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母校百年华诞一一云南大学历史系77级

贺建

<h1>1977年的高考在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br>1977年的高考在世界高等教育史上绝无仅有<br>1977年高考录取率是中国高考史上最低的</h1><h1>1977年的高考是史上唯一在冬季举行的<br>1977年高考入学的同班生,年龄跨度是最大的<br>因而,77级大学生注定是一个很特殊的群体</h1><h1><br>40年前的1977年12月,停摆了十一年的高考恢复了,这也是共和国历史上唯一的一次冬季高考。我们全班65人成为这次非同寻常高考的幸运儿,相聚于云南大学历史系,共同度过了四年的大学生活。</h1><h1>下面的一百多张照片记录着那四年的点点滴滴,在里面你可以找到自己的身影,联想起那四年非同寻常的学习生活。这些照片和资料都是亲爱的同学们珍藏的,现特编辑成此篇,谨以此纪念高考恢复40周年。</h1><h1>1977年恢复高考为中国记忆,也是我们65人的记忆。<br></h1> <h1 align="left">上大学前几乎所有人的遭遇和生存状态都不一样,每一个同学都可以说出自己独特的高考故事。1970年,胡训珉和贺建分别从上海上山下乡到了云南西双版纳农场工作,胡训珉是东风农场一名武装连的种植橡胶树的工人,贺建则在勐养农场学校任教。1977年下半年,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只拿到过小学毕业文凭、然一直梦想读书的强烈愿望,毅然报名参加了这场不同寻常的高考。</h1> <h1 align="center">准考证,1977年12月8日颁发</h1><p align="center"><br><h1 align="left"></h1><h1>恢复高考是在1977年12月举行的,这也是史上首次在冬季举行的高考,没有实行全国统一考试,试题是由各省命制,考试时间也由各省自行确定。</h1><h1>由于备考时间很短,考生原有基础便显得格外重要。77年考上大学者除了智力因素以外,更多是非智力因素在起作用,即毅力、信念和坚持不懈,过去科举时代有“读书种子”之说,77级大学生中也有部分属于“读书种子”,即在“读书无用论”盛行的年代仍然坚持读书。</h1> <h1 align="center">上图:要去读书了,胡训珉工作了8年的东风农场开的介绍信<br></h1><h1 align="center">下图:贺建的录取通知书的信封</h1><p align="center"><br></p><h1 align="left">1977年参加高考的人数为570万,最后录取了27.8万人,录取率为4.9%,这是中国高考史上是最低的录取率。聚集了十余年的人在这个刚开通的高考管道中喷泻而出,这个群体,是一个历经艰辛终于得到改变命运的机会的群体,是一个经历了最激烈的高考竞争后脱颖而出的群体,是一个大浪淘沙后特色鲜明的群体。</h1> <h1 align="center">进校时,已是二十四五岁的青涩青年</h1><p align="center"><br></p><h1 align="center">1977年,这是中国和时代的一个重要拐点,带着伤痕、希望和梦想走向校园。个体命运的轨迹,自此改变。</h1> <h1 align="left">这枚校徽承载着莘莘学子多少的向往与耕耘,见证了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大学生似乎自虐式的学习热望,带着她,我们三点一线穿梭于校园的教室、食堂和宿舍。</h1> <h1 align="left">这是班里点名册的顺序名单,也是进校时的同学名单排序。每当周日晚上,全体同学得到教室集中,由副班长高整军负责点名。</h1><h1><br></h1><h1>贺建学号:77153,各位可以此前后位置类推自己当年的学号</h1> <h1 align="center">1980年李埏先生讲授中国古代唐宋史的课堂上</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注意教室的墙上,挂着班里获得的奖状和流动锦旗</h1> <h1 align="center">1980年武希辕老师讲授世界古代史的课堂上,听者的笑脸说明这课有味道啦</h1> <h1 align="center">当年贺建手绘的课程表</h1> <h1 align="center">当年作业之一是绘制填写地图,这是作业“古代东方地图”和“美国地图”<br></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left">学习历史,必须学会画地图,至今记得教中国古代史的李埏老师,在黑板上仅用3笔就勾画出中国地图,后来许多同学在工作上也用上了。</h1><h1 align="left"><br></h1> <h1 align="center" style="text-align: left;">这是1980~~1981学年下学期中国现代史期末考试试题,虽然过去将近四十年,这张卷子上的考题至今还是热门话题,专家学者在继续探讨着······</h1> <h1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1980年度论文竞赛报名表》,每位同学可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选题?这些选题也是涵盖古今中外历史中宏观、中观和微观的内容了</h1><p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p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h1 align="center">云南大学五十六周年校庆学术报告会程序,仅从这页上的12个报告题目看,古今中外的内容皆涵盖了</h1> <h1>当年发给我们的书本,还没有专门出版印刷的,基本上都是将老师的讲义钢板刻字油印的。这是部分教材和学习参考资料。</h1> <h1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第一学期各门功课成绩表</h1><h1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77级普遍有一种“知识饥渴症”,这是一个在文化断裂的年代坚持学习的人所形成的群体,大学期间都努力抓住机会,给自己补课。恢复高考改变了以往许多人听天由命、前途由他人决定的观念,使广大知识青年知道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处境,让人们觉得有了盼头,普遍带着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投入学习。当时还是物质高度匮乏的年代,粮票、布票、肉票、油票……许多生活必需品都凭票供应。</h1><h1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1 align="left" style="text-align: center;">但学生普遍有助学金,对未来充满希望和自信。在校期间,经历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大家开始反思,开始接触西方马克思主义、弗洛伊德、存在主义、邓丽君歌曲、人生观大讨论、伤痕文学……</h1> <h1 align="center">1979年我们班被评为先进集体的奖品,是一本比16K纸还小一倍的活页夹</h1> <h1 align="center">1978年12月15日在石林举行的退团仪式</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左起:蒲元华、崔新平、王惠玲、贺建、徐静琳、</h1><h1 align="center">胡曰武、何军鹰</h1> <h1 align="center">资料室的李澍德老师和同学在一起</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资料室是除教室外的第二课堂,除了上课,其余时间似乎都是在资料室</h1><h1 align="center"><br></h1><h1>左起:刘庆伟、李澍德老师、黄金林、张建国、周再群、徐祖根、胡曰武、张笑春、金旭东、吴玲玲<br></h1> <h1>上图:唐克敏、谢本书老师、武建国</h1><h1>下图:李澍德老师、谢本书老师、王惠玲、何玉菲</h1> <h1 align="left">班里65位同学分为6个小组,这份是分组名单(抱歉!此份不是全体的)</h1> <h1 align="center">第一小组</h1><h1>吴宝莲、刘庆伟、周嘉佩、胡曰武、黄金林、张笑春、金旭东、周在群、徐祖根、张建国<br></h1><h1><br></h1><h1>亮点是宝莲抱着的娃娃!当时班里来读书时,有已是2个娃娃的爸爸学生张汝胜、陈孝宁,女生高整军也已有一个孩子了,宝莲则是读书结婚生娃三不误!</h1><h3><br></h3> <h1 align="center">第二小组</h1><p align="center"><br></p><h1 align="left">前排左起:曾柏林、王冠珗、崔新平、高整军、吴洪</h1><h1 align="left">后排左起:陈孝宁、张斌、董晓云、何军、邹启宇老师</h1> <h1 align="center">第三小组</h1><h3 align="center"><br></h3><h1 align="left">左起:汤家麟、蒋高锦、彭多毅、刘稚、王立群、韩忠太</h1><h1 align="left"><br></h1><h1 align="left">请看蒋高锦手里的水壶、彭多毅的花伞和刘稚的帽子<br></h1> <h1 align="center">第四小组</h1><h1><br></h1><h1>蔡维俊、刘丽辉、刘绍桢、戴建国、周在群、郭邦彪、韩雪峰、张汝胜</h1> <h1 align="center">第五小组</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left">王惠玲、田晓雯、戴建国、胡华生、吴家春、高苏平、李程</h1> <h1 align="center">第六小组</h1><h1><br></h1><h1>前排左起:何玉菲、郭康琍、贺建、吴玲玲</h1><h1>后排左起:杜宏远、何军鹰、陆大钺、胡训珉、刘祖建、裘石平</h1> <h1 align="center">每位进入云南大学的,都会在会泽楼前屡屡留影</h1><h1 align="left"><br></h1><h1 align="left">会泽楼——坐北向南,前有石阶95级,意寓:"九五,飞龙在天",从青云街入校门往上看,石阶逐层迭起,上端巨柱矗立,楼台巍峨,使人有仰之弥高的感觉。全国高校中含义如此深远如此独特的经典建筑可谓唯一。</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left">刘庆伟、郭康琍、刘绍桢、曾柏林、周嘉佩、田晓雯、吴玲玲</h1> <h1 align="center">图书馆前</h1> <h1 align="center">陈孝宁、胡训珉在学校著名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前留影</h1> <h1 align="center">校门口的田晓雯、郭康琍、曾柏林刘绍桢、吴玲玲、周嘉佩<br></h1> <h1 align="center">学校前面的翠湖公园,以及圆通公园、滇池、大观园、西山和石林、金殿公园等等经常留有我们的足迹和笑声。</h1><h1>田晓雯、郭康琍、刘绍桢、崔新平</h1> <h1 align="center">1981年4月滇池白鱼口</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戴建国、裘石平、刘祖建、祝武世、张世荣</h1> <h1 align="center">周嘉佩、刘庆伟、刘绍桢</h1> <h1 align="center">上图:胡曰武、胡训珉、黄金林</h1><h1 align="center">下图:刘丽辉、王冠铣、蔡维俊、崔新平</h1> <h1 align="center">让我们荡起双桨</h1><h3><br></h3><h1>上图:郭康琍、徐静琳、何玉菲、王惠玲、胡曰武</h1><h1>下图:班主任杨正禄老师、郭康琍、徐静琳、何玉菲、王惠玲</h1> <h1 align="center">小船儿推开波浪</h1><h3><br></h3><h1 align="center">戴建国、徐祖根、胡训珉、陈孝宁、王文良</h1> <h1 align="center">刘绍桢、郭康琍、周嘉佩、刘庆伟</h1> <h1 align="center">左图:崔新平、贺建在天下第一汤</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右图:1980年暑假吴玲玲、贺建去长沙、广州,这张背景为广交会展馆</h1> <h1 align="center">戴建国和胡训珉暑假在武汉长江大桥</h1> <h1 align="center">韩忠太、张汝胜在西山</h1> <h1 align="center">唐克敏、武建国</h1> <h1 align="center">翩翩起舞的张跃、戴正贵、戴建国、胡华生、高苏平、武建国</h1> <h1 align="center">徐静琳、贺建参加班里组织去石林游玩时的留影</h1> <h1 align="center">那年那月那青春</h1><h1 align="center">这张照片记录的是在海埂的一次班会活动,各人神态各异,生气勃勃</h1> <h1 align="center">刘庆伟、刘绍桢、曾柏林、周嘉佩、田晓雯、吴玲玲</h1> <h1 align="center">田晓雯、曾柏林、许洁明、刘绍桢、郭康琍</h1> <h1 align="center">这张照片大家看的方向都不一致,估计有多人在拍,或者是还没有叫一二三</h1> <h1 align="center">翠湖公园</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left">刘庆伟、郭康琍、刘绍桢、曾柏林、周嘉佩、吴玲玲、田晓雯</h1> <h1 align="center">西山太华寺</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刘庆伟、刘绍桢、曾柏林、周嘉佩、田晓雯、吴玲玲</h1> <h1 align="center">翠湖公园九曲桥</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郭康琍、刘绍桢、曾柏林、周嘉佩、田晓雯、吴玲玲</h1> <h1 align="center">西山太华寺</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刘庆伟、刘绍桢、曾柏林、周嘉佩、田晓雯、吴玲玲</h1> <h1>前排左起:周嘉佩、刘庆伟</h1><h1>后排左起:金旭东、胡曰武、张建国、徐祖根、张笑春</h1> <h1 align="center">胡华生、徐亮工、唐克敏、高苏平</h1> <h1 align="center">戴建国、贺圣达、唐克敏、武建国、胡训珉</h1> <h1>前排左起:张跃、胡华生、戴建国、戴正贵、何军鹰</h1><h1>后排左起:裘石平、武建国、唐克敏、张斌</h1> <h1 align="center">男同学争相和阿诗玛在一起</h1> <h1>班里的党员真不少:贺圣达、武建国、戴正贵、唐克敏、张建国、周庚鑫、王立群、裘石平、郭康琍</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1)</h1><h1><br></h1><h1>金旭东、胡训珉、何军、武绍群、吴家春、裘石平、刘祖建</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2)<br></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3)<br></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4)<br></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5)<br></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6)<br></h1> <h1 align="center">东方红楼205男生宿舍同学(7)<br></h1> <h1 align="center">308宿舍的女生(1)图书馆</h1><h1><br></h1><h1>崔新平、刘稚、彭多意、徐静琳、贺建</h1> <h1 align="center">308宿舍的女生(2)石林<br></h1> <h1 align="center">308宿舍的女生(3)校园内</h1> <h1 align="center">308宿舍的女生(4)石林</h1> <h1 align="center">308宿舍的女生(5)校门口<br></h1> <h1 align="center">同一宿舍的女生</h1> <h1 align="center">同一宿舍的女生</h1> <h1 align="center">这里的许多照片是这位架着照相机的刘祖建拍的</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左起:张跃、裘石平、胡训珉、刘祖建。</h1><h3><br></h3> <h1 align="center">张跃、张斌、胡训珉、胡曰武、周庚鑫、黄金林</h1> <h1 align="center">裘石平、梁昆生、武建国、贺圣达、张建国、戴建国、胡训珉、韩雪峰</h1> <h1 align="center">唐克敏、胡华生和胡训珉</h1> <h1 align="center">前排左起:蒲元华、周嘉佩、郭康琍</h1><h1 align="center">后排左起:何玉菲、许洁明、王惠玲</h1> <h1 align="center">全班共有女生21位,这里有14位</h1><h1><br></h1><h1>前排左起:蔡维俊、彭多毅、王惠玲、何玉菲、刘丽辉</h1><h1>后排左起:崔新平、曾柏林、周嘉佩、徐静琳、田晓雯、刘稚、王冠铣、刘庆伟、刘绍桢</h1> <h1 align="center">蒲元华和崔新平穿上了时尚的连衣裙</h1> <h1>贺圣达、黄金林、周庚鑫、胡曰武、徐亮工</h1> <h1>徐静琳、崔新平、黄金林、周庚鑫</h1> <h1>左图:韩忠太、张汝胜、梁昆生</h1><h1>右图:韩忠太、梁昆生、张建国、杜宏远</h1> <h1>上图:高整军、武建国、唐克敏</h1><h1>下图:刘祖建、裘石平 、唐克敏</h1> <h1 align="center">汤家麟、何玉菲和王惠玲参加社会调查</h1> <h1 align="left">这是班里的第一次集体活动,也是第一张集体照。进校不久,班干部就组织全班去游览了闻名遐迩的石林。</h1> <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上图:1981年9月3日云南大学成立集邮协会发的首日封</h1><h1 align="center">下图:高整军的剪纸</h1> <h1 align="center">毕业论文世界史选题</h1> <h1 align="center">毕业分配的方向和名额</h1><h1>中央调配7人,省委、省委办局41人,专州市11人,其余留校和出国。</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left">77级这一群体中的多数人在最佳受教育的年龄整天处于动乱的环境中,知识不成系统。然勤能补拙,弯道超车。当时,各行各业人才“青黄不接”。而十五年的积压,1982年77、78级的67万毕业生汇聚到一起喷涌出来,受到社会的普遍欢迎,填补巨大的需才空缺。当时流行在大学生中的一个顺口溜叫</h1><h1 align="left"><span style="line-height: 1.8;">作“金77,银78”。这批毕业生中的大部分入学前已有相当的工作经历和经验,经过大学四年的知识滋润,犹如一股清泉注入到饥渴的各行各业,使社会长期来人才匮乏和断层开始有了改观、起色和信心,为百业待兴的事业奠定了重要的人才和知识基础。</span><br></h1> <h1 align="center">毕业分配的报到证、火车票<br></h1> <h1>班里同窗四年还成就了四对夫妻:吴玲玲和张斌、张笑春和何玉菲、田晓雯和高书平、胡训珉和贺建。如今分别生活在昆明、广州和上海。</h1> <h1 align="center">1982年1月毕业</h1><h1 align="center">全班在会泽楼后面与老师合影留念</h1><h3><br></h3><h3>(全体合影留念者的名单,非常抱歉!个别合影者的姓名记不起来了)</h3><h3><br></h3> <h1 align="center">这张照片是全校77级毕业生合影中的一段,主要是我们历史系77级同学和老师</h1><h3><br></h3><h1 style="text-align: left;">在中国高等教育史上,1982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年份,这一年,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1977级本科生于年初毕业。紧接着,夏天又有1978级大学生毕业,结果这一年有两届大学生毕业,同属于1982届。不过,与过去大学生通常以“届”来区别不同,<span style="line-height: 1.8;">自从1977级大学生以后,</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学毕业生</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称</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级”而不称“届”。</span></h1><h1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1><h1><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1><h3><br></h3><h3><br></h3><h3><br></h3> <h1>1997年9月22日,为纪念高考恢复20周年,新民晚报登载了题为《难忘高考喜结连理,再话今朝共育桃李》一文,记述了胡训珉、贺建当年的高考经历。</h1> <h1 align="left">2007年,为纪念高考恢复30周年,贺建写了下面这篇小文。</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我的高考路<br></h1><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left">30年前我是在西双版纳勐养农场参加高考的,高考的经历令人难以忘怀,不仅仅是因为我1966年小学毕业后就没有再上过正儿八经的学,也不仅仅因为1970年到农场后艰苦的劳动与生活使人无法再兼顾其他。1977年10月国家公布了恢复高考的信息,机会面前,人人平等,对每人都是机遇,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大学的。</h1><h1 align="left">令人难以忘怀的是我的爸爸,是他的培养教育、鼓励和支持使我有可能并最终完成想上大学的心愿。<br>爸爸是位较有技术的工人,好像是8级钳工,动手能力特别强,还喜欢看书。从小他就特别支持我们看书,当时我们家四个孩子上学,还要抚养没有工作的爷爷,经济条件十分拮据,我们的学费轮不上免,但肯定要分期付。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我刚会看文字时,爸爸就给我订了《儿童时代》和《少年文艺》,这在当时是非常奢侈的,我们班上只有我一个人订,整个学校也不过二三个人订,通常也不过就订一种。爸爸他自己在工人俱乐部图书馆有借书卡,记得我还没有上学时,他上图书馆就喜欢带上我们几个孩子一起去借书,通常小孩是不能进去的,偶尔也有遛进去的时候,给我们大开眼界。至今还记得是他把溥仪的《我的前半生》等书介绍给还只是在读二三年级的我,是他的引导使我从小爱上了看书。他一直鼓励我们好好读书,表示他可以辅导我们到高中,我曾对爸妈表示家里再怎么困难,也要给我读大学,爸妈就一直记着我这句话,至今妈妈还会拿这句话说往事。<br>小学毕业那年正值文化革命开始,在家呆了一年多,就近分配进了中学,中学三年在连续的复课闹革命、学工、学农、学医(为上山下乡准备)等活动中过去了。1970年5月我到了西双版纳勐养农场,开始了知青生活,每天忙于适应新的环境和穷于应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劳作,高考也早已停止,对于上大学早就没有时间想,也不敢想,上大学的念头与其说被深深埋在心底,不如说已经泯灭了。<br>但我爸爸不是这样想的,他一直写信来要我抽时间看书学习,当时上海出的的主要刊物是《学习与批判》、《朝霞》、《地理知识》,还有后来的《世界知识》,爸爸每期都要买来,他自己看完后,就邮寄给我,这些刊物经过将近二十天的邮寄,来到呆在西双版纳崇山峻岭茅草屋的我的手中时,虽不敢形容这些刊物犹如沙漠里的泉水那么宝贵,但确实是这些刊物伴我度过了许多年,成为我知青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1971——72年间,为了让我学习,爸爸还特地去了我的中学,找到我中学时的班主任蔡绍忠老师(厦门大学毕业的),向他借代数等中学教材,蔡老师送了几本给他,爸爸把这些教材挂号寄给了我,让我一定看看做做。拿到这些书后,每当晚饭洗漱完后,我就在煤油灯下做代数题。煤油灯放在当作桌子的箱子上,这个油灯是一根绳子放在装着煤油的小药瓶里,灯头很弱,只得凑近灯火,常常烤焦头发。深夜里,老鼠出洞,经常会在你的脚上过来过去,吓得看见老鼠比看见蛇更害怕的我至今想起不寒而栗。<br>然即使这样,每每解出一道题,我便会情不自禁哼上几句歌,这是我那几年生活中除了有好饭好菜吃之外最悦愉的事了。<br>大概是1973年,爸爸听说外公买到一套范文澜先生的《中国通史简编》,便去问他借来,把每本书细心地包上包书纸,用挂号寄给我,极力向我推荐此书,再三关照我,不要弄丢了,看完后仍要用挂号寄还外公。在文化荒漠的年代,我不知外公从何买到这套书,他又如何舍得借给千里迢迢的我,因为那个年代弄到这么一套书肯定是非常非常不易的。4厚本的《中国通史简编》,而且是直排版的,我是认认真真看完的,尽管有的地方是囫囵吞枣,当时并没有完全看懂。期间队里有好几个人知道后还借去看了,等到寄回去时,这套书已经很陈旧了。<br>阅读这套书后的启蒙作用,对我而言功不可没,高考时的历史考题中,有一道大题:论述马克思说中国的四大发明对西方资本主义萌芽起了促进作用,为什么?(大意是这样),凭着曾读过这套书、特别是前言部分,给我的启发和思考,以及自己一知半解的理解,让我洋洋洒洒写下了不少。这样的题目对一个仅仅小学毕业的知青要答出来是勉为其难的。<br>更重要的是阅读了这套书后,让我首次较深地接触了历史,从而喜欢上了历史,当时填报志愿,我有意识地都填了有历史专业的高校。考上云南大学历史系,毕业后相当长时间从事着历史教学工作。<br>七十年代初开始招收大学生后,爸爸更是在来信中经常提到,鼓励我努力争取上大学,但那时上大学的主动权不完全是在我个人能力掌握之中,直到1977年10月,传来可以自由报名报考大学,但要考试的消息传来,才使我感到,以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现在有了机会,自己没实力不努力就是自己的问题了。因此快马加鞭温习学习,每天白天上班,晚上挑灯夜战直至深更半夜甚至凌晨,其中化学我用了一星期时间学完。<br>复习迎考期间,白天要上班,那是我已在农场学校任教,不可能请假停下来复习,只得挑灯夜战,和同事一起开始在纸上运算,后来干脆在吃饭的小木桌上用粉笔验算。自己搞不懂的题目,第二天会不耻下问,去请教在校称我为老师的高中生,有人觉得面子下不来,我则不然,能者为师。<br>经常温习到半夜,早上得准时起床上班,到临考的前2星期,更是要学习到半夜2-3点钟,早上5点就又醒了,失眠了,接着肠胃功能紊乱,难熬的日子一言难尽。高考结束我回上海探亲,邻居有人说,怎么这人缩小了!有一起复习报考的知青就因受不了这样的紧张和节奏,临阵打了退堂鼓。<br>进考场前,也许因紧张,感到胸前紧紧的、闷闷的,教化学的万老师(就是让我一星期学完化学的老师),让我做操,然后去厕所,为什么?她说氨气能够醒脑提神。<br>爸爸更是一星期来两封信督促鼓励,还搜集很多复习材料寄来。然自己毕竟是小学毕业生,周围鼓励的人多,也有个别嘲讽的。深感压力太大,更担心自己的实力与报考大学的要求相差甚远,信心不足,时有萌发打退堂鼓的念头,爸爸知道后,接连写了几封信来,在正式报考的前几天,他专门发了封电报给我,具体的话我已记不清,主要就是让我一定不要气馁,不管成功与否,一定要报名。正是这封电报,让我最后下了报考的决心。<br>如今爸爸已故去十几年,爸爸对我30年前走进考场,走进大学的影响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今天借纪念高考恢复30年,谨以此文纪念我的爸爸,谢谢你,爸爸。<br>并以此文谢谢那段时间在精神上、物质上和学习上帮助过我的良师益友!</h1><h1><br></h1><h1><br></h1><h1><br></h1><h1><br></h1><h1><br></h1><h3><br></h3><h3><br></h3><h3><br></h3> <h1 align="center">胡训珉和贺建,毕业以后先后在学校和机关工作,现在都已经退休。</h1> <h1>2015年10月11—13日,我们返回母校参加“重返校园”活动,与学校领导、老师和在校生召开了座谈会,捐赠了有关的学习资料,并到呈贡新校区种下了树,立碑“树木育人 恩师如山”,感谢母校栽培,再述同窗情谊。</h1><h1>学校里的那些老师,尤其是优秀的老师,帮我们筛选看书的种类,教导检索的方法,归纳读书的感悟,指导审阅课题,启发思辨问题,端正治学态度,甚至还在潜移默化中传授做人的道理,这些,是我们大学四年里最大的收获。<br></h1> <h1 align="center">2015年10月12日,在毕业34年后,师生在会泽楼前合影留念</h1><h3><br></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1><h3><br></h3><h1 align="center">谢师辞<br></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孝宁代表全班所作)</h1><h3></h3><h1 align="center"><br></h1><h1 align="center">终结灾难&nbsp;&nbsp;&nbsp; 教育首上&nbsp;&nbsp; 七七高考&nbsp;&nbsp;&nbsp; 重开院堂<br>会泽至公&nbsp;&nbsp;&nbsp; 银杏晨钟&nbsp;&nbsp; 巍巍云大&nbsp;&nbsp;&nbsp; 育吾其中<br>硕学仁师&nbsp;&nbsp;&nbsp; 垂范弟子&nbsp;&nbsp; 道德文章&nbsp;&nbsp;&nbsp; 灼见真知<br>学海浩淼&nbsp;&nbsp;&nbsp; 苦读夜晓&nbsp;&nbsp; 韶华将逝&nbsp;&nbsp;&nbsp; 孺子奋棹<br>四载岁尽&nbsp;&nbsp;&nbsp; 校训铭心&nbsp;&nbsp; 置身社会&nbsp;&nbsp;&nbsp; 定我止行<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line-height: 1.8;">三十四年&nbsp;&nbsp;&nbsp; 重聚校园&nbsp;&nbsp; 忆及师恩&nbsp;&nbsp;&nbsp; 感爱无限</span></div></h1> <h3></h3><h1>读大学,并不是一个终点,而是一个起点,<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是行万里路的起点,也是读万卷书的起点。</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学意味着更多的自由,但也是更多的责任。</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高考之前,是别人塑造你,因为别人决定了你要去考什么试。</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而</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大学之后</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是自己塑造自己,</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决定</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学什</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么东西,成为什么样的人。</span><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1><h3><span style="line-height: 1.8;"></span></h3><h1>恢复高考已经过去40个年头,当年的笔记、学习资料和照片也已开始泛黄,当年的学子也已白发染鬓,而“高考,1977”,将会牢牢地镌刻在共和国的历史上。</h1><h3></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