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们的老书记

村妮~李春妮

<h3>  不是努力的去记忆,而是时常会想起。像中了魔咒一样,吃饭,睡觉都在脑海里绕绕,又时常浮现在心底。</h3><h3> 洪水又来...前天,才送走!</h3><h3> 坚强的南河大坝依旧挺立,接受着雨水的冲刷,破了几处皮,快要形成缺口,就像被恶魔啃噬过一样,下边堆满沙袋...坝里是千亩良田,滴血的是农民的心!</h3><h3> 数不清填了几批沙袋,多少盘铁丝,多少木桩,一排又一排...</h3><h3> 一排排巨浪,不知道上游究竟下了多少雨。浑浊的河水泛起黄色的泥沙,夹杂着树枝,庄稼、柴草呼啸着涌下来。漫水桥上上水了,所有车辆禁行。大坝上多是出来围观的人,议论着。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看到洪水中漂下来木桩,铁桶,破家具...</h3><h3> 这水可万万不能在坝上过!坝上老人们在祈祷。涌过大坝,半个村子的田地都要被淹,危及到道南几个小组的几百户人家!那是我的家!坝上的百姓仿佛一时想起什么,扭头往家跑。是的,他们回家收拾东西去了!准备离开。</h3><h3> 洪水依旧凶猛,一次次涌向大坝。一个巨浪打来,就像恶魔非要啃下一块肉似的,拔起四五根木桩,堆的沙袋也涌走许多!坝外用铁丝固定着大树,绑在坝里的木桩上,心里想着固若金汤,顽固的洪水从河床底部剜进来,大坝塌陷一半下去!人们只好解开部分铁丝,眼睁睁看着大树冲走!如果真是在这拦腰截断,就意味着洪水在这开了口子!接着运沙袋,填进去!</h3><h3> 在自然灾害面前,人力显得甚是渺小。留守的除了六七十岁老人,就是小孩子。手无缚鸡之力! 农村真的没人了。进城的进城,打工的打工。他们想过另一种生活,看不起这贫瘠的土地。他们顶的是另一片天,和我们不一样。</h3><h3> 老书记已经几次下水,齐腰深的洪水即便是河床缓处也足以折腾散架这位身材瘦高的六十岁老党员!指挥抗洪已经疲惫不堪!他腰上绑好绳子,坝上的人拽着他,下水钉木桩。本身河水浮力加上铁锤沉重,更是力不从心。几个学生要下河,都被老书记呵住了!他们还小,没见过这阵势!老书记呵斥着围观的妇女和小孩,让她们靠后。</h3><h3> 难道这个村这条坝是老书记一个人的吗?没有得力的助手可用!正好眼镜出差回来,也掺和进来,顾不得一身名牌,跳下水和老书记一起打木桩。接着岸上的人多了起来。妇女主任带队运木桩,掐铁丝。全村能发动的人都参战了,终于堵上了缺口!</h3><h3> 抗洪快要进行一天了,镇上派来了铲车,挖掘机,还派来了一车精壮的男人!</h3><h3> 雨停了,水稳了,漫水桥通车了,大坝保住了,庄稼保住了,我的家没淹,还好好的在。</h3><h3> 老书记浑身湿透,打着寒颤,浑身被水泡得发白,鞋子早就丢了,脚上划出了口子,翻着白茬,还坚持要守在这,不肯去换衣服,包扎伤口!</h3><h3> 这就是我们村的老党员,永远爱戴的老书记!</h3>