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穿过吾谷枫林,树梢己挂上淡淡的浅秋,听着疏林间秋蝉高鸣,闻着山野青葱的味道,绕山南而行,不为别的,只为寻觅虞山的又一秋色。</h3><h3> 路过黄公望墓,远远地回望着山湖之间,勾起了一些印象里记忆。要说黄公望(元四大家之首),必要提到他晚年的画作《富春山居图》,画间山峰起伏,林峦蜿蜒,平岗连绵,江水如镜,一峰一状,一树一态,其山或浓或淡,皆随意而柔和。后世画家董其昌题识:诚为艺林飞仙,迥出尘埃之外者也。为何有如此成就,或许他那种不泯然于群,只遵从内心的真实感受而致。</h3><h3> 雄秀、简逸、明快的浅绛山水画,我真的只能仰望,无任何资格去作何感叹。却对黄公望的传说过往颇为兴趣,黄公望(1269-1354年),本名陆坚,字子久,号一峰,江浙行省常熟县人,元代画家。后过继永嘉府平阳县(今浙江温州平阳)黄氏为子,居于虞山小山,因改姓黄,名公望。中年当过都察院掾吏,后皈依“全真教”,别号大痴道人,在江浙一带卖卜。(来源百度)短短几行似乎说明不了什么,也看不出我感兴趣的理由。</h3><h3> 那个年代,功名对一个人来说尤为重要,而对饱读诗书的黄公望而言,可谓不得志。45岁仅任掾吏,或许因其性格,卷入张闾案,莫名受冤,50岁出家皈依“全真教”,别号大痴道人。或许他满腹经纶,让他彻悟,也没有气馁与放弃,懂得认识自我的开始,变得超然脱俗。</h3><h3> 三毛曾说:等待与犹豫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杀手,真正要出发的人,随时出发,便会海阔天空。那时的黄公望是否就是毫不犹豫的出发吗?</h3><h3> 黄公望的过往里诠释着“儒、释、道”的真谛,或许虞山湖甸烟雨的迷离、传道里山水间雄秀苍茫,领略到山川的情韵,如痴如醉地驻足于江水如练的山水间。那份专注的执着,停留在山川间,似乎整个世界与之无关。</h3><h3> 50岁的年纪始自学画,或许是感悟山水后的勃发,师从王蒙、董源、巨然,兼修李成之法,得赵孟頫指授。王蒙曾因黄公望的年龄,颇感不解,而黄公望每天穿行于山水间,有时坐一山石上,纹丝不动。不久黄公望画枝精进,王蒙问:为何每天呆坐在石头上?黄公望答:我在看山看水,观莺飞草长,江流潺潺,渔人晚归。</h3><h3> 不知黄公望游历过多少山峦,观过多少山流,也不知在那些山间发呆,传承间独创传神的“浅绛山水”。如果你有机会观赏他的杰作,什么《富春山居图》《九峰雪霁图》《丹崖玉树图》《天池石壁图......,是否带你遁入雄秀苍茫的世界里。</h3><h3> 晚年,驻足在庙山坞的筲箕湾,每天还是头戴竹笠,脚穿芒鞋执着竹杖,奔波于大山里,心随缘起,偶尔作品由樵夫到集市卖掉,接济穷人,落款“大痴道人”。有人真的不解,快80的人忙什么?这是人的大悟,在他的生命里,最承受不起的不是劳苦,不是疲惫,而是轻浮,轻浮得没有生命的重量,没有生命的价值。</h3><h3> 那一年他创作《富春山居图》,星移斗转,仍迷恋于山水里,钟情于溪水江河边,慢慢地浅绛传神山水跃然画纸,三年多的岁月,完成画作,不久辞世。而画作让现今的人们仍然念道。</h3><h3> 或许无用道人也曾不解,黄公望为何与山水为伴,不再传道,痴迷于水墨里的山淡树浓。当读到“人生无奈老来何,日薄崦嵫已不多。大抵华年当乐事,好怀开处莫空过。”(黄公望),是否明白,他那时心如止水,一片光明,真是了无风雨了无情。</h3><h3><br></h3><h3><br></h3><h3> 2018年9月12日 </h3><h3> </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