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发现纽芬兰之九 St.John's(下)

多伦多小珂

<h3>在St.John's的那两天,天气极好。一大早我们来到离开住处16公里外的Cape Spear。</h3><h3></h3><h3>Cape Spear(斯皮尔海角)位于Avalon半岛,紧邻St.John's. 它是加拿大和整个北美的最东点。最初葡萄牙人把它称作"Cabo da Esperança“(希望之角),在法语里,它叫做"Cap d'Espoir" ”,后来又慢慢演化成今日的名字: Cape Spear.</h3> <h3><br></h3> <h3>站在这儿,面朝大海,前方离我们最近的陆地依次是:</h3><h3><br></h3><h3>Cape Farewell(格陵兰岛): 1477公里</h3><h3>Reykjanesviti(冰岛): 2465公里</h3><h3>Tearaught Island(冰岛): 3016公里</h3><h3>Cabo da Roca(葡萄牙): 3584公里</h3><h3><br></h3><h3>此时此地,想象着整个北美大陆都都被我们甩在了身后,感觉非常奇特。<br></h3><h3></h3><h3><br></h3><h3>2016年年末,我们去了葡萄牙,那天傍晚在欧洲大陆最西端的罗卡角(Cabo da Roca),朝西方极目远眺,如果那时我们真的有千里眼,那么视线应该正好落在大西洋的这端,相距3600公里的Cape Spear.</h3><h3><br></h3> <h3>Cape Spear现在是加拿大历史遗址地(Cape Spear National Historic Site)。</h3> <h3>第一批从欧洲来的人在19世纪中叶来此地定居。1836年当时的纽芬兰自治领政府在这儿建了灯塔,这座灯塔一直使用到1949年纽芬兰加入加拿大联邦。</h3> <h3>1957年,一座新的灯塔矗立在Cape Spear.</h3> <h3>但是原来的那座老灯塔依然保留作为纪念。</h3> <h3>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海军采用狼群战术,派出潜艇埋伏在大西洋海域,击沉大批运送战略物资去英国的同盟国商船。当时,加拿大军队在Cape Spear设立了两座炮台,保护前往St.Johns港口的船只。</h3> <h3>我们给儿子租了一个望远镜。</h3> <h3>Cape Spear距离加拿大最南端--安省的Point Pelee国家公园2400公里。至此,我们走过了加拿大的最东和最南端。加拿大的最北端--距离北极817公里的小镇Inuvik和加拿大的最西端--靠近美国阿拉斯加的Ivvavik National Park 还等着我们前往。</h3> <h3>远远的海面上,一条小渔船,三两渔民在捕鱼。这次出行,爱钓鱼的儿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出海体会一下海钓的感觉。</h3> <h3>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我们走了此行的第十四条Trail.大约3公里。</h3> <h3>沿着美丽的海岸线行走,一点不觉得劳累。</h3> <h3>Cape Spear地势非常险要。沿途悬崖峭壁,海风强劲。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一篇报道:</h3><h3><br></h3><h3>2018年8月底的一个周末,在加拿大东海岸纽芬兰和拉布拉多省的知名景点Cape Spear,一名53岁女子意外坠落悬崖丧生。</h3><h3><br></h3><h3>据CBC报道,St. John's消防局总长Pat Power表示,这名女子从悬崖坠落15米到一块岩石,之后又从那块岩石坠落30米。</h3><h3><br></h3><h3>报道称,坠崖的女游客来自芝加哥,出事前与她的姐妹一同前往该景点看日出。消防队员赶到现场后,花了4个小时才将女游客的尸体寻回。</h3> <h3>自由行的一个好处就是永远不会有导游在旁催促,想走就走,想歇就歇。儿子说他走累了,好吧,木步道上,想躺就躺吧。</h3> <h3>纽芬兰随处可见鲁冰花。</h3> <h3>走回停车场。,Cape Spear的这个停车场应该是我见过的最美停车场了。</h3> <h3>在Cape Spear的休息站,我们又看见了熟悉的红椅子,儿子躺在上面小憩。</h3> <h3>来St.John's的人除了Cape Spear,Signal Hill也是必去的地方,两者相距不到20公里。</h3><h3><br></h3><h3>Signal Hill(信号山)海拔116公尺,屹立于St.John's市郊东北方向港湾入口处。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地势险要,从18世纪英法战争到第二次世界大战,这里一直都是St.John's的通讯中心。这里还是1762年英、法两军为争夺北美殖民统治权最后一仗的所在,山上还保留着几座十八、十九世纪的大炮遗址。</h3> <h3>Signal Hill有两个停车场,儿子坚持要LG把车停在半山腰,然后徒步走上山顶。</h3> <h3>Signal Hill 有多条Trail,无意间,我们走了本次旅行的第十五条---Gibbet Hill Trail,长度只有一公里。</h3> <h3>站在Signal Hill,隔着海峡,可以远远地看到建于1770年左右的要塞Fort Amherst。要塞以18世纪的英国军队指挥官William Amherst命名,他在1762年英法七年战争期间,率领英国军队击败了远征纽芬兰的法军。</h3><h3><br></h3><h3>Fort Amherst和Signal Hill, Cape Spear一样,都是加拿大国家历史遗址。可惜的是,后来我们开车前往,到了门口,却被告之游客不可以开车进入,要塞附近停车非常困难,于是只能过门而不入。<br></h3> <h3>一路走上山顶。</h3> <h3>近观卡波特塔(Cabot Tower).</h3><h3><br></h3><h3>这座哥特式塔楼是1898年为维多利亚女王即位六十周年及卡伯特航海至此四百周年而建,现在成为St.John's的地标。</h3><h3><br></h3><h3>信号山(Signal Hill)的得名也与这个塔有紧密的关系。这儿是人类历史上首次跨越大西洋无线电通信的中转站的地点。1901年,马可尼就是在这个塔的附近接收到大西洋对岸发出来的第一次电报信号的,当时接收到的是发自英国Conwall的一组简单的摩尔斯码。现在看来这组简单的代表着字母S的摩尔斯码似乎微不足道,但它却象征着人类远程通讯历史上具有里程碑的一大步。</h3><h3><br></h3><h3>站在塔下,我耳畔不觉响起那熟悉的无线电发报的声音---滴滴滴、哒哒哒……</h3> <h3>我们走入塔中,一楼依然有工作人员在对着电台呼叫。</h3> <h3>顺着狭窄的楼梯走上塔顶。</h3> <h3>二楼是一个小小的展览,介绍无线电通讯的历史。</h3> <h3>走上塔顶,狂风大作。</h3> <h3>俯瞰纽芬兰海港。</h3> <h3>一路走下山去。</h3> <h3>Signal Hill不仅是旅游地,更是地质学家钟情之地。这儿有地球上最古老的岩石,通过对Signal Hill地质构造的研究,我们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我们生活的这个地球。</h3> <h3>在Signal Hill附近有一个地质科学中心--Johnson Geo Center. 中心门口展示着各种岩石标本。</h3> <h3>这个中心的建筑很有特点。除了入口大厅挑高二层半的部分建于地面以上,整个建筑(占地面积2970平方米)的85%都是沿山而建在地面以下。</h3><h3><br></h3><h3>这个从2002年开放至今的中心通过六个深达500英尺的地热井来实现整个建筑的冷暖供应,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环保建筑。</h3> <h3>大厅里黑色的天幕下悬挂着几大行星的模型。</h3> <h3>纽芬兰无处不在的泰坦尼克展览。只是这儿的展览更加侧重在解释冰山的构造和当初泰坦尼克沉船的科学原因。</h3> <h3>石油和天然气的形成。</h3> <h3>儿子第一次看到用于探测地质矿产的钻头。</h3> <h3>中心看不到别人,我们陪着儿子耐心地一个个展览看过去。这个部分是介绍构成地球的成分。</h3> <h3>下面这个展览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诠释人类生命短暂最直观的展示。这个展示用一粒沙子代表一年,如果人的平均寿命是75岁,图中这四个大玻璃柜子里面放的沙子数量,从右到左依次为人的寿命(75岁);Signal Hill 从最近的一次被冰川覆盖距今的时间---9000年;恐龙灭绝距今的时间---6千500万年;地球的年龄--45亿年!</h3><h3><br></h3><h3>和左边那三个箱子里面的沙子相比,人的寿命所在的那个箱子里面的沙子寥寥可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虽然我早就知道人的一生非常短暂,但是真的面对如此形象的对比,我心里还是想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真的,如此短暂的生命里,我们还有什么需要去计较的呢?把握今天,把握生命,好好地度过属于我们的每一天吧。</h3> <h3>这条长长的甬道里面的时间进程表反映了Signal Hill的岩石的年龄,它形成于5.5亿年前!</h3><h3><br></h3><h3>它比落基山脉的形成早4.5亿年;<br></h3><h3>它比世界上最早的鸟类和植物的出现早4亿年;</h3><h3>它比恐龙的出现早3亿年!</h3><h3>它比远古生物三叶虫早出现2千万年;</h3><h3>。。。</h3> <h3>中心的展览厅是沿着一道岩石墙建造的。这道岩石墙比大西洋的形成还在3.5亿年。</h3> <h3></h3><h3>这个中心不仅有地质方面的内容,也有很多现代科技发展的介绍。</h3><h3><br></h3>这是加拿大最自豪的Canadarm(加拿大臂)。<h3><br></h3><h3>它的正式名称是太空梭遥控机械手系统(Shuttle Remote Manipulator System),是国际空间站上由加拿大宇航局设计的一系列机械手臂,用于部署、移动和捕获运载物。在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灾难之后,加拿大臂与轨道器臂传感器系统(OBSS)配合使用,用来检查航天飞机隔热系统的损伤。目前国际空间站上最新的移动维修系统被成为"加拿大臂2",也由加拿大宇航局设计。现任加拿大总督、前太空人朱莉·帕耶特曾参与加拿大臂的设计和安装。</h3> <h3>欧洲阿丽亚娜火箭。</h3> <h3>科学面前无老少。</h3> <h3>不知不觉时间已近黄昏,LG说,还不如再去走一个Trail呢, 于是我们选择了Signal Hill附近的North Head Trail,作为我们此次走的第十六条Trail。</h3> <h3>North Head Trail是Signal hill最短,却最困难,同时又是整个纽芬兰和拉布拉多最受欢迎的一条Trail. 它虽然只有短短的1.7公里,但落差却高达500英尺,走完一圈需要起码1个半小时。。</h3> <h3>这条Trail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6世纪,该算是加拿大最老的Trail之一了。</h3> <h3>每年有多达35000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徒步者,来到纽芬兰,来到St.John's,来到Signal Hill, 来到North Head Trail,只为了亲身体验一下这条独一无二的Trail. </h3> <h3>很遗憾的是,我们7月初在Signal Hill的时候,这条Trail的最后一段最危险的部分因为维修而关闭,等到我们回到家以后,才看到新闻,关闭部分在2018年8月初又重新开放了。</h3> <h3>因为风太大,大家必须弓着腰前进。</h3> <h3>即使最危险的那段已经关闭,但是我们依然感受到了这条Trail危险中的美丽或者是美丽中的危险。</h3><h3></h3><h3>整个步道沿着陡峭的悬崖蜿蜒曲折,在领略纽芬兰海湾秀丽景色的同时,人们还必须抵御风速最快到100公里每小时的强风的吹袭。</h3> <h3>纽芬兰风景的雄浑苍茫,在North Head Trail一展无遗。</h3> <h3>狂风中LG紧紧拉着儿子,否则小家伙就给吹的东倒西歪。</h3> <h3>终于到了告别的时候了,还车前,我们把油箱加满,儿子耐心地把一路伴随着我们风尘仆仆的Equinox的车窗好好清洗了一遍。</h3> <h3>站在Avis的停车场,LG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h3> <h3>10天,我们沿着纽芬兰的海岸线,驾车超过3000公里,徒步超过100公里。每一个将去的地方都让我们有所期待,每一个去过的地方都记忆犹新。</h3><h3><br></h3><h3>虽然很多朋友认为这是一次纽芬兰深度游,但其实我们也只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纽芬兰的西南部,中部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没有涉足。</h3> <h3>再长的旅途,总有终点;再陶醉的梦境,都要醒来;告别了,纽芬兰,我想说,你的这份美丽到极致的寂寞,我们懂。。。</h3> <h3>在St.John's机场大厅里,带着些许临行前的伤感,儿子弹起了我最喜欢的那首曲子“Reflection"。。。</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