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轶事之二——童趣

回望峥嵘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童 趣</b></h1> <h3>   玩耍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是每个人儿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玩耍能让孩童尽享灿烂的童真和快乐无限的童趣。不同时期、不同地区以及不同民族在生活习俗的传承和演变过程中,玩耍的规则和技巧虽不尽相同,但也大同小异,而孩子们纯真的童趣却是一脉相承,永世不变的。</h3><h3> 现在,小孩一出生就由爷爷奶奶和姥爷姥姥不离眼的看护着,各种各样的高档玩具应有尽有,电视、电脑和游戏机始终如形随影、相伴左右,要什么,大人就给买什么。而我们“兵团二代”很少有爷爷奶奶在身边,每个家庭孩子众多、父母工作繁忙,都是大带小,哥哥姐姐带弟弟妹妹,弟弟妹妹跟着哥哥姐姐后面房前屋后、田间地头的跑。再者,那时由于自然灾害的影响,国家经济困难、物质供应匮乏,大多数家庭经济拮据,很少有多余的钱给孩子买玩具,玩具也很少能买到,即便是买了,也多是大的玩过小的玩,一件玩具玩好几个孩子。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买过布偶娃娃、会跳的铁皮青蛙和小鸡、弹簧气压玩具步枪、喷水手枪,还有积木、小人书以及军棋、跳棋等,这在当时算玩具不少的家庭。</h3> <h5><font color="#167efb">兵团二代。一九六七年左右,髙尔基农场机关托儿所小朋友在一起,图中男孩是我弟弟李玉明,他对面(左侧)的女孩是金芳、车蜀玲,右侧是陈新霞。</font></h5> <h3>  我和同龄的“兵团二代”一样,从蹒跚而行的孩提时起,就经不住色彩缤纷、趣味横生的大自然的诱惑,心里不停的涌动着到屋外与小伙伴们结伴玩耍的渴望。我能跟哥哥出去玩耍的时候是家住机务连时。兵团二代出生时间相对集中,绝大多数都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相继来到这个世界的,年龄上下相差无几。机务连当时象我们这般大小的孩子有十来个,一有机会我就跟着我哥哥跑出去与其他的孩子一起追逐打闹、嬉戏玩耍,一起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丢手绢、瞎子摸象和斗鸡等游戏。如果有其它单位的孩子结伴而至,来到机务连,说不定因为一点什么小的过节,就会引发一场土块仗。在大孩子的带领下,大伙捡起地上的土疙瘩,对来访的不速之客群起而攻之。来访者也会奋起反击。土疙瘩投来掷去,经过一番激战,一般来访者就会落荒而逃。 </h3><h3><br></h3><h3> </h3> <h5><font color="#167efb">跳皮筋</font></h5> <h5><font color="#167efb">斗鸡</font></h5> <h3>  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难免有磕磕碰碰,相互打架吵嘴的事情发生。有时还会吃点亏。吃了亏,回家告诉家长。家长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房前屋后住着,很少有领着孩子上门讨说法的,多是责骂一顿自己的孩子。我们这帮小孩中有两个比我哥哥大一两岁的,和他们发生争斗,我们一定会吃亏。靠家长是无济于事、讨不到便宜的。为了让他们不敢欺负我们,我们也动了一些心眼,找自己的后盾,借助别人的实力,保护自己。机务连西边的一连,有个哑巴哥哥,他比我哥哥大五六岁,在兵团二代中是少有的大哥大。我们家在一连时和他家是邻居,两家大人走动比较多,他也时常路过或者专程来机务连玩。每逢他到来,我哥哥就带着我和他套近乎,“哑巴哥哥长”、“哑巴哥哥短”叫的很亲近,故意在那两个大一两岁的孩子面前炫耀我们之间的关系,以达到震慑他们的目的。</h3> <h5><font color="#167efb">老鹰抓小鸡</font></h5> <h3>  在我六七岁时,那是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我家搬到场部。在场部孩子多了,结伴玩耍的花样也多了。除了玩捉迷藏、老鹰捉小鸡、丢手绢、瞎子摸象和斗鸡等游戏,学校里还有跷跷板、滑滑梯和铁环、跳绳等玩具,但我们玩的多应数跳房子、打沙包、攻城计,夏天也会玩玩泥巴。这些游戏,现在很少有孩子玩了。</h3> <h5><font color="#167efb">滚铁环</font></h5> <h3>  跳房子也叫跳方方,在地上划好房子,找来沙包或雪花膏盒,捡块石头、砖块也行,只要是方便投掷和脚踢的家把什就可以玩。跳房子有两种玩法:一种是划并排两溜方格,每溜五个,共十格。先将沙包投入右排第一个格内,单腿跳入格内,将沙包逐格踢过,直至从左排踢出。然后,再将沙包投入下一格,以此类推,十个格都轮一遍后,就该背“房子”了。背“房子”,是背对着方格,将沙包从头顶向后轻轻拋入格内,投中的方格及为你的“房子”。在下一轮你经过“房子”时双脚可以落地。跳房子,沙包不能压线、不能出格:人也不能踩线,除在“房子”内双脚不能落地,否则就是违规。最后,谁的“房子”多,谁为赢家。另一种是划一纵两横相连八个方格加一个半圆,即:先纵向划三个方格,再横向划两个方格,再一个方格,然后又横向划两个方格,最后划一个半圆。玩法与前种大同小异,蹦蹦跳跳,用具一样,踢法一样,只是方格划的不同而已。跳房子,找一块平坦的地方,划上格子,不分男孩女孩都能玩,对人数也没有限制,相互轮流,规则明晰,简便易行,富有趣味,是那时广为流传的儿童游戏。</h3> <h5><font color="#167efb">跳房子</font></h5> <h3>  打沙包,人分两帮,一帮在中间来回奔跑、躲闪,一帮站在两边向奔跑、躲闪方投掷沙包,沙包击中对方的人为赢,然后交换位置。这种游戏是很不错的健身活动,运动量很大。</h3> <h5><font color="#167efb">打沙包</font></h5> <h3>  沙包还有一种玩法,叫踢沙包。玩者,在地上划一个圈,直径约两米左右。开局者站在圈边,把沙包放在脚背上,使劲踢出,其他人在前面拦截。沙包被接住,开局者就输了,换位让接住者踢。如果沙包落地,拦截者捡起沙包,站在沙包落地的停止点,向圈内投掷。开局者在圈边阻拦,拦住或沙包落在圈外算赢,落入圈内为输。输了,就得换位。如果沙包落在圈外,要用脚丈量沙包与圈的距离,距离越远胜算越大。</h3> <h5><font color="#167efb">踢沙包</font></h5> <h3>  攻城计,也是人分两帮,在地上划“己”形的城池,相互拥挤、推搡、拉扯进行对抗,那方先攻进对方大本营,踩到最里面的三角处,那方为胜。攻城者只能从城门往里攻,人若过线、踩线即出局。玩攻城计,参与人数多,场面热闹,多的时候能聚集一二十个孩子。这个游戏,决胜用时短,一会时间就能玩一局,我们多在课间时玩。</h3><h3>在夏天,我们还会玩泥巴嘣响的游戏。三四个小伙伴结伴,到渠边或打土坯的场地,一人挖一坨泥,找一块平地,相互甩泥巴崩响,比输赢。具体的玩法是:把手里的泥捏成圆形碗状,周边厚,中间薄。捏好后,手心朝上,把泥碗放在手掌上。然后,向碗底吹口气,“呸!呸!”吐两口吐沫,用力一甩胳膊,把泥碗使劲扣在平地上,“嘣!”的一声,泥碗中的空气急剧压缩,把碗底崩裂开,成一个大洞。对方就得用自己的泥巴把崩开的洞填满。谁崩的洞大,谁就赢的泥巴多,以赢泥巴多少论输赢。玩这个游戏,不仅会弄得满手泥,有时脸上、衣服上也会抹上泥。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回家,时常会遭到母亲的一顿臭骂。</h3><h3><br></h3> <h5><font color="#167efb">玩泥巴</font></h5> <h3>  再大两岁,玩的花样又增多了。打髀石、打嘎、打牛牛(陀螺)是我们那个时代男孩子迷恋的游戏。</h3><h3> 髀石是马、牛、羊和猪等动物后腿关节处的一块骨头。玩髀石已有千年的历史。我们小时候,打羊髀石在新疆各地男孩中间风行(女孩子玩抓髀石)。髀石分“九”和 “背背”、“窝窝 ”,“九”是髀石的两侧, 凸凹不平的一侧为“香九”,平的一侧为“臭九”。打髀石是要论输赢的。在地上划一个方框,把髀石摆成一条线。然后掷髀石决定开局者,谁掷的髀石是“香九”,谁开局。开局者,迎着摆成排的髀石,站在一定的距离外的划的线上,食指和拇指捏着髀石的两侧,瞄准摆在前方的髀石,猛的用力一掷,击中摆着的髀石,并把它击撞出方框为赢。髀石还有一种打法,是开局者把髀石抛出,由对方瞄准击打,打中为赢。</h3><h3> 打髀石,用来投掷的那个髀石是有讲究的,要选个大、份量重的。为增加重量,还要在它中间“窝窝”和侧面“臭九”处钻孔掏洞灌上铅,以增加其的冲击力和站立“香九”的机率。还有人用红色染料把它涂成红的,使其鲜艳美观。那时,我们为了得到一个髀石,杀羊的时候,久久的围在屠宰场,向杀羊的哈萨克叔叔讨要。为了给髀石灌铅,四处寻找牙膏皮,在家里的火炉上化铅,时常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为了给髀石掏洞钻孔,我还偷着拿母亲纳鞋底的锥子用,有一次不小心把锥子弄断了,着实地挨了母亲的一顿揍。</h3> <h5><font color="#167efb">髀石</font></h5> <h3>  打嘎,是一项类似打棒球、垒球的游戏。用具十分简单,找一根十五六公分长短、两公分左右粗细的木棍,把两头削尖,嘎就做成了;再找一根四五十公分长、五六公分宽、一公分左右厚薄的长木条,把一头削成便于抓握的手柄,这样嘎板(或叫嘎棒)也就做成了。两三个小孩或四五个小孩结伙,找一块比较宽阔的场地,在地上划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圈,用猜拳的方式决定开局者。开局者站在圈的边缘外,将手中的嘎抛起,使劲挥板击打,把嘎打向远处。另一方拾起嘎,站在落点,向圈内投掷。开局者站在圈边,紧握嘎板,严防死守,以免飞来的嘎落进圈内。嘎落的离圈越远,越有胜算。如果嘎落进圈内,开局者就输了。投回来的嘎落在圈外,开局者有三次用嘎板一侧敲击嘎尖,使之蹦起,再用嘎板挥打的机会。最后,从嘎的最终落点,用嘎板丈量,比谁打的远,远者为胜。那时,放学后或是午饭后,我都会纠集一帮小伙伴,在我家屋西头那条南北土路上打嘎。</h3> <h5><font color="#167efb">打嘎</font></h5> <h3>   打牛牛(陀螺)多在冬季的冰面上,用鞭子抽打,让它不停的旋转,比的是看谁的牛牛转的时间长。牛牛,有孩子玩的是从伊犁或口内买回来的,那工艺美观是没有说的。我玩的是自己做的。做牛牛,找一截约三四公分粗细、较硬实的圆木棍,将一头用刀削尖,在距尖端三四公分处用锯子截断,再找颗钢珠用榔头敲击镶入尖端,牛牛的制作工序就完成了。那时钢珠很难找,我们就到修造连翻砂车间找铸铁时铁水溅出凝结而成的铁珠来代替。为做牛牛,家里菜刀的刀刃都让我崩出了几个豁口。牛牛做好分给弟弟和邻居家的孩子玩,即便是挨了母亲的责骂,也乐此不疲,不肯罢手,瞅母亲不在家时继续用家里的莱刀削木棍,制作牛牛。</h3><h3> 儿时的光阴是多么美好,我们无拘无束的玩耍、嬉戏、打闹,有说不完道不尽的童趣,真让人难以忘怀。</h3><h3><br></h3><h3><br></h3> <h5><font color="#167efb">打陀螺</font></h5> <h5><font color="#167efb">注:本文图片都 来自网络。</font></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