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滋味

志在千里

小时候的滋味
又是一年秋风爽送，天高云淡的气色，温度光照和谐，日夜温差的差距，星光撒露润泽，万物由春生夏育生，到此日臻完美的建造成熟了！

　　"果珍李柰，菜重芥姜”。鱼虾肥美，鸡鸭长成。此时正是人们尝吃世间百味，营养发展自身的绝好时机。现代的科级发展，物质生产速度快，产量高，各类型的食物供应充足，并且食物也不具有了季节性，反季节生产高度发达。因此，人们对味道也就产生了错觉甚至是麻木了，在饱食终日嘴角流油的岁月里，每每思忖着说道，怎么啥也吃不出味道啊？

　　是啊！食物成堆，营养过剩，胃囊肠管里充满各种食材，中枢神经不再产生饥饿反射，不再分泌唾液来分解食物，所以不会让你有味道的感觉。另外，现在的生产方式，加工手段，让产品的品质和内容有所改变，甚至充压进对人体有害的物质成分，也极失去原产的风味和丧失养分的本来。

　　遥想我的少年时代，那是中国的七十年代初，物质匮乏的时代。记忆中的吃食无非就是硬硬的窝窝头、玉米饼子、虾酱、咸萝卜，年年月月，岁岁年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至于天天白米白面蔬菜水果那是做梦都不敢想的生活！

　　但是，在乡村的生活环境下，除去主食的粮食之外，还有许多补给就来源于田野中野生的物品，来充斥食物的匮乏，也营养自身的生长发育。甚至于每个生长在农村的人，都会有亲身经历，和品尝乡村特有的野味大餐。到现在回过头去想，也正是现代人所追求的那种原始的味道吧！

　　开春了，春节的消费几乎倾尽了农家所有的食品储备，春天是乡村人家生活最拮据的时期，正所谓的“青黄不接”即在此际。春天的太阳还没有那么热烈开来，但是小伙伴们已经安耐不住这灰黄的寂寞，冷风嗖嗖中就跑进春光里，追逐玩耍，投掷跳跃的尽情奔波。沿着春天的河沟，在细细的静水处，围堵一群刚刚游出深水的小鱼。这鱼小的就像只有大大的眼睛，称“四眼儿”。还有幸福河里用自制的小抢网捞一种群聚的身体细细长长，嘴巴尖尖的"针姑娘子"。几双小手捉住了很多，最后有一个人捧在手心里，带着一身泥土，小心翼翼的回家了，好吃的人家就用这个和上秋天晒干的菜叶，做一锅鲜美的“鱼汤”。

　　人勤春早，农人的犁铧，翻开越冬的土地。有人便在耕地里捡拾地中茎，“芦根儿”、“茅根儿”，还有贮藏根，“洋伏苗根儿”（打碗花）、“家么根儿”（补血草）。有的就在地头咀嚼吸吮其中的汁液，有的带回家蒸煮分享。

　　春暖和煦，万物复苏萌发。人们就会走进田野，挖野菜。刚刚几片叶子的植物，多数都能食用。孩子们则好奇的挖些麦蒿，芥菜，苦菜，印象最深的是为了挖阳沟菜的嫩苗，经常把人家新堆的田埂扒了，(新堆的田埂最适宜阳沟菜芽的生长)有时被人家找上家门，被家长训斥！但是我们却照扒不误，因为阳沟菜嫩芽真的诱人，这“嫩”真是嫩到入口清脆，香甜宜人啊！

　　五月到了的初夏，麦浪汹涌如绿色的波涛。人们在生产的闲暇，会用双手的掌心捻搓一束麦穗，去糠除杂，灌浆时的麦粒儿，入口细嚼，真正的清香甜纯，还有劲道的口感，可谓是唇齿留香！

　　早在那些年的野外劳动，很多人随身不携带食品和饮水，饥饿干渴时都是就地取材，保持餐饮。那就是，细嫩的草本器官，皆可食用。渴了就过滤河沟里的自然水，那时的人们，才是具有真正的野外生存能力。

　　初夏，槐花如云，榆钱儿黄绿。人们便采撷几许，揉搓清洗，和上玉米面，上锅蒸熟，这就是乡村一直保留下来事物品种，“菜巴拉子”。野菜的食用方式此方很为时尚，且风味极佳，即保留野菜的纯正，又和粮食合为一体，菜食两用，实乃饮食创新一样。

　　乡村的生长起来的儿童，都有这样的特点，就是“眼尖口刁嘴馋”。也就是说，谁家的院子里有啥果树，谁家的地里种的啥庄稼，早就看在眼里，记在方位。大多不到成熟，小朋友们已经几次光顾偷吃了！青杏，毛桃，苦瓜，青枣，石榴，不分生熟，嘴馋了就去拿来吃下。往往是让苦涩酸辣害得眼睛流泪，嘴巴肿胀，胃口疼痛。但还是不休止的到处寻觅，乐此不疲的东家西家，白天夜里的“偷瓜摸枣”。与其说是想吃，倒不如说是少年成长的过程。

　　野生的食物，在幼时乡村的食谱中数不胜数。人们的口齿，舌尖，味蕾都在不同的时期，品尝到一定的食品。胃囊和肠管里也会自然的享受送来的物品。消化吸收，新陈代谢，给人营养和生长发育。

　　动物植物，水生陆生，食用菌，蓝藻。笔者乍一想来，脑子是满满都是吃食。此时的运笔近乎疯狂的把记忆里涌出来食材跃然纸上。

　　想起了，初夏的肉蛋（蝉的幼虫），"瞎碰"（金龟子），傍晚用手电筒照来，铁锅炒熟，第二天的教室里，弥漫着炒"肉蛋"，"瞎碰"的香气。高蛋白的营养，香酥的口感，现在想起来还唇齿留香，涎水欲滴。

　　雨后的蘑菇，采集数量不多，但真真美味。偶尔一次连阴雨过后。还能捡到名为"毛窝窝"的食用菌，听说现在是极端的而又难得的食材了！

　　秋风里，人们收获满满。笔者记忆，随大人收获，就把比较甜"顶杆儿"（不结果穗的玉米秸），“一大七高粱杆儿”收集起来，坐在地头啃啮，唆吸其中的汁液。那种甜美，真是大快朵颐啊！如果兴起，几个人还要，捉到蚂蚱，下河摸鱼儿，于是，便用铁质工具，在田间筑灶，收集柴草，借用老农抽烟用的火柴，做起天然的烧烤，把猎物一通扔进燃烧的火里。听到滋滋啦啦，噼噼啪啪的响声，各种物品发出混合的味道，从火堆里散发出来。于是群情激奋，有的添柴，有的有到处寻觅捕捉。河沟里抛出来，鲤鱼，泥鳅，甚至蛤蟆。田间有小枣，玉米，青豆，高粱穗……天啊！现代的烧烤与此相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了！

　　一气之下，自己一发不可收的笔触。乡村的味道飘扬纸上。现代人的浮华颓废，食物的加工制造时掺杂，让我回忆起少年时代的乡村生活。

幡然悔悟，到底是现在奢华，还是过去是真正的“土豪”。辩证的对立，统一的相对。笔者的经历，采集天然的物品，吸收自然的营养，建造健康的自身。

　　秋天里，有人在记忆小时候的美食，品尝乡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