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今天是12月26日,父亲诞辰92周年,算起来父亲已经离开我们17年了。父亲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生于甘肃省平凉市一个普通小商人家庭。少年时,离开家乡前往黄埔军校汉中分校求学。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对黄埔汉中分校这所学校知之者甚少,就像当年黄埔军校分校的历史一样,淹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而我则试图追寻父亲的足迹,揭开那段尘封的记忆。<br></h3> <h3>从黄埔军校汉中分校,到奔赴抗日战场,再到步兵第六师,再到今天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二师一名业务干部,父亲面对历史的变迁,在难以想象的艰苦环境中,走向了一条自我锻造、自我提升的道路。<br></h3> <h3>1944年春天,在抗战处于决战之时,蒋介石来到陕西汉中参加中央军校第一分校第十八期学生毕业典礼,其二儿子蒋纬国(远征军206团营长)当时也在汉中,随行一起观看山地兵团的实战演习。父亲作为当年的学生,目睹了这一历史瞬间。<br></h3> <h3>此后,国民政府在军事方面精兵简政,所有军事机关大量缩编,中央军校第一分校奉命裁撤,营房、设备一部分编为远征军第206师,另外一部分拨给中央军校第九分校(黄埔军校新疆迪化分校)。作为第18期毕业学生1098名学生中的一员,毕业后分配到某部政治处。该部队于1945年开拔至湖北老河口一带的抗日战场,直至抗战胜利。<br></h3> <h3>在该校各种军官训练班和短期训练学员班队共计:7413名。据统计,中央军校第一分校先后有1万多名学生在抗日战场上阵亡,为抗战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从1944年黄埔军校第一分校撤离汉中,迄今74年了。岁月的风雨和政治的风云消磨了当年的风华,只剩下残垣断壁和这些散落在荒草中的石桌石凳,权作历史的见证。<br></h3> <h3>就在当年,父亲作为投身于国民革命的热血青年,满怀抗日救国的豪情,在这里谈理想,谈信念,谈生死。但绝不像现在,坐在一起就谈美女,谈豪宅,谈宝马。那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年代,那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br></h3> <h3>1949年2月,由渤海区子弟兵组成的西北野战军二纵独立第六旅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二军步兵第六师。这支队伍在王震将军的率领下,飞越太行,强渡黄河;运(城)安(邑)战役,初露锋芒。独立第六旅(步兵第六师)的万名指战员纵横西北战场,经历了大小数十次战斗,连战皆捷,在战斗中迅速成长,获得了“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的嘉奖和赞誉。1949年10月1日,步兵第六师万名指战员齐集甘肃河西走廊重镇张掖,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949年10月5日父亲在兰州入伍参军加入了这个光荣的队伍——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兵团二军步兵第六师文工团,在任美工师。1949年10月至1950年3月第六师各部依次出发,父亲随先行部队进驻新疆的焉耆。<br></h3> <h3>从1949年10月到1954年,将近5年的时光,父亲在文工团里从事舞台舞美工作。业余时间,拉着他喜爱的京胡、二胡,和团员们每一天吹拉弹唱,肆意挥洒着青春。在这里,父亲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她风姿绰约,美丽的眼睛流露出些许忧郁、些许哀伤。她是剧团的台柱子,毕业于北大。她是已婚女人,她的丈夫亦是北大的高材生,国民党军队的军官,解放前夕阵亡还是镇压,也不得而知。孀居的女人,那么有才华,有才华也就罢了,还那么美丽,怎能不引起男人的注意。文工团里充满了艺术气息,青年们更是对新生活充满激情。共同的爱好、朝夕相处的生活,让父亲的心里有了她。年轻气盛的父亲开始了大胆的追求,只是她婉拒了父亲。或许她无法忘却自己曾经伉俪情深的丈夫,或许父亲并没有能力保护她,更多的是她的历史问题深深地困扰着她。在那个时代,谁都逃脱不了政治风云。她下定决定不连累父亲,文工团改制的那一年,她被分配到焉耆毛纺厂。据说,后来的某一天,这个命运多舛的美丽女人嫁给了一个鞋匠,通过婚姻改变了自己的政治身份,但她心中的痛又有谁知道?1956年的某一天,在师部焉耆开都河的老桥上,父亲与她偶遇,只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父亲热情地走上前问候,并说:让我看看孩子。她躲闪着,父亲却执意想看看孩子,当解开斗篷的那个瞬间,父亲后悔了:那个孩子是唇腭裂。她瞬间羞的满脸通红,两人在尴尬中匆匆一别,不复相见。这件事是父亲心中永远都痛。再后来,父亲跟我回忆起来的时候,是满满的歉意,喃喃低语:我真不该看啊。我知道父亲是痛惜这个美丽的女人,直到我去焉耆读师范的时候,父亲还要我去打听这个女人生活的好不好?我只听说她嫁给那个老实巴交没有文化的男人,生了好几个孩子,一直沉默寡言的活着。我没有去寻找她,一是我年龄小,不懂得去寻找一个人,二是我不晓得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在父亲心中是一段珍贵的回忆。<br></h3> <h3>1950年3月,张仲翰师长向第六师指战员传达了党中央指示,号召全体指战员,响应党中央、毛主席“屯垦戍边”的伟大号召,掀起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1954年,中央军委决定将新疆驻军除一部分部队整编为国防部队外,其余所有部队整编为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步兵第六师奉命改编为新疆军区生产建设兵团农业二师,1954年8月归属兵团建制。父亲响应号召,转变身份,从一名文工团的专业战士,转变为农业二师种马场的一名统计干部。<br></h3> <h3>1954年8月第六师归属兵团建制后,父亲在良种场任技术员一直工作到1957年底。这三年的时间,是父亲人生当中又一极为重要的人生旅程。<br></h3> <h3>1956年,5.6万河南青年中原儿女响应党和国家号召,肩负着家乡的重托,不远千里志愿奔赴到祖国的西部边疆,投身屯垦戍边的伟大事业。1956年驻马店地区一个叫宋淑珍的女孩,因为种种原因很快就决定响应号召,应征进疆;她历尽千难万苦,终于在7月来到了到达农二师司令部所在地焉耆。驻马店地区的这批支边青年分配到了焉耆的种马场,于是这里成为这个女孩子的新家。<br></h3> <h3>1956年的夏天的每一天,都是阳光灿烂的。这批河南支边青年里的姑娘们,她们美丽的身姿,爽朗的笑声,如同云霞般投入到老战士的心田。这一年的父亲,已经30岁了,种马场的小兵们都尊称他为老何了。父亲的个人婚姻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场里的领导都关心他,可是父亲并不着急。不是他不想结婚,而是不想凑合,父亲的心中依然有着罗曼蒂克的情怀。种马场有一位湖南籍的女孩子一直偷偷的喜欢着父亲,可是,父亲只是把她当做战友、当做妹妹看待。 <br></h3> <h3>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整洁列宁装的瘦弱女孩从他的眼前走过,父亲眼前一亮,这就是他想要找的女孩子。他很快打听到这个女孩姓谁名谁,多大了,性格如何?品行如何?对于这样的情报,作为一名老兵,一名在场部工作的老干部的父亲太容易得到了。她就是我的母亲,年仅17岁的刚刚支边进疆不足一年的河南籍女孩子宋淑珍。<br></h3> <h3>对于父亲的追求,年轻的母亲是抗拒的,在她的眼里,父亲是大叔啊。她想尽办法躲避父亲,偷偷的跟小姐妹抹眼泪。那时,她还不懂爱情,那时她从未恋爱过,她不懂得如何面对这样复杂的局面。父亲面对一次次拒绝,他没有放弃。他找到场部指导员,请场领导做媒,请人轮番做母亲的思想工作。后来的有一天,母亲跟我说:“其实,那时有干部身份的并不多,你父亲骑着高头大马的样子是很帅的。那时的小伙伴们还偷偷羡慕我呢,刚刚来新疆就有干部追求。”说话时的母亲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br></h3> <h3>组织的力量是巨大的。对于父亲这样一个30岁的大龄青年,组织的非常关心的,指导员、场长,轮番上阵。在做了大量思想工作后,母亲服从了组织安排,同意和父亲结婚。1957年6月10日父亲母亲就是这样缔结了婚姻,先结婚后恋爱的模式,成为那个时代的符号。<br></h3> <h3>1956年,农二师已开始开发塔里木河下游的门户——尉犁农场(即塔里木一场),1957年又创建了塔里木二场。在此期间,农二师组成了联合勘测队,对塔里木河下游进行了全面勘测,基本上摸清了这个地区的水土资源,为大力开发塔里木河下游提供了依据。<br></h3> <h3>1958年,农二师提出“苦战三年,改变面貌”的口号,在塔里木河下游进行全面布点,重点开发,由副师长谢高忠率领万人大军进入塔里木,全线铺开,部署了7个新场的开垦和2个老场的扩建任务,新场即塔里木三场、四场、五场、六场、七场、八场、九场。1958年3月,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共青团第二次全委会倡议全体共青团员自己捐款创建农场,决议传到农二师,全师干部战士积极响应,捐款热潮涌动,人数达到16745人,捐款总额达到64万元。父亲、母亲为了革命事业的发展,也将自己积存的微薄津贴捐献出来,就是让开发塔里木的战役早一天打响。<br></h3> <h3>“风起时黄沙滚滚,晴天时瀚海无垠”的“死亡之海”能建成一个人民安居乐业的美好家园吗?1958年3月,共青团兵团委员会第二次(扩大)会议作出了《关于义务劳动,捐献资金创建共青团农场的决议》,兵团党委批转了这个倡议,要求各级党委给予重视和支持。是年,农二师将塔六场改编为共青团农场,父亲母亲积极报名,成为首批共青团农村的干部职工。父亲、母亲1958年4月从种马场调动到共青团农场后,发现这里的生活和劳动条件极差,住窝棚、吃粗粮。1958年5月4日,在一片原始胡杨林里的建场庆典大会上,“共青团农场”正式成立,康秉仁场长代表最先到达的1247人以高昂的热情,充满信心地表态:“当年建场,来年丰收。”那天会场高高悬挂的标语横幅,是父亲亲自书写的大会主题:《农二师共青团农村建场成立大会》,及两幅竖写的标语。<br></h3> <h3>成立大会召开过后,场领导就如何规划新的共青团农场一筹莫展。此时,共青团农场第一任场长康秉仁发话道:“通信员,立即把技术员何文中同志请过来,听听他的意见。”当身为共青团农场首位技术员的父亲风尘仆仆从野外回到用军用帐篷搭建的场部,康场长开门见山:“老何,多数人都说团部机关建在塔河边的那块平地上,你觉得怎样?”康场长的话音刚落,父亲立即回答:“康场长,根据我对此地的勘察了解,我认为不妥。理由之一,此地地处塔河边缘,洪水泛滥时会淹没场部;理由之二,此块台地,虽平坦易于改造,但周围胡杨树密集,面积狭小,未来的规划受限制;理由之三,此地处于塔里木沙漠边沿,肆虐的风沙会给生活带来不便。我建议,团部还是建在距离塔里木河岸3—5公里为好。既不会因塔里木河洪水泛滥引起水患,又可修建灌溉总渠引水灌溉农田,还可充分利用地下水,可方便职工群众生活。”最终场党委接纳了我父亲的意见。<br></h3> <h3>父亲直接参与了共青团农场的总体布局的策划和设计工作。面对奔腾不息的塔里木河,黄沙漫漫的沙漠,连绵不断的野生胡杨林,如何规划好场部、连队、道路、农田、水利规划当务之急。为了规划好场部和基本农田,父亲的足迹踏遍了塔河两岸,喝咸水、抗风沙、顶酷暑、冒严寒,每天苦战十几个小时。塔克拉玛干的五六月,骄阳似火,茫茫大沙漠干燥炎热,父亲就住在胡杨树下搭的帆布军用帐篷,喝着咸水,就着玉米面馍,一张张画着草图。条件是如此的艰苦,父亲克服种种困难,以饱满的革命热情,披星戴月,以最快的速度规划农场。<br></h3> <h3>1958年10月22日,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们的家——一个帆布帐篷里诞生了,父亲极为高兴,对这个儿子是百般宠爱,万般呵护。父亲在给儿子起名字时,曾经写道,“映,明也。由《说文新附》得来的。平,由父亲的家乡平凉而得。“映日荷花别样红”——宋·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父亲给他第一个孩子起名“映平”,既是对儿子的期盼,也是对家乡的怀念之情。<br></h3> <h3>1963年,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最艰苦的时间里,二哥出生了。和自己儿子分别了快二十年的爷爷来到新疆建设兵团二师31 团看望自己的儿子,怀抱着第一次见面的大孙子、小孙子,老人的心中洋溢着幸福和满足。</h3> <h3>1965年,师部本着充分利用土地的原则,对团场进行土地分类规划,重新进行勘测。1969年9月,共青团农场改番号为三十一团。1971年,三十一团开始大面积种植水稻,同时进行条田改建和工程性平地,为农作物稳产、高产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些年的每项工作中,都有父亲的身影。 从1958年4月至1994年9月,父亲在农二师三十一团(前共青团农场、后塔五场,如今的二师31团)生活了36年。父亲把自己壮年最好的时光贡献给了农二师三十一团的事业。<br></h3> <h3>母亲回忆说:记得有一段时间,你父亲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才回家吃晚饭,有时候晚饭后接着又去帐篷里继续工作,忙到深夜才回自家的军用小帐篷。我清楚地记得那段岁月的每一件事。<br></h3> <h3>在家庭教育中,父亲既有身教也有言教,对我们的要求是很严格的。最近,我又翻看了父亲写给我们的一些家信,信中有许多是谈学习的方法、做人的道理、思想意志的磨练、品德情操的修养及接人待物等等方面内容的。例如,在我读师范美术教育的时候,父亲在信中告诫我:“青年人应该在艺术上吸取精神上的力量,使自己的个性能得到更全面的发展”,要“学而不厌,刻苦钻研,深透精辟”。父亲的这些教诲,至今让我们不忘,激励我们努力前行。父亲虽然一生清贫,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财富,但父亲在这些家信中,笔记本中留下了尊尊教诲,这是留给我们最宝贵的精神遗产。<br></h3> <h3>我的母亲再年轻的时候,虽然不是多么美丽,但也是清爽淡雅呢,落落大方。只要有妇女同志的发言,少不了小宋同志的身影。</h3> <h3>我的父亲还是个多才多艺的人,生活情趣广泛。父亲是军校毕业的,但是却喜欢画画。在父亲收藏的书籍中有不少美术类图书。小时候,我们经常翻看,我们就是通过这些图书、杂志较早地接触到梵高、达利、罗丹、雷诺阿、毕加索等等美术大师的作品,对西方所谓的印象派、抽象派、立体派等等艺术流派有所了解。父亲还练习书法,喜欢写行书。每年春节的春联都是大家你出上联,我对下联,最后由父亲亲自书写。受父亲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从小也十分喜欢欣赏国画和书法作品,有时候我自己也练练笔。<br></h3> <h3>我的母亲,出生在驻马店的一个中医世家。她父亲曾为黄埔军校的军医,父亲叔叔都是当地知名的医生,家里有药铺有坐堂店面,1954年公司合营,即如今的驻马店第二中医院的前身。然而,母亲在11、12岁时,先后失去父母。父母的早逝,让身为独生女的母亲只能跟着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一起生活。寄人篱下的感觉,让母亲在16岁的年纪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家乡,来到新疆支边。</h3> <h3>小时候,父亲经常要求我们背诵唐诗宋词,并让我们翻译成白话文。现在,我们可以背诵的好多古诗,都是父亲教给我们的。<br></h3> <h3>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至今都喜欢读书,喜欢文学、艺术、音乐🎶,这与父亲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br></h3> <h3>我们三姐妹,从小生活在团场的连队里,那时的生活简单而快乐,清贫却幸福。</h3> <h3>我的父亲十分喜爱文学艺术,他有限的工资有相当一部分用来购买书籍,《莎士比亚全集》、《红楼梦》等四大名著等等,在全农场,父亲的藏书最为丰富。虽然父亲在生活中,洁身自律,俭朴清贫,但却喜欢读书,每到星期天,父亲就会领我们逛新华书店购买新书。父亲的阅读面很广,除了政治理论书籍之外,还读哲学、历史、美学、逻辑、古典文学、古典诗词、古籍、修辞、字典等类图书。父亲有许多珍贵的藏书,文革期间或被没收或被烧掉了,十分可惜。 我的父亲十分文学艺术,他有限的工资有相当一部分用来购买书籍,《莎士比亚全集》、《红楼梦》等四大名著等等,在全农场,父亲的藏书最为丰富。虽然父亲在生活中,洁身自律,俭朴清贫,但却喜欢读书,每到星期天,父亲就会领我们逛新华书店购买新书。父亲的阅读面很广,除了政治理论书籍之外,还读哲学、历史、美学、逻辑、古典文学、古典诗词、古籍、修辞、字典等类图书。父亲有许多珍贵的藏书,文革期间或被没收或被烧掉了,十分可惜。 <br></h3> <h3>谈到我们的父亲,不能不说到文革。父亲在文革期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批斗、殴打、游街、抄家都没有使父亲屈服。无数次的揪斗、剃阴阳头、逼着爬着回家,父亲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什么“国民党残渣余孽”。哥哥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一家人被迫住在二连一间不足十五平米小屋,父亲曾经含泪与两个哥哥进行过一次长谈,要我们“相信爸爸,相信历史一定会还他清白”。父亲的那次长谈,令哥哥们在迷茫中,看到了未来的光明和希望。 <br></h3> <h3>父亲爱好音乐,最喜欢拉京胡和二胡。我们家当时有两把二胡,一把京胡。晚上,父亲经常教我们唱歌,他给我们伴奏。那时候,我们家还住在连队的小平房里,我们一家老小弹琴唱歌,引来不少小孩子们趴在我们家窗户前,听我们唱歌。现在想想,还觉得十分有意思。<br></h3> <h3>可以说,父亲是一个会生活、热爱生活的人。父亲高雅的生活情趣,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无声的教育。父亲不光是靠说教,更是以他自身的示范,影响和教育我们爱读书,爱学习,爱美术,爱音乐,爱他人,爱生活,砺练高雅的思想情操。这比简单的说教更让我们受益。 <br></h3> <h3>历史是公正的,在一九七八年,组织上给父亲平了反,充分肯定了父亲对三十一团所做的贡献,这令我们感到十分欣慰。在记史的过程中,我们身为子女,只是把真实的情感写进去,让英灵荡气回肠,让我们怀念真实的父亲,也让下一代心灵碰撞,就是最好的。<br></h3> <h3>如今父亲虽然离开我们已经十七年了,但父亲生前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可现。父亲是我们一生的教科书,值得我终生阅读,让我们终身受益。 敬爱的爸爸,今天是您的诞辰,我们想念您!爸爸,您听到了吗!<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