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踪

微笑四叶草

<h3>搁置了很久的胡同寻踪活动,终于在这个明媚的初秋日子里付诸实施。这一次的路线是东堂子胡同-协和胡同-外交部街,之后去五道营胡同给姐妹们拍几张照片。</h3><h3>8月25日,揣着自己提前做好的攻略,比规定的集合时间早半小时到了集合地点—东四路口南。这一片都是老街巷,胡同呈东西走向,一个挨着一个,整条胡同估计也就是三四百米。干站着等还不如到身边的胡同里转转。</h3> <h3>最近的是前炒面胡同,夏末初秋天气依然有些热,一清早的阳光洒满了胡同口的道路。不远处已经有一个人支起了修鞋配锁的地摊儿,一问是这个胡同里的居民。问起这条胡同有什么古迹遗址,回说没有什么,倒是隔壁的礼士胡同里有刘罗锅(刘墉)的宅邸。</h3><h3><br></h3> <h3>看时间来得急,赶紧手机百度一下历史,往礼士胡同里跑。</h3> <h3>礼士胡同在北京市东城区,位于东四南小街与朝阳门南小街之间,明清时期这里是骡马市场,当时就叫驴士胡同。<span style="-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0, 0, 0, 0);">胡同里竖着一根根木桩,拴着驴啊骡啊的。</span>后来驴骡交易市场被废除了,人们觉得这名称不雅,被文人墨客改为礼士胡同。</h3> <h3>礼士胡同131号院,郑洞国故居。郑洞国将军,毕业于黄埔一期,是抗日名将,在解放战争辽沈战役中于长春率部起义脱离国民党阵营。<br></h3> <h3>一进这条胡同走不远,就看见一个在全北京都数一数二的“最牛四合院”,这就是礼士胡同129号院。胡同里的人都认为这个院子就是刘罗锅的故居,以至于一些老北京的图书上也是这样介绍的。但实际上,这个院落与刘罗锅并无干系。据史料,此宅原为清末武昌知府宾俊的宅园,民国初年传至其子锡琅时售与米商李彦青,转手律师汪颖,后又归天津盐商李善人之子李颂臣。<br></h3><h3><br></h3> <h3>新中国成立后,此宅由国家接收,一度为印度尼西亚驻中国大使馆所在。1965年后,这所宅院又由国家收回。后来周总理曾经指定此宅给西哈努克亲王使用,但最终考虑交通不便等原因而作罢。听胡同执勤的大叔说现在的131号,129号和127号归属于一户人家居住,有专门的人打扫,做饭,浇花。这得是多有钱的人啊!<br></h3> <h3>整条胡同,给人印象最深的,也是这一排三开门的建筑和大幅清代砖雕。据说,如此精美的砖雕甚至在故宫都找不到呢!这是礼士胡同的一大特色。您瞧瞧这户马路两边的摆设,这才叫豪宅呢。<br></h3> <h3>继续往东走就是礼士胡同43号。看这院子,漂亮的广亮大门,大门两边各有一个汉白玉的上马石,这就是传说中的刘中堂府邸的正门。据当地老人说,这个43号院旁边曾有一个规模宏大的四合院,就是刘墉父子的故宅,后来被拆除了,建起大楼,成了北京市财贸干部管理学院。</h3> <h3>见大门开着便走了进去。数数墙上的电表,得有几十户,便知住着很多户,院子也足够大,只可惜成了大杂院!</h3> <h3>礼士胡同61号,据说是刘府的的轿房。刘墉的父亲刘统勋以性耿直、励清节著称,官至东阁大学士兼军机大臣,以74岁高龄死在参加朝会的轿子里,谥号“文正”,这是文人做官死后能获得的最高的荣誉了,几千年中国封建历史上获此殊荣的不超过30人,和他共享的有范仲淹,曾国藩,以及宋代的包公“包文正”。刘墉的谥号是“文清”,应该是其清正廉明的含义。<br></h3> <h3>出了礼士胡同不敢耽搁了,一行人聚齐了往南走,前往此次胡同寻踪的第一站东堂子胡同。东堂子胡同是位于北京市东城区一条有着近 800 年历史的古老胡同,元代就有。明代,称“堂子 胡同”,清代,因与“金鱼胡同”北面的“堂子胡同”重名,遂将此“堂子胡同”改称“东堂子胡同”。“文革”中一度改称“瑞金路十二条”,后复称“东堂子胡同”。 它东起朝阳门内南小街,西至东单北大街,与南侧的外交部街和北侧的红星胡同(原名无量大人胡 同)平行。是北京城中历史最悠久的胡同之一,也曾经是保存最完好的胡同之一。东堂子胡同的一大特色是其中拥有众多名人故居,比如林巧稚于 1942 年曾在东堂子胡同 10 号开 设私人诊所;据称东堂子胡同 53 号为梁思成故居。 中国科学院院士吴阶平、物理学家丁西林,著名文 化学者周汝昌、史树青、王世襄、张伯驹也均在此胡同居住过,这里是一个知识分子喜欢的有文化 氛围的胡同。在这条胡同中不仅坐落者清朝末叶专司外交事务的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还有蔡元培、沈从文、 吴阶平、林巧稚、丁西林等对中国近现代历史文化科技发展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历史文化名人的故居。<br></h3><h3><br></h3> <h3>由西向东走,胡同口就是75、77号,蔡元培故居。著名 教育家蔡元培先生 1917 年出任北京大学校长一职后租住的房屋,该院落分东西两院,前后三进, 是保存比较完好形制比较规整的大型四合院,这所院落陪伴蔡元培先生目睹了五四运动的全过程, 是中国近代史的见证物。2000 年为道路拓宽工程曾经就这所院落的存废发生了巨大争议,后经过 文化人士的积极奔走蔡元培故居得以原地保护,逃过了被拆除的命运,目前蔡元培故居是东城区文 物保护单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h3> <h3>周六日故居不对外开放,遗憾无法入内参观。</h3> <h3>东堂子胡同 55 号是史树青故居, 曾居住了近 80 年,直至 2007 年病逝。史树青是当代著名学 者,史学家、文物鉴定家,尤以考古鉴定驰誉中外。院门紧闭着,看不清里面现在是什么光景,但在它西边已经盖起了新的居民楼,估计也就没留下什么了。<br></h3> <h3>对照着自己做的攻略,愣是没找到东堂子胡同 51 号的蛛丝马迹。从西边胡同进来都是新盖的小区。看资料介绍,它在“总理各国 事务衙门”的西边。该院是中国历史博物馆宿舍,原为二进四合院,著名文学家、文物研究专家沈 从文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近三十年。<br></h3> <h3>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东堂子胡同里最著名的东堂子胡同 49 号院。这里曾是晚清时期一处重要的政府机构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此处原为清道光、 咸丰年时的重臣、大学士赛尚阿的宅邸,这是一座王爷府规格的庞大建筑群,现为公安部信访接待办公室和宿舍。总理衙门的东半部为中国最早的外语教学机构京师同文馆(今北京大学外语学院前 身),西半部为各部院大臣与各国使节进行外交活动的场所。1901 年清政府实施宪政改革,改总理 衙门为外交部。这也是东堂子胡同南侧外交部街得名的原因。后袁世凯将西半部的民国政府外交部 搬到了迎宾馆, 原石大人胡同也更名为外交部街。<br></h3> <h3>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斜对面即是要找寻的东堂子胡同4、6 号,旧时为 55 号。这里原来是一个大花园,户主是赫赫有名的医学先驱伍连德。楼房为砖混结构,红砖砌成的墙体与红色 瓦楞铁屋面构成楼房的主色调;具有典型法国建筑风格的“孟萨屋顶”,既浪漫又典雅。据说,楼房 南面原有一个漂亮的花园,楼房与花园均出自清末留法建筑设计师华南圭的手笔,而且是华南圭的 代表作品。1960 年,伍连德辞世后,根据其遗愿将东堂子胡同 55 号捐献给中华医学会。现在,这 栋楼房还原样保存着,但已年久失修,破败不堪。虽然如此,能看到原貌也实属不易了!<br></h3> <h3>进院门往“洋楼”后身儿走,哪里还是什么花园呢?又退回来走到洋楼的另一侧,顺楼梯而上惊讶地发现此楼居然有人居住,正在做中饭呢。我们不仅感叹,如此的环境应该是危楼了吧,怎敢住得!又怎敢让人住?</h3> <h3>到底曾是名人的洋楼,地板、楼梯都是木质结构的。只是周围落满了灰尘,多得结成了厚厚的绒毛团。黑咕隆咚地,似乎没有灯,靠自然光线采光。据住户讲,他们很快也要搬走了。不知道这栋洋楼接下来的命运会如何?</h3> <h3>东堂子胡同10号曾经是我国著名的妇产科专家林巧稚挂牌行医的地 方。1941 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北平协和医院被日本人占领,林巧稚和同事全部被遣散。不久, 东堂子胡同 10 号的门口,挂出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医学博士林巧稚医师妇产科”。这以后, 林巧稚一面在东堂子胡同 10 号挂牌看病,一面到中和医院上班,还要去北大任教。42 年后,1983 年 4 月 22 日正午时分,林巧稚仿佛进入夜班后的长长梦乡,平静地走了。她的骨灰后来撒在故乡鼓 浪屿的海面上。<br></h3> <h3>看着真有点儿慎得慌,小心翼翼地从岌岌可危的楼梯下来,转而进入协和胡同。因为此处还有一栋德式小洋楼,就是刚刚看过的东堂子胡同伍连德的宅邸和花园的设计人华南圭的居住地。</h3><h3><br></h3> <h3> 协和胡同 6 号这栋三层德式小楼,是建筑大师华南圭故居。建于 1930 年。原设计为坐北朝南,地上三层,灰砖清水墙面,一层离地面 1.5 米,有半地下室,带平合式外廊,围以木栏杆,上设 雨搭。三层窗户间中为矩形,两侧为椭圆形。屋顶为双折式,内有阁楼,折线内为三层。屋顶 上坡为仰瓦灰梗,下坡为瓦楞贴铁。北立面建有烟囱,用女儿墙掩饰。如今是修缮一新的东城区房管局办公楼。<br></h3> <h3>一把锁把我们与历史隔绝,不甘心扒着门缝往里瞧,想看看里面到底有多神秘。</h3> <h3>这侧有树只能垫着脚尖看到这点儿。</h3> <h3>经询问,才知道这里的大门现在挂着房管所的牌子。蹑手蹑脚地溜进大门还是被值班人员拦住了,于是赶紧攀谈两句,说拍个照片就走。但这里只能看到侧面的样子。那漂亮的圆窗被高大的树木遮挡着,好比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h3> <h3>穿过弯弯曲曲的协和胡同,便来到了第二站外交部街的东头。</h3><h3>外交部街,东起朝阳门南小街,西至东单北大街,南临西总布胡同,北与协和胡同相通,全长 721 米,因民国时外交部设此得名。 外交部街,明朝属黄华坊,清朝属镶白旗。老北京人爱把这条胡 同叫作“石大人胡同”,因武清侯石亨宅第在此而得名。明代宗景泰七年(1456),石亨勾结宦官迎 英宗复辟,并命所司为石亨营建住宅,石亨在赐第旁大肆营建。该府浩大,约占整个胡同路北的四 分之一。外交部街历史悠久,有着丰富的历史文物遗存,也是目前北京市内保存相对完整的胡同之一。 分布于外交部街的一些重要建筑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旧址、睿亲王府、双忠祠、协和医院别 墅北区等。<br></h3> <h3>进东口往西走不远,便是 29 号院。这里曾是著名科学家侯德榜的故居。侯德榜,我国杰出的化学及化学工程专家,中国重化学工业的开拓者,1916 年毕业于美国麻省理 工学院,1919 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获硕士学位、1921 年获博士学位。曾任天津塘沽永利碱 厂(现天津碱厂)和南京硫酸铵厂总工程师兼厂长,永利化学公司总经理。解放后任中国科学院学 部委员(院士)、中国化工学会理事长、化学学会理事长、中科协首届副主席、化工部副部长, 全国人大代表,全国政协委员、常委。1939 年首先提出了联合制碱法的连续过程,被国际誉为 “侯氏制碱法”,成为我国纯碱生产的主要方法之一。他是中国近代化学工业主要奠基人之一。 29 号院房子的总体结构没大改动,但因装修了铝合金窗,门也改了位置和样式,已看不出原来 的面目了。该院落现仍为化工部宿舍。<br></h3> <h3>外交部街 31 号院曾是明代冉驸马府、宁远伯府;清太祖七子阿巴泰饶余郡王(死后追封亲王) 府、端重亲王府,清摄政王多尔衮后代睿亲王新府均承袭此院落。</h3><h3>与侯德榜故居一墙之隔的 31 号院,更是非同小可。明代,这曾是辽东著名将领李成梁的府第。现在的国人,除他家乡外,知道李成梁的人不多了(电视剧《太祖秘史》中有这个人物), 但在当时,有“东南戚继光,东北李成梁”之说。戚继光平倭功绩家喻户晓,实际在明代,李成 梁的威名远在戚继光之上。31 号院儿,在成为李成梁的宁远伯府之前,还曾是明万历年间的“冉驸马府”,万历二十七年(1599) 时,明神宗(就是埋在十三陵定陵的那位皇帝,也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将此处赐给寿宁公 主的驸马冉兴让,驸马爷为其取名“宜园”,园内一处号称由“数万碎石结成”的假山最为著名,成为 当时京城八大名园之一。清初为饶余郡王阿巴泰(后追封为亲王)、端重亲王博洛的府第。博洛是 自皇太极时开始从征作战,在对明的战争中屡建功勋。顺治三年,受命为征南大将军,率师驻杭州、 克金华、再克衢州、直下福建,灭掉了明朝在福建的势力,为清朝立了大功。其父子两代府邸都设 在现在的 31 号院。后来多尔衮后代被赐睿亲王新府也在此。现在是北京第二十四中学。<br></h3> <h3>外交部街 33 号—睿亲王府。北京的睿王府有两处:一个 在东华门外的普度寺,一个就在这外交部街。前者是睿亲王进北京后的住所,后者则是乾隆年 间恢复睿亲王世爵后的新府。睿亲王府是清初摄政王多尔衮后裔的府邸,多尔衮曾经是清初八 大铁帽子王之一在顺治八年因为谋逆削去爵位,差没宅邸,乾隆年间,多尔衮案平反,其后人 承袭睿亲王爵位,赐邸于石大人胡同。为了区别于老王府,所以又称睿亲王新府。睿亲王府规 模宏大,曾经有多达 500 间房屋,但现在房屋尽毁仅余围墙一段、石狮子两尊,为外交部小区。<br></h3> <h3>门前的两尊石狮子雕刻精美,霸气外露。问看门人为何两个狮子颜色不一样?是不是白色为仿造的?原来,因为一个狮子头顶有树一个没有,树叶落下来没及时清理,造成污迹,时间长了就变暗了。</h3> <h3>在二十四中学的西侧,矗立着一座通体灰色的老式西洋门楼,大圆顶、罗马柱在排列整齐的居民楼群中格外亮眼。四周围起的栅栏以及一旁悬挂的文物登记牌匾昭示着它独特的历史身份。这就是外交部街33号的清外务部迎宾馆大门,后来成为北洋政府外交部所在地。<br></h3><h3><br></h3> <h3>迎宾馆最早是明朝明英宗时期的权臣石亨的宅邸。明朝天启二年,工部在石大 人胡同原来的石亨宅建立宝源局,专司铸造铜钱。历经明清两朝,直到 1905 年。清宣统末年,为 了迎接访华的德国皇太子,清外务部在宝源局的旧址上兴建了迎宾馆,专门用作迎接国宾,是当时 北京城内最豪华的西洋建筑。1912 年 3 月 10 日袁世凯在北京宣誓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迎宾馆成为临时大总统府。1912 年 8 月 24 日孙中山抵达北京会晤袁世凯,为了表示尊敬,袁世凯迁往 铁狮子胡同陆军部居住,将迎宾馆作为孙中山的临时行辕。1912 年 9 月 18 日孙中山离京,袁世凯下令将东堂子胡同的北洋政府外交部(即前面走过的各国总理衙门)迁往石大人胡同迎宾馆,从此石大人胡同改名外交部街。 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设立在此,周恩来、陈毅都曾在此办公。1966 年外交部大楼迁往朝 阳门内大街北侧,外交部街的原址改为仓库。自 1974 年起,院内的假山和老楼被逐渐拆除,大院 逐渐变成外交部职工宿舍和世界知识出版社等,院内建筑被逐一拆建,至今仅有曾经是迎宾馆正门 的一座灰色的西洋式门楼还是当年的建筑。<br></h3> <h3>外交部街 36 号,曾是道胜堂教堂。旧外交部走出来不远,有一个名为“道胜堂”的基督教堂,是由基督圣经会的信徒们捐款建立的。院内的教堂向南可以通到西总布胡同。每逢周日,便有诸多虔 诚的中外信徒前去。这里还开办过一个在当时颇有名气的墨碟林西餐厅,生意很兴隆。后来,这里 成为苏联塔斯社在北京的分社。据说,教堂的圆顶楼直到文革后才被拆掉。<br></h3><h3>大门开着,一眼瞧见的是晾晒的衣服,便打消了进去看一看的念头。</h3> <h3>外交部街 37 号的双忠祠,建于清乾隆十六年(1751 年)。同样只剩一座门楼,不同的是,双 忠祠的大门面宽三间的中式建筑,拥有庙宇式的黑琉璃瓦大房顶,四梁八柱,红窗彩绘。双忠祠于 乾隆时期建于藏经馆内,是为了纪念两位住藏忠烈而建。<br></h3> <h3>外交部 48 号别看这个院子是不起眼儿的小门儿,据说这是当时修建协和医院前,预先建的一个建筑小 样(未见史料记载),因为协和医院是中西合璧的建筑,负责设计和施工的美国人也无这种经验, 是想让参与建造的人员都在此找找感觉、练练手儿吧。庆幸的是,现在这个小院儿依然保存完 好,只是一般人难得见到它的“庐山”真面貌。北平解放初期,外交部迎来了华北军区文工团, 也就是后来的战友歌舞团。不久,他们就参加了开国大典的演出。这里走出了晨耕、马国光、 田华、王晓棠、李少春等艺术家。<br></h3> <h3>一路寻着门牌号,终于到了胡同游的终点,位于外交部街西头的59 号院,北京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之一的“协和医院别墅区” 。它虽非古迹,但亦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谁都知道,北京协和医院是 国内最著名、医疗技术和设备水平最高的医院之一,当年是由美国洛克菲勒财团所属中华医学 基金会开办的私立北平协和医学院附属医院,建成于 1921 年。1918 年洛克菲勒基金会在投资 兴建协和医院的同时在这里建立了专家别墅区(另一处别墅区在北极阁胡同,称“南院”),历时 三年完工,这片建筑,被当时的北京人称之为“洋楼”。该别墅区由多栋美国乡村独立别墅构成, 灰砖清水墙。至今,整个院落仍完整保留了西洋风格,国内罕见,现虽是“协和”的家属宿舍, 但原建筑保留完好。<br></h3> <h3>进门右手 28 号楼就是著名产科专家、被称为“万婴之母”、“中国医学圣母” 的林巧稚旧宅。新中国成立后的几十年里,中国医学界的许多顶尖级专家学者也都住在这个院 子里。楼面被密密的爬墙虎覆盖着,有被遗忘的感觉。同行者中有一位说她妈妈曾经请林巧稚看过病,我打趣到她的诞生与林大夫有关,今天到此正好谢过。<br></h3> <h3>绿树环抱中的欧美田园风格的楼群,各式各样的设计造型,给人以置身国外的感觉。骄阳穿过树叶无声无息地投下斑驳细碎的光影。从大门进来就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静,别有另一方天地。</h3> <h3>站在这一幢幢树荫遮蔽下的西洋别墅前,望着那一扇扇木质窗棂,我似乎能看到专家们灯下伏案工作的身影。</h3> <h3>北京传统建筑基本都是灰砖房子,而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红褐色的。因为红砖烧制时间比灰砖更长,它们更加高温耐火,也更耐压。同时它也是身份的象征,因此过去很多人家用不起红砖,只能用它做装饰。可见这个别墅区在历史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br></h3> <h3>然而,那爬满皱纹的门窗,楼前晾晒的衣服依旧把我带回到现实中来。遇见一位居民感概道:“这里原来都是专家们的居所,现在住的都是底层人了。” 若干年后也许这里也会消失?又或许会是一个纪念场馆?又或许……不得而知。</h3> <h3>我们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一路寻来,将一个个胡同、一个个门牌号下的历史典故,串起了京城深沉的文化底蕴。看到那些满目疮痍的官邸宅院,以及它的不复存在,我们为之惋惜的同时感到庆幸的是,今天看到了所剩无几的存在与保护。</h3><h3><br></h3><h3><br></h3> <h3>平日里总是匆匆穿梭在都市钢筋水泥中的我们,还能在这狭窄的胡同里找寻到 多少历史文化的踪迹呢!<br></h3> <h3>文字编辑:大部分为网络资料</h3><h3>摄影:四叶草</h3> <h3>更正:刘墉故居不在43号,而是70号。</h3><h3>刘墉(1719∼1804),字崇如,号石庵,清代书画家、政治家。山东省高密县逄戈庄人(原属诸城),祖籍江苏徐州丰县。乾隆十六年(1751年)进士,刘统勋子。官至内阁大学士,为官清廉,有乃父之风。乾隆十六年的进士,做过吏部尚书,体仁阁大学士。   我曾在《刘墉宅第今何处》、《礼士胡同的清大学士故居》两文中,对刘墉和敬信的故居进行过讨论。前段时间,一位敬信的后人,从沈阳来北京到礼士胡同43号瞻仰祖居遗存,提供了一些新信息,愿与读者共享。或许可供有关部门参考。   “礼士43号”一说似误传   刘墉故居在朝阳门地区礼士胡同无异义,但在胡同43号还是在70号有不同观点。在礼士胡同西口北墙上,介绍胡同的牌匾上写:据说43号是刘墉故居。专家在介绍朝阳门地区胡同文化时,也讲刘墉故居在礼士胡同43号。两者可能都出自北京出版社出版的《北京胡同志》一书。我曾向该书一位编委请教其根据,回答是根据刘宝瑞先生说的相声中讲刘墉住在礼士胡同东头,而东头只有43号有门楼,因不是史料,故加了“传说”二字。牌匾上的“据说”可能是由“传说”演绎成的。   敬信后人赠书相证   敬信后人给我介绍一本《寻访京城清王府》,该书认为43号不是刘墉故居,而是敬信故居。其作者掌握清代八十多位王爷的详实资料,与八百多位清代王爷皇族后裔建立了良好关系,他用史料和实地调查寻访写就了这本书,现将其有关论述抄录如下:“敬信的宅第在东城礼士胡同东口路北,有房屋一二百间,占有3个院子,居中的院子老门牌为19号,东院分为南北两部分,南部是马圈,北部是花园。西院和中院都是由几进院组成,建筑物比较接近,门外均有上马石和石狮子,后院外是前拐棒胡同。清末明初,西院由告退体仁阁大学士敬信之孙、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墨麒之长子、后补员外郎宝贤暨子万龄居住。中院由宝贤之弟、员外郎宝文暨子延龄等居住。解放初期宝文先生把宅第卖给外交部,但宝文一家并未迁走,仍在后院保留五间北房自住,在石碑胡同开后门出入。”    敬信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六子的后代,光绪29年升体仁阁大学士,一年后病免,可能因此称告退大学士。文中提到的石碑胡同是23号西侧的夹道,1967年随礼士胡同改称瑞金路28条,1973年恢复礼士胡同名称时并入礼士胡同。夹道东侧最北为礼士胡同51号,应该就是宝文卖房后开的后门。确切讲应该是侧门或旁门。    1948年民国的户籍档案印证了该书的论述。民国三十七年《北平市警察局一分局户口调查表》中,礼士胡同19号住户有两张表,一为金宝文,家人5口,仆人4口;金延龄家有妻、子、妾共4人。为什么加姓金呢?敬信、宝文都是名,其姓都是爱新觉罗。姓金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袁世凯称帝时,给爱新觉罗家族赐姓金,另一种说法,满语“爱新”为金,“觉罗”为姓的意思,随汉姓改姓金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也有用名字的第一个字为姓的,如启功先生,别人给他写信,写爱新觉罗启功收,他给人家退回,声明自己姓启名功。好像是为了抗议和蔑视“赐姓”。    北京档案馆也认定43号是敬信的故居,朝阳门办事处办“迎奥运胡同展”时,请北京档案馆研究人员指导,在有礼士胡同43号门楼、老门牌19号户档的照片展板上写:“清光绪年间,以体仁阁大学士敬信贵显,敬信长子墨麒,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宅第位于胡同东口路北,称为礼士胡同墨家。”    综上所述,礼士胡同老门牌18、19、20号三个相邻的院是敬信的故居,其相对应的新门牌号为39、41、43号(新门牌胡同北均为单号)。建财贸学院大楼前,老街坊都看见过,41、43号两个院门楼相同,都是广亮大门,门外两侧为八字墙,大楼建成后,东院和中院成为财贸学院一户为41号,39号成为空号,敬信故居的遗存也只有43号一个院了。顺便说一句,据上述,《北京胡同志》和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北京地名典》,都将敬信的故居写成了123号(原礼士小学),似有误。   刘墉故居另有他处   刘墉故居不在43号,在哪呢?该书认定在礼士胡同70号,现将其论述摘录如下:刘墉故居在清末已是军机大臣世续宅第的一部分,世续家前门在灯草胡同,后门在礼士胡同70号,共有房间230间,刘墉故居只有44间。世续之曾孙金桂岳先生就住在礼士胡同70号,在他的住房原有悬匾一方,上书“乐素草堂”,落款刘墉,证明70号曾是刘墉故居。    解放初期,北京档案馆也访谈过金桂岳,其访谈录有档可查,也证明70号是刘墉故居。《北京地名典》也写刘墉故居在礼士胡同西头。   上述结论与史料相符。在清政府任过江都知县和执教过京师大学堂的震钧先生,在他所著《天咫偶闻》中,用他亲眼所见记述了刘墉故居情况。原文为:“刘文清公故第在驴市胡同西头,南北皆是。其街北一宅改为食肆,余幼时屡过之,屋宇不甚深邃,正室五楹,阶下青桐一株,传为公所植。街南墙上横石,刻刘石庵先生故居七字。今屋皆易主,北宅久坼,横石亦亡矣。”文中文清是刘墉的谥号,石庵是刘墉的号,驴市胡同宣统时改称礼士胡同。1906年前无门牌号,只能用东头、西头、中间等表述。    南宅“皆易主”表明南宅尚存,70号位置符合胡同西头和路南,特别是院内几栋古建,气势宏伟,外墙磨砖对缝,内部装修精雕细刻,在胡同西头绝无仅有。住在70号的李宝罗先生曾听一位古建筑专家讲,根据砖的颜色推断,该古建筑至少已超过150年了,刘墉逝世大约200年了,如鉴定超过这个年限,似可印证这就是刘墉故居遗存了。    “百度”曾经根据“不甚深邃”等线索,在《乾隆京城全图》上,推测西数第三门是刘墉故居,70号按现门牌号为第四户,但门开在东侧,古建都在其西,即使不考虑百年的变化,也与第三门基本吻合。似可视为重要参考。    史料考证“四十四间”    记述刘墉故居有44间,也是以史料为依据的。清乾隆五十四年一则《奏销档》,记有给十三位汉臣的赐第清单,其中第三位为:“乾隆二十一年赏给刘统勋驴市胡同房四十四间,现系伊子礼部侍郎刘墉居住。”因北宅正房只有五间,即使有厢房也只能有十多间,四十四间应大部分在南宅。43号有三个院一二百间,也可证明那不是刘墉故居。    此外,李宝罗先生,曾在其居所听他的校友、清史专家杨乃济教授说过:“我考证过,礼士胡同70号到灯草胡同35号,是刘墉故居的南宅。”    据说《北京胡同志》正在进行修改,期待对刘墉故居的定位要以史料为依据,不要以可虚构的相声为依据,否则,即使加上“传说”也可能演绎成“史实”。(新东城报) </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