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文画:阳光中的谜<br></h3><h3>转载请注明出处</h3> <h3>前两天听见一朋友夫妇说:女儿这次高考成绩不错,但他们夫妇俩平时从不夸口。高一高二都不说,女儿从不冒泡。就是高考冒了一次泡。
我听了心下微笑。一直不冒泡,避开了多少人生的风险。乌鸦只被狐狸夸了嗓音动听,就张嘴唱歌,把一块肉落入狐狸嘴里。这一刻,真很难把握内心虚荣的满足与胃部满足“度”。
可如何让自已憋住不冒泡,却也是一门技术活。得能忍住浮华,听得下喧嚣,按得住得意忘形后忽然看见的一个清醒的眼神。</h3><h3> 并不是所有的包装都一定那么安全,那么严实。最近看到马未都博客里提到一个合成词“羡慕忌妒恨”。他觉得这很有道理。我觉得也是。如何把羡慕忌妒恨的风险度降到最低,还是少冒泡为宜。这是老子的学问。老子的学问洋洋五千字,登堂入室,道尽人性中的弱点。
我把我发表的文章给我的朋友看。与我处得很好的不同领域的三个女朋友,在不同的时点,都选择了沉默。甚至在我一团喜气的请她们吃饭,庆贺我的第一篇小说的发表时。其中一个朋友,在饭局上至始至终,没有就这件事和我讲一句话。远远让我意外的是,在那晚的饭局里,我讲的每一句话,都受到这个朋友不同程度的反驳。
虽然我的大部分朋友都表示了开心与祝贺,但这件事,让我有了一个不深不浅的教训。我觉得是我太“冒泡”了。我又何必要说出来呢?这一晚的饭局之后,我就再也没就我发表的文字再说一个字。事过境迁,时日长久。我以为大家想必都已知道了。谁知某日,我同办公室的一个女性很惊诧的问我,听说你去年在国家级发表了三个小说,可是真的!
她惊讶的不行。我说,是啊,你不知道吗?
她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无语,唯笑。<br></h3> <h3> 几年之后,我又遇见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我非常喜欢她,她长着一张象牙白的小脸,五官很精致很协调很美。她的性格也非常开朗,时常说笑。而且她常爱读些书报,不飞短流长。绝非那种“一个女人就能够是一个江湖”的人。
我真心的喜爱她,到了那种确实可以以心相见的地步,于是,我把我这几年的压箱底的文字拿来给她看。也不知是当时我们都有些酒醉,还是我从来没在她面前说过我还会写文章的原因。还是她从没有想到的原因。从她拿回家看后,就再也没提一个字,也不表现出任何的喜怒哀乐,也不与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总而言之,她给我的感觉是,她压根就忘了读我的文章。
一度我以为她真的忘了。我也就没再提起。我可以耐住这份寂寞。给她看真不是为了虚荣,是因为我真当她是我的知心朋友了。
一直到某日饭局,我一个朋友又再度提起。我才发现,她读了。读到了那种一字都不愿提的地步。此时,别的朋友和我论及某些文字,论坛、文艺方面的内容时,我还发现她若有若无的打岔,是那种不能忍耐的打岔。
我知道,我作为一个低调的弱势的人已经活得很久了。别人不能接受你的“冒泡”。周围人已经适应把你放在人群中的某格某区里作一个陪衬品,作为背景,作为底色。但你忽然脱颖而出,忽然跑到一类美女面前。这真的很难让人接受。</h3> <h3> 我想讲的这几个朋友,只是想说明我已明白不“冒泡”的要点,并非是说就不和她们相处了。她们有她的优点,但是人总是有弱点的,我不能拿着放大镜去看别人,合格了才能入围。我自已也是充满了缺点。大家都是肉身凡体的人,不能因噎废食,因为朋友某一棵树的虫害,就放弃了美丽的森林。我也想让自已在写的思路中反省,遇见这样朋友的问题,我不应该逃逸,而是应该面对,选择一种更适宜的,更能让别人可以接受的形式来相互适应生存。能让我们彼此手拉着手,给予彼此温暧和快乐。而不是孤单的固守着一种绝对的“我善,我真,我美”的理念去过着埋怨世道人心的清苦生活。
我说的这二个朋友都是女性朋友,但男性朋友绝非如此。可以说,男性朋友们几乎是百分之九十的赞美、喜爱。而且你也可以直觉到他们的反应确确实实是真的。当然男性朋友中也有某个表现女性化的反应。就如同女性朋友里也有男性化的反应一样。
我一个女性朋友每每知晓之后,总要欣喜的说:太好了,你真是我的骄傲!<br></h3> <h3> 讲到男性朋友,我又要涉及到另一个领域的问题了。网上总说:蓝颜知已。听着总有些脂粉气。而在我心里,男性朋友总有些“萧峰大哥”的意思。
我看金庸小说的时候,总觉得象杨潇那样的人是可以爱的。象段誉那样的人可以做为可爱的小弟弟。象向问天那样的是可以作为义士敬重的。象段正淳那样可以做个男领导。而象杨过那样是可以好好的谈场魂飞魄散的恋爱,象郭靖那样是可以嫁的。象韦小宝那样的最好是你的亲戚,而象萧峰这样的,是真的可以作为朋友来相处了。<br></h3> <h3> 我喜欢萧峰,但并不是爱他。喜欢这个人的悲剧美,带着中国式的仁中国式的义,有着大家国的情感美。同时又有着跨越政治蕃蓠的逾越战争定义的,对百姓对人的命运的关爱,这种最终升华后的关爱是超时代的。
同时,我也喜欢萧峰对阿朱的感情,虽然在此段的描述上,我对金庸也有着力有不逮的不满足和意犹味尽。但也够了,萧峰超过了柳湘莲。柳湘莲的爱情故事是空的,是镜花是水月,是在人情世故里在道德框架里,尤三姐以一个社会小角色在大命运前抗争的美。
我喜欢萧峰对阿朱的感情,也是从这份喜欢里,看到了对男人的不绝望。他真的正直、勇敢、纯正、透澈。他被江湖的恶意诋毁后的孤独,也使我为他流泪。
他这个人物是诗化了。现在的我,对一个男人的看法是:把对他的感情放置在友谊的界面。只有这个界面,他才会是诗。
但我很清楚的明白:在这个世风日下的社会里,想保持和一个男人的友谊很难。
克服男女之限,也很有难度。
真的和一个男人成为朋友,在日常的来往上也是存在着种种的不便之处,不可言明之处。而且,非常易被人论是非,非讲成个男女关系不可。并且,在遇见对方配偶的时候,也需很微妙审慎的处理一些细节问题。
但,有一些真正的男性的朋友,真的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与“萧峰大哥”相处的时候,如果你真的内心没有要把这变成爱呀恨呀的私心杂念,萧峰是能够感受到的,无需讲清规则。直觉就是最好的诠释。
我自已的感觉是,若不是中国现行社会现状容易使男女朋友陷入尴尬现状的话。男朋友远比女朋友要有价值要可行的多。我举一个例子,你穿一件漂亮的衣裙,女友也会分层次的从心理上有不同的感受,有少部分女友心里会有友谊之外的妒忌的。但男友不会,男友只会欣赏,很喜欢。这不但不会损坏友谊,而且促进友谊。<br></h3> <h3> 还有,女人的“话滔滔”现象。我觉得女人更易产生飞短流长,挑拨是非的事情。并非是女人一定要这样去做,或是一定就有这个机心。而是女人忍不住。女人讲了五百句话里,形成五百个不利,但这五百句未必就是女人真的想造成五百个,就算是她想造成五十个吧,那四百五十是没憋住的原因。我们常说能分清场合情境说话的女人,且话在重点也不多语的女人,一定是偏向于男性化且更易获得社会成功的女性。而一个话多且语言更具魅力的男人反而是更宜获得成功的男性。而处一个男性朋友,你话滔滔,对方恰不会与你争言语之利,虚荣之心,也不会与你抢话讲,更不会话头压话头,形成矛盾。更重要的是,你的话滔滔之后不会形成江湖乱套的后果。女人十句话传出来,一圈就变成千句,绝对形成小气候带。你在这个带里转两圈试试,你什么都别干,就忙着排涝抗旱去吧!
我一些男性朋友,相对而言,都比较有思想,有主见,有一定的社会阅历,有丰富的内心养成,有了一定年龄的自我世界观人生观的框架。他能给予你一些内心的力量,给予你一些新的观点,更佳的视角,在你遇见困难的时候,能够坚定不移的说出一些有主见有价值的建议。
而我能够把握住的一点,恰恰是我和他们绝无任何男女之私。有了一点,都是蚁堤之穴。我并没有那种可以抛头颅撒热血的勇气可以有段私情来面对大众,也没有那种以江湖之便得江湖之利的灵敏矫捷的心思身手来运作此事。
唯有一段清风明月的坦荡,闲来三五好友,论诗谈画,听音乐喝清茶。人生的另一空间,由此拓展。(全文完)<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