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砚三章——砚之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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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书卷气与文人气是两个意思非常接近的词。评价一个人，一幅字画，一方砚，说有书卷气，也就是说有文人气。

　　但究竟什么是书卷气或文人气呢？三言两语谁也说不明白。
就人来讲，书卷气是一种高雅的气质和风度，是良好修养的外在表现。我们说歌手李健有书卷气。人家毕业于清华，温文尔雅，在当今乱七八糟的娱乐圈中清新自然，卓尔不凡。书卷气一定来源于读书，“腹有诗书自芳华”。
说你有书卷气就是称赞你文质彬彬。《论语》有云：“质胜于文则野，文胜于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文质彬彬就是质朴与文饰做的刚刚好。文人崇尚先人的质朴之风，追求大自然原本朴素无华的美。同时也讲些修饰，要讲究，不能粗俗，粗野。但又不能修饰的过份，要含蓄，内敛。

　　中国文人有着特殊的精神追求和审美情趣。重意趣自然，追求高古清幽，离尘绝俗，爱表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天人合一的意愿。空灵，超逸，静谧，含蓄，内敛，这些都是文人气或书卷气的表示。但好像都又太抽象，具体到砚的书卷气上也不能明确的表情达意。

　　就砚的书卷气，也就是常说的文人砚，我想至少有这样两个特征：
一为“素朴”。简素自然，清雅内敛。以流畅的线条取胜，造型洗练。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处处干净利落。偶尔添几笔装饰，也加的委婉含蓄，点到即止。
二是精丽。用材，做工精良，体态秀丽。一方好砚，往往是好石材，匠人的精湛技艺与文人审美意趣的完美结合，你可以嗅到那阵阵清秀潇洒的书卷气。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书卷气和文人气不只是对“艺”的探索，更在于“道”的追求。有一种虚无缥缈的禅意。所以又是个说不清，道不明话题。就此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