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h3><h3> </h3><h3> 父亲与山结下了一生的缘!因为他的名字带有“山”。</h3><h3> 父亲的故乡座落在桂中偏西的群山之中,打开房门,目之所及,满眼是山,她没有泰山之巍峨,没有华山之险峻,更没有峨眉之秀丽。当我离开故乡几日,即便不刻意地去想,而心底里抹不去挥不走的还是山!大山哟,她是我的根,我的神。置身于大山之中,有一种静谧莫名其妙地深入你的骨髓,行驶在山间的小道,灵魂更是受到了洗涤,变得一尘不染。</h3><h3> 独座大山也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草木有生命,山也是有生命的。听听,夜色苍茫,山间传来乌鸦的啼声,父亲乘着那凄凄惨惨戚戚的歌声穿透我的心灵。</h3><h3> 抗日战争爆发的那年,他降生于一个苦难的家庭,1959年9月,凭着聪慧,背着父母亲的叮咛和乡亲们的祝福到几百公里外的龙州师范学校求学。第二年,暑假回乡的村口,还没等他喘过气来,村里的熟人把他父亲已过世的消息告诉了他。他的天塌下了,泪水喷涌而出,他好想好想抓住父亲的手。
一路跌跌撞撞,强忍着世间的悲,终于熬到毕业。1962年8月,他分配到离家二十多公里的林圩镇新华小学那罗教学点,从此他便成了那个贫苦家庭的顶梁柱,一间半的老瓦房,两个正在上学的弟弟和年迈的老母亲,他苦苦地支撑着。几年后,他成家了,生活过得很压抑,大弟离婚又远离他乡,小弟也离了,气压过了他的头。五十五岁那年,他提前退休,回家后他过上了农夫耕田犁地的田园生活。他乐了,在他将近古稀时他唯一的儿子为他带来了孙子,他的世界才有了一丝天伦之乐。他又累了,在家庭的锁事中,他迷失了方向。终于在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他毫无前兆的脑溢血倒下了。与病魔抗争了整整两年,在2013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时,他却带着太多的无奈与眷恋随着新年的钟声永远的离开了。悲伤笼罩在冬日的大山中,在寒风的煎熬中大山等来了春风,春风一拂过呢,大山又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回到那属于他的青春时代!可我的父亲却一去不复还!但在我的心头,父亲都不曾离开过,他难道不像日夜在守望着故乡四周的大山吗?大山无言,父亲的一生为了生活与理想,没有传奇,唯有平淡,呵护着自已的儿女健康成长。</h3><h3> 诗人汪国真说: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父亲是大山,我的脚步永远踏不出父亲的路!<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