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年是我人生最悲催的年份,盛夏晚晴天,三伏<h3>炙热间,麦茬还没来的及腐烂浸泥,玉米苗还没有顾上散叶吐穗之际,我最疼爱我的奶奶因病散手人寰,与我阴阳两隔;对于年仅十三岁的我而言,似乎天塌地陷,坠入痛苦深渊,从奶奶咽气的那一刻到发丧出殡,我整整三天两夜没有合过眼,没有断过泪,等到将奶奶送到藏地,我却因悲伤过渡而晕厥在坟地,直到大伯家的大哥背我回到家里,才被大人掐人中、灌开水,才捯饬苏醒,之后每逢奶奶七七祭日都痛哭不止,九月份开学了,这份悲痛之情才依稀开始淡化。</h3><h3>九月九日下午,母亲让我到自留薅草,河对面山坡上的广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