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看到这个图片,是几个孩子在揪苜蓿,引起了我对童年旧事回忆。</h3><h3>记得是一九六O年春,我当时才7岁,三哥大我两岁,9岁。</h3><h3>由于吃不饱饭,家里揭不开锅了,老娘给我和三哥各自缝了白色粗布小口袋,宽约一尺,长二尺左右,让我们哥两去地里揪苜蓿,走出家门,西北风捲起黄沙,天昏地暗,风很大。当我们哥两行走到白家坟墓时,突然刮来一个旋风,把我手中布袋刮走,急得我对三哥喊,哥快过来帮我捡布袋。就在这时忽然布袋刮到一个坟窟窿里,急得我快要哭了,三哥看到也没了主意,没想到苜蓿没揪成,反而把布袋丢了,回家一定受训挨打,当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钻到坟窟窿里就把布袋拿了出来,也是因为有三哥给我仗胆,不然只我一个人恐怕也不敢钻。</h3><h3>这个事,让我终身难忘,我和三哥每每提起。三哥总夸我胆大,其实我也是硬着头皮钻进故窟窿的。</h3><h3><br></h3> <h3>走到苜蓿地里,放眼望去,只见黄沙,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有苜蓿,偶尔看到有绿叶露出,用手捌开沙土,拇指和食指一合就剋下一棵苜蓿,嫩嫩的,土里埋的部分还是黄白色的,其实说揪苜蓿是假,剋苜蓿才是真的。因为用手捌土,手指疼痛,费了很大劲,到中午了也没把布袋装满。也是因为一边剋一边吃一边干,看到又嫩又新鲜的苜蓿剋下来,稍微用手一抖落就放到嘴里了,既解渴,又解饿嚼得满嘴绿沫。那时候自已还小,什么也不懂,什么卫生不卫生,干净不干净,只相信一句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饿得实在难忍的时候,在地上捡块胶泥片也吃两口,就像现在小孩吃饼干似的,这是真的,我曾经吃过。</h3><h3>回忆这些过去的事,真让人心酸,年轻人可能理解不了,因为你没在那个年代度过,认为我在瞎说八道,是给你们讲故事,其实我所讲的是我亲身经历过的。</h3> <h3>苜蓿,本来是牲蓄的饲料,猪,兔,骡,马,牛等爱吃,可是那个年代粮食馈之,老百姓缺衣少食,所以苜蓿成了老百姓用来充饥的食物,成了老百姓救命草。</h3><h3>时光匆匆,转眼快60年了,哥哥,姐姐你们还记得当年一起掐苜蓿吗?它在我的心里永远保留着那份青涩的回忆。</h3> <h3>如今,苜蓿也非常受人们喜爱,因为它含有多种维生素,A,B,C,钙,铁,等,具有清热利尿,通便排毒明目之功效。</h3><h3>因为幼年时期苜蓿曾是救命草,所以我一直就对它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浓厚的感情,今生忘不掉,每到春天,头茬苜蓿一上市,我就买一些回来或做菜,或贴糊饼,或做汤,一是回忆当年挨饿的感觉,二是真的喜欢苜蓿这个味。</h3> <h3>一九六O年是挨饿最苦的一年,大哥十八岁,姐姐十五岁,二哥十二岁,三哥9岁,小妹4岁,五弟刚出生,这一大家人吃饭成了中心问题,食堂里领的稀粥,白天能照见人,晚上可照见天上的星星。弄半桶稀粥每人一碗喝到肚子里就跟喝水一样,顶不了一会,肚子永远是空的,大哥饿的实在没办法,听别人说东北干活可以吃饱,就与本村几个同龄人闯东北了,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东北同样吃不饱,更何况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既没朋友又无亲可投,闯荡了近一年,吃了不少苦,最后还是回了老家。</h3> <h3>那个年代,能让人充凯的食物很多,所谓饥不择食说的洽如其份,从春天开始剋苜蓿,挖野菜,如喇叭花,〈俗称拉拉苗,)酸溜溜,俗称醋醋溜,扎蓬,马勺菜,即马齿见。柳花,槐花,榆钱,榆叶等。秋天也好过,路边的稗草籽,狗尾巴草籽等采了放到碾子上稍微压几遍,就用来贴糊饼,蒸苦利。有时饿的坚持不住,去地里弄个玉米,生着就哏,揪几把黄豆放到口里吃。</h3><h3>冬天是最难熬的季节,所谓,最难过的冬三月,也不知是谁告诉我,跟着猪群捡红薯,当时生产队养着一群猪,有上百头。猪的嗅觉非常好,红薯地里丢掉的山药,它用鼻子一嗅就知道哪有,尤其是一冻一化,山药的味更浓,当猪拱出薯块你要快速把猪赶跑,然后快速抢到薯块,有年龄大点的猪,你赶它不动,一点也不怕你,所以我专找小点的猪,跟着它走,半天也能拾几斤,拿回家老娘用碾子压碎,蒸窝头,贴饼子,吃着哪个香,到现在我也忘不掉那浓浓的冻山药味。</h3><h3><br></h3><h3><br></h3> <h3>挨饿受冻,贫穷受罪,已经过去5O年,现在的日子与60年代比,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天天在过年,吃着馒头,大饼没有几个菜都吃不下去,吃糠咽野菜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呢?所以我们能活到今天不容易,要好好珍惜自己,善待家人,快乐过好每一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