚科学,崇尚知识,知识分子受到充分的尊重。“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社会终于又重回正确的发展轨道了,但愿那“十年艰辛探索”永不重来!</b></h1><h1><br></h1><h1><b>度过寒冬几番雪,姹紫嫣红春又来。十分欣慰的是,看到恩师们依旧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若有来生,我们必定相约再做恩师们的学生,相信这是二班同学的共同心声!</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