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遠

卢孚

<h3>这是一块较为粗糙的阴线刻汉画画像,石头的表面尽管打磨,但是依然凹凸不平,在凹凸不平的石面上,线条勾勒出菱形平面上一个冠帽袍服之人。此人神情萧索,满目沧桑,肩荷曲杖,杖头为壶,壶上依稀有一个“井”字。</h3> <h3>看此画像,心中有异样的共鸣!仿佛石上之人就是昔日之我,1999年初,我只身一人赴湖南拓市,时值立春已过,佳节将至,归心似箭。回家的车票还没有落实。在一个风雨潇潇的夜晚,我写下了《客长沙》:</h3><h3>客里残年尽,</h3><h3>初春意不新。</h3><h3>潇湘风雨夜,</h3><h3>孤独异乡人。</h3><h3>更深我不寐,</h3><h3>笔墨空劳神。</h3><h3>征鸿何处去?</h3><h3>计当做归身!</h3><h3>彼时之心境有如石上之人。</h3> <h3>旧作《客长沙》</h3><h3>特别声明:余于格律诗,知之甚少。本来不会跳舞,何况带上镣铐?余所作,韵句耳!顺口可也!</h3> <h3>对此拓片,我名之为“归远”!之所以“归远”,是因为刘长卿的诗。</h3><h3>唐代诗人刘长卿在他的《送灵澈上人》诗中写道: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当然,刘长卿的这首小诗记叙的是诗人在傍晚送灵澈返竹林寺时的心情。诗人出以想象之笔,创造了一个清远幽渺的境界:灵澈戴着斗笠,披带夕阳余晖,独自向青山走去,越来越远。“独归远”显出诗人伫立目送,依依不舍,结出别意。只写行者,未写送者,表达了诗人对灵澈的深挚的情谊,也表现出灵澈归山的清寂的风度。</h3><h3>读这首送别诗使人有一种闲淡的意境和寂寞的心情。  </h3><h3>同样我看这张拓片,仿佛也看到了荷杖之人身后为他送行的朋友和他要归去的青山。</h3><h3><br></h3> <h3>2007年,元月二号,我自长沙到永州,逢天气突变,朔朔寒风,墨墨乌云。是夜焦燥,毫无困意,绕室彷徨,见窗外飞雪,愈加烦闷。光想写点什么东西,但是却无从下笔,次日自永州回长沙途中,写下了客永州一首:</h3><h3>昨夜天气突变,</h3><h3>风急云黑人寒。</h3><h3>斜卧暖舍难入眠,</h3><h3>揽衣推枕到窗前,</h3><h3>窗外夜阑珊。</h3><h3><br></h3><h3>因见雪花飞舞,</h3><h3>心中惆怅无限,</h3><h3>欲返长沙直望北,</h3><h3>家在长沙更北面,</h3><h3>远隔万重山。</h3><h3><br></h3><h3>此时之身境尤如石上之人!</h3><h3>看到这张拓片,我很想唱一句: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h3> <h3>境不同,心亦不同!</h3><h3>不同的环境下会有不同的心情,</h3><h3>同样,不同的心情,对环境的感知也是不一样的!</h3><h3>这就是所谓的“境由心造”!我从这张拓片上看到了,落寞和萧索,也有人从这张照片上看到了舒适和惬意</h3> <h3>题跋:卢绪宝</h3> <h3>印文:生于癸卯</h3><h3>治印:郑伟</h3> <h3>卢绪宝</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