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朴素的爱,七十年的相守(原创)

天眼看中国

<h3>文/牧远</h3><h3>照片/王冬青</h3> <h3>   ----谨以此文献给我的爷爷奶奶,献给我离世一年多的父亲,献给世间所有相亲相爱的人。“每逢佳节倍思亲“,中秋节临近,更是如此。<br></h3> <h3>  有一种相爱,叫一生等候;</h3><h3> 有一种浪漫,叫一生温柔;</h3><h3> 有一种幸福,叫一生相守。</h3> <h3>  爷爷出生于1929年11月25日(农历),奶奶出生于1924年7月24日(农历)。1942年,奶奶嫁给爷爷,时年爷爷14岁,奶奶19岁。到奶奶2012年(农历四月初二)逝世,两人的婚姻整整七十周年,俗称的“白金婚”。也许,每个人都渴望自己的婚姻,也能持续这么久…… 七十年的婚姻,相濡以沫,呈现给我们的是最朴素的爱;七十年的相守,平平淡淡,展现给我们的是最真挚的情。爷爷奶奶的“婚姻之船”从日寇侵华的炮火中启航,驶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土地改革,十年文革,改革开放,一路风雨,一路荆棘,一路恩爱…… 爷爷奶奶虽然走了,但永远留给子孙后代宝贵的财富:是永远铭记的恩情,是长长久久的思念,是婚姻幸福的楷模,是婚姻榜样的力量。七十年的相伴,携手走过长长的道路,相扶留下浅浅的脚印。夕阳西下,挥一挥手,背影已渐行渐远,永远消失在阴阳相交的天际线……<br></h3> <h3>  七十年的婚姻,七十年的风雨,他们携手并肩走过,一路走来,再困难,再穷苦,他们都不离不弃,相敬如宾。奶奶是一个旧社会裹脚的小脚女人,不能从事太重的体力劳作。每天,奶奶都会做好爷爷喜欢吃的饭菜,等爷爷回来一起吃,不管多晚,奶奶都会等。这样的等待,持续七十年。在七十年的漫长岁月中,爷爷和奶奶都老了,老的只能互相搀扶着颤巍巍的走路了...... 2012年4月21日夜,奶奶自己给自己梳了一夜头(下葬时应梳的头),梳好后告诉爷爷,明天我就走了,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爷爷嘴上不信,但明显的焦躁不安,心神不宁,这是奶奶七十年第一次对爷爷说离别...... 当我接到父亲的电话,奶奶要不行了,我疯了一般的带着妻儿往家里赶。还在回家的路上,当父亲的短信告诉我:“晚上8:45分,奶奶走了。”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2012年4月22日夜。夜里一点,当我风尘仆仆赶回老家,跪别奶奶,摸着她早已冰凉的手,嚎啕大哭,撕心裂肺。想着奶奶对我的好,对我的疼爱,童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奶奶就这样和我永别了,我却没能和她作最后的告别,痛彻心扉,肝肠寸断!<br></h3> <h3>  跪别完奶奶,我去看爷爷。爷爷没有睡,眼睛红红的,握着爷爷同样冰凉的手,我一句话没说,已泪流满面。在他年迈而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凄凉和哀伤,相伴七十年的人走了,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悲伤。从奶奶离世的那天起,没有人再看见爷爷笑过。爷爷非常非常思念奶奶,他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思维开始变的糊涂,经常二半夜开灯,一个人默默的坐着。我想:此时的他可能是梦到奶奶了,怕奶奶灵魂害怕才开灯;也许爷爷开灯的目的是在等奶奶,等奶奶回来,象这几十年奶奶等爷爷回来一样。 有一次,爷爷幽幽的对我说:他不想活着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一个人活着没劲,想去找奶奶了。我为这句话而动容,也为这句话而感伤。奶奶离世两年后,爷爷也走了,去阴间找奶奶了,继续续写更长久的相伴了。最令人痛心的是:爷爷走时,我也没能说上一句话,就阴阳两隔了。</h3> <h3>  阴阳两隔的日子,是最令人痛彻心扉的,越是在特殊的节日和时刻,越有锥心之痛。从1岁到7岁的这段岁月,我一直由爷爷奶奶抚养,她们从来没有打过骂过大声说过我,甚至是一直娇着宠着溺爱着。在我人生最为白纸的这一段,描绘了永远难忘最为依恋的祖孙情,也让我的童年无所顾忌的成长着。多少年后,无论我身在何地,最为想念、最为挂牵的依然是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永别的最后一刻,我无论如何也赶不回,没能和他们说最后一句话,送她们在阳间的最后一程,成了我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痛! 夏日的北风裹着令人讨厌的微寒从坟茔吹过,天边的乌云如团团的破棉絮,充满灰黑,几只乌鸦在低空中盘旋,凄厉地哀鸣着……一个多月前,我跪在爷爷奶奶坟前,对爷爷奶奶的思念尤为浓烈,儿时的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让人多了一丝温暖,慈祥的爷爷奶奶仿佛就站在我面前,分别拉着我的手,听我诉说着几年的离别之痛。 闭上双眼,任泪水滚滚而下,这是最沉重的哀悼,最痛苦的思念,最纯真的回忆。我最最亲爱的爷爷奶奶,我最最思念的人……<br></h3> <h3>  岁月,在平淡的生活中静静流淌,不经过时间的洗涤和沉淀,不能发现它的美丽,不能感受它的愈久弥香。<br></h3><h3> 有一种等候,天长地久; 有一种温柔,永生依旧;</h3><h3> 有一种相守,直到白头!<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