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后再相聚,我在龙阳国际等你------汉寿二中高九班同学聚会活动追记

研究孙

<h3>40年的岁月流逝,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少,带走了我们的风华正茂。几乎是在不经意间,我们就已两鬓染霜,就到了退休的年龄,就有了孙辈绕膝。 岁月模糊了我们的记忆,使得我们对许多往事的印象变得依稀,然而,一个人名------钟春早,一个集体------高九班,却是刀削斧砍,刻骨铭心,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难忘同窗的友情,感怀逝去的青春,憧憬未来的愿景,汉寿二中一九七二级高九班的同学来了个大团聚,团聚在2012年的金秋十月,团聚在家乡汉寿,团聚在县城首屈一指的大酒店龙阳国际。</h3><h3><br></h3><h3>按说,时隔6年才来写这些文字有些晚了,是的,是有些晚了。直接的原因是6年前微信还没有出现,更无美篇。 </h3><span style="font-size: 17px;"> --------题记 </span><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 相见难相识 <br></h3><h3><br></h3><h3>那次聚会实在是时隔太久,久得相见都不相识了。那是毕业后我头次见到班主任钟老师,与钟老师执手相看,我问老师是否还想得起我的名字。老师不语,默默地摊开我的一只手掌,用他的手指头作笔,在我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夏”字,那一刻,我心里充盈着温暖。</h3><h3><br></h3><h3>老师还问到了我母亲的身体状况,尽管这只是礼节性的问候,我仍十分地感动。老师年过七旬,虽不见了当年的一头秀发,看上去却是那么的精神矍铄,我在心里祈祷,祈祷老师能参加我们日后的每一次聚会,大步走着去,大步走着回。<br></h3> <h3>会上,许多的同学我要么只是“挂相”,却叫不出名字;要么将名字与人对不上号,比如李景桂同学,他如今的模样已找不见同窗时的影子,不变的是依然很帅气,老帅哥一个。袁伏初同学我错认成了彭明辉,是邓春香纠正的,抱歉。 聚会活动还在筹备之时,王业春同学几次与我电话联系,热情备至。待与业春同学见面后,我错愕了,面前的这张面孔是我所不熟悉的,每次通电话,我脑海里浮现出的是黄玉林的身影,我把他俩张冠李戴了。对不住业春同学。这里顺便提及一句,钟老师在与我的交谈中特意提到了黄玉林,说他把几个子女培养成了大学生,很不错。<br></h3><h3><br></h3><h3>在龙阳国际,我四处寻找着“组织”,在电梯口遇见一个面熟的美女,麻起胆子问:你是邓金香啵?她说是的,并同时认出了我。交谈中得知她已改名,把名字里的“金”改为了“春”。</h3><h3> </h3><h3>在聚餐的大厅里,王春阳同学跟我打招呼,我愣了一下神才叫出了他的名字。愣神,是因为我脑子里一时“短路”,不是春阳同学相貌变化大。实话实说,春阳同学还真是“老样子”,还真是风采依旧,要说变,那就是有了些许地“发福”。</h3> <h3> 物不是人也非</h3><h3><br></h3><h3>参加校庆40周年活动,我和方策同学走在一起,仔细辨识着校园里的一切,硬是没能找到一丝丝熟悉的痕迹,眼前的校舍、操场、道路、树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眼生,眼生得像是置身于别人的校园里。当年,每天都要进进出出好几趟的校门口,如今在哪个方位都要靠猜了。亲爱的母校,你怎么就没能给离开了你40年的学子们,留下一点点可以回望的念想呢? 久违了,母校!<br></h3><h3><br></h3><h3>聚会是圆满的,遗憾也还是有的。个别同学一直没能联系上,比如“水鱼”刘晓林,这个当年个头与我有得一比的家伙,毕业后没多久,专程跑去护城公社五七渔场找我。我正撑着一条有蓬的渔船在荷叶丛中,听到他喊,便赶紧靠岸,两人坐在船上“打港”,“港”了些么得已经记不起了。自那次分别后就再没相见过,也无他一星半点的音讯。有点想他。 有些同学今生再也无法联系上了,他们永远也不能参加同学聚会了,他们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那地方叫天国。在此,我不想提及他们的名字,提及会心里难受。 <br></h3> <h3>当年毕业前夕,全班同学利用星期天挑土挣钱(在现林业局的位置),用挣得的钱制作了一幅舞台幕布送给母校留作纪念。漫步在校园里,我突发奇想,要是还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见到它,那该会感到多么的亲切啊!哪怕它已破旧不堪,哪怕它已尽失了昔日的光彩。 40年后的首次聚会,高九班又送给了母校纪念品,这次的纪念品可谓是重量级的:一块以吨计的大石头。石头立在那里巍然不动,哪怕日晒夜露,哪怕雨雪冰霜,你不去人为地损毁,莫说40年,就是400年它还会完好如初。比石头更重量级的,是在那石头上题写“格物致知闳约深美”的人------全森。一所国内著名学府的校领导、教授、大师级的人物,就是从高九班这方天地里走出去的,母校真应该引以为骄傲和自豪。<br></h3> <h3>这次聚会,每个同学都得到了一件纪念品:中国红瓷将军杯。大红、精致、喜气,具收藏价值。一杯子,一辈子,多好的谐音,多深的寓意!多美的祝福!这得感谢王春阳等同学。一个小插曲:方策同学拿到杯子后,不小心将盖子摔在了地上,碎了。碎碎平安,好兆头。家乡话里不也有“打发打发”一说么?<br></h3> <h3> 往事撷趣 已成大师的全森同学,当年我俩是挨着坐的,每逢考试他没少“关照”过我,课余我也没少陪他在一堤之隔的船厂写生,还多次当过他的模特,正面侧面背面都画过。好多年没见过他的画了,要是能在群里发那么几张,让同学们欣赏欣赏那该多好。读书时,晚自习抓得紧,寄宿生不准擅自跑去街上看电影。一天,我和全森不知怎么弄到了两张票,晚自习时翻围墙跑去了电影院。看的什么电影不记得了,当时的那种刺激、兴奋似乎还能回味得到。 教室楼下有几块菜土归高九班打理,某日,在挖土时徐贻富同学大发高论:大粪能造肉!讲得唾沫横飞,讲得卵子一包粉,生怕别人不信,谁跟他争,他跟谁急。几十年过去了,徐工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口水战”? <br></h3> <h3>此次见面,方策问我:当年的一个笑话能不能讲?我说能。他就讲了,眼泪水都笑出来。什么笑话那么好笑,几十年后想起来还要笑?恕我不能在这里复述,有点“污”。现在想想,当年人也不小了,怎么会把玩笑开得冇得边呢? 中午的下课铃声就是就餐的冲锋号,寄宿的同学们争先恐后往食堂跑,像一群“饿殍”。不跑不行,8人一桌,没人会等你到了才动筷子,更没人会给你留菜。到了桌子边上,往往不是先拿筷子,而是先端汤钵,把饭钵子里倒满汤。倒了又不喝,用筷子夹菜,待桌子上的菜被风卷残云一扫光,这才动用自己的“战备菜”-------汤。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讲死了火,没倒上汤的往往会没菜下饭。 </h3><h3><br></h3><h3>同学里,我家与曲建军家挨得最近,同住一个院子,同处一个屋檐下,平房,两家就隔了三两户人家,晚上一同去班长陈科权家搞晚自习,一起自习的还有戴国俊同学,4个人的学习成绩里,我是“抓牛尾巴”的那个。陈科权住我们后面,也就是收遣站隔壁。收遣站里关的都是些“二不搭五”的人,经常会有人挨打,打得哭爹喊娘,打得唉哟喧天,有点打扰我们的学习。那时的建军同学风趣幽默,喜欢不打正经“港”,这次见面,头上多了白发,性格多了沉稳,容颜有了沧桑,在国外待了那么些年,想必是苦乐自知。<br></h3><h3><br></h3><h3><br></h3><h3><br></h3> <h3>相聚短暂,和好多的同学都没来得及多聊,有的甚至少聊都没有。同学两年,我与邓生明同学走得很近,我俩都属班上的矮个,当然还有刘小林、刘小波,上体育课时必定是要补位到女同学队伍里去的。课堂上,我俩课桌挨课桌;寝室里,我俩床铺挨床铺,这次聚会也只跟他简单地聊了下,得知他下海打拼,浮过,沉过,最终还是浮了,是条汉子!聚会活动结束,铁二爷打电话给我,说是邀我到邓家铺吃土鸡,邓生明做东。其时我已回到了湘潭,错过了一次口福。<br></h3> <h3> 默默的付出者 聚会的组织工作难度颇大,尤其是头一次的聚会。抛开聚会的策划、组织、活动安排、联络、纪念品定制、开支预算这些“索里麻”的事不说,光是弄到每个人的电话号码就非易事。 40年里,同学们天各一方,各忙各的,有些在外地安了家的同学,几乎跟县内的同学失去了联系,比如本人。感谢黄学文同学将我母亲的信息告知了王运久同学,这才辗转联系上了我。要不然,我就会与那次难得的聚会失之交臂,从而留下抹不去的遗憾。 </h3><h3><br></h3><h3><br></h3><h3> <br></h3> <h3>见到刁凤河、黄学文两位同学,我脑壳里立马蹦出四个字:青春不老。联谊会上,二位的主持堪称精彩,为本次聚会增色不少。不难想象,为了这一刻,二位是下足了功夫的,不然的话,哪里会有那么文采飞扬的长篇台词?哪里会有那么默契顺畅的配合?哪里能把会场气氛调动得如此高潮迭起? 不乏同学在事业上干得风生水起,功成名就;更多的同学则是收入菲薄,过着寻常的日子,他们是父母眼里的孝顺儿女,儿女心目中的家庭顶梁柱。无论前者还是后者,在此相聚,就没有了高低之别、贵贱之分,“同学”的身份是唯一的贴标,当互相认可、彼此尊重。</h3><h3><br></h3><h3>此次活动,那些掏了“银子”的同学极其低调,毫不显摆。其实,谁谁谁捐了钱,谁谁谁赠了物,即便不公开,同学们心里也有一本册,谢意尽在不言中。<br></h3><h3><br></h3><h3>聚会活动不仅组织得井井有条,而且还丰富多彩,我这个“外地人”坐享其成,去了就吃就玩,吃了玩了拍屁股走人,很对不住同学们。<br></h3> <h3> 我在湘潭的汉寿同学 当年的我读了个毫不起眼的技工学校,竟然也享受到了分配的待遇,去到了湘潭。虽说隔汉寿近,却也算是外地。独在异乡为异客,想有个同学或熟人走动走动。记起来了,同学还是有的,那就是一同分配来的刘青山,他曾在高十班就读。 同学方策,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大型国企-------湘潭钢铁厂,距我所在的工作单位不远。他在厂职工大学任教,我去过他那里几次,请他帮忙借书。为谋求更大的发展,一些年后,方策离开了湘钢,离开了湘潭,我们又不得相见了。 铁二爷找了个嫩堂客,是个80后的湘潭妹子,成了湘潭女婿的他,却长时间待在省城,定居湘潭还是近两年的事。十多年前的一天,我俩邂逅在一个叫罗源广场的地方,陡然相见,我拿不准他名字里的第二个字是“建”还是“昌”,因为我们那届的另一个班也有一个叫梅X义的,他老婆在一旁说是昌。当晚他请我喝酒,开了一瓶上好的五粮液。在湘潭的汉寿同学这就又多了一个。在今年的炎炎夏日,铁二爷、刘青山和我结伴游了“湘潭的小西藏”------石鼓镇顶峰村,玩得开心。 </h3><h3><br></h3> <h3> 结束语 相见时难别亦难。聚会活动结束,同学们依依惜别,难舍难分,多年后,我们依然会记得彼此的名字,依然会不忘彼此的模样。 同窗是一份缘,一份今世的缘;相逢是一首歌,一首欢乐的歌。 毫不避讳地讲,到了我们这般年纪的聚会,毕竟是聚一次少一次,还难免一次比一次人少。因此,别拒绝相聚,别拒绝欢乐,这才是顶顶重要的。 祝钟老师快快乐乐活过120岁! 祝同学们身体健康,幸福到永远!<br></h3><h3><br></h3><h3><br></h3><h3>说明:此次聚会活动留下的影像资料,除了集体照和光碟外,很难再见到其他照片,故此美篇不得不用40年前的老照片充数,且还图文不符,此系不得已而为之,将就将就。</h3><h3><br></h3><h3> 写于2018年9月</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