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燥石行

王跃峰

缺啥，想啥。假面舞会盛行，天然、原生态、真实的东西，便愈发受到更多人青睐。
燥石，大山山腰中的一个小村子，位于江西新干县境内。
　　晨，南昌出发时，春雨淫淫，担心这趟无获而归。及至山脚，雨有所停，眺望山顶，雾海翻滚，乱云飞渡，心中窃喜。车行半山，便进了燥石村。青砖黑瓦木头梁，高低错落半山坡，村舍原始古朴。此时又下起了小雨，湿润清新的空气，野山田园的闲适，使人惬意，让人陶醉。五十年前江西的小山村，我又看见了你。
村子周边山梁山谷中，堆集众多奇形怪状的大石头，徒生众多美好传说，赶猪娃奇遇仙女化作石头之类。也许，很简单，就是当初造物主建造时遗忘的建材。
中午，钻进灌木丛，沿雨水从山上冲出的小径，攀援而上，在十五分钟就到了的鼓励谎言中，手脚并用一个多小时，艰难登顶。方才还是对面不相识的大雾，等我们走在巨石林立的山顶，云山雾海渐次展开，气象万千。据陪同我们的当地广电局领导说：上山多次，亦是首遇如此美景。
闲话休讲，看照片

拖着兴奋、疲惫的身子返程，看着路边大型施工机械劈开植被露出的土石，令人扼腕的旅游大开发如火如荼进行着。对于燥石：原汁、原味，野山、野趣的拍摄，我们也许是最后一次。
　　年纪大了，少了豪情、锐气，多份思虑权衡。此时，脑中又浮现秀才与老农面对大雪纷飞的对白：下它三年何妨。放你娘的狗屁。
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